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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托尼来说，女人只分三种。
聪明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既不聪明又不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立刻把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从第二类划到了第一类。
“你在跟我玩心理战术，娜塔莎。”托尼一面说着，一面把脚收了回来，继续用手开车。
***
托尼把姚月带回了他的大厦。
他的委管主任兼私人秘书兼女朋友（之一）佩珀波兹抱着文件夹走了过来，一如既往地安排着他的行程。托尼指指姚月，吩咐佩珀把她处理好。
佩珀表示了解。
托尼活动了一下胳膊，往他的工作室走去。路过姚月身边时，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来：
“晚安，商业间｜谍小姐。”
哗啦啦——
文件散落了一地。
“商、商业间｜谍？”佩珀目瞪口呆。
“她自己承认的。不过，你可以把她当成平常人一样处理掉，反正公司的中央数据库也不归我——”托尼远远抛来一句话。
姚月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收好，递给佩珀。
佩珀定了定神，问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替托尼先生处理一些杂务？”
“对，还包括处理他晚上使用后的‘垃圾’。娜塔莎小姐，你被雇用了，职位是我的助理。”
***
深黑色的屏幕上，一行行白色的字母正在飞快地上移。
姚月戴上耳机，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交谈声。
早在下车之前，她就在托尼的鞋子里安了一个小玩意。出来之前，尼克给她配备了不少好东西，也给她找过不少好老师，足以让她对现在的状况应付自如。
“你相信她是商业间｜谍吗？”
“没有商业间｜谍会在目标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波茨小姐。”
“所以说她是假的？”
“也正因为这种惯性思维，所以某些‘间｜谍’也不惜铤而走险，强调自己的间｜谍身份，来干扰某些人的判断。”
“你把我绕晕了！托尼！”
“这叫‘博弈论’，宝贝儿。诶，喂喂，贾维斯（托尼的电脑管家），你在干什么？唔，看样子‘她’已经听到了，哇哦，娜塔莎小姐，你真是太令我意外了……”
该死，她又小看托尼了。
姚月迅速摘下耳机，销毁侵入的痕迹。虽然她没办法对抗托尼的电脑管家，但是启动自毁程序还是没问题的。黑客技能，同样是特工必备。
不过，下一次她该把窃听器装在哪里？托尼的电脑管家实在太厉害了，只要在它的感应范围之内，绝对会被发现的。若是临时写一个破解程序……她自认为做不到。
用积分兑换？
别傻了。若是对积分系统产生了依赖性，以后每走一步都会分外艰难。
她拔下插头，收好电脑，丢近个人账户里，端起茶杯靠在沙发上，整个过程不过十秒钟，干净利落很。
托尼已经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佩珀。他迅速在大厅里扫了一眼，没有多出任何东西，当然也没少。对面的年轻女人端着酒坐在沙发里，专心致志地看着一份文件。
唔，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看见对面的年轻女人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Boss，找我有事？”
“对，打算再跟你来几次‘深入交流’。”
***
凌乱的床、昏暗的灯光、暗沉的夜色……
看上去的确比较适合“深入交流”。
姚月披着浴袍，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思考着托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明明已经在她这里碰过一次壁，为什么还要再碰一次？
难道说，他打算用贾维斯（他的电脑管家）把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给分析一遍，顺便记录他是怎么被她放倒的？
托尼**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当然没穿衣服，胸口的一小片圆形区域闪烁着迷人的光。这是一个微型的方舟反应堆，可以保证他体内的碎片不会流进心脏，顺便也可以给他的钢铁盔甲供能。
“娜塔莎，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
“女人和男人在有过身体接｜触之后，某些不能说的秘｜密也可以轻易地说出口，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的女人——不屑于用身体做交易，过分看重某些东西……”
姚月抱着胳膊，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胸口不放：“比如说那个长得像探照灯的小型反应堆？”
托尼的脸抽搐了一下。
探照灯？亏她想得出来。
26＇钢铁侠＋复联＇三
“你想知道它的秘密吗？”托尼又走近了几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看上去像个敬业的邪恶法师。
姚月口中蹦出两个字：“不想。”
“那你想得到什么？合约文件？我的最新发明？还是……”
“我听说这里有铱…283。我想得到它。”姚月越来越佩服自己信口胡诌的能力了。如果被尼克Boss知道，一定会大骂她不成器的。
托尼竟然愣了一下。
“原来是它啊……”
what？
姚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托尼手上有铱…283？怎么可能？！
“商业间｜谍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的Boss太不专业了，你也是。”托尼耸耸肩，摊手，“很明显，你们是想得到改变元素结构的装置。但是那个大家伙——第一，我还没有将它组装完成；第二，就算组装完成了，你也带不走，因为它占地面积太大，而且设计图只在我的脑子里。”
他笑了一下。
“再加上，现在它也根本不可能合成铱…283。毕竟要把七十多个质子和两百多个中子捏在一起，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了，会把地球给炸碎的。好了，娜塔莎，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是不是该好好地‘感谢’我？”
唔，是该好好“感谢”他。
她用带料的指尖在托尼的嘴唇上轻轻点了点，在他目光呆滞的一瞬间，猛地将他推到床上，又丢出一个充气娃娃。
依旧是老把戏，不过很好用。
这一回，她在托尼的床头上安了一个古老的挂钟，让钟摆来回晃动，加重了效果。
姚月知道，这间屋子里肯定装满了微型摄像头，说不定佩珀还在某个地方盯着她们，又或者贾维斯正在某个角落做着高效运算，否则托尼不会这么乖乖就范的。不过，她相信托尼没办法找出系统君的所在。
这样一来，他对她的好奇心就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短期内也绝对不会让她滚蛋。
***
黎明将至。
姚月捏捏眉心，在转椅上醒了过来。她自己虽然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但娜塔莎不行。浅浅睡了几个小时，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托尼坐在她旁边，面前是昨晚的监控录像，不时还指挥着贾维斯做精密分析，一点也不避讳她，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情人。这会儿见她醒了，习惯性地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早啊，娜塔莎。”
“早。”姚月同样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把他啃得连渣都不剩。
托尼关掉录像，又撇撇嘴：“现在面对你，我居然连一点勃｝起的欲｜望都没有了。你可真是个大杀器。”
“这么说，你跟你的钢铁外壳一样，用两次就坏了？”姚月调侃。
“哦亲爱的，你这么说太令我伤心了！”
才怪。姚月默默地在心里加上一句。
托尼史塔克的坏心情会维持多久？
绝对不超过1毫秒。
因为很明显，他在分析录像无果之后，就不再理会姚月，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改造钢铁盔甲。
姚月呆着没意思，干脆去佩珀那里报了个到，然后安分守己地跟在她身边，开始工作。
——她怎么突然感觉，自己改行当白领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姚月去洗手间给尼克发了份报告，表示托尼一切状态正常，最近也没有使用盔甲的打算；当然，对他的新一代盔甲进行实验和测试不算。
尼克只回了一句话：我有一个新计划，你需要回来一趟。军事法庭的传票明天就到，你有充足的时间离开。对了，要保证托尼的人身安全。
姚月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
托尼可是战斗力无限的钢铁侠，居然要让她来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尼克没搞错吧。
***
第二天．
史塔克工业博览会开幕式现场。
姚月继续兢兢业业地捧着小本子，跟在佩珀身后。她已经持续试验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办法在托尼身边安装任何窃听装置，甚至好几次差点被他的电脑管家贾维斯给逮住。不得不说，创造出贾维斯的托尼是个绝顶鬼才。
激｜烈的摇滚乐在大厅中响起，一队身穿比基尼的女郎在舞台上做着各种撩人的动作。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不过被摇滚乐的巨大声响给掩盖住了。佩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姚月也坐下。
姚月应了，听从她的吩咐坐好，眼睛却在四下乱瞟。
圆形大厅里的透明天花板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钢铁人脚下喷着火，从高空中坠落，稳稳落在高台上，恰好落在那一队艳舞女郎中间，整个大厅都震了一震。红黄相间的钢铁外壳看上去有种炫目的刺激。四只全自动机械手从高台边伸出，将钢铁外壳一一拆卸，露出了里面身穿西装的托尼。
——要不要这么风骚地出场！
“抱歉，我刚刚差点飞过头了。”托尼欠扁地笑笑。
呵、呵呵。
这何止是风骚，简直就是装逼！
不过，托尼史塔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也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小心翼翼。这种放肆的活法，估计会让很多人羡慕至死。
姚月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这里是博览会大厅，托尼的电脑管家应该管不到这里。那么她是否可以……
先试一试再说。
她向佩珀说了声抱歉，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半个小时之后，她才姗姗来迟，佩珀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中午吃坏东西了。”姚月一副拉肚子拉到虚脱的样子。
高台上，托尼依旧在滔滔不绝：“……好，那么现在有请我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
屏幕上出现了霍华德史塔克的影像。
托尼暂时离场，到屏幕后边去喝水。
姚月微微侧头，长发掩盖下的耳机里传来滋滋的声响，似乎是托尼拿起了什么东西，又放了回去。她掏出手机翻看短信，手机屏幕中出现了托尼的身影。
——没错，她刚刚去干了件坏事，把窃听器和微型摄像机给安到了屏幕后头。
看样子她已经成功了。
也就是说，在贾维斯那个家伙管不到的地方……“先生！一级警报！”耳机中再次传来了贾维斯独特的电子合成音。
又被发现了！
姚月第一时间按下了所有装置的自毁按钮。但是，在屏幕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中，她看到托尼手中的测试仪显示出一行字：血液中的钯含量：2o％。
钯？金属钯？
她摸摸下巴，思考着究竟是该去看剧本还是去告诉尼克。最终，她选择了后者。
——废话，如果钢铁侠这么容易死，那还是钢铁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