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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吗？”男人弯下腰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姚月在心中模拟着娜塔莎的心理状态，慢慢抬起头来，眼里充满了寒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欣赏。
男人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向她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克弗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局的现任指挥官。”
若是娜塔莎，她会怎么做呢？
姚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尼克，似乎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诚意之外的东西。尼克眼里的赞许又加深了几分：资料中显示，娜塔莎精通审讯与心理分析，果不其然。
她挣开了巴顿的钳制，慢慢地伸出手来，目光始终不离尼克的眼睛。
两手相握。
“欢迎加入神盾局，娜塔莎。”
***
特工——或者说是间谍——对于姚月来说，绝对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她每一秒钟都在接受着训练，无论是吃饭、喝水、步行或是睡觉，甚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微笑，都带着各不相同的意义。她累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但心情却格外好。
每晚入睡前，她总会默默地告诉自己：记住，你是姚月，不是娜塔莎。然后，她那一头漂亮的暗红色卷发就会瞬间变成黑色，镜子里依旧是熟悉的模样——角色绑定解除了。再接着，她又会回到娜塔莎的角色里，继续安眠。
现在是1999年。
没有平板没有高清，连互联网也才刚刚兴起，姚月突然间有种强烈的欲｜望，她要在这里享受一段时间的生活。毕竟这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没有人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也没有人要试图追杀她。
她承认，她有点累了。
即便知道这是一场电影，她也依旧在告诉自己：这才是你的新生。
曾经有个写代码写到神智不清的小笨蛋对她说：“如果将你的身体去除，只保留大脑，接通各种传感器和电极，再写一个能够通过图灵测试的模拟程序，定时刺激，令它产生诸如吃饭、喝水、睡觉、步行等感觉，理论上是可以做到‘像正常人那样活下去’的。但是，你会感觉到不舒服。It’s just a fee1ing，无法用代码实现。”
她问她：“那么，在那个时候，该怎样区分虚拟与现实？”
“最简单的办法是——看到那片草地了吗？走过去，盯着一片草叶，慢慢地看着它，让它在你的视野里放大，然后再去看另一片。如果它们长得不一样，那么有99。9％的可能性，你处于现实世界中。”
“剩下的o。1％呢？”
“有一个宇宙级的光量子计算机集群在为你的大脑服务，努力使你眼中的每一片叶子都各不相同。但是，当你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它们的时候，一定可以感觉到，你的反应速度和叶子呈现在你眼前的速度不协调，因为计算量太大。”
姚月曾经一连很多天趴在神盾局外的草地上，仔仔细细地比对着草叶。
很明显，它们各不相同。
她想，或许她不应该执著于完成任务，因为任务是永无止境的。
她需要享受人生，趁着她还能感觉到现实世界的时候。
***
尼克给娜塔莎安排的第一个任务是：色｜诱。
姚月最初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几乎立刻就要解除角色绑定走人。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走。身为特工，她得服从Boss的命令。
唔，她似乎有点适应这个角色了。
不过色｜诱？……
去、死！
姚月当然不舍得牺牲色｜相，虽然只是娜塔莎的色｜相。
她单纯对色｜诱目标做了点挑｜逗性的动作，然后下了点药，再然后丢了个和娜塔莎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过去，趁着对方和充气娃娃翻云覆雨之际，迅速拿着微型照相机一阵猛拍，然后走人。
尼克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他给她下达的第二个命令依旧是色｜诱，不过这次要结婚再离婚。
姚月的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依旧如法炮制，花了两个月时间解决掉目标，闪婚，再闪离，拿着尼克需要的东西走人。
第三次，依旧是色、诱……
姚月淡定多了，该干嘛还干嘛。
第四次……
第五次……
连续十多次以后，姚月——或者说娜塔莎——很如愿以偿地得了一个外号：黑寡｜妇，一种剧毒无比、会将丈夫啃得连渣都不剩的蜘蛛。
***
“这是你的新目标，托尼·史塔克。军方怀疑他和格米拉事件有关。毕竟除了他和他的公司之外，没有人能制造出如此先进的战斗盔甲。”
尼克将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了姚月，下达了新的任务指令。
“这回还是色｜诱？”姚月扬了扬文件，“听说托尼是个花花公子。”
“不，你的任务是监视他。具体——你看着办吧。”
姚月抱着文件走出神盾局，松了口气。
终于来了，Iron man。
所谓格米拉事件，还得去看新闻。
新闻中说，不久之前，某个叫格米拉的小镇突然间遭到了恐怖袭击。但是，一位钢铁人从天而降，赶走了所有的侵略者，还了小镇一片安宁。听上去像个童话，不过的确是现实。
一场新闻发布会即将召开。据说，托尼·史塔克将亲自到场，解释一切。
姚月迅速换了职业装，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记者，走进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托尼正在滔滔不绝地陈述自己的人格缺陷，以及否认自己是所谓的“超级英雄”。末了还加上一句：“我可不是当英雄的料。”
哟。
姚月随意找了个地方站好，悠哉悠哉地看戏。
“所以……我承认，我就是钢铁人。”
满场哗然，不少记者的脸微微抽搐。
刚刚才否认自己是拯救了格米拉小镇的超级英雄，立刻又改口说自己就是钢铁人？
姚月摘下墨镜，走上前去，微微一笑：
“先生，您刚才所否认的是‘超级英雄’，而不是‘拯救格米拉’，对不对？”
“对。这位既漂亮又聪明的小姐深刻地领悟了我话中的精髓。我想，我们很有必要来几次‘深入交流’……”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姚月笑了一下。
“好啊。”
25＇钢铁侠＋复联＇二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一位美女记者盯着姚月看了半晌，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姚月瞥了她的胸牌一眼，克里斯汀。
看来，这位美女也曾经跟托尼有过一腿。
“嗨，记者小姐，有兴趣坐我的车吗？”
托尼已经从台上走了下来，身边跟着他的好朋友，6军上校罗德。罗德的表情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小子欠揍！”
姚月又笑：“好啊，如果不怕你的车子报废的话。”
“报废？哦不，这是不可能的。”托尼漫不经心地扫了姚月一眼，白皙的肌肤、天然卷发，高挺而窄的鼻梁……“记者小姐，不瞒你说，我的车子经过了严格的改良，可以经受每秒三十次以上的剧烈震｜动。唔，我猜，你来自俄国？”
好惊人的观察力！
姚月维持着一抹完美的微笑：“对，我是俄国人，曾经是。”（娜塔莎是俄籍）
红色的跑车在马路上狂飙。
姚月惬意地斜靠在后座上，看着托尼娴熟地操纵着方向盘，问道：“你没打算给自己配个司机？”
“我喜欢自己动手。对了，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哟，改口改得真快。
“娜塔莎，娜塔莎罗曼诺夫。”姚月答得很顺口。
“好，娜塔莎，你介不介意坐到前面来？比如……我的腰上。”
“你想用脚开车吗？”
“理论上说是可行的。”
姚月在指尖上抹了点东西，一脚从后座跨到了副驾驶座上。她凑近托尼，抬起他的下巴，笑得分外碜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托尼的眼神有些迷茫。
姚月试图一把抓起他，抓不动。
这家伙真重。
她闭上眼睛，默默地对自己说道：我是姚月。 在这一刻，我是姚月，不是娜塔莎。
角色绑定解除。
她轻松地提起托尼，扔到后座去，又从个人账户里弄出一个充气娃娃，丢到后头，让他们自己玩去。整个过程不过三十秒，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起时，她已经在开车了，顺便又把自己绑定成了娜塔莎。
不得不说，托尼的战斗力挺顽强的。
姚月打了个哈欠，将车挺在路边，盯着深夜的星空发呆。等后头彻底没声音了，她才起身处理掉充气娃娃，把托尼给搬回来，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顺便又调出操作面板瞥一眼，傻了。
一百三十八点积分。
她只不过是把自己训练成了特工，又顺便把钢铁侠给（伪）嫖了一次而已，积分的居然涨得这么快？
托尼醒了。
姚月已经清理掉了指尖上的痕迹，懒懒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嗨。”
“你？”
“我还以为你能一夜七次呢，结果做到一半就睡过去了。怎么，不满意？”
“不，我对你很满意，亲爱的。”托尼抓起她的手腕，低头嗅了嗅，微微皱眉。
什么也没有。
但是，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显得奇怪。
托尼斯理慢条地穿上裤子，其间目光一直不离姚月的脸。姚月同样盯着他的脸，思考着他此时应该在想些什么。
“俄罗斯小姐——我想，我应该称呼你为东方小姐才是。因为你像东方人一样保守，却又聪明得可怕——刚才跟我做、爱的人，是你的替身？”
姚月身体一僵。
“你身上没有情｜欲的味道，你的目光也一直在避开我的下、半、身，这太奇怪了，不是吗？或者说，你之前的男人都是笨蛋？哦不，你可能根本没上过男人。”托尼耸耸肩，丝毫不介意刚才躺在自己身下的人究竟是谁。
姚月慢慢地放松了身体，脑子开始飞快地转。
她还是大意了。
能够独自一人造出方舟反应堆、独自一人造出自主导航盔甲的人，怎么可能像常人一样好糊弄？
“说吧，你的目的。”托尼懒洋洋地靠在驾驶座上，脚搭着方向盘，娴熟自如地开车。
姚月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你。”
“什么？我？”
“对，我的目标就是你——或者说你的公司。要知道，史塔克工业集团几乎全靠你一个人在支撑，所以你和你的公司没什么两样。当然，你比你的公司更好上手。”姚月随口捏造了个理由，说得跟真的一样。
托尼减慢了车速：“这么说，你是商业间｜谍？”
“对。”
“好吧，商业间｜谍小姐。”托尼回头看她，笑了一下：“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当然不会。”
她不过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引起托尼注意的理由。很明显，她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对于托尼来说，女人只分三种。
聪明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既不聪明又不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立刻把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