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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切都好,只是去看看”
“怎么回来的?”
“我舅舅开车送我回来”
“你被分到特训班,不行,我让我爸找学校领导送礼,把我也分到特训班”康宁走在前面说。
“特训班没有那么好进”李越淡淡地说。
“哎呀,想想我们一直在一个班,突然分开了,真有点不习惯,你呢”康宁转身问李越。
“嗯”
“你就嗯一声呀?”康宁不满。
“时间长了,慢慢就会习惯,没有谁离不开谁”李越淡淡地说。
“你怎么这样说?”康宁生气了。
“我说的是实话”李越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淡淡地说。
“我不会忘记你的”康宁坚定地说。
“好,我相信”李越超过康宁,走在前面,说。
“喂,你要相信我,你没有相信我的真心”康宁跳脚。
李越没有回答,康宁跟着李越走进教室,特训班中已经有好多学生,有的在整理书桌,有的则坐在凳子上看书,没有人说话,各个表情高傲,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感。康宁不喜欢这里的学生,想着以后李越和这些学生在一起,变得傲慢,看不起普通班的学生,他可怎么办?康宁的情绪一瞬间失落起来。趁着李越收拾书桌的空隙,康宁走出来,站在楼道上,看着周围嬉戏的学生,初一一年级各个班级的门口都有一些男生或者女生在嬉戏打闹,只有特训班门前一个人也没有出来,空出一块地方,显得空荡荡的。康宁一下子变得迷茫起来,特训班的人很聪明,但是他们也很努力,努力是为了什么?好像特训班的学生都有一个明确的生活目标,李越也有,但是康宁没有,他只要每天玩得开心,就快乐。但是现在,他和李越分开了,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和李越的人生轨迹在发生变化,他们会变成不同人生轨道上的两个人,李越继续优秀,成为一个王者,而他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去工地打工,那他还能见到李越,还能和李越生活在一起吗?
康宁越想越迷茫,他站在学校三楼,第一次开始思考人生,思考未来。思考人为什么要活着,而他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第3章 第三章 成长
“怎么了”李越收拾好书,走出来,看着站在楼道上发呆的康宁,关切的问。
“没什么”康宁想的入神,有些悲哀。
“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我相信你”李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康宁,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
“我知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康宁轻声说。
“嗯”李越的嘴角微微笑起,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他伸出手抚摸着康宁的头发,把他遮住眉毛的发梢向后拂过去。
康宁微笑着,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今天来我家吧,我让妈妈准备你爱吃的菜”李越放下手,靠近康宁,和他并肩靠在护栏上,微微转头看着康宁。
“好,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声,估计我妈会生气,她觉得我都不是她儿子了,整天往你家跑”
“那你去还是不去”李越笑着问。
“去呀”康宁的肩膀挨着李越的身子,眯着眼睛,头微微向后仰起,微风轻拂吹动了他的发梢,康宁精致的轮廓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让李越忍不住想去触摸,李越抬起手,又放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康宁,走不走?”林燕飞突然在楼道上大喊康宁的名字。康宁睁开眼睛,笑眯眯的,显得心情很好,“你等等我,就来”
“走吧,李越,我们一起回去”康宁说。
“好”李越说,两个人一起走过去找林燕飞。
三人坐公交车回去,在巷口与林燕飞分手,两个人背着书包一起到门口,康宁跑回家,张爱莲已经在准备饭,听见儿子回来,高兴的走出来,没想到康宁说了一声他去李越家吃饭,张爱莲还没有回过神来,康宁就跑的没影子了,张爱莲想好好收拾一下康宁,就知道去李越家,快成李越家的孩子了。
康宁飞快的跑出去跟李越回他家,回到李越家里,冯琴已经做好饭,豆角烧茄子、糖醋里脊、西红柿鸡蛋汤、小炒肉,一样样摆在桌子上,都是康宁爱吃的,康宁高兴的放下书包,说“谢谢,冯阿姨”
冯琴笑着说“没关系,你多吃点”冯琴温柔地看着康宁,冯琴喜欢康宁,康宁活泼,嘴甜,每次过来总能哄的冯琴眉开眼笑。
康宁乖巧的点头。两个人正在长身体,饭量大,康宁两碗米饭下肚,还觉得没吃饱,两个少年人,把桌子上的菜、汤全部吃完,康宁满足地摸着肚子,感觉吃饱了,李越吃得多了,站起来走到院子里散步,康宁跟着出来,冯琴收拾碗筷。
院子里的花依然开的茂盛,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在黄昏中迎风招展,花朵的清香飘在空气中,让人舒心。李越拿着花洒,为一盆盆鲜花浇水,他神情平淡悠然,带着不属于少年人的沉静淡然。
康宁倚在门上,看着李越漫步在花丛中,慢悠悠的浇花,修长挺拔的身姿,少年的体态,白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柔软的短发在微风的轻拂中轻轻摆动。
康宁不说话,与李越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能够安定下来,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也觉得特别舒服安心。
李越浇完花,看着倚在门上的康宁,笑了起来。
今天没有作业,两个人坐在葡萄树下,葡萄树长得茂盛,青翠的叶子向四周散开,留下一片浓阴。葡萄树下有一个青石圆桌,桌子旁摆着几个青石蹬,李越坐在凳子上翻书,康宁站起来研究葡萄叶子,他抬起头一片一片地看过去,看的头晕。
“坐一会吧”李越说。
康宁坐下来,“你看什么?”
“数学课本”李越回答。
“老师还没讲呢,你就开始看了”康宁说。
“嗯,复习一下”李越说。
“我也看会吧”康宁说着走进屋里,把书包拿出来,从里面掏出数学课本。李越诧异地看着康宁,康宁一贯不喜欢学习,不喜坐下来学习,李越一度怀疑康宁有多动症。
“怎么只准许好学生看书啊,我还不能求个上进”康宁看着李越的表情,不服气的说。
“没有,只是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康宁翻开课本说,“我也想进特训班”
“那你要好好努力了”李越说。
“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吗,小爷我可是很聪明的”
“哦”李越不置可否。
康宁翻开书,看着,他想就这样和李越一直在一起,不想被李越远远超越,不想李越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他。
半夜,康宁是被疼醒的,他□□出声,推了一把沉睡的李越,李越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说“怎么了?”
“我骨头疼”康宁説。
李越彻底清醒了,“没事,我给你揉揉”康宁把双腿搁在李越腿上,李越用双手搓揉着康宁的腿,两个人哈切连天,康宁的眼角还带着泪珠,“我这是怎么了?”康宁有些害怕。
“没事,你正在长身体,骨头就会疼”李越说。
“你怎么会知道?”康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他把头搁在李越的肩膀上。
“你疼过?”康宁问。
“嗯”李越淡淡地说。手上力道适中,康宁感觉疼痛一点一点的减弱,困意涌上来。
“别揉了,睡吧”
“再揉一会”李越说。
“哦”康宁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睡意,他搂着李越的腰,在李越肩膀处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就沉沉的睡过去。
李越不紧不慢的揉着,等着康宁睡熟了,才搂着康宁睡去。
康宁在初一的表现让林燕飞大惊,感叹康宁是不是吃错药了。康宁不出去玩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上自习,认认真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上课认真听讲,做笔记,不与周边的同学传纸条。
下课了,林燕飞走到康宁桌边,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老子认真学习也错了?”康宁不满的说。
“你以前可从来不想当三好学生,怎么改邪归正了”林燕飞说。
“我靠,老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康宁说。
“操,去不去操场?”林燕飞问。
“干什么?”
“带你出去溜溜”
“你他妈才是牲口”康宁不满地说。“干什么?”
“操场上有一场篮球比赛,去不去看”林燕飞问,“初二三班对初二五班,刘睿在初二三班”
“刘睿也在?”康宁问。
“嗯,刘睿过来说了一声,去支持一下,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自己过去了,反正下节课体育课,自由活动”林燕飞不耐烦了。
“我去叫李越”
“为什么叫上李越?”林燕飞不满地说。
“老子我乐意叫他”
“李越是特训班,才顾不上出来,那群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高材生”林燕飞不屑地说。
“你这是嫉妒,我这就把李越叫出来,气死你”
“滚你丫的”林燕飞虚空踢了康宁一脚,康宁躲开,飞快地从教室跑出去。
“李越,李越,你给我出来”康宁跑到特训班吼了一嗓子,突然觉得不对,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康宁回过神来,看到特训班老师还站在讲台上
“哪来的学生,跑到特训班门前大吼,出去”老师生气地说。
康宁脸憋得通红,抬眼看见李越正憋着笑。
“对不起,老师,我没看到您在上课,这就走”康宁点头哈腰,陪着万分的小心。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三班的,老师”康宁小声说。
“我记下了,以后不要随便乱闯特训班”老师威严地说,“你走吧”
康宁如蒙大赦,急忙抬腿就跑,跑到三班教室门口,看到林燕飞抱着肚子在那里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有今天”林燕飞乐不可支。
康宁刚才被训得孙子一样,一声不敢吭,这会儿看见林燕飞幸灾乐祸,直接飞起一脚,踢在林燕飞的屁股上,林燕飞没能躲过,受了,仍然笑的直不起腰,“太可笑了,让你见识一下特训班的门是多么的难进”林燕飞嬉笑这说。
康宁觉得自己倒霉,他经常去特训班叫李越,从来没遇上过老师拖堂,这次不小心遇上,被训得连话都不敢说。
“走吧”林燕飞揽着康宁的肩膀,说。康宁心有不甘,跟着林燕飞去看比赛。
康宁与林燕飞看篮球比赛,看的心潮澎湃,男人与男人之间力量、技巧、灵活度、反应能力的较量,让康宁手痒难忍,也想下场试试,两个人站在台上跟着一群人大声呐喊助威,嗓子都吼哑巴了。比赛结束了,刘睿走过来,他刚打完比赛,全身都湿透了,汗水浸湿了球衣,球衣紧紧的粘在身上,勾勒出坚实健壮的身姿。
康宁看着刘睿,有些羡慕,什么时候他也能长成像刘睿这样高大坚实充满男性荷尔蒙的人,刘睿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转身走了。
康宁与林燕飞走出操场,看到李越等在操场门口,问“下课了?”
“嗯”李越回答,走在康宁的身边。
“那我去饭堂了,一会迟了就没饭了”林燕飞中午不回家,在学校吃饭,中午可以在学校睡一会。
康宁有些羡慕,他也想住校,住校自由,不用受着家里管束,他跟他妈妈说了一声,就遭到张爱莲强烈的反对,从学校饭堂的饭菜不好,做的粗糙,康宁肯定吃不惯,再到如果康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