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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深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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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阑被救上来的时候才发现,来了不下十个人。
    “救上来就好,快回去吧,一会儿天真黑了。”那个村民往坑里看了一眼,说:“幸好你掉这山沟里了,里面都是树枝,宣,这么高掉下去也没受伤,要是换了山顶上的矿坑,掉下去肯定出事。”
    老魏把商阑的背包背到肩膀,和顾延章一左一右护着商阑往山下走,一行人这才慢慢跟下走。
    深坑脱险,商阑腿还软呢,身体一个劲打着冷战,忍不住看了顾延章一眼,顾延章没带帽子没带围巾,颧骨和脖子冻得通红,“顾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延章冷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老魏道:“哎呀,你不知道刚顾先生回来没找着你多着急,这大山里你怎么能一个人乱跑呢?”
    商阑咬住唇,没说话。
    等他们走到山下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路过导演组,导演,副导,制片人全出来看。商阑顶着众人的目光越发心虚。
    很快,他们回了他们的小屋子,老魏把他们送到了,又叮嘱:“记住了啊,以后别乱跑了。”
    商阑把外套和裤子鞋都脱了,卷着大被坐在炕上取暖,坐了一个小时身体才缓过来。顾延章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才回来,回来给商阑倒了一杯热水,始终没说话。
    商阑心虚地眨眼,又说:“对不起。”
    顾延章道:“一会儿我让徐姐再给我派人来,你回去吧。”
    商阑心里一惊,急忙说:“我真错了,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真的,我、我不回去,我工作时间还没结束呢。”
    “没结束我也不用你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卫星地图都查不到的地方你敢一个人乱跑,有没有点安全意识。”顾延章把水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热水撒出来烫到他的手,他猛地甩了甩。
    商阑抿着唇说:“我看你没戴帽子和手套,就上去给你送帽子了,没想到会出意外。”
    顾延章烦躁地点了根烟。
    “我半路上遇到谢文俊了,是他告诉我让我顺着那条路上去的。”
    顾延章这时才扭头看他,“谢文俊?”
    “对,就是他,我走到山坡那地方,有岔路,不知道该往哪去,正好谢文俊下来了,我问的他,他说你在上面。”
    顾延章眯着眼抽烟,没有说什么。
    商阑把被揭开,跑到顾延章身后捏肩捶背,道:“我真错了,我检讨,你别让我走啊,我……哎,那是什么?”
    桌子底下有个小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只黑黝黝的东西,还会动。
    顾延章突然问:“你在坑里的时候叫我什么?”
    “顾哥啊。”
    “还有呢?”
    “顾言啊。”
    “还有呢?”
    商阑看着他眯起来的眼睛,心里丝丝麻麻地,“顾、延章啊。”
    顾延章的眼睛在黑暗中并不像白天时那样晶莹如琉璃,反而深沉乌黑,他深深看着商阑,随后探身将地上的笼子拿起来,里面装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长尾巴大老鼠,耳朵上长着两簇傻毛,胡须跟着小尖嘴一动一动的。“下午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拿我两盒烟换的,拎着回来给你的,结果还找不着人了。”
    “这就是飞鼠啊?”
    “是啊,学名魔王松鼠。”
    “长太丑了。”商阑伸手去碰,顾延章把笼子拎远点:“哎,傻啊,咬人。”
    顾延章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要了两桶泡面,他出门十分钟回来,两人烧了热水把泡面吃了。商阑很心虚,好不容易休息半天还闹了这么大的事情。
    晚上,商阑用大盆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擦擦身体,掉坑里的时候灌了一脖子的雪和土灰,顾延章抽着烟,眯眼瞥着人,“下午回来还想开车带你去县里洗个澡,下一次又不知道得几天后了。”
    王大哥经过数日操作,终于掌握了商阑和顾延章的可承受温度,炕烧得越来越得两人意,顾延章睡觉的时候就穿一条睡裤,商阑穿着厚绒睡衣,被子就盖个脚,顾延章只盖肚子,因此也没再要一条被褥。
    商阑胳膊肘和膝盖都有些淤青,手指冻得,关节有些发疼,而且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半个多月颧骨两坨红,在屋里暖和很久都没消退。
    顾延章拿来药酒给他,药酒是王大哥拿来的,说是土方,特别好使。商阑脑门上也划破一条,顾延章用湿棉签沾了些药粉给他涂,伤口已经快合上了,被药一蛰还挺疼。
    随后一连三个半小时,商阑一直帮顾延章对词。
    晚上熄灯睡觉,顾延章把手机放下,突然说:“你要是真受不了还是回去换个人吧,说实话我都受不了。”
    商阑说:“我不回去,我工作还没结束呢,徐姐说让我怎么把你带过来的,怎么把你带回去。”
    顾延章笑了,“工作这么认真啊?不对啊,你是我的助理你干嘛听徐姐的啊。”
    “我也听你的啊。”
    顾延章眨眨眼:“真的啊?那你把烟给我。”
    商阑一翻身:“顾哥,我睡了,明天还早起呢。”
    商阑那天去公司的时候,顾延章的衣服都收拾好了,箱子大,托运,几天前商阑翻箱子给顾延章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箱子里带了五条烟,他随身的背包里还装了六包散包的,这烟瘾是有多大,于是趁着顾延章跟别的演员家串门的时候,偷偷跑回来把烟通通藏起来了。
    在王大妈的帮助之下,藏得特别深。
    “不是,你就给我一包,今天为了那只飞鼠我就少了两包呢,你先给我一包啊。”顾延章爬到商阑身边,商阑闭着眼睛不理人。
    顾延章啧了一声:“我保证我一天绝对不超过十根。”
    “没有。”
    顾延章压过来,黑暗中看着人,“你就给我一包怎么了,那是我自己买的啊。”
    “你又不是没有了,等你把手里的抽完的。”黑暗中,商阑睫毛颤动,顾延章没压住他,手臂在他身前拄着,他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看见顾延章明亮的眼睛。
    顾延章收回手,摸摸索索地下地了。
    “你干嘛去?”
    “尿尿!”顾延章披好大衣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冻得哆哆嗦嗦跑回来,叫道:“哎呀喂,都快把我大宝贝冻掉了。”
    商阑:“……”
    这半个多月相处,商阑是彻底看透了,顾延章就是个徒有虚名的,当初休息室初见时的惊鸿魅影,随着时间在他心里一落千丈,高大的影帝形象在商阑心里噼里啪啦碎成一地残枝败柳。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开始拍戏,拍戏之前,苗导拿着大喇叭郑重其事念了一遍剧组发给每一个人的安全需知,拿着反面教材“某人”再次警告了一遍所有工作人员。
    某人往顾延章身后一躲,很是没脸见人。早起看手机,昨晚顾言发了一条微博,“有奖竞猜,我从坑里捡着个傻狍子,你们猜是公是母?”文字下面还配了一张傻狍子的屁股特写。
    “笑什么笑?”
    顾延章道:“我笑肌发达,来根烟。”
    商阑一扭头,走人。
    “嘿,你走人我就没有了,”顾延章眼睛一转:“爹,给根烟呗。”
    戏里饰演顾延章他爹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演员,外貌非常严肃,其实是个非常和蔼有趣的人,也没什么架子。听见顾延章叫他,把打火机装烟盒里,随手一扔:“儿子,接着。”
    顾延章抽出根烟,点着,对着不远处咬牙切齿的商阑耀武扬威呼出一口白气,亲自把烟盒还回去。
    “看这天,明天有雪啊。”
    顾延章往头顶看了一眼,心想真假?他把手机掏出来偷偷看了一眼天气预报,点头道:“嗯,我也看出来了。”
    他爹严福晟晲了他一眼,“小子,糊弄你爹?”
    顾延章嘿嘿笑着把屁股挪走了。
    商阑冷着脸端着两人的盒饭走回来,坐在顾延章后面的小马扎上,“吃饭了,我给你打的炒鸡块,炒面筋和油菜香菇。”
    “嗯,”顾延章叼着烟,接过筷子。
    “吃饭的时候烟就熄了吧。”
    顾延章盯了商阑一眼,依旧故我,一口饭配一口水再配一口烟,“胳膊腿还疼吗?”
    “不疼了。”
    顾延章把烟头扔了,三两口把饭吃完,油菜香菇就吃了一根油菜。
    谢文俊笑呵呵地走过来,手里拿了一盒跌打损伤的喷雾:“我听说昨儿个商助理在山上出事故了?昨天回家早,根本不知道,伤到没有啊?正好我这有跌打损伤的药,就给你送来了。”
    商阑瞥了一眼:“不用了,我……”
    “哎,商阑,人家特意给你拿的,你就收着吧。”
    商阑看了顾延章一眼,把药收下了,“谢谢。”
    顾延章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开机呢,太无聊了,有没有打扑克的啊?小谢,来跟我打扑克啊。”
    谢文俊摆手:“我不会啊。”
    “怎么不会啊,我知道你天天斗地主,怎么就不跟我玩啊?快来,再来两人,谁有扑克啊?赢一根烟的啊。”
    戏里男二,顾延章的情敌撸胳膊走上来,“我我我,算我一个,看我给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午休时间,大家都在山里的寨子里休息,导演回山下取东西去了,所以午休时间很长,顾延章一挥手,立刻围了一圈人。
    商阑被挤出人堆,很无语地在严福晟身边找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
    “你姥爷身体挺好的?”
    商阑一惊,看了看严福晟,又瞥了眼身边,严福晟带来的一个男助理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坐在墙边看书呢,这才道:“严伯伯,我姥爷姥姥都挺好的。”
    “怎么还给顾小子当助理了?”
    “假期没事情,正好顾言助理住院了,所以我就暂时当他助理了。”
    严福晟点了点头。
    “我还没了解过,这戏得拍多久啊?”
    “冬季戏少,按照目前的进度一个多月就能拍完。再就是开春之后才继续拍,夏天估计也得拍一个月吧。”
    “这么冷的地方,你怎么也不多带两个人。”
    “我一个糙老头子哪那么娇气呦,我的戏份快拍完了,再有两三天就能结束。”严福晟瞥了眼商阑手里的喷雾,问道:“受伤啦?”
    “没有,昨天从山上跌下来了,没摔伤。”
    “顾哥,午休快结束了,导演一会儿回来了。”谢文俊抓着一把烂牌,脸色很是难看。
    “他回来怎么了,午休时间还不许放松放松啊,快,到你出牌了。”
    周边一圈人都看出来了,顾延章今天运气爆棚,就没抓着过一张烂牌,烂牌都跑姓谢的手里了,虽说没赌钱,但是这一轮一输实在太丢脸了,顾延章手边堆了一堆烟卷了。
    顾延章不知道又什么时候点着一根烟,夹在手指里,耳朵上还别着一根烟,手里捏着几张牌,笑容鲜活,活像一只只会横着走的大螃蟹,活跃地张牙舞爪。
    “你们干什么呢?啊?”门口传来一声暴怒,屋里打牌的一圈人顿时闻声退散。
    苗导指着人堆里急匆匆码牌的顾延章怒骂:“就知道是你小子,除了你小子不能是别人。”
    “苗导,我们放松一下。”顾延章一把拉住要站起来的谢文俊,把手里一摞牌递出去,“抽张牌。”
    商阑起身走过去。
    谢文俊小心地看了眼导演:“苗导回来了。”
    顾延章的笑容突然消了一些,“我让你抽。”
    谢文俊从中抽了一张。
    “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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