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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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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长林心说怎么一下子就切换到临终告别片场,但贺迟不等他回答,就倾过身来将他搂住。
  青年不是第一次知道贺迟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人偏爱冷冽的木质香调,清冽间夹杂着些许苦意,就像静谧月光之下的山林,伫立原地、亘古长远。
  被这样的气息包围,他的内心竟然难以生出抗拒,更甚至……觉得这味道还挺讨喜的。
  郗长林眨了眨眼,纠结了片刻该说什么,却感觉腰上的手收紧,同时贺迟的唇在他脖颈间碰了一下。
  “喂——”郗长林扬起下巴。
  贺迟含着笑,在这时知情知趣地将他放开,紧接着坐回去,一踩油门,将车往山上开去。
  青年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后槽牙磨了磨,他半眯起眼,沉声道,“你耍我?”
  贺迟湛蓝的眸眼弯起,笑得灿烂:“我什么时候耍你了,我同意你一个人去看车祸现场了么?而且我和你在一起,发生事故的可能性会比较低,因为在这里,没几个人敢动我。”


第33章 
  宫酌是在下山的途中出事; 郗长林他们沿着山路往上,不出十五分钟; 就来到车祸发生地点。
  两辆车都已经被拖走了; 但现场仍围着黄线,旁边站着交警值守。山崖边上的护栏被撞飞一大块,旁边的半截斜支出去悬空; 在激烈的风雨中摇摇欲坠。
  从路面的轨迹来看,的确如先前通知贺迟这一消息的人所言; 那辆别克车扯住发现情况不对,紧急超车打转方向; 帮宫酌在山崖边抵了一下,让车大半挂在了护栏上,没有坠出去。
  郗长林让贺迟靠边停车; 独自一人撑伞下去。贺大佬提前打过了招呼,青年径自越过黄线; 踩进那片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区域。
  但雨势太大; 许多痕迹都被冲刷了干净; 路面上只有别克车刹车制造出的白痕; 别的用肉眼无法看出。
  青年微微叹息,对交警道了声谢; 坐回车内。
  “这个路段恰好在监控范围内; 要调录像看么?”贺迟问。
  郗长林低头系安全带,“我其实是想碰碰运气,如果宫酌事发时开的那辆车还在这里; 就进去检查一下。”
  “你很清楚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贺迟说着,重新启动车辆,“接下来去公墓?”
  “去。”
  事故路段在后视镜中远去,郗长林撩起眼皮,盯着拍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看了一会儿,轻声发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公墓?”
  “不知道,一会儿等他从手术室出来了,你可以问问他。”贺迟说。
  修长的手指在车窗上叩了几下,但闷闷的响声比不过撞上来的雨珠,指尖也被弄得湿润,郗长林不由“啧”了一声。
  他抽出一张纸擦干手,又拨开装着剩下半盒小食拼盘的塑料袋,取出新的手套戴好。
  捏起薯条蘸酱的同时,青年又问贺迟:“宫酌总不会散心散到公墓来。这里肯定埋着和他有关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贺迟笑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你万事小心谨慎,从不会对某人倾盖如故,和宫酌认识不过短短十来日,为什么对他如此上心?
  郗长林装作听不出隐含在话语深处的意味,在小食拼盘里翻了翻,拎出一块脆皮鸡翅。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青年语带笑意,说得轻描淡写:“因为我和他是朋友。”
  “行吧。”贺迟眼神渗透出些许无奈,“那里面葬着宫家一个保姆的儿子,叫谢盏。他和宫酌还有宫倾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厚。”
  “谢盏……”郗长林低声念了一次这个名字,垂着的眼眸忽然掀起,“就是因为他的死,宫酌才发疯似的跑去欧洲游荡?”
  “哦?宫酌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了?”贺迟的语调瞬间扬高。
  “那么作为当时宫酌的知心交谈对象,你知道的关于谢盏的信息,应该很多了?”郗长林不回答这种明知故问,若有所思地说完,双手捏着鸡翅迅速往两旁撕开,再剔走骨头。
  他接着抬眸扫了眼路况,见还算良好,便唰的一下抬手,把鸡翅塞进贺迟嘴里。
  “贺迟,你不打算告诉我吗?”青年漆黑眼眸里微光闪烁,笑得乖巧无比。
  贺迟被他惹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已经冷掉的鸡肉吞咽下去后,放慢车速,缓缓开口:“谢盏和宫倾同岁,死的时候才十九。那个时候,谢盏的死绝大部分是宫倾的原因。”
  那段往事如同画卷一般铺开到郗长林眼前。
  说来也是俗套,保姆的儿子死心塌地喜欢上了和他青梅竹马的宫家二少爷——宫倾。
  两个人身份上的差距,让谢盏的爱卑微到了泥土中,只要是宫倾开口,他什么都愿意做,宫倾显然知道谢盏的心意,却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拒绝。
  后来宫倾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是前不久刚订婚的未婚妻——他毫不隐瞒地将这段心意告诉谢盏,并让谢盏出谋划策,帮忙追求。
  那个女孩要山顶的一朵花,而谢盏的死,正是因为那朵花。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山顶悬崖,小心翼翼地把花摘下,却没能让自己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而发现谢盏尸体的人,不是宫倾,也不是那个要花的人。
  是宫酌。
  “谢盏失足跌落的山崖下,是不是有一片大马士革玫瑰丛中?”
  在贺迟将这段故事娓娓道来的过程中,郗长林第一次插话。
  贺迟“嗯”了一声,继续道:
  “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在那之前,谢盏被查出患了癌症。当时的医疗手段没办法治愈,只能依靠仪器维持生命,而谢盏的家庭没办法负担昂贵的费用,砸钱来给他续命,所以那个时候,谢盏已经走到生命尽头了。”
  “失足坠崖的前一个晚上,宫酌听见宫倾和他正在追求的女孩聊天,那女孩说‘反正谢盏也要死了,不如加以利用,让他死得有价值一些,我想要后山顶上那朵野百合,你让他给我摘来,如果他摘到了,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宫倾说‘好’。”
  “而听见了这段对话的宫酌,却没能阻止谢盏答应宫倾,去办那件所谓的有价值的事。所以谢盏死后,宫酌才会发了疯似的跑出国寻求逃避。”
  故事的开篇就似一杯陈年旧酒,品到后来苦涩逐渐溢出,郗长林想起宫酌曾经说过的话,眼前不禁浮现出少年死在大片鲜艳盛开的大马士革玫瑰丛中的场景,被花刺划破皮肤,被花雨掩埋住面孔。
  “他死了好多年啦,喜欢过他的憎恨过他的,都渐渐把他忘了,可能如今只有我还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那个月冷风寒的夜晚,宫酌喝着一杯自己酿的樱桃酒,眼神渺远。
  不过细思着贺迟的话,郗长林忍不住蹙起眉头。
  谢盏患的是什么癌症,症状是什么,用以维持生命的仪器又是什么?是突如其来的发病,还是确诊之前就出现了征兆?
  他捏着薯条的手顿住,嘴张了张,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刻着“庵山公墓”这四个字的石碑在车窗外一闪而逝,贺迟将车停到公墓大门前坪,咔哒的解锁声响起后,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更多的宫酌没告诉我,如果你想了解得更详细,我派人去查。”
  “不用。”郗长林敛下眼睫,将薯条丢回小食拼盘的盒子里,再脱下手套塞进去,给塑料袋打了个结,打算拿出去丢掉,“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贺迟给郗长林递了一张纸巾过去,再取出一把折叠伞,先一步打开车门,撑开伞,绕去另一侧接郗长林。
  庵山公墓是一座寻常又普通的公墓,门口支着几个小摊,卖香烛纸钱和黄白菊花,对面是公厕,再斜对面,就是专门燃放鞭炮的瓦房。
  这段时间并非清明,也不是过年祭祖的时节,公墓中格外冷清。郗长林站在支摊前喊了好几声,老板才慢吞吞地转出来。
  郗长林买了两束花,和贺迟一起沿着并不宽敞的石板路不慢不紧地往前走。他们不知道谢盏的墓碑在哪个区域,便干脆一排一排找过去。
  常青的松柏夹道,雨滴声声清脆,忽然的,道路旁边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两只喜鹊蹿上树梢,叽叽喳喳叫不个不停。
  “听说喜鹊报喜。”郗长林驻足望了一会儿枝头上那两只鸟儿,低声对贺迟说。
  贺迟也抬眼看过去,“预示着心烦的事情都能够得到解决,有喜事要来了。”
  “你居然相信这种玄学?”郗长林偏了一下脑袋,眸眼中浮现惊讶。
  “不仅如此,我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贺迟笑起来,伸手在郗长林脑袋上薅了一把,“神无处不在,如果你陷入绝望,祈求一番,指不定会有用。”
  郗长林翻着白眼拍开贺迟的手,提步继续朝前。
  在双方系统的帮助下,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找来了谢盏墓碑的位置。宫酌来时放在旁边的花已经被大雨打歪、滚进泥土中,还有几片花瓣被风吹落,黏在了石碑上。
  郗长林没有好心清理,只是将手里的花挨着先前那束放下,再看了一会儿墓碑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便拉着贺迟走了。
  “今天不是谢盏的忌日,也不是习俗中扫墓的日子,除非宫酌时不时会来看他,或者今天是他们之间的某种纪念日,否则宫酌来这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和谢盏有关联的事情。”郗长林边走,边对贺迟道,“上午他们为什么离开得这么匆忙?”
  “宫家旗下一家制药厂出了问题。”贺迟说。
  郗长林“咦”了一声,“是突发状况吗?”
  贺迟摇头:“看样子不像,因为早在三个月前,就有了些端倪。”
  “什么端倪?”
  “是关于员工的,有好个员工在流水线作业途中突然晕倒,送去医院抢救,一死两伤。”
  郗长林又蹙了一下眉。
  今天发生的、以及今天听说的事,处处透着一种诡异感,仿佛能串联起来,但又找不到这之间明确的联系点。
  青年想让系统帮忙分析一下,但系统本就忙着查找当年谢盏患病时各方面情况,刚才又被追加了宫家制药厂这一任务,为了避免这货负担过于沉重CPU烧坏顿卡好几天,郗长林便没打扰,独自一人边走边沉思。
  贺迟偏头看了青年一眼,拉住他手臂,将险些歪出伞外的人带回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郗长林漫声一应,根本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从上头下来,郗长林和贺迟没有马上离开,他们去了公墓管理员的值班房,找了个借口,说车被人刮花了,问停车场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头,能不能看看。
  管理员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我们可是正规公墓,该配备的都配备上了”,一边带他们去安保处调录像,但没想到监控摄像头只是明面上根据规定安装好了,根本没有打开投入使用。
  “真是凑巧。”郗长林似笑非笑地刚坐进车内。
  “正是因为凑巧,所以也将你心中的猜想证实得差不多了,不是吗?”贺迟低声反问。
  郗长林拖长调子“哦”了声,“原来贺先生很清楚我在想什么。”
  他正在系安全带,手机忽然催命般响起来,打断了思路,拿出一看,竟然是贾国平。
  青年心中隐隐有了个预感,瞥了眼将安全带扣接过去、替他插上的贺迟,才将按钮滑向接听。
  “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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