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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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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齐金明淫威所逼,我捂着腰眼爬上摩托,在后面揽着他的腰。齐金明说一句:“坐稳了啊。”车子就嗖一下窜了出去。

一路风驰电掣,我们到了城乡结合部。自古以来,城乡结合部都是尴尬的地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放眼一看,霾色不轻,空气又干,整个街上黄尘满天。行人穿着相当土鳖,一些妇女为了防止风沙摧残容貌,还在脸上围了丝巾,大红大黄,看得我梦回上世纪九十年代。此时夜降下来了,街边不少大排档架起了锅,开始哐哐炒菜。在这苍茫夜色中,周围不少电瓶车、三轮车溜来蹿去,齐金明载着我一路逆行,我闻到油烟、黄沙和热菜的味道,冷风烈烈刮过,我依伏在他背上,竟然心里热热的,有一种“老公带我进城赶集”的幸福感。想到这里,我吓了一跳,赶紧疯狂摇头,把脑子里那些脏东西赶走。

齐金明在前面问:“你丫嗑|药了?想把我摇下去?”

我忙抱住他腰:“没有没有,你继续开。”

齐金明没回头,我从后视镜里看他。为了防风沙,他又戴了护目镜,护目镜很大,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鼻梁以下。他的嘴又勾起一个笑,很像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那时候我在边疆一座小城的集市里见到他,他在一个肉摊边窥视我,笑容讥讽,正邪难辨。谁能想到,一年多后我们俩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而且我还对他一往情深。

过不多久,齐金明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家KTV。几根霓虹灯管构成三个大字“不夜天”,那几个字不停变换颜色,黑不溜秋,绿了叭叽,蓝哇哇的,紫不留丢,险要闪瞎人眼。

齐金明叫我下车,又拔了钥匙,领着我往里走。刚一进去,就有两个半大小子夹道相迎,他俩捂住腹部,一个九十度鞠躬,一口陕味普通话喊着:“齐哥晚上好——”

看来是常客了。

齐金明拉着我一直往里,走过一条长长通道,终于见到舞池。齐金明咧开嘴就往里跳,完全把我忘在脑后。舞池里灯光过于炫目,音箱质量低劣,鼓点噪音很重,底下跳舞的也全是些土味青年男女。他们气味迷乱,打扮土鳖,在里面疯狂甩头。

齐金明也跳了进去,开始咔咔乱蹦,他个子高,在人浪里露着头,看不清表情,我只觉得他笑得很开心。我开始迷幻了,弄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齐金明,到底是出生入死舞刀弄枪的当代豪侠,还是热爱土味歌曲摇头蹦迪的社会人。

齐金明貌似人缘很好,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面前的舞伴也一直在换。他很短暂地想起我了一次,在底下冲我招手,叫我下去,而我立在原地不敢乱动。舞曲伴奏得相当热烈,一个女声豪迈而不失柔情地唱,离开我心会很痛心会很痛一痛再痛,你会难过你会脆弱忍受折磨——

凌晨三点,齐金明和我离开了不夜天。他喝了两瓶,精神亢奋,倒还敢骑车。在路灯下,我等着他发动摩托,他带着傻笑,可能嗨大了,手里拧着钥匙,半天发动不起来。

我说:“你喝醉了,我来骑吧。”

齐金明一手摆着,一手拧钥匙:“不行,你连驾照都没有。”亏他还记得。

我说:“那你还酒驾呢。”

齐金明冲我乐:“我分儿都扣完了,不怕被抓,嘿嘿。”

我叹口气,拿过钥匙拨开了他,让他坐后面去。我坐在前面,很快发动好车,试了两下,车子听我使唤,慢慢往前开了。

齐金明在后头靠着我,在夜风里,他说:“少爷,冬天要来了。你后天回杭州吧。”

我心里一颤,虽然知道有这天,但没想到这么快,我和他又要明年再见了。但我还想试试,于是说:“我能不能和你们留在这边?”

齐金明笑了笑,他喝得有点上头,把脑袋顶在我背上止痛,呼出的气喷在我背上:“还是不要了,这边冬天很冷的……”

我的声音开始哽咽:“杭州也很冷的。”

他两手抓着我的肩头,脑袋仍顶在我背心:“是不一样的冷啊。少爷。”

我的眼睛模糊了,在夜色暗灯里,我们一路向前溜去。那首蹦迪歌曲仍在耳边回响,我觉得丢脸,不愿意跟着唱出来,但心的确是很痛很痛一痛再痛。

作者有话说:
看到这里,请移步我的微博@铁人王贺喜。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陕西一下就冷了下来,我迟了几天,还是回了杭州。一回沧浪馆,我舅就把我叫去计件入库。我现在面对我舅不是很有底气,毕竟我和齐金明已经负距离接触,和我舅现在很可能是连襟'1'关系,辈分都乱了。

辜松年一边在书桌上忙活,一边说:“湖帆,这次你们弄回来的货里有一面镜子,一会儿入库的时候你去看着,我怕磕着了。”

我听见这话时本来心不在焉,可随便一联想了古镜形状,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那个梦了。在那梦里,我乘舟游湖,从湖中得到一面古镜,名曰爱痕,照那镜子,可知前世今生之情史。我正是因为照了镜子,去到雷峰塔下的洞窟,才与梦中齐金明结缘,做了几年神仙眷侣。

我又惊又喜,也不管其中超自然力量的干预了,谁能想到绮梦竟能得到现实印证!我飞快跑去仓库,叫了仓库管理员,问他:“这次弄来的镜子呢?赶紧带我去看看。”

那小子说:“少爷您别急,还没卸货呢,都等着你来才赶往下搬,就怕磕着了担不起责任。”

说罢他摇手招呼,叫人把镜子带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立镜,金属制的,花纹繁复,一人多高,不知道从什么陪葬品里拆下来的,和我梦中单手可持的梳妆镜完全不同。

我立在原地,神情失落。管理员忙说:“少爷,我们可是一点儿都没磕着碰着啊。”

我说:“不是你们的问题。”他这才松一口气。

我突然想到,虽然这次挖出的镜子并不符合梦中所见,但沧浪馆偌大一个仓库,积累辜家数十年所得,我就不信还找不着一个和梦中镜差不多的。于是我问管理员:“我们仓库里还有没有其他镜子?要小一点的。”

管理员说:“有啊,怎么没有,我这就带您去看。”

管理员带我进了仓库,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这儿。仓库是我舅主管,里头的藏物并不像别家藏古一样,以书、画、瓷、玉等为大类,而是以用途分。管理员径直带我到了「鉴」这一大类。我一抬头就傻眼了,好几米长的博古架上,挤挤挨挨放了不下百个镜鉴。我从左走到右,又从右看到左,往上抬头的时候,脖子都能仰酸,挑了得有四十分钟后,我相中一个手持铜镜,清朝的货,不是很久远,价格也不至于太离谱。我之所以挑中它,是因为铜制易刻,其尺寸、形状也跟梦中爱痕镜相差无几,都是古代女子闺阁用品的模样,而且镜后设计简洁,没有太多花纹,方便我日后祸害。

我对管理员说:“这镜子我就拿走了,别告诉我舅啊!”

管理员急了,来抱我手:“少爷!您不经出入库手续就拿走,大爷问起我怎么办呢!”大爷就是辜松年,这是老北京的叫法,大字是轻声,表尊敬,倒不是去你大爷那个大爷。

我手一抬,把他甩开:“这么小个镜子,他才注意不到呢,你随便拿个其他什么顶一顶,我玩完了就给你还回来。”语毕我抬脚就溜,生怕他要反悔。

得了古镜以后,我天天琢磨怎么改造,先把镜子背后磨了,方便篆刻,再拿笔墨勾了字,最后才拿上刻刀,将镜放上印床,真正上手刻字。我按照梦里所见,先刻下「爱痕」两个大字,在此题下,又接着刻了那一段介绍,即是「情痴非幻,爱痕不消。于此佳地,照此宝鉴,可见来世今生,留情之事」。

及至刻好,我高兴极了,用印刷刷了又刷,让那镜后文字清晰显现。我又把镜子举起,向着光好好观察一番,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落差。我舅常说,我篆刻时匠气极重,只顾下笔精细妙美,无古朴感,也无天然之气。但我还是高兴,好像果真得到了那窥情宝鉴一般,只待我把鉴正照,就可以回去到那洞窟,与洞中大蟒共赴巫山。

只是等我把镜子转过来,看到镜中人时,不由得还是失落——镜里只有我一个人,背后是锦灰堆似的屋子,秋风卷起,寂寞极了。

为了排解寂寞,我应了林雨邨的邀请去泡温泉。我本来以为只有我们俩人,去了才知道,他请了他们演艺公司的好多年轻人,男男女女蔚为大观,又是搞艺术的,多是OMEGA。在那个温泉山庄里,二三十个OMEGA,全都是大好年纪,容貌姣好,穿着暴露地走来走去,看得我真个是眼花缭乱。

林雨邨坐在温泉池子旁边,只把一双脚伸进池水,我猜估计是他怕温度太高,到时候再把他的老A信息素逼出来,闹个花木兰暴露真身就不好了。眼下他梳了个小分头,通体肤若凝脂,周身萦绕一股茉莉花香,要是我不认识他,估计还觉得挺诱惑的。

他看见了我,伸手招呼:“湖帆!过来过来。”

我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学着他把脚伸进水里,暖洋洋的,相当慰籍。

林雨邨说:“怎么样,我没亏待你吧,美人美景全都齐活儿了,有相中的没有?”

我笑骂道:“你丫什么时候改行拉皮条了?”其他美人听了这话,莺莺燕燕地笑起来,我顿时有种跌进窑子的感觉。

林雨邨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要不是你到现在都单着,哥们儿能考虑这么多吗?”

我的笑容变得讪讪,低声说道:“我,嗯,有相中的了。”

林雨邨见我神态不对,也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儿?外面的人?”

我说:“是。”

林雨邨问:“谁啊?我认识吗?”

我说:“你认识他,他未必认识你。”

林雨邨笑了:“谁啊,还搞得挺神秘。”

我说:“就这回,一起跟我去陕西的。”

林雨邨脸色一下变了:“我操,齐金明?”

'1'连襟:过去指俩男的娶一对姐妹,现在也指跟同一人保持性关系的两人。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林雨邨脸色一下变了:“我操,齐金明?”

我忙捂他嘴:“你给我小声点!”

林雨邨脸都吓白了:“你跟他……哪一步了?”

我叹口气,理了理泳裤边缘:“还能哪一步啊,都是成年人,天高皇帝远的,又没人看着,该干的不该干的全他妈干了。”

林雨邨露出一个“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又说:“那你跟你舅,那不成连襟啦?”

我锤他:“你那嘴再脏点也行。”

林雨邨怪笑一下:“我的哥诶,爱情的车儿你慢慢开,太急了要往沟里栽。”

我拿脚撩水泼他身上:“滚滚滚!”

他伸手挡住水花,先是笑,慢慢不笑了,垂头看水,竟然不乏凄凉之色:“我是羡慕你俩啊,在你舅眼皮子底下不敢怎么样,在外边的时候当当牛郎织女,一年也能聚挺久呢。”

我问他:“别说我了,你跟那人,还僵着呢?”

林雨邨撇撇嘴,他也有他的情史。沉默一会儿,他说:“不想啦不想啦,来玩儿就玩儿个开心!”我也附和。他不顾什么形象了,抬起一脚把我踹到池子里,激起巨大水花。那些莺莺燕燕娇呼一声,嘻嘻哈哈,怪我弄湿了他们发型。也不知道林雨邨跟他们怎么介绍我的,我估计他说的是什么名门之后,杭州户口,西湖边上好几套房,恨嫁的姐妹们赶紧上啦,把他抓住了就能当少奶奶了。无怪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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