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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渴交迫让他开始精神恍惚,时间早已在他的意识中渐渐模糊。在某一个时刻,他预感自己将不久人世,于是打开手边早就干涸的水壶,对着黑暗中某个方向敬了一敬:娘,我他妈的不孝,让你无人照顾了。说完,他假装里面还有水,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这一下让他极度惊讶,因为从里面倾倒出来的甘洌清水让他几乎呛得无法呼吸。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离死不远,产生了幻觉,索性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又想到既然是幻觉那也一并幻出食物好了,于是他伸手往背包一掏,竟然摸出一只苹果。就这样,他大口吃大口喝,吃饱喝足后,就躺下来等死,没一会儿睡了过去。
黑暗中他浑浑噩噩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冷静之后细想,一切竟然不是梦。逐渐地,他开始适应新出现的这种状况,并为此做出了一些解释,比如是佛祖显灵,也或者是自己已经死了,只是不自知。又过了几天,他开始理智分析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并有了发现:凭空出现的水也好,食物也好,都与他当时的思想有联系,当他急切想要吃一样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并不会直接出现在他眼前,然而好几次他伸手去摸背包,就会摸到心中所想的东西。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他马上想到自己的境遇可能因此而转变,立即迫不及待地挖掘这项新技能的潜力。接着日记本里涌出了大量的相关实验笔记,并且在洞壁上也留有他临时想到的只言片语,几乎都是关于如何实现将自己思维物质化的方法。我随着吴邪一页一页翻看,有种在见证一个怪物是如何逐渐产生的感觉。一个人将所有精力都专注在一件事上是可怕的,这人物质化的能力在加强,甚至还物质化出一只猫。然而最后他得出结论还是无法完全掌握这种能力,“有时灵,有时不灵”。
就在这个地方,日记本走到了最后一页,不知为何,那页好像曾经被打湿过,部分字迹变得很模糊,比较难分辨。
“‘今天我打算做最后一次尝试,这个想法已经酝酿了很久,有些疯狂,但值得一试……’吴邪,你看看后面写得是什么?太潦草了。”我转过头才发现这小子什么时候几乎是把脸贴在我脸颊边上了,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你,我靠,你……”
这小子居然很淡定,只是把脸转向我:“怎么?”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捉弄我吧。”
“我捉弄你什么了?”
“呃……”我张口,发现无话可说。
他一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揽过来:“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从刚才开始就挺奇怪的。你有话要对我说么?”
“我……呃,我……”
这不对啊,明明是他表现地很奇怪才是,怎么还倒打我一杷?可真要我说什么,我要是说他对我表现太亲密是不是又有点自作多情了?我看着他一脸无辜外加无奈的表情,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皮薄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时隔几年,我想起当时这个情境内心还是会有草泥马蹦跳而出,小三爷,你丫的够狠,完全把我玩得团团转。
总之当时无知的我被险恶用心的小奸商继续揽住肩膀,看完了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看来最终他所谓的尝试还是失败了。”我看着他的尸体,摇摇头感叹道,“唉,又一个被梁镇卿拖累的无辜者。我爸真是害人不浅。”
吴邪合上日记本,沉默了片刻,才对我道:“这本日记本很重要,为我们解开了之前遇到的几个谜团。”
我见他神情严肃也认真起来:“什么谜团?”
“你之前在青铜棺椁室里不是说遇见了两个小哥?”
“哦,对对!没错,你想明白什么了?——我去!”我低呼一声,“你是说,莫非,你的意思是?我的天!难道那个时候其中的一个小哥就是靠着这个能力变出来的?”
“不是变出来,而是易容。刚才我就想告诉你。其实在那个青铜棺椁室里,和我一起进入深井的并不是小哥,而是老痒。”
“你是说那时是老痒扮作了小哥的样貌?”
“没错。”
“这……还真有可能。”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将青铜树上逃亡时听见的老痒与齐羽对话跟吴邪复述了一遍,“老痒和齐羽绝对是一伙的,”
“说起这个,我前面就想问了。齐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白涛……是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你说他要杀你?”
直到吴邪的话直白问出,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失误,不知不觉我早就把他当作一边的盟友,竟然忘记了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能透露给他的。
我看着他,打算含糊过去:“那个……白涛和齐羽其实是一个人,他……经过一些事情后变得人格分裂了,所以其实白涛应该是好的那一面,杀我的是齐羽的人格。”
吴邪点了点头:“那就说得通了,当时齐羽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就感到有蹊跷。这样说来他和老痒一开始就做了计划把你弄到这里来,并且各自的目的不尽相同。齐羽是想害你,老痒似乎有别的想法,你们家的梁爽也很可能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痒和齐羽先把我带到这里,然后梁爽与他们里应外合,把我家人引导到这里面来。他们的目的,我猜测,很有可能与我爸的去向有关。其中梁爽应该是来过这里的。”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齐羽、梁爽和老痒都很清楚这个地方具有让人物质化的能力。所以他们利用这个方法,来迫使我们就范或者引导我们,比如在青铜树上留下你和小宇的字迹,比如假扮成胖子制造混乱然后把你带走,那个时候梁爽是在场的,所以能扮成胖子的应该是老痒,而把你带走喂下轮回蛊的是齐羽。之后我们遇上了王老板,他胁迫我去爬栈道。其实这段历程也有很多诡异的地方。老实说那个青铜棺椁在你之前我就和王老板一起落进去过。后来小哥出现才把我救出去的。但现在想来也有很奇怪的地方,那个棺椁的位置跟后来你落进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莫非那么大个东西也是被物质化出来的?另外就是王老板自从我落入棺椁后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棺椁是什么情况我也有点糊涂。当时齐羽跟我说什么‘会移动的棺椁’,莫非是让我心里有了这样的暗示才出现的?唉,我真不清楚。不过王老板我估计这下是够呛了,因为当时我们在洞里被控制之后胖子其实偷偷摸摸地躲在洞外。你和王老板出去探险的时候他就跟着你们出去了。如果那个时候的胖子也是老痒假扮的话,很可能在你被小哥救出去的时候,王老板已经被他干掉了。他们这群人下手很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对了,后来老痒假扮小哥跟你一起下到深井,你是怎么识破他的?”
“是小哥的户外衣。当时我们来的路上,半夜遇袭之后,小哥的户外衣口袋那处其实有刀伤,拉了一道不怎么明显的口子。而在深井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口子不见了,就起了疑心。于是故意引导他说话。你也是知道小哥的脾气,他话一多也就露了马脚。”
“怪不得我往深井下看的时候你们一人站在一端成对峙状态,原来当时是这样的情况啊。”
吴邪点头继续道:“现在还有一些疑点我们要问梁爽。第一、如果齐羽是纯粹要来杀你,那么他和老痒来这里的具体目的又是什么?他们为何要针对你?第二、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看这日记本,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出来了,所以说他一定知道从这岩洞出去的办法。我们先再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再回去问他。”
我们继续掏摸那只破烂背包,很快又找到一个皮夹,打开一看里面还夹了几张百元大钞。吴邪从里面捏出一张身份证,凑到手电光下细看。只见里面的人脸已经糊成了抽象画,下面的名字倒是可以依稀分辨。
“解子扬。”我边念叨边回忆,“这人我没听说过,应该不是我们家伙计的。姓解的,你说会不会跟解小九——吴邪你怎么了?”
我一下子看他的表情变得惨白惨白的,直勾勾盯着我手里身份证看,又见他仔细去看下面的号码,捏着证件的手就不由颤抖起来。
“你……认识这个人?”
他冲我露出很苦的一笑:“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愣了愣:“谁啊?”
“老痒。”他说,深吸了一口气。
第128章 是敌是友?
我听他说完,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抓住他的手。
我们彼此沉默了片刻,吴邪才缓缓道:“这的确很吓人,不过你也别怕,就算是靠物质化出来的,我想老痒还是老痒,当时在深井里,他也并没有要刻意害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
“我刚才乍一听是有点吓到,不过倒也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害怕的,”我一手抵在他胸口,“所以……你能别这样抱着我吗。我要被你闷死了。”我被他说话间安慰的一抱,一下子压在他怀里,刚才涌起的惊吓都被某种吊诡的情绪瞬间淹没。
他居然很有谴责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才放下手。我嘴角牵动一下终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抬杠。说起来我最近表现得实在很白花式女配,倒在他怀里哭都快变成寻常事了,他怕我崩溃也不奇怪——我要振作啊!
思及此,我以手按他肩膀,清了清嗓子:“吴邪,你放心,我真没事,接下来也能扛过去的,不要担心。还有小哥他们都在这里,说不定马上就能遇见,你不要觉得非得照顾我,感觉压力大。我没那么弱的。”
他按住我的手,忽然变得激动,脱口而出:“你他娘的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明白什么?”他如此激动让我顿觉紧张,当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
“怎么了?”
“你……”
我感觉他按住我的手掌里渗出一点冷汗,心脏呯呯跳得快了。莫非现在就要开始?传说中令人震惊的真相揭露?我擦,瞧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一件事憋在心里很久,想说又犹豫着没有说。我上次见他这般看我,好像是在鲁王墓里,他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后来由胖子向我揭示,是因为他认识到我是女人的方式令他难以启齿。
这一次又是什么,这表情如此严肃,好像不仅仅是难以启齿那么简单啊喂。
他不会是要告诉我他是被我物质化出来的吧?或者他其实早就知道我爸在哪里?
我紧张地一塌糊涂,好像在等待他对我揭露某种审判。不想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你妹啊!”我一锤他胸口声调不自觉地上扬,“你小子玩弄我感情是不是?你他妈的刚才表情那么严肃,知道我有多紧张吗?”
他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说谁在玩弄谁的感情,比起你来我绝对甘拜下风。”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本来是不想跟你抬杠,不过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看你是憋了一路了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别担心,我受得住。”你丫就算再给我来一张卡又怎样,我单恋碍着你了吗。
不知道我这话触动了他哪一根神经,他反而把头摇得更加坚定:“说话也要看环境,现在这情形不明朗,没法好好讨论。况且最近有很多的事情带给你困扰,我不想再给你增加负担。还是等出去后,大家的心情都轻松的时候说比较好。我也不至于自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