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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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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打算出门的张梓淇。
  现在最多只有寅时,初春天亮的晚,天空是深蓝色的,极暗,好似透不出一丝光来。
  “苏远?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张梓淇被吓了一跳,颇有几分尴尬地说。
  “没,只是听到你声音,所以推开门来看看。”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早去早回。”苏远按了按太阳穴,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梓淇站在原地迟疑了许久,才抬起头,问了句,“苏远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等我进去穿件外衣。”苏远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张梓淇怔住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苏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初春的早上呵一口气都是白的,还有雾气,苏远就在这样的天气里站了这么久,话都没吭一声。

  张梓淇牵着苏远走了有挺久,苏远只觉得所去的地方越来越苍凉,越来越偏僻。
  直到张梓淇顿住脚步。
  他们站在一座挺大的府邸前,面目狰狞的石狮子屹立在门的两旁,见证了这座府邸所有的荣辱兴衰。
  府邸是破败的,门有一边坏了,朱红的漆斑驳褪色,一眼望去,院子里的各种野草参差不齐,春天才刚冒出个头,它们便肆无忌惮地霸占了整个院子。
  “里面有野草,不过没关系,直接走过去就好了,顶多有点痒。”张梓淇对苏远说。
  苏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张梓淇拉着苏远淌过野草林,走到廊下。

  走到廊下基本就可以窥见这座府邸的大厅了,大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梁上依稀可见的彩绘以及屋檐上精美的木雕,无不彰显著过去的荣华。
  现在天色基本已经大亮,张梓淇抬起头,莫名竟觉得有些晃眼。

  “这是哪?”半晌,苏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家,曾经的相府。”张梓淇从他背的行李里取出一个碗和一壶酒,以及纸钱香烛若干。
  “今天是我爹的忌日,只好来这里拜拜他。”
  张梓淇蹲下身,倒了满满一碗酒,道,“你喜欢喝酒,就先喝点酒吧,反正你一那么抠门的人也要不了多少钱。”
  张梓淇把这碗酒悉数倒尽,才掏出火石,点燃香烛,蛮横地插/在了地上。

  张梓淇觉得自己是不喜欢自己的父亲的,虽然这种想法很是不孝。
  张梓淇和父亲之间的交流十分之有限,一个月见面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
  所以在张梓淇心中父亲只是一个——严厉而不好接触的大人的形象。
  只是等到在天阙处父亲教他上课以来,他才开始慢慢了解他的父亲。
  不是一个老古板,更不是一个只会板着脸教训人的大人。
  他会在课堂上讲些课外知识,他引经据典,能从孟子说到老子,也能从儒学说到汉武大帝。
  他会因为张梓淇或者别人回答对了他的问题而高兴,也会因为有人上课不听而生气。
  他甚至还有一次因为多喝了些酒而耽误了上课的时间……这也是张梓淇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喜欢喝酒。
  他从一个苍白单薄,只有古板,严厉几个标签的形象渐渐饱满,渐渐像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像一个父亲而不是几个形容词。
  张梓淇虽然对这种现象颇为欢喜,却也不得纳闷——堂堂一国丞相,为何会在这个山沟沟里当教书匠,而且还是这最没人听的一节课的教书匠。

  一个孩子的决心与毅力是可怕的,张梓淇下定了决心要问,还真就被他整理出了些眉目来。

  那是南洛三年,因圣上的国号是熙宁,又称熙宁三年。
  事情正当从此处说起。
  那时张梓淇刚刚被老头带走正好一年,同何萱三人流浪到富庶的江南。
  那年出了个大事,叫熙宁变法。
  那时皇帝听从丞相张相的建议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而最初熙宁三年颁布的是募役法,保甲法。
  江南富庶,交钱而不服兵役的人比比皆是,至于保甲法,张梓淇对此有更直观的印象。
  保甲法的内容是这样的:将乡村民户加以编制,十家为一保,民户家有两丁以上抽一丁为保丁,农闲时集中,接受军事训练。
  张梓淇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百无聊赖地眺望着不远处训练的农民。
  “张梓淇你看啥呢?”何萱不喜欢张梓淇,所以在他面前从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那边训练的农民,据说是新颁布的法令,保甲法。”
  “保甲法?”躺在地上的老头眼睛唰得亮了,“走,去看看,说不定今晚红烧肉和糖醋排骨都有着落了。”
  “我想吃糖醋里脊……”何萱不满地哼哼。
  “都行都行。”老头抓着张梓淇和何萱就往山下跑。

  现在是正午,正好是歇息的时间,训练的保丁们三五人一组窝在树下乘凉。
  其中一个大汉最壮实,他是头头,所以理所当然地坐在最大的那颗树下。
  “这位兄台,你好。”一手牵一个娃的何之栋对大汉打招呼。
  “我是个粗人,别兄台不兄台的,听着难受。”大汉皱了皱眉,声音同其人一般,十分粗矿。
  “你是?”大汉上上下下把何之栋以及他身边的两娃打量了一番,“算命的?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家小孩好奇,特地来问问,这保甲法,是怎样的?”何之栋彬彬有礼地就把张梓淇和何萱卖了。
  “没啥样,上头又想出来磨人的新主意吧。”大汉说完这话后又自觉失言,于是恶狠狠地盯着何之栋凶道,“你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吧?”
  “怎么会呢?你见哪的探子还拖着两小孩的,我就一江湖骗子,这女娃子是我闺女,男的是我收的徒弟。”
  大汉虽然还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疑虑明显打消了很多。
  “你也知道,我一算命的,我这人呢,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贱手,就算知道圣上的心思是吾等不能揣测的,却还是忍不住算了算。”
  大汉听到此话,明显一怔,不敢相信这个算命的竟然有如此大胆,对他的疑虑基本打消了,然后就不由地好奇起来。
  “话说,我一抖出铜板,第一道爻辞还没落下,霎那间,乌云翻涌,天雷滚滚,一道雷直接把铜板劈碎了连渣都看不到。”何之栋踹了口气,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我知道这是上天在警告我不可揣测圣意,吓得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天气这才又晴朗起来。”
  张梓淇斜着眼看了看翻着白眼一脸不屑的何萱,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同一句话——屁嘞,老头又在瞎说。

  大汉听他说得玄乎,看他的眼神里不由地就带上了几分敬意。
  “唉……我这人吧,就是贱的,做得本来就是减命的行当,被老天警告了还不知悔改,我换了个方式想了想,又结合着风水算了算……”何之栋捻了捻胡子,一脸仙风道骨的模样。
  “大仙算到了什么?”大汉果然乖乖就顺着竿往上爬了。
  “你想啊,圣上说得是对付蛮子增加武力,但你看看,蛮子离我们这有多远?他们哪能打到这里来?所以啊……我看圣上的用意其实是,要老百姓自己去打土匪。”
  “啊?”大汉有点跟不上来。
  “旁边不远处不是有个念慈山吗?我从隔壁县来的,隔壁县里贴上了告示,说是念慈山了有窝大土匪,什么都敢劫,有一次甚至劫了送盐的官车,朝廷派了蛮多次人,剿了好几次,终于把土匪剿的差不多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但仍留有几个余孽,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毕竟只剩这几个人,朝廷来剿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但这几只匪虱不灭,整块地方都不太平,所以啊,朝廷的用意——其实是要你们多训练,然后去剿匪!”

  大汉听何之栋说得头头是道,心底先信了七八分,然而嘴上还是道,“多谢大仙指点,然而我也只是一保,让我和其他人说说再决定。”
  何之栋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地点了点头。
  何萱和张梓淇再对视一眼——谁都别惹老头,老头报复心实在太强。
  其实是他们从隔壁县来到这里时经过了念慈山,被念慈山的土匪追着一路狼狈地逃到了这里。

  大汉的其他朋友自然也是大汉,何之栋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忽悠了一众大汉,凑了个五十保,共五百人,半夜突袭土匪窝——朝廷多次剿匪都没找到的土匪据点愣是被这个算命的找到了。
  土匪本就处于仓皇之际,再加上人数上也不及大汉所带来的人,一个困扰了县太爷许久的土匪窝,就这样被一群保丁端了。

  何萱摸到了土匪囤钱的地方,把三个人的钱袋都装得鼓鼓囊囊的,老头拍了拍何萱地头很严肃地强调,“不问自取谓之盗也。”然后一脸大义凛然地把钱袋塞进了里衣里。
  之后三人趁着天还没亮,这些人也没什么纪律,偷偷溜走了。
  再看到大汉消息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县里,何萱吃糖醋里脊吃得正香,酒楼外的告示上贴着……一保丁因剿匪有功,被封了个末流小将,放在林将军队下。                            
                                
                                      
                                
                            作者有话要说:
  问我为何这么久没更新,因为自新太好看了!球球新赛季忙着升段|?ω?‘)然后皇室战争开服了|?ω?‘)然后还考试来着……【顶锅盖爬走 ( ̄ε(# ̄)☆╰╮o( ̄▽ ̄///)】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熙宁三年,颁布募役法、保甲法。
  熙宁四年,颁布方田均税法,改革科举制度。
  方田均税法的内容是下令全国清丈土地,核实土地所有者,并将土地按土质的好坏为五等,作为征收田赋的依据。
  由于不务农,张梓淇对此并不了解,也不能知其中的意义或说作用所在,但他记得那天的老头,摸了摸他的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点评道,“总算是做了点实事。”
  与方田均税法联系在一起的是熙宁二年十一月颁布的农田水利条约,条约内容是鼓励垦荒,兴修水利,费用由当地住户按贫富等级高下出资兴修水利,也可向州县政府贷款。
  水利工程的发展使得农民收入增加,农业大幅发展,不说别的,那年的米都要比平时便宜好吃。

  然而科举制度的改革就不像方田均税法这般受多人追捧了,准确来说,应该是骂声一片才对。
  科举颁布贡举法,废除明经科,而进士科的考试则以经义和策论为主,增加法科。
  何萱看着一片愤愤然的书生们,舔i着糖葫芦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又不是不让他们考了……反正都是读书。读哪本都不差啊……”
  何之栋摸摸何萱的头,慈爱地笑笑,“若是你背一本书背了二十几年,现在有人要你扔掉那本书,重新开始,你可愿意?”
  何萱摇摇头,声音朗朗,“我是不可能背一本书还背二十几年的。”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几个字呗。”张梓淇在一旁凉飕飕地补刀。
  何萱炸毛,当即就跳起脚来要把张梓淇狠狠地打一顿。

  还有一个是对太学的整顿,称之为三舍法。
  三舍法:实行分上、中、下三班不同程度进行教学的太学三舍法制度。以学校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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