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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淮摇头,拱的陆远清脖子有点痒。
“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我爹呜呜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
“……”
“唔爹爹说他前天呜呜呜呜呜就会来接我的呜呜可是他到今天也没来…呜呜呜呜呜他不要我了”
“嗯我知道啊,你爹是真的不要你了。”
“……”奚淮嘤嘤的抬头看着陆远清,哭的更凶了。
陆远清在奚淮那次送点心之后就去问了母亲,看到了奚淮的那张卖身契。
很少有人会签卖身契,因为一签就是把一生都给卖了,谁愿意把一生都卖给别人呢?那样一点盼头都没有,累死累活的给别人当牛做马。问了母亲才知道,奚淮的父亲拉着奚淮嗯了一个手印,骗他说一个月再来接他,母亲看奚淮那么小也没说什么。听说奚淮的父亲一直参加科考,年年考,年年不中,考的快倾家荡产了。今年还要考,于是主意就打到了奚淮的身上,一张卖身契,换了三两银子。
陆远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奚淮,那张卖身契现在还在母亲那儿呢,轻拍奚淮的背,只能柔声道,“奚淮乖,不哭不哭,没事的,别哭了啊!”
奚淮哭出了大花脸,锲而不舍的哭着,弄潮了陆远清的衣襟,陆远清揉揉奚淮的头发,抱着他轻声道,
“没事的小奚淮,你爹不要你,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远清在这儿安慰着小奚淮,黎珵那边正在挨揍2333333【求吻痕!】
☆、【七】
奚淮哭了多久,陆远清记不得了,反正是把他衣襟哭湿了,有点湿哒哒的,难受,估计明天眼睛要肿了。
当奚嘤嘤快哭完抬头看着他的时候,陆远清觉得应该想想他睡哪儿了,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就还没哭完,没准一催一推一闹,他哭的更凶了怎么办?
那就跟着自己睡吧。
“小奚淮,你先去我卧房,我一会就来。”还剩七十几个俯卧撑没做呢!
“……”奚淮站着不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陆远清败下阵来。
“那你帮我数着,一共七十三个,要数准确了。”
陆远清见奚淮点头后就趴了下来做俯卧撑了。
陆远清其实他自己会数,但是自己数然后呢?奚淮在一旁傻傻的看着?那得多那啥啊…那估计陆远清今晚还真的做不完了。
很奇怪,明明都做了两百多个了,奚淮乖乖的在一旁数着陆远清就做的特别快,而且一点都不觉得累。七十三个刷刷刷就做完了。
陆远清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三百个俯卧撑没问题!哼哼!!
陆远清早就洗过澡,现在做完俯卧撑感觉像是又洗了一遍澡,浑身难受的要死,脑中就一个词洗澡!洗澡!!洗澡!!!
虽说陆远清没有其他下人传的那样有严重洁癖,但他是爱干净的,奚淮要是今晚真的和他睡一块,那也是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行。于是拉着奚淮一块洗。
跑到卧房里拿了两件干净的里衣,弄了些热水,调好了水温。
转身,二话不说把奚淮扒光了。
把奚淮从头到脚上上下下都看遍了后,还是觉得好瘦。真的好瘦。瘦的陆远清都不想抱他进浴桶。
硌人啊!
等陆远清自己也进了浴桶后,全身一下子进入水中,陆远清险些舒服死。
啊!水啊!!
我爱水!!!!!
无限的感叹着。
奚淮看他正一脸陶醉中,没敢去扰他。
等陆远清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后,睁开眼加了点水,拿了块新的毛巾,让奚淮背过去,给他搓澡。
“奚淮,你几岁了?”
“…六岁了……”
“…说谎可不行。”
“…真的……”
“……”
哦,原来比我小六岁啊。
陆远清陆陆续续的从奚淮嘴里把话全套了出来,原来奚淮是家中幺儿,两个哥哥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二岁,都出去干活补贴家用了,只有奚淮最小,别人不敢用。陆远清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把奚淮卖了的。家里拮据,奚淮吃的很少,以至于比他小一岁的小云谦都比他高。
从跟奚淮一起坐在浴桶中洗澡,到站起来给他搓,最后直接把奚淮全身都搓成小粉红陆远清才罢休。
嗯,终于干净了。
陆远清心中终于舒坦了,比自己洗干净了还要高兴。最后自己用冷水冲了个大概,没办法,谁叫热水都给奚淮用光了呢。
之后,爱干净的陆远清又把奚淮的头发洗了一下,以至于进卧房时已经是深夜了。
陆远清把奚淮抱到床上,奚淮一下子跳起来,像条脱了水的鱼。
“怎么了?”
“…软的…床是软的…”
那是陆远清还不知道奚淮从小就没怎么睡过床,进来在府中睡得也是硬板床,怎么可能睡过软塌?
陆远清脱口而出,“床不是软的,难道还是硬的?来,转过身去。”拿着毛巾给他细细的擦干头发。
挥灭了灯,陆远清让奚淮睡在了里面,也是累的很了,道了句,“早些睡吧。”
陆远清不知道那晚奚淮抓着他的衣摆,看了他许久,等他熟睡后,轻轻的靠在肩上才安稳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黎珵此时还在挨揍23333【求吻痕!】
☆、【八】
天微微有些亮光的时候陆远清就自然而然的醒了,生物钟没办法。
睁开眼时,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处,直至感到旁边的人平缓的呼吸声,才慢慢清醒过来。
陆远清还稀奇怎么睡着睡着多出个人来,起身又闭上眼缓了缓,回想昨晚的事,夫子,父亲,俯卧撑,鬼,卖身契。
哦。
起身穿衣,给奚淮盖好被子就出门了。
把自己的脏衣服拿去洗了,顿了顿,把奚淮的衣服也捎上了。然而洗到奚淮衣服的时候,内心咆哮,这么脏旧的衣服能穿?想也没想直接扔了。
晾好衣服,回到卧房,拿了件自己几年前的衣服放在床头,拿着云泽剑又去了小云谦的房间,看到那小家伙还在睡,给他盖好被他踢开的被子,笑着走了。
去后山练剑去了。
从小养的习惯,早起练剑。一开始还没有学使剑就混乱玩,有段日子甚至无聊的砍竹子!然后就被陆掌门「教育」了一通,就再也不敢了。如今每天练剑练轻功,每天规定的晨练的时间也就很快就过去了。
本来陆掌门也是回来的,一起练剑或是指点指点陆远清,毕竟自家儿子还是偏心一些的。但是近来母亲有身孕,脾气不好,父亲就不怎么出来了。
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因为担心奚淮所以早饭也没吃,背着包就跑出门了。
先翻墙进了奚淮家,偷偷摸摸的进了奚淮的房间,房间里果然无人,应该是去他师父那了。
陆远清买个十个包子和两碗豆浆就往那儿跑。
黎珵他师父住在半山腰上。
当初陆远清站在山下看到那么多的台阶脑袋都大了,磕磕畔畔的问黎珵,“假如他真的收了你为徒,你每天都要爬这么多的台阶?!!”
黎珵也是无奈,点头。
陆远清真的很认真的数过。
一百二十八个台阶啊!
不是开玩笑啊!!!
陆远清把早餐放在包中,运气,用前几天父亲刚教的轻功试着跳上去,到了后也喘气了。
门虚掩着,陆远清推门进去,果然看到黎珵那小子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看他那苦大仇深的表情就知道他昨天也没逃过去。擦了擦额头的汗,调整好了心情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调笑道,“你小子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嘛?不来跟我说一声嘛!不够意思,亏我还帮你带了早饭!”
说着从包里的早饭拿了出来,把油纸打开,“看,你最喜欢的豆沙包。”
“还是你够意思!”黎珵接过豆沙包塞进嘴里,又喝了口豆浆。看着陆远清也马上包子开吃,黎珵不可置信,“你干嘛跟我抢着吃?你也没吃早饭?我还以为你专门买给我的呢!”
陆远清鄙夷,“这么多你吃的下去吗?”
黎珵点头,“我要化悲愤为食欲!”
陆远清想起来早上管家放了两个鸡蛋在包里,拿了出来,“怎么,夫子也去你家了?我不是提醒你了吗?”
黎珵嘴里吃着包子,嚼了几口咽下去才委屈道,“我昨晚在师父这,回去的时候夫子正好说完离开,走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你说气人不气人!!!”
陆远清给他把鸡蛋剥好放在他面前,“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被我爹揍了!我被揍完回房才看到你的字条,有什么用!”黎珵愤恨,努力的吃着包子,又问“你怎么知道夫子要来?”
“因为夫子先去了我家。”
“然后呢?你爹把你怎么了?”
“三百个俯卧撑。”
“哈哈哈哈哈哈”
吃完早饭后,黎珵向陆远清哭诉,“他竟然打我!他竟然打我!!我生下来就是让他打我的嘛!!!”
“他竟然打我!!他对的起我娘嘛!!!”
“要是我娘还在,肯定舍不得让我爹打我!他竟然打我!!!”
黎珵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竟然打我」,听黎珵说,昨晚他爹是真的揍他,用柳条抽了,陆远清突然觉得他爹还是蛮不错的。
“柳树长在河边又不是用来抽我的!他竟然破坏植物!!他还打我!!!”
陆远清只能安慰,“好了好了,我昨晚也被父亲罚的很惨,三百个啊!”
“都怪夫子!”
“对!都怪夫子!……那你今天还去学堂不?”
“不去!我被父亲打残了!”
“哦,那我也不去了,我被我父亲差点打残了,不去!”
黎珵猛的点头,狠狠拍了陆远清几下,“这才是好兄弟!”
“当然!嘻嘻,啊,是先生。”
奚淮闻言,转身,果然看到了师父,与陆远清一道作揖,恭敬道,“师父,先生好。”
师父刚起,头发还有些乱,看到他们微微一愣,“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徒儿…徒儿打扰师父休息了…徒儿想问师父借药膏。”黎珵后背被打伤了,借点药膏涂在患处。
借来药膏后,陆远清给他上药,脱了他的衣服,交错的红痕,密密麻麻,令人胆战心惊。也难怪黎珵一直抱怨了,下手真狠!
陆远清手指尽量放轻力道给黎珵涂上药膏,涂了些时间,才盖上药膏道,“好了。”
黎珵点头,到他师父门前道,“师父,今日徒儿想出去玩玩,能不能晚些再来?”
“嗯。”
得到首肯后,两人就勾搭着出门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黎珵好委屈233333【求吻痕!】
☆、【九】
陆远清和黎珵口中所谓的玩玩,无非就是爬树下河摘果偷鸡。
这两人在一起,一个够聪明狡猾,一个身手敏捷,你负责看着外面情况我负责进房偷鸡逃跑,分工明确,分赃均匀,因此从无失手,乐此不疲。
也许是印证了那句「还是别人家的好」,每次偷来的鸡烤着吃都觉得比家里的好吃!两人去偷鸡前买了些作料,陆远清还买了点甜米酒,偷完鸡就跑,撒丫子拼命跑,又跑回了黎珵师父那儿。
踮起脚进门,黎珵估摸着这时候师父都在房里看书,两人双双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