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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赫澜渊朝他怒吼:“你真当我不知道吗?盗凌只怕不是出任务了而是被你关起来了吧!”该死,心里这愈发阴郁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呢……”眸光静静得盯着床榻上的人,白画斳轻喃似得开口:“从你回来到现在,对我一直如此,为什么你却又能接受盗凌,醒来时第一个问得也是他……”一辈子的逍遥飒飒,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眸光凛冽地盯着白画斳,赫澜渊毫不退让:“盗凌以真心待我,自然值得我以真心待他!你?白画斳你值吗?”
值吗?还是不值?
十年前,是谁为了一个玉横澜渊,沦为京城笑谈,甚至为他不惜舍弃性命?代他接下傲陌阡的攻击?又是谁一直留着赫影灵,只因为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十年来收了心,收了情,当初的薄性风流,都只为他一人而变成了洁身自好,远在京城,只因为收到他受伤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带人疾奔过来,对他悉心照顾无微不至……却原来只有一句……你值得吗?
脚步朝着床边移近几步,白画斳垂眼盯着床上的人:“也许不值,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值得……”
赫澜渊心里狐疑,心里正想要说白画斳这反应有点不对劲时,没曾想白画斳却突然扑了过来,当即赫澜渊大惊:“白画斳!你做什么,放开!!!”
白画斳不为所动,拧紧眉,两下抓了赫澜渊得手腕便抽了腰带,将人绑在床头,赫澜渊心里惊骇异常,想要挣扎,却只引得伤口处一阵阵的疼痛,当即连脸色都跟着青了几许,而白画斳似乎当真怒急攻心,竟是不管赫澜渊得伤势与脸色,只将人压在床上,捆绑了一个结实。
“白画斳!你放开我!你放开!!!”忍着伤口的疼痛,赫澜渊心里绷得死紧,不好的预感淹没胸口,心跳如鼓。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坐在床边,白画斳垂眼看着床榻上一直在挣扎的人,手腕移动,指尖落在赫澜渊得腰上:“为什么你能记得那么多,却偏偏惟独只忘记了我?是不是就如同当年的那场婚礼一样,这又是你的另一番报复?”才说着,指尖一动,撩开了赫澜渊得衣襟,掌心贴着腰侧身线缓缓抚摸。
“你!……”赫澜渊被他摸得一震颤栗,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却只有一脸的隐忍与恨意:“你想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我为何偏偏记得那么多,就只惟独记不得你?报复你?可笑!只怕我连想报复你的心思都没有才会只单单记不得你的吧!!”因为完全不想再有半点瓜葛了。
白画斳听得眉宇一拧,手腕用力,却是骤然扯掉了赫澜渊得亵裤,一把抓起赫澜渊得脚踝,神色说不出的骇人:“以前记不得没有关系,现在你记得就好”
☆、第零零一章:妖仙夙影
早上的雨,淅淅淋淋铺湿了地面,房间里,床榻上昏睡着的人一直不见醒来过,白画斳站在床边,拿着伤药小心地给他伤口处换药,眸光一转,再次看向他这透着不正常绯红的脸颊时,也只能无奈低低一叹。
“杜伊”
“属下在!”门外立即有人推门进来。
白画斳扭头看向杜伊:“收拾一下,我们启程返回七贤庄”
杜伊一愣,却不敢多问,只能应是转身退出门外。
赫澜渊伤势不轻,之前又被自己的一番折腾怒急攻心,反倒愈发严重起来,看着他如今这人事不知的模样,白画斳虽然心疼,却并不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为,至少……澜渊不会再轻易的离开了……
白画斳要带人返回京城,汴京这边的战事在三个月后也终于迎来了那上官无玉提议出兵伐战的人,西北侯莫道寻,然而西北侯莫道寻才刚率兵而来,京城却又突然有消息传来……
皇帝上官青墨遭人刺杀,伤势严重,恐怕命不久矣。
听得这个,上官海当即怔楞,上官无玉也惊了一跳,要知道上官青墨虽然久不持刀,但那一身的本事还在,就算被人近身想要取他性命也绝非轻而易举,除非是他从没有提防之人。
如今的大周天下本就不算安定,赫澜倾的起事更是引得诸多豪杰相继呼应,可见想要他上官家性命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不知道这能杀伤上官青墨的人会是谁……?
眨眼的时间,大雪纷飞的冬季在白画斳带着赫澜渊返回京城不久之后便已来临,寂静的山野间,只有几只小鸟的身影与鸣叫在林间穿来。
树影中,有人手持纸扇,穿着白色的狐裘,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子,一步一步走到那林子里的大树根脚下,这里竖立着一座坟丘,上面的墓碑只简单的被人凿刻出了几个字样。
夫君南宫越之墓。
来人停下步子,单膝在墓碑前跪了下来,放下的油纸扇,露出的面容,赫然便是那皇宫中最受上官青墨宠爱的君妃……兮夙影……
白嫩若葱的指尖缓缓地抚摸在墓碑上的那个几个名字,兮夙影的一双眉眼,竟是逐渐变得湿润一片,眼底的眷恋与伤痛,全都映照在他氤氲起来的水雾里面……
“越……我回来了,你看见我了吗?”兮夙影喃喃低语,原本好听的嗓音却透着几分隐忍的沙哑。
一座坟丘,一块墓碑,当然是不可能给他半点回应的。
然而兮夙影却像是听见了回答,嘴角微微一扬,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笑意:“当年……我说过,我会帮你报了家仇……我没有食言,虽然用时颇久,可是我做到了呢……你看……”打开放在地上的木盒,里面显露出来的赫然正是一颗人头,是那上官青墨!瞪大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仿佛正在死死盯着南宫越的墓碑。
兮夙影双眼愈发湿润,颗颗豆大的泪珠管不住地朝着眼底掉落:“你看见了吗?上官青墨,我把他给你带过来了,你南宫家的一门血债算是清了,你是不是可以安息了呢……越……你看见了吗?……”话没说完,兮夙影已经管不住自己,伏在南宫越的墓碑前呜咽着。
雪……似乎越下越大,几乎都要将兮夙影的身子淹没……
一阵大风突然吹来,却是将那飘落在兮夙影身上的积雪扫落了些许。
发泄了好一会,兮夙影再抬头时,发红的眼,却是带着几分湿润的笑,明明就那么好看动人,却仿佛有太多说不尽的辛酸。
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兮夙影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小瓶石油与火折子,将那装着人头的木盒焚烧在墓碑前。
寒冬雪季,骤然燃起的火焰刺目异常,火光灿烂,那装着人头的木盒燃烧了许久都还不见熄灭……
“上官青墨我给你带过来了,南宫家的仇报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赫影灵了”深深吸了口气,兮夙影将身侧的手,拽得死紧:“越……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一定会把赫影灵的人头,拿回来祭奠你的,这次用不了十年,我就可以给你报仇了……”
十年……
好漫长的日子,长到他是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
大街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出了京城,虽然到处都在因为上官青墨遭人刺杀的事而严加防备着,但这对于早已谋划好了一切的兮夙影来说全无半点影响,只是……那赫影灵……听说很早的时候就被人送去了御剑山庄,他的处境不知道跟当初的兮夙影……是否会一样?
官洲城的御剑山庄?
如今的官洲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战乱,城外反军蒋仁义率兵兵临城下,城内的万俟夜也不是什么善类,双方对战两个多月,蒋仁义却连这官洲城的大门都没有摸上。
兮夙影来到这里的时候,东门处的盘查甚严,城门下集结的百姓一个跟着一个排了长长的队伍等待检查好离开城内。
“落听,他们这么盘查要查多久?”
驾车的落听听的主子问话,蹩蹩眉:“不知道,看情况得有好一会呢”
兮夙影话音当即微冷:“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他一个个的盘查,你去弄弄清楚,看我们能不能先进去”
“是”
跳下马车,落听才刚小跑上前,城门的不远处随即跟着涌来成群的马蹄声响,众人扭头一看,只瞧见一支队伍来势汹汹,百姓中当即有人大喊:“反军来了!!!”一声惊呼当即就吓得众人散乱一团。
城守的士兵一看情况不对,立即高呼关城门防御,可是话音没落,当即就被人一箭射死城门底下,而后随之而来的羽箭,却是也跟着将这些四处乱串的百姓一阵射杀。
“冲啊!拿下官洲城重重有赏!”
反军中有人大喊,仿佛是激励了身后跟着的众位将士,一个个都变得愈发凶猛起来。
马车里,兮夙影骤然闪身飞出,一身的白色狐裘底下紫色衣襟翩然,黑发飞扬,露出的面容在这寒冬之季宛若雪中妖仙,美艳不可方物,只是、此时他姣好的面容上却是布满寒霜,眼底有杀意掠过。
闪身间,他修长的身影骤然落在城门中央,那些率兵而上的将领看得他模样,明显一阵惊艳与怔楞,却是在眨眼之间,竟被这兮夙影一把从马背上给逮得砸了下来,一剑封喉。这等景象,惊得随后众人纷纷急忙吁马,一个个全都小心戒备地盯着兮夙影看去。
“你是什么人!”有人开口追问。
兮夙影转眼看他,不悦的模样,完全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原本藏与一旁的落听也在这时急忙上前,关切的看着兮夙影的情况:“主子,你可有受伤?”
“我无事”兮夙影语调淡淡,却是微拧着眉:“只是这些人,我看着不舒服,杀了吧”
落听一愣,当即点头,而后就瞧见这主仆两人同时间轻功闪动,却是以手中薄剑,刷刷刷连杀数人,诡异的手法直惊得这些反军一个个不能所以,睁大双眼的模样,一脸惊恐,只是没想到……
咻……!
反军中有人骤然暗放冷箭,兮夙影身影一闪,险险避开,停步时低头一看,肩头上的狐裘已经被那箭矢穿过,带着点点映红。
“将军!”
反军众人一看情况,纷纷退身让人。
兮夙影抬头一看,只见得让出人道中,有名三大五粗的男人,穿着盔甲吁马上来。
微微眯了双眼,兮夙影却是道出了这人的名字:“蒋仁吉?”
“你是谁?”蒋仁吉皱眉,满脸狐疑地盯着兮夙影看:“杀我大军将士数十余人,看来你本事不小,只是这一脸的狐仙模样,若是死在战场上也怪可惜的,不如随本将军回去,伺候好了本将军,以后荣华富贵少不得你的”
“蛮子休要猖狂!”落听急忙奔到兮夙影身边,恶心巴拉的看着蒋仁吉:“凭你是个什么脓疱,也敢打我家主子的念头!”
蒋仁吉转眼看他:“既然这样,那不如你也跟我们回去?以后不分大小都伺候本将军吧!”
咻!
话才落,兮夙影骤然挥剑,一道剑气直逼蒋仁吉,险些将他斩与马背,却被他给躲过。
蒋仁吉心里一怒,喝吗一声给脸不要脸,然后提着大马刀,就朝兮夙影冲了过去。
“主子小心!“落听明显一怔,只是才刚开口,兮夙影已经跟蒋仁吉斗在了一处。
兮夙影使用薄剑,蒋仁吉使用厚重的大马刀,力量不在一个等级,兮夙影接了几招就觉得自己虎口发麻,心里正在想着对策时,却被蒋仁吉的大马刀横腰砍过,险些断了腰腹,险险避开,却被将人一脚踹中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