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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叫。他们很多人都不认得,但我从声音就能判断出这是直升机螺旋桨的转动声!
我趁他们惊慌爬出包围圈,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农具划得鲜血淋漓,痛得爬不起身。与此同时,雨点般的枪声传来,包围圈内拿武器的人最先被子弹掀翻,顷刻间硝烟弥漫,横尸遍野。村民们嚎叫着四散奔逃,但枪声不停,爆炸声四起,火光冲天,已有屠村之势。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悬在头顶的直升机,有六架,色彩并不统一,机身上的灯光闪烁着,灿烂的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知道这是我的救兵,但我爸不用炸弹。难道是我妈妈?她虽然很暴力,但这些年已经温和好多了……
我正纳闷着,离我最近的这架直升机已经放下了软梯。
我卯足了力气,站起身抓上软梯,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到了地上,是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有的带着孩子,有的没有。第一个爬上去的是陈家的女人,推我的也是她。
屠杀进行到现在,始终没有波及一个女人和孩子,他们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我的伤不致命,早些晚些都没事,干脆躺在地上歇着。虽然四周尘土飞扬,倒是很凉快。
朦胧中看到舱门前的人影,冷冰冰样子一看就是费怀信那个小家伙。
我朝他扬扬手,他也没理我,枪声响起,陈家的媳妇跌到了我附近,眉心中弹,脸上还凝结着笑容。
剩下的女人顿时慌了,但枪声还在继续,绕着软梯开了至少两梭子弹,逼得她们退后、尖叫、疯狂逃窜。
我很想爬起来不给他添麻烦,身体却完全由不得我。爬了几次都是徒劳。正努力着,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我抬头时他已经单膝跪下来,手里握着绑带,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背上的伤,搂着我的脖子,把我的上半身托了起来。
我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正想亲,手臂就被他解开。他朝我背过身,握着我的手臂,拉到了他的脖颈两侧。
我再度搂住他的脖子,用绑带绕过我的后颈,缠在他的双肩上固定,又把我的腿分别绑在他的腰上。因为爬软梯需要手脚并用,且飘飘荡荡,自己爬已经非常困难,而我已经软成了一滩泥。
所以他爬得很谨慎,速度也非常慢。专注到我悄悄亲了他好几下,他都不搭理。
爬进机舱时,枪炮声已经停了。活着的女人和孩子纷纷钻出来,他们其实很难处理,因为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数量的人和陈家媳妇一样。他们和疯子不同,疯子是真的想要离开,而她们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认命留在这里,甚至被他们同化,把他们当作亲人。
刚刚费怀信已经露面,如果让他们活着,牵扯起来势必要交代,那样不仅费怀信,连费家都要受牵连。
我也没有太好的主意,只想着我们先回去,然后派谈判专家来安抚过他们,可以给钱帮助她们建设,让他们过上富足且没有强奸和虐待的平静生活。如果不依,就只有像《西游记》中孙悟空对待黄袍怪一般,斩草除根。
☆、26喜欢
费怀信把我放在座椅上,解下我身上的束缚。我靠在机窗边,看到第五架直升机正在飞来,是基金会的直升机。
我忙扯住费怀信的手臂,说:“快帮我连线他们,告诉他们有一个女人带着浩浩跑出去了!”
他没听到似得,默默地剪开我的裤腿。
我知道他看惯生死,并不同情任何人,忙说:“她救了我的命!”
费怀信便连线把对话机递给了我。我刚一提起这件事,那边立刻告诉我已经接到了,他们两个都平安。但谈判专家和侦探都不在那架飞机上,基金会的飞机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收到了费怀信的联络。
我担心得不行,费怀信便安排其他飞机放软梯派人去找,我们乘坐的这架飞机先掉头回去。高度提升后机上的医生让我坐好,说要帮我处理背上的伤口。
我却忍不住朝机窗外看去,发现困村的位置重新燃起了冲天的火光,这次势头更猛。但我只看到一眼,就被费怀信捂住了眼睛。
我拉开时他已经关上了遮光板,把我的腿抬到了他腿上。我再想打开,腿上的伤口就传来剧痛,与此同时,后背也开始清创,痛得我想尖叫,又觉得丢脸,只好咬住嘴唇。刚咬了一下,一条健壮的手臂伸过来,我抬起眼睛,费怀信正专心忙活,面无表情地命令:“咬。”
我突然觉得没那么疼了,握住他的手臂,狠狠地亲了一口。
他的眼珠子瞟了过来,随后就专心盯着我的伤口。
我望着他紧绷的侧脸,这一刻,没有想到盛萌萌,道德、自尊、第三者……所有让我之前不爽的事,都在被我抛诸脑后。
因为他来救我了,找了不知多久,烧了至少几千万,沾了可能会送命的麻烦。在我最需要被保护的时刻,丝毫不令我失望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总之,我现在很想抱他,很想吻他,很想钻到他怀里去。但医生正往我后背上系绷带,我只能抓住他的手。便握着亲了亲,又把它贴到了我的脸上。
他依然没表情,但大拇指动了动,蹭着我的脸。
伤口还没包扎完我就睡着了,但睡得并不踏实,觉得费怀信在抱着我,之所以不睁眼就能确定是他,是因为他今天虽然没用香水,但他身上的味道特别性感。而且他一直都在亲吻我的头发,就像我爸爸小时候亲我那样……
可惜我没享受几年他就只亲我妈了。
我在医院醒来时,浑身依然火辣辣的疼,因为必须趴着,胸口也疼。扭头看到费怀信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脸上挂着黑眼圈。
他握着我的手腕,可能是怕我睡着乱动影响点滴。
我浑身麻痹,不由动了动,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按住我的手,表情有些紧张。
我嘟起嘴巴,说:“过来亲亲。”
他立刻就放松下来,起身亲了亲我的嘴,请医生进来。
检查过后没有大碍,医生出去后,他就站在我旁边,弯腰摸着我的头。
虽然我很想先聊点情情爱爱的话题,但人命关天,我便问:“我带的那两个人都还活着吗?”
“嗯。”他眼里露出失望,但还是平静作答:“一个出山找直升机,没有受什么伤。另一个在村里被打昏,虽然现在还在icu,但相比昨天已经好转。”
那就好。
我不能动,便用脸蹭他的手心,说:“你弯下来。”
他实在太高,弯腰一样有点高,干脆跪到了地上,侧过头来,由着我吻了吻他。
我用脸蹭蹭他的脸,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不吭声。
“我们基金会的人找你了?”
他摇头。
“李虞去找我了?”
还摇头。
“那……”我坏笑着问:“你想低头,所以想去找我?”
他睖了我一眼,低下头回避我的眼睛。
我忙问:“那你还撵不撵我了?”
他瞪我。
“还给不给我分手费了?”
继续瞪我。
我决定不欺负他了:“过来亲亲。”
他凑过脸吻了吻我的嘴,我连忙吮住,接了一个湿湿的,长长的吻。他还意犹未尽,捧着我的脸,把我脸上没有包扎的地方都亲了亲。
我从脱险到现在牙都没刷,也不知这洁癖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等他亲完了,睁眼发现他正半闭着眼睛靠在我脸颊边,也不知道他膝盖疼不疼。
我问:“你那时候担心我吗?”
“嗯。”
“李虞说你跟你爸爸闹僵了,是不是为了我呀?”
他不吭声。
“那你把我撵走之后跟他和好了吗?闹得这么大谁替你解决?”
又不吭声。
“睡着了?”
他开了口:“想去哪?”
“什么?”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了。
他睁开眼睛:“你承诺的事。”
我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我说他给钱我就陪他去度假。
我问:“你想去哪?”
“看你。”
我不由笑了:“伊斯兰国家?”
他果然蹙起眉。
因为那类国家没有天主教堂,他不能去告解了。但他之前说了大话,现在又被我弄得尴尬了。
当然,我只是逗逗他而已:“随便吧,反正你每天都要告解。”
他又微微地笑了:“我安排人选几处,你再挑。”
“好。”
他摸着我的脸,疼惜得望着我。我扭脸吻了吻他的手掌边缘,听到他问:“这种事不能找警察么?”
我解释了一下不能找警察的原因,他没吭声。
“不好处理么?”
“不难处理。”
我松了一口气。
“以后还要去?”
“如果还是这样的特殊情况,那我必须得去,不过我会准备得再周全一点。”
“为什么?”
“我也问过我爸爸,他说当你亲眼看到其他生命正在遭受击击穿你底线的痛苦时,你会开始怀疑所处的世界。”我觉得在一个黑帮大佬面前说这种话有点奇怪:“你害怕这种感觉,就想要改变它,让它至少看起来光明一点。”
“我不觉得。”他果然反驳我:“那些女人不让你先上飞机。”
“你知道为什么人类的世界总在歌颂坚持原则的人吗?”
他望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因为人是可以被驯化的。”其实他比我更善于驯化别人:“就像我明知不该,还是喜欢上了你。”
他先怔忡,微微别过脸,脸颊爬上红晕。
我努力地凑了凑,嘴唇碰到他发热的脸颊:“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不说话。
“盛萌萌没跟你说过这种话吗?”
他仍在躲避我的眼睛:“嗯。”
“你当时也不回答?这种态度不好,会让人误会。”我不能白告白,好坏都要有个结果:“如果你不喜欢她,就说谢谢,我对你没有*以外的感觉。如果喜欢,那就……”
他猛地打断我:“我回答了。”
“怎么回答的?”
“我想退婚。”
我望着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回答我?”
“你没有问我。”他义正言辞。
这有何难:“那你喜不喜欢我?”
“前半句。”
“我喜欢你。”我要是么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三次说这句了吧?好心急:“快说。”
“说什么?”
“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第四遍了,再不吭声我就……
他突然笑了:“喜欢。”脸更红。
我的伤并没养多久,毕竟没有伤到筋骨。
而且我们只能休息一周,不能做太远的旅行计划,便在附近的岛上选了个度假村,那里风景得天独厚,建筑美轮美奂,以中式建筑为主,也有日式庭院,还有一间天主教堂。那里主要是休息,可以下海潜水冲浪,也可以玩蹦极和滑翔机等极限运动。
因为靠近赌城,还能去玩牌看表演。地方是李虞他爸开的,据说是他爸送给他妈的礼物,所以平时很少开放。小时候李虞和费怀信总一起在里面玩,长大以后他俩就在那接头,近几年李虞发现那是个泡妞的好地方,基本都驻扎在这里。
所以这算是费怀信除了新加坡之外的又一秘密根据地,我觉得很荣幸,忍不住比较:“盛萌萌去过吗?”
“没有。”
“噢。”
“那边鲤鱼说了算。”
“这意味着咱俩得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