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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还怎么不放弃?
难道真想从他手里抢人?
“凭我爱她,可以吗?”楚遥与权厉四目相对。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摩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他不怕权厉,这个男人虽然厉害,但他比起对方来说拥有更多的是一颗真心。
这是权厉没有的东西,所以他觉得自己才能给染染带来幸福!
“爱她?”
男人凉凉地睨着他:“你拿什么爱她?”
“我……”
“如果你敢再缠着她,楚氏集团恐怕承受不住我的报复!”
权厉把话摆在了明面儿上,越过他,拉起岑染就往外走。
那句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而且,权厉说的实话还刻意往楚家人那边瞥了一眼。
这完全就是赤果果地挑衅和警告,同时也是一种示威。
岑染被他拉着,虽然没有不情愿,但权厉手上用的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皱眉。
她的手腕儿肯定青了!
在楚遥看来,岑染就是完全不情不愿被强拖着走的。
而且,权厉那态度,明显是不尊重染染,直接把人拖走,有可能还会把怒火发在染染身上。
不,这样绝对不行!
他抬腿就要追出去。
“染染!”
“站住!”
楚老爷子声音洪亮如钟,魄力十足。
他拿着拐杖往地上一跺,沉声阻止。
楚遥身形一顿,但还是跟着往外走。
老爷子的阻止,让他想到了权厉的那句话。
你拿什么爱她?
用一颗真心真的就够了吗?
那他为什么要拼命地去完成家族对继承人的考核?
还不是为了能够在家族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能够利用楚家的力量去帮助染染。
可如果他即便成为了继承人也做不到呢?
权厉就是这个意思吧?
觉得自己没资格和他抢人,因为自己完全不具备那个条件。
想到这里,他脚下越走越快。
一边走还一边摸出手机给岑染打电话。
“楚遥,你别忘了你身为继承人的责任!难道你想给整个楚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老爷子被他身体直颤,被楚劲夫搀扶着快步追上去。
楚遥已经追到了大厅外面,听老爷子这么一吼,他又停了下来。
倒不是真的害怕给楚氏集团带来什么灭顶之灾。
而是内心发寒。
原来,楚家继承人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束缚吗?
【259】我好像不爱他了
“阿遥,你是我从小就看好的孙子,现在也是得到楚氏集团一致认可的继承人。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是啊,阿遥,你听你爷爷的话没错。先不说我们楚家怕不怕跟权氏集团对上,单就岑染,她既然能和你分手选择另攀高枝,这样的姑娘就不能要!”
蒋心怡终于找到机会落井下石,恨不得把岑染往最坏的地方说。
“而且,你也不想想,就她现在这样,凭什么攀上权少?”
“阿遥,听妈妈的话,她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人是会变的。”
现在楚老爷子也顾不得怕宾客看笑话了,把人拦下来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不管蒋心怡说什么话,他都不会阻止。
而且,现在已经在外面了,宾客也不会听见。
“就她现在这样,根本……”
“够了!”
楚遥冷声打断妈妈的话,看着她止不住地冷笑:“妈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您对她做了什么。就凭您现在这态度,您选的那些女孩儿,我一个都不会要!”
“你!”蒋心怡脸色一僵,随即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不自然,“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她跟你说了什么?你难道连自己妈妈都不相信了?”
“阿遥,你可不能信了她的话,妈妈以前是怎么对她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之所以现在极力反对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你们还没分手的时候,我去学校找她,就看见她上了权少的车!”
楚遥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
不过,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他不想相信自己的妈妈,因为她有前科。
可也就因为这一分钟的迟疑,那边权少拽着岑染已经不见踪迹了。
“您不要再说了,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冷冷地盯着自家妈妈,眼底甚至有着深不见底的沉痛,“如果不是您,我和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倒是想问问您,她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们在一起这些年,她哪次出去旅行或者节日里没想着给您送一份礼物?哪次不是您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她对您那么好,您怎么忍心拿着十万块钱去羞辱她?”
“您现在手上这个翡翠玉镯,还是她前年出国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吧,就这个镯子也不只十万块了!”
蒋心怡被儿子这样说,下意识地把手缩了一下,想要藏住那个翡翠玉镯。
帝王绿翡翠,著名雕刻大师的手笔,这等价值,本就难得。
结果因为她一句喜欢,岑染就想办法给她弄了回来。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收到玉镯时那种开心,后来每次出去和贵妇们喝茶聊天都有意无意地炫耀过。
那时候,那些贵妇们都知道她家儿子找了个孝顺又出手大方的女朋友,羡慕她得不得了。
因为实在太喜欢了,所以她今天直接就带了出来,根本没考虑过这个翡翠玉镯其实是岑染买的。
戴着人家送的礼物,还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
蒋心怡的教养确实都被她喂狗了。
幸好老二老三两家人都在里面安抚宾客,否则还不知道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要如何嘲笑她呢!
她在心里暗想。
但心里的火气还是被儿子三两句话挑起来了。
“她送我礼物那是应该!想跟我儿子在一起,讨好我这个未来婆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她送这么点破东西算得了什么?人家还有直接送房子车子公司股份的呢!”
算是慌不择言了吧?
没看到楚遥听完她的话以后已经面色铁青了吗?
更尴尬的是,她说完之后眼睛就一下子瞟到了楚遥身后。
电梯门刚好打开,那电梯里的人赫然就是岑染!
时间拉回权厉把人拽出宴会厅的那一刻。
他眼里充斥着寒霜,手劲儿特别大。
岑染被他几次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可这男人偏偏还不会让你摔。
你滑了一下,他都能恰到好处地把你提起来。
权厉心里也是又气又妒。
那小子凭什么和她求婚?
一个只能靠家族上位的可怜虫而已!
她竟然还眼睁睁看着那男人跪下不阻止,也不拒绝。
“你就这么欠人求婚?”
到了楼下他那辆宾利旁,他一把甩开岑染的手。
几赌气的模样哦。
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男人。
“啊?”
岑染一直被他拽着,这陡然一甩开,差点真摔地上。
好不容易扶着车子站稳。
被他突然这么一问,脑子里有点儿转不过来。
“你就这么稀罕他?他求婚就把你欢喜傻了?”
权厉把她的态度当成了一种默认,心里的酸水儿一股脑儿往外冒,眼底的火光也越烧越旺。
“没有……”岑染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解释。
其实,今晚楚遥来这一出给她的冲击力也不小。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而且,楚家人也都在。
特别是他说的誓言,一生孤苦无依,一无所有?
得多重的誓言?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
她听了心里确实很震动,可更多的却是平静。
这才是让她更惊讶的地方。
“我好像……”
声音很小,而且越来越小,明显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她说了什么,权厉没听清楚。
“我好像不爱他了……”
岑染这句话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
有人问,心里的想法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
她的语气其实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会不爱他了呢?
楚遥那么好?
他们相爱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不爱他,又会爱谁?
难不成她还真像得了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对一个虐过自己,伤害自己的男人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感情?
她不相信!
惊诧地抬头,看向权厉。
眼底满是惊惶之色!
可权少没看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岑染的那句——
我好像不爱他了。
不爱谁?
楚遥吗?
她不会是骗他的吧?
就为了不惹他生气,所以拿这样的话来骗他?
“岑染,你说清楚,你不爱谁?”
他欺身把她压在车门上,低头贴近她,眼睛直视她的眼睛!
【260】你说谁是狗?
“楚遥。”
岑染仓皇地看他一眼,吐出了那个曾经在舌尖缠绕了千千万万遍的名字。
这一次她记住了,没在他面前喊“阿遥”。
楚遥?
这次权少是真的听清了。
他睨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惊惶之色,甚至眼眶都红了。
他信了。
心里狂喜!
但与此同时又很不舒服。
“不爱他让你很难过?”
他从来没见过岑染这样的,因为不爱一个人,难过得像要死掉了一般。
“我爱了他很多年,”她说着,还小心翼翼地抬眸观察权厉的神色,见对方没有很明显的喜怒,才继续道,“我以为这种爱早已深入骨髓,变成了习惯。和你发生关系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了。”
她唇边噙笑,竟带了几分至纯至真的美:“但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继续爱他,即便两人不在一起。甚至,不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毫不动摇地爱着。”
“可我错了。”
“在他刚刚求……哦,他不是求婚。”
这是解释吗?
她也不知道。
但想说就说了,这一点,岑染很坦然。
“他只是想求我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所以他用玫瑰花,还双膝跪地?
权厉有点儿懵,但心里不可否认稍微舒服了一点儿。
“就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这里,竟然没有跳动得格外激烈。”她又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虽然也很感动,但这里一直很平静。”
不会为了你爱的人忽悲忽喜,那只有一个原因——你不再爱他了。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法牵动你的情绪。
只有感动,却再也没有心动。
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空,但又不可抑制地被什么东西填满。
胀胀的,难以言喻。
“他和你说了什么。”
权厉眉头微挑,他现在就想知道什么话能让这女人很感动。
“没什么。”岑染摇了摇头,有点不愿意跟他分享。
他说的那些话,是个女人就会想听。
但权少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