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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地震住,乖乖地闭上眼睛,让杨小贝为所欲为。
在自己老妈脸上化妆,还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呢!杨小贝忽视掉心里的异样感觉,先上了一些底妆,再细心地画上眉,稍微修了一下,老妈的眉形很好,自然就行。再画上眼线,打上睫毛膏,最后扑上散粉,涂好唇膏,齐活!
仔细看看,老妈化完妆还真是一枚小美女呢!倒不是说平时不美。关键是化妆品能提亮整体的肤色,让五官更加立体明亮。杨晓贝对自己的手艺表示满意,拿出小镜子来,让老妈自己欣赏一下。
易慧芬闭着眼睛任小贝在脸上捣鼓半天,弄得她痒得很,才被通知可以睁眼。接过小贝递过来的小镜子,本来还想埋怨一下的,谁知道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傻掉了。
这……这个是自己吗?易慧芬再也想不到,自己能这么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镜子里的皮肤好白,还非常细腻光彩,眼睛变得又大又亮,这眼睫毛上面是糊的什么?变得好长好长啊!还有嘴唇,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色会这么漂亮,那是一种带着珠光的红,说不清是什么红,总之特别特别好看……
易慧芬的脸悄悄地红了,越发显得白里透红,艳若桃李。她平时大大咧咧,脸红的时候还真不多。不知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都红了脸。正痴痴地照着镜子发呆呢,村里别的姑娘来找她,登时惊呼起来。
“天啦!芬子,你这妆是谁给画的?好漂亮!”这姑娘惊为天人,这是易慧芬?平时她哪里有这么标志?现在化着这个妆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被她一声惊呼,附近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女孩子们本来都聚在一起上妆换衣服,这下发现了新大陆,全部都围了过来。你一嘴我一句的,不断惊叹这神奇的妆容。
这算什么?你们是没见识网上那些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术,完全可以把无盐女化妆成西施!杨小贝得意地想。老妈的底子本来就好,她稍微修饰了一下,登时秒杀了一片!她还在沾沾自喜呢,一转眼就被姑娘们包围了。
从易慧芬那里问道是杨小贝给化的妆,姑娘们争先恐后地围着杨小贝,让给她们也化一个。大家又不是瞎子,没有比较也就算了,可是看完易慧芬的脸,大家觉得自己脸上的妆怎么就这么怪异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杨小贝就在这儿,不找她找谁?
好吧,从给老妈化妆的时候杨小贝就有觉悟,会有这么一出。她们一个个的顶着一张大白脸,实在是让她看得尴尬症都犯了。要是过了几十年,这帮小姑娘们都变成了老太婆,唱起戏跳起秧歌的时候,化这么个妆倒是喜庆。可这么些青春美少女,搞成这样子很暴敛天物好不好?
指挥大家一个个排好队,给每个人都化上妆以后,天已经快黑了。姑娘们兴奋地互相评价新妆,连晚饭都不想去吃了——生怕把嘴上的颜色吃没了,还是杨小贝再三承诺会随时为她们补妆,大家才放下心来。至此杨小贝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无以伦比的高度,每个人看见她都亲热地不得了。易慧芬更是得意得像个骄傲的孔雀,哼!小贝受欢迎就是我最大的光荣,别问我为什么!
虽然有各自村的妇女主任带队,又有王干事统筹安排,现场还是乱哄哄的吵成一团。这很正常,又不是什么专业的团队,能希望大家有多少守秩序,再说了,春晚的后台也乱着呢!乡亲们吃好饭已经陆陆续续地过来了,王干事急得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白毛汗,今年不比往时,大家不过热闹一场。等会儿可是有领导们要过来的,这么乱哄哄,像话嘛!
可惜哪怕王干事喉咙都喊哑了,也没几个人答理他。女孩子们叽叽喳喳,注意力完全在美美的戏服,新鲜的妆扮上面,吹打班兴趣一来,已经开始打起了锣鼓,直把围观的乡亲们听得大声叫好。王干事来回跑了几圈了,一点效果也没有,他气得直拍手,还是杨小贝看不过去了,过去帮他想办法。
演出的场地在乡中学的操场,只有这里的地方够大,容纳的人最多。本来就没有什么主持人,报幕的之类,也没有后台,表演开始前大家伙都混在一起,能有什么秩序可言?王干事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现场的乡亲们不是学生,今天就是大家热热闹闹地闹元宵,怎么可能会规规矩矩地站在这里啊?
杨小贝也没有组织过这类大型的活动,不过管人她会啊!现在姑娘们最听她的,她一声令下,全部都整齐划一地排成两排,把乡亲们和表演台隔离开来,中间留出一条通道,等会儿领导到了从通道走上去,不就行了!
王干事见杨小贝三下五除二把姑娘们安排好了,喜得无可不可,这么简单的点子,他怎么就想不到呢?杨小贝想说,你是没看见后世的礼仪小姐,有活动的时候都这么排着呢……
大家都穿着戏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往那么整整齐齐地一站,别说这架势还就出来了!杨小贝给大家示范了一下标准的站姿,就撤到侧面的吹打班那边去候场了。她穿着后世带过来的羽绒服,和大家站在一起太不搭调了。
42 遇见
冬夜的气温是非常寒冷的,但是也挡不住人们对即将到来的演出的热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操场上面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人声鼎沸起来。一些摆小摊的,卖小吃的也带着自己的家伙混在其中。难得的欢庆时光,大人们也不会吝啬那一毛两毛的,总会给孩子们买零嘴。于是小孩子开心的笑闹声,大人们兴奋的寒暄声,形成一道道欢乐的声波,在夜色中传扬好远、好远。
“礼仪小姐”们也被乡亲们围着看稀奇。今年的女娃娃们打扮得不一般嘛,看上去顺眼得很,不想平常那样,画得像个大花脸。都是乡里乡亲的,总有认识的四大姑、八大姨过来打招呼,很快好不容易排好的队形就岌岌可危了。不过还好,领导们终于到场了。
乡里的书记、乡长等领导,满面红光地陪着县里的副书记,还有另外几个局长、干事等一帮子人,心里美滋滋的。可不是?徐店乡算是比较偏远的山区,穷乡僻壤的,县上的领导一年也就会下来这么几次,每次还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今年周副书记下乡驻点,连过年都没有回去。这不,还和乡亲们一起闹元宵。
咱们徐店虽然穷,但是自古就是文艺之乡。能歌善舞的妹子小伙,那是一抓一大把。可以说,人人都会唱上两段。辛苦劳作之余,汉子们都会一边唱着号子一边干,劳动场面那是热火朝天的。不过这些优势,能看不能吃,对大伙的生活并不能带来什么好处。但是对领导来说,难得欣赏一下这些原滋原味的表演,也能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
报纸上面说了,马上就要全面改革开放,农村都要分田到户,再也不吃大锅饭了。乡上的干部们心里都有点打鼓,这县里领导驻点,估么着也是为了年后的土地普查做准备。以后都是小家小户的干,村干部、乡干部的角色也都要变动了。到时候怎么调整大伙都不清楚,但是把领导招待好,给领导留下好感那是必须的嘛!
特别是到了现场,还有文化队的姑娘们列队欢迎,乡领导那叫一个乐呵。哎呀,这个王干事,还是很会安排的嘛!你瞧瞧,这才体现出我们徐店人民讲礼节,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嘛!乡长给了王干事一个肯定的眼神,连忙又回过去引着周副书记去主席台就坐。
所谓主席台,也不过是从教室里搬出来的几张桌椅。周副书记一行人还不少,到后面别说王干事,乡上就只有书记和乡长有座位,其他人都和乡亲们一起,站着看演出。
本来嘛,乡里的演出都是要站着看才带劲,坐在那里还有个啥意思?不过听说周书记是从大城市下来的,怕人家不适应这种气氛,王干事还是临时安排了一排座位。现在看来,乡里的干部陪着过来,马上就散开来找老乡聊天打屁去了。周书记被乡长陪着,对现场热闹的气氛也非常满意。
既然主要人物都到齐了,一声锣响,演出正式开始了。乡亲们的音量也都降了下来,都等待着开场。
没有介绍,也没有报幕,一帮子小伙呼啦一下就跳到了台上。与此同时,高腔的唢呐,铿锵的锣鼓都响了起来。这是开场的舞蹈,没有名字,是从以前的祭祀舞蹈演变而来的,小伙子们模仿着劳动的情节,配上激情四射的锣鼓声,让人们心中充满了对丰收的喜悦。有的人会叫这舞“丰收舞”,但是叫什么并没有人在意,有的时候农闲,只要有个人吹唢呐,乡亲们都会跟着跳一段。
一段舞蹈跳完,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小伙子们下场去准备,接下来上场的也是徐店传统的舞蹈,不过是由姑娘们来演绎,易慧芬也在其中。姑娘们穿着精心准备的裙子,一上场就得到了满堂彩。等彩声停歇,只听得她们手里各拿着两个陶瓷的勺子——没错,就是咱们平时吃饭用的小汤勺,俗称“调羹”。勺子互相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敲打声,并且有特别的曲调的。
这种其实就类似快板表演,但是没有快板那么复杂。乐器也是就地取材,不要太亲民。这个时候锣鼓班子就可以休息一下。毕竟吹唢呐什么的,也是一个体力活。配合着“勺子舞”,就只有姑娘们简单但不失风味的舞蹈了。但即使是这样,乡亲们依然最爱看这个节目,瞧,这就是咱们徐店的姑娘们,跳着祖辈们传承下来的舞蹈,也传承者祖辈们乐观、向往富足的美好愿望。
杨小贝看着精彩的勺子舞,也是非常的喜欢。小的时候老妈还教过她呢!可惜她没这个天赋,不是捏紧了打不响,就是太松了勺子掉了,在砸了家里几把调羹后,被老妈判定为不是这块料,不给教了。她倒是觉得有趣还想学来着,可惜老妈心疼家里的饭勺,认为她把吃饭的家伙砸完了也学不会,坚决回绝了她的请求,现在想想,还有点遗憾呢!
哎!要是老妈不心疼那几个调羹,说不定现在她就可以上台和老妈他们一起愉快的舞蹈了呢!
接下来的节目按步就班,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曲目,把乡亲们看得连声叫好。眼看着差不多要自己上场了,杨小贝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想到“后台”准备上场。谁知道蹲的时间长了猛地一站起来,倒霉的低血糖又犯了,眼前一黑就往前面栽下去……
这下完蛋了!我美美的妆,我唯一的外套……倒下去的时候杨小贝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操场的地面本来就是泥土,今天来来回回走的人多了,更是被踩得不成样子。这一摔下去,一身泥是绝对跑不了了。杨小贝闭着眼睛等砸到地上的一瞬间到来,结果却一头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来人用有力的胳膊抱住她,险险地把她从地面抢救回来。杨小贝还昏昏呼呼地步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得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口音问到,“同志!你还好吧?”
43 演出
猛的来这么一下,杨小贝惊魂未定的都忘了从人家怀里站起来了。直到人家见她在发呆,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这叫一个囧!
周品正很郁闷。年都没有过好,就逃难似的从浦海来到这个偏僻芬鄂北山区,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