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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修养手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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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征求意见似地看了一眼柳初年,见她点了点头,方才开口道:“我亦有旁的事情,一同走吧。”

    柳初年别无他想,只觉得看了一场闹剧,还平白无故地惹了一身腥,便兴致索然地一道离开了。

    行衍不擅与此道,但也能够感到众人的异样以及对廖九娘的挤兑。他生怕廖九娘因此生了芥蒂,笨口笨舌地道了歉。

    见柳初年一行人离去,面前只余了这么个瞎子,廖九娘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自己的肩,并未理会行衍的致歉。

    阳春将她的举止尽收眼底,开口笑道:“坊主不必介怀,廖姑娘长途跋涉想是也有些累了,不若还是改日再聊吧。”

    行衍如蒙大赦,连忙吩咐侍女引二人回去歇息。

    “这瞎子可真是个傻子。”廖九娘没了人前那副风情万种,言辞刻薄地嘲讽道,“我都那种模样了,旁人都嫌弃的很,他居然还毫无所觉。”

    阳春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紫玉笛,没有丝毫搭话的意思。

    廖九娘低头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良久后抬头看着阳春:“我警告你,你别坏我的事,不然我就……”

    “你能怎么样?廖姑娘,你知道什么叫,人贵有自知之明吗?”阳春委实难以理解她究竟是如何想的,侧过头向着她道,“你真以为今日这般装疯卖傻可以唬过她们不成?南乔是什么人,言黎是什么人,岂能被你轻易糊弄了去?至于那位白衣美人,我看着就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了,也亏得你居然有胆子几次三番地招惹她。”

    阳春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将紫玉笛安放在架子上,转身走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只要你不将音韵坊牵扯进来,我也并不想插手。不过是念在相识数年的份上,我才劝您几句罢了,免得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惹又如何,不好惹又如何?”廖九娘顺势倚在美人榻上,自嘲地笑了笑,“这种事,由得我选择吗?就算我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还不是得走过去?”

    阳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纵然这世上有花千万种,能入我眼者,唯有香雪桥边一株柳

    好喜欢这句_(:3∠)_容我自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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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萤の雨”;灌溉营养液 20 2016…11…01 19:44:53

    读者“”;灌溉营养液 177 2016…10…31 20:33:44

    读者“ola”;灌溉营养液2016…10…30 20:29:02

    读者“这个人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灌溉营养液2016…10…30 17:12:58

    读者“暮秋”;灌溉营养液 30 2016…10…29 15:57:20

    读者“言杞”;灌溉营养液2016…10…29 14:41:45

    谢谢诸位~~我看到那个177瓶真是瑟瑟发抖233333


第43章 3。06in。iang。du。fa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南梁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路边时不时响起商贩的叫卖声,市井烟火气十分浓重。

    “元熙帝姬,久仰大名。”言黎施施然冲着柳初年一揖,含笑看着南乔,“我先前还想着,南乔帝姬怎么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是有了名师再侧。”

    自上了车,柳初年便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身份挑明。

    她并不想无缘无故地向言黎挑明自己的身份,但又不可能彻底瞒过言黎,以言黎的才智,总有一天会看出她的真正身份。而言黎就好似看出她的犹豫一般,直接道破了她的身份,而且只是寥寥几语便带过了,并不提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晋国元熙帝姬“叛国”之事。

    南乔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言黎的话:“我能有今日这番模样,师傅的确居功甚伟。”

    “南乔是个可塑之才,言将军以为如何?”柳初年稍微拉紧了自己的披风,意味深长地看向言黎。

    就算到了车内,柳初年也并未解下披风。方才她虽回绝了齐竹递过来的手炉,但如今已然入冬,她身体又早就比不得从前,故而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南乔正是朝气蓬发的年纪,近来又勤加习武,并不畏寒,而言黎在边关历练多年,这点寒冷对她也是不在话下,对比之下倒衬得柳初年愈发弱不禁风。

    “元熙帝姬对自己的徒弟可真是一番苦心啊。”言黎先是语焉不详地感慨了一句,而后才正经答道,“南乔帝姬是有才能的人——帝王之材。”

    柳初年得了言黎这句准话,也算是摸清了她的态度,略微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子往车厢深处埋了埋。

    “师傅你很冷吗?”南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披风递给她,“觉得冷的话怎么不穿的厚一点,或者应该带着手炉啊,齐竹是怎么做事的?也太不尽心……”

    言黎打断了她这滔滔不绝的念叨,有些好笑地开口道:“我原本还夸南乔帝姬成熟稳重了,话也不似先前多了。如今倒是看明白了,帝姬不是话少了,只是看对谁罢了。”

    柳初年接过南乔的披风放在膝上,听到言黎这打趣的话,看着她笑道:“言将军这话说的,倒让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言黎看似不经意地摸了一把柳初年冰凉的手腕,在南乔变了脸色之后,方才施施然开口:“我看着元熙帝姬不是畏寒,倒像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才对。”

    柳初年不动声色地将手腕向内挪了挪,而后摩挲着手腕,模棱两可地说道:“我身体近来一直不好,没想到言将军居然还会诊脉?”

    “师傅你最近又病了?”南乔的关注点并没有被柳初年带拐,反而定定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一般,“我近来事情太多了,雁瑜姐姐离京、朝中人事变动……”

    这些辩解的话还未说完,南乔自己便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解释有多苍白无力。

    她刻意忽略的事情再次被提到了两人面前,让她避无可避。这些天来她拼命忙着旁的事情,甚至无暇去顾及绿猗阁,不是她所说的那些借口,她只是不想再去回忆那次两人的不欢而散罢了。

    柳初年了然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嗓子有些发痒:“我知道你是极忙的,何况不过一场风寒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你不必介怀。”

    言黎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虽有些好奇,但还是将那点心思按了下去。她知道南乔与元熙都是不好招惹的人物,点到为止地开个玩笑倒还可以,但若是把握不好分寸越了界,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南乔看了眼柳初年,又看了眼言黎,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与言黎这几天虽算是一见如故,但怎么都没熟识到能在她面前与柳初年探讨私事的地步。

    柳初年低下头看着自己膝上的披风,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合上眼安心闭目养神。

    待到马车在绿猗阁前停下时,齐竹已经先她一步到了门前等候。

    柳初年扶着车厢想要下车,手指稍稍攥紧了方才南乔递与她的披风,略加犹豫之后还是回头将披风扔到了南乔怀中,轻声笑道:“天寒地冻,你自己照顾自己。”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绿猗阁门口,南乔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回宫。

    言黎觑着南乔的神色,只觉得她的心情仿佛比见柳初年之前沉重了几分。虽说她与柳初年相处之时是发自内心的轻松,但如今却是实打实的落寞,倒像是方才只是一场幻象一般。

    见着柳初年已经离开,言黎言辞间也算少了些顾忌:“我有不少问题想要请教一二。”

    南乔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将披风搭在自己身上:“你问吧。”

    “为何晋国的元熙帝姬会在此处,又为何会成了你的师傅?而且你应当也是知晓晋国宣称元熙叛国之事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在南梁留着是为了什么?可会对南梁有何不利?”言黎见南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索性将自己存疑之事一股脑地全都问了出来,“我看你见到她高兴也是真的高兴,可又像是有所芥蒂的模样,倒让我有些看不懂你们的关系了。”

    南乔险些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晕了头脑,勉强理出思绪一一答道:“先前父皇嫌弃我不学无术,于是派人到晋国为我求师傅,谁知来的便是她,号称是元熙帝姬的师姐。我最初只以为她是寻常的师傅,也是到近来才知晓她是元熙。至于叛国之事,就更为复杂了,我也不便轻易透露,还请你见谅了。她不过是暂时留在南梁修养,并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南梁的大事,你尽可以放心。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南乔摇了摇头,苦笑道:“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又如何能告诉你?”

    任是言黎再怎么胆大心细,也不可能但凭着一面就看出两人之间的那点情愫,只以为她二人之间是为着正事起了什么纠葛,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劝南乔:“元熙帝姬是出了名的聪慧,若是你们在正事之上起了争执,你还是多听着点她的意思吧。”

    被言黎这么一劝,南乔心情更复杂了,很是心累地叹道:“不是你想的这回事,我是被她嫌弃了。”

    “她嫌我……”南乔略加停顿,纠结了一下措辞,“太过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言黎听了此言,将南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结合这几天对南乔的认识,并没有品出她身上有什么妇人之仁的地方。在她正犹豫间,突然想起了曾经的那件事,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只怕不是她嫌你妇人之仁,是你以为她太过冷漠无情了吧?”

    南乔猝不及防地被她戳中了心事,脸上浮现出些茫然:“我怎么会嫌弃她?”

    言黎看了她这反应,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斟酌着言辞开口道:“怎么说呢,你若这么觉得倒也不算什么,毕竟八荒之中虽人人称赞晋国元熙帝姬是惊才绝艳之人,可背地里议论她冷血噬杀的也不少。”

    “她不是这种人。”南乔坚定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虽然她有时候的确很是淡漠,但她并不是噬杀之人。”

    “《七杀碑》听过吧——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传令三军诸将士,破城不须封刀刃,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言黎眼中多了一些血色,语气平静地念出了这盈满杀气的词,“当初元熙帝姬领兵讨伐卫国,兵临卫国都城,数万大军列于古幽城下。卫国在等候秦国的救援,拒不投降,元熙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古幽城下树立七杀碑,血洗了古幽城。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能否认吗?”

    说完,言黎嘲讽地笑了一笑:“元熙年少之时做的种种事情,连我这个真正噬杀的人都自愧不如。只不过陛下极力为我遮掩,而元熙却是无人阻拦罢了。”

    南乔没想到言黎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此事,有些动容地看着她。

    “南乔帝姬,你终究是晚生了数十年,以至于错过了元熙真正崭露头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言黎有些怜悯地看着南乔,摇头道,“她的惊才绝艳风华万千,她冷漠无情,你都只能从旁人的言辞间知晓。你所见到的元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表相而已。你说她不是那种人,可你对她又了解多少呢?”

    南乔垂眸不语,她知道言黎说的都是对的,让她无力反驳。

    “其实说白了,你与元熙不是一路人,没法子互相理解也是正常。”言黎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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