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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赴死一般,姜若手臂紧紧环住傅轻羽,眼看就要透不过气来,迫于无奈傅轻羽只得挣扎,而后拉着姜若拼命游向水面。
寒冷刺骨的空气猛地窜入鼻间,傅轻羽忙咳嗽不止,姜若却像个没事人一般立于面前。
那长发轻垂落于水面,那面容仍旧皎洁无暇,宛若坠落人间的天仙,可偏偏那红眸却未曾消退,让人望而生畏。
杀气弥漫四周,傅轻羽浮在水面打量姜若,不由心口处砰砰地跳的飞快。
这难道是要动手了吗?
“阿若,你怎么了?”
“我没事。”
姜若目光轻望向傅轻羽,整个人便迈近了些。
速度之快全然不是傅轻羽能够防备的,整个人被姜若手臂拥住。
虽然池水很冷,可傅轻羽却觉得姜若好像更冷,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
“轻羽别怕,我会保护你。”姜若低声念道。
傅轻羽鼻子一酸,眼睛微红地低声蹭了蹭姜若的侧脸说:“阿若刚才吓坏我了。”
“对不起。”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傅轻羽侧头望着姜若询问。
姜若那眼眸的红色并未消退,目光凝视着傅轻羽轻声道:“我心有一执念,所以导致修炼时出了岔子,轻羽可还记得数年前我曾得一怪病?”
那般恐怖模样傅轻羽就是想忘也难,连忙点头应着:“我记得,阿若现在还未治好?”
“这是一种极为阴险的毒咒,我心中执念一日未消,它便永远都会存在。”
毒咒?
那就是说姜若是被人所害。
傅轻羽心急地询问:“那我们去找那歹毒的恶人,指不定还能有解药。”
“没有解药的。”姜若眼眸温柔的望着傅轻羽,指腹轻揉傅轻羽的眉心安抚道:“倘若有,我早该炼制出来了。”
“那怎么办?”傅轻羽一听没有解药,心都凉了半截。
“轻羽别担心,我好些年都未曾发作,今日只是重回故地心绪不稳。”
姜若轻声叹息的揽住傅轻羽,低头亲了下傅轻羽的额头说:
“方才定是吓坏了轻羽吧?”
“那个凶手又来杀我了。”当初杀了自己一回,如今竟然又来了。
而且戎国傅将军在姻缘庙里好似也听到那铃铛声响起,也许这个凶手生生世世都在追杀自己?
这般一想,傅轻羽只觉得背后寒毛都立了起来。
姜若紧了紧手臂,掌心输送着灵力说:“她杀不了轻羽的。”
“早在轻羽被困于往生石修炼人形之时,我便将轻羽同我自己的命脉交系于一处。”
傅轻羽震惊的居然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呆呆的望着姜若迟钝的说:“那我要是死了,岂不是白白连累阿若?”
“说什么傻话?”姜若低头倾靠着傅轻羽细声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走上修行之路,倘若那时轻羽无法成功,那就更危险了。”
“可阿若还是需同我先说说才是,毕竟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啊。”
“好,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同轻羽说。”
这话说的就像哄小姑娘似的,傅轻羽伸手捂着姜若的双手心疼的念着:“阿若你快上去吧,这寒池冷的紧。”
姜若低头望着傅轻羽浅笑道:“这千年寒池本就我用,怎会惧此寒。”
傅轻羽却哆嗦不成样子,脸都快冻僵了怔怔地望着丝毫不受影响的姜若说:“那我现在要在这待多久啊?”
“大约三年左右吧。”
“阿若你不是在同我说笑吧?”这么冷的地方,莫说三年,哪怕是三个时辰傅轻羽也不想待。
“你体内原本中了冥界邪寒,可那咒术又正好是极阳之术,倘若好好休养你的修为将会大增。”
傅轻羽听着有些糊涂不解的说:“这里冷的很,总觉得与冥界相比也过之而无不及。”
姜若掌心轻捧池水应道:“可这池水虽寒,可这里却是我亲手炼制的药草池,于修炼自然是有益处。”
“那阿若也时常这般泡着吗?”
“嗯。”
傅轻羽只得忍受这极寒,整个人轻靠的姜若,隐约还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呼吸的白雾久久不曾消散,四周雾气朦胧,傅轻羽眨了眨眼,只觉得好像整个人都僵硬了一般。
姜若却同往日里没有半点差别,指腹轻触傅轻羽的侧脸低声道:“等轻羽适应,也许就没这般冷了。”
“好安静啊。”傅轻羽目光探向四周,说话的声响好似也能传的很远很远。
这火陵山庄底下居然有这般深的洞穴,姜若甚至从来都没向傅轻羽提过。
傅轻羽不满的说:“阿若居然都没有告诉过我。”
“若是轻羽知道,指不定又要凑热闹看看。”姜若紧了紧手臂,侧脸轻贴近傅轻羽耳旁细声道:“轻羽,你说是吗?”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顽皮啊?”
姜若笑了笑不语,轻啄了下傅轻羽气鼓鼓的侧脸应着:“乖,眼下倘若动气,可是会伤身的。”
“那好,我现在不气,以后我再生气。”傅轻羽躲着姜若的手闷闷的说。
“以后也不许同我置气。”姜若指尖轻点着傅轻羽的鼻头笑道。
这般不讲理的话,估计天底下也就姜若能这般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傅轻羽望向这眉目间满是笑意的姜若,偏生就生不起气来。
“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想说话。”
反正怎么说都是姜若对,倒不如安静些的好,省的总被说顽皮。
姜若探近了些,那眼眸中红色仍旧未曾消退,掌心轻捧着傅轻羽的手说:“这可要待三年,轻羽当真狠的下心?”
虽说眼眸看着仍旧有些不习惯,可这柔情却是变不了的。
“我才不狠心,反倒是阿若狠心,心里的小秘密多的是。”
“轻羽……”
“干嘛?”
姜若低头,傅轻羽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觉得好似连呼吸都不会了。
直至姜若拉开距离,指腹轻按傅轻羽那被冻的苍白的唇,眼眸里竟那般动人。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哪怕是秘密也只关于你。”姜若满是认真的说:“此话绝无半句虚假。”
这池水虽寒,可因着姜若这般突然的亲近,傅轻羽只觉得好似脸颊又有些温度。
“你……怎么突然啊?”
好歹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姜若目光轻望着傅轻羽笑了笑说:“那下回我先问轻羽一声。”
“还是算了。”这话问出口,估计傅轻羽除了脸红,也做不出别的反应了。
“我猜轻羽也会这般回答。”
姜若轻搂住傅轻羽说。
傅轻羽又躲不开姜若这般温柔的目光,也只得没出息的由着姜若笑话。
这池水虽寒,可好似又同冥界的邪寒不同,傅轻羽一低头便能见到那池底堆积的药草,竟然还会动弹。
“这药草是活着的吗?”
“嗯,准确的说它们是具有灵性的仙草。”
仙草?
姜若伸手理了理傅轻羽脸颊旁的几缕长发说:“它们可在极寒之地困苦条件生存,是上好的疗伤仙草。”
“那为什么不能治好阿若身上的毒咒吗?”
“这不一样,它不是伤,而是咒术。”
傅轻羽苦恼半张脸埋在池水里,好一会才冒出头满是信心的说:“天下这般大,总会有能人异世能治好阿若的。”
“咒术只有施咒者能解。”姜若抬手轻触傅轻羽散落的发应道。
施咒者会是那藏在黑雾中的人?
阿若的执念又是什么?
对于这些姜若只字不提,傅轻羽也只能自己眨猜。
假设傅将军是自己前世,那个小羽如果也是自己前世,那为什么姜若从来不叫自己的小羽。
还有那团黑影中的凶手,认识姜若,并且也认识自己,甚至姜若好像还被那人拿捏住把柄。
那凶手同时不断追杀自己,并且还很有可能是姜若毒咒的施咒者。
这人还真是可恶的很!
正当傅轻羽想的认真时,身旁的姜若却忽地轻握住傅轻羽的衣带。
或许是身处高冷的池水中太久,傅轻羽反应迟钝了许多。
“这衣裳可不能泡三年。”
傅轻羽不敢相信忙转过身红着脸说:“那你也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姜若轻收起衣裳眼底闪过笑意,目光轻望着这别扭的女孩笑道:“我也不知轻羽竟这般迟钝。”
“我这是对阿若没有防备,要是被人我要就动手了。”傅轻羽整个人缩成一团,微侧头细声说:“阿若你将衣裳还给我吧?”
“这里又无别人,轻羽害羞什么?”
那道轻柔的目光就这般直白的望着,傅轻羽可承受不住。
“阿若,你是存心戏弄我对不对?”
傅轻羽迅速钻入水底,企图偷偷从姜若手中拿回衣裳。
就在傅轻羽要得手,姜若忽地侧身躲过,反而伸手直揽住傅轻羽。
顿时水花四溅,宛若雨滴一般的洒落,姜若的目光温柔似水,只一眼便让傅轻羽怔怔的不敢乱动。
姜若掌心轻握住那贴在傅轻羽脸颊的长发笑道:“这般可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
先前还在姜若手里的衣裳也被抛至高处,这会更别提能拿到衣裳。
“阿若你为什么要这般戏弄我?”傅轻羽越想越委屈的紧。
“三年的时间,足够轻羽修炼一门新的功法,这衣裳可不是我为了逗弄轻羽。”
只见姜若稍稍拉开些距离,连带那握住青丝的手也悄然离开。
面前的姜若轻拉着傅轻羽的手握住她的衣带眼神平静地说:“那把我的衣裳交由轻羽可好?”
这衣带好似成了重如千金的剑,傅轻羽一下彻底懵住了。
难道又是姜若的戏弄?
可是眼前的姜若目光平静如水,傅轻羽目光几番打量,反倒越发退却。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好像与这类似的场景,耳旁回响起那话语也熟悉的紧。
傅轻羽不知所措的望着这衣带,低垂着头好似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细声说:“我只是拿回我的衣裳。”
“阿若,你这是做什么?”
“这回修炼我需辅助轻羽,衣裳自然是无关紧要的,轻羽若是觉得这般可解气,那我自然是都依轻羽。”姜若握住傅轻羽的手,神情认真的很。
“那还是算了。”傅轻羽侧头双手挡住身前,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不过要是姜若也这般,恐怕傅轻羽更加不知所措。
姜若眼眸满是笑意望着那面容绯红的女孩低声说:“若是不愿,下回可不会给轻羽这般好的机会了。”
傅轻羽越发听不明白姜若这话,茫然的望着面前的姜若,那红眸中仍旧未曾消散,可这般望着好似与平日里姜若有些不同。
不是那般冷冰冰的姜若,虽然仍旧喜欢逗弄自己。
“才不要你给,我自己想做什么,会自己努力。”
话音未落,额前忽地被姜若指尖轻弹了下。
姜若伸展手臂揽住面前的傅轻羽笑道:“这会总算不躲着我。”
原来说这么多都只是个幌子而已,傅轻羽不满的挣扎,忘了那手中还扯着姜若的衣带。
一时两人都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