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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追妻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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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个解释。”
  敢拎着武器这样堂而皇之闯入主殿的,大概只有江雁秋一人了。她拎着红缨枪,咄咄逼人,语气不善:
  “你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打压忠臣良将,听尽谗言佞语——这万里江山岂是用来如此挥霍的?!”
  她面色算不上很好,脸颊被寒冽的风画下道道白痕,只有那眼睛如若寒星,好似大漠中自天际翱翔的苍鹰。
  “长公主。”
  那人终是缓缓开口,道:“朕尊为帝王,富有四海,受命于天,目之所及皆为臣妾,又何来挥霍之说?”
  他缓缓抬手,道:“来人。”
  登时,侍卫团团涌了进来,江雁秋不愿出手,只得任由着侍卫将她生擒住。不详的预感愈来愈重,她眉头突突直跳,望着那人厉声道:
  “江鸿,你——!”
  “你可是要将自己血亲之人擒拿入狱?!”
  江雁秋气到说不出话来,她望着自己同父胞弟,或者说是当今圣上,只觉得周身好似浸入了玄冰之中,连带着一腔热血也变得冰凉刺骨。
  “长公主,予安大将军江雁秋以下犯上,冲撞圣上,依法理应当斩首。”
  江鸿把玩着手中的物件,似乎已有了些困意,道:“但念其征战有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
  江雁秋被囚困在原地,冷汗自额头渗出,砸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泽水渍。
  “哈哈,很好,”江雁秋被人擒住胳膊,动弹不得。
  她仰起头大笑一声,声音中皆是嘲讽之意,“臣算是明白了。。。。。。征战十载,戎马千里,守下的山河社稷究竟是给了怎样的一个人。”
  江鸿倚在龙椅之上,冕旒上垂着白玉珠帘,每一粒皆是细腻通透,乃上等美玉磨制而成。他透过那珠帘望向江雁秋,手覆在扶手上点了点,轻飘飘掷出二字:
  “禁足。”
  。
  难得的,今日练武场上空无一人。
  张斓又可以霸占整个场地,她搓搓手,一蹦一跳地拿兵器玩儿去了。
  剑拿着太轻了、刀拿着太沉手、棍棒看起来不威风、那鞭子软趴趴的她不会耍,反正就是没有一样称心如意的。
  张斓挑挑又拣拣,地上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堆兵器。最后都没有找到喜欢的,她厌厌地用脚挪了挪地上的兵器,打了个哈欠。
  “你这是作甚?”
  听到声音,张斓诧异地转过身来,道:“太子?您居然有闲情逸致来练武场啊?”
  江煜城晃晃手中的蛐蛐笼子,道:“我来抓蛐蛐。”
  将军出不来、父皇不管他、那些大臣们见了他也只是阿谀奉承,江煜城四处晃悠,想出宫就出宫,不知道有多自在。
  周围没人,张斓胆子也大过天,拽着江煜城衣袖就是一阵摇,“江煜城,你有见到过将军吗?我这几日都没见过她。”
  江煜城不满地把胳膊拽回来,道:“你不知道吗,父皇将予安大将军禁足了,她这阵子都不能来了。”
  “禁足?!”张斓失声喊道,“为什么要禁足将军?”
  江煜城道:“你问我作甚,我哪知道。”
  “将军被禁足了你都不着急,没心没肺!”张斓跺脚,拽着他往外拉:“走,我们找她去!”
  江煜城被她拽得跌跌撞撞,一路被拖了出去,“张斓,我是太子!太子你懂吗!”
  “闭嘴吧你,小声点!”
  张斓对将军府的位置熟的不行,她拉着江煜城左拐右拐,轻车熟路地到了目的地。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檐下的阴影里,窥伺着一堆身着甲胄的守卫在门前来回巡视着。
  江煜城挠挠头,道:“父皇这是做什么,禁足而已,还要派这么多人看着?”
  “啧,”张斓也是一样纳闷,“不知,但看这阵势我们是别想进去了。”
  。
  两个人最终无功而返,张斓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家的府邸,她望着牌匾上那笔走龙蛇的“张府”二字,伸出手拉着铜环敲了敲。
  “咚——咚——”
  门被拉开一道小缝,张斓措不及防地被拉了进去。她看着桑槿将门严严实实地关好,一头雾水:
  “娘,怎么了?”
  她四周张望了下,爹爹平时就十分节俭,府邸中本就没几个下人。此刻的下人都不知上哪去了,院落更显得空空荡荡,连娘亲栽种的花草都无精打采,耷拉着叶片。
  桑槿蹲下身,握着张斓的手,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斓儿,不要害怕,娘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张斓懵懵懂懂地点头,道:“诶。。。。。。?好的。”
  桑槿站起身,柔软而温润的手覆在张斓眉眼之上,蓦然间,耳侧是模糊的风声,沁心的木槿花香缭绕在鼻稍,连带着她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半晌后,花香逐渐褪去,呛鼻浓烈的血腥气息猛然涌入鼻腔,掺杂着腐朽的霉味,使人一阵反胃恶心。
  张斓被一激,没忍住,“咳咳”地干呕了起来。


第62章 柙虎樊熊 2
  张斓使劲眨了眨眼,才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被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地面泥泞而肮脏; 周围都是覆着苔藓的腐朽铁柱; 形成了一间间牢房。
  带着腥味的液体黏腻地爬过顶梁; 滴落在地上溅开一片潮湿。
  “唔——呃——”
  一声沙哑的嘶吼让张斓吓得一抖; 她紧紧攒着娘亲的衣袂,望着那个蜷缩在黑暗中的佝偻人形; 浑身都在颤抖。
  那人形伸出手握在铁柱上,手枯瘦得吓人; 好似骨头上覆了层干瘪的皮囊。他喉腔中咕噜地说着什么; 漏出的笑声阴阳怪气,阴冷而渗人。
  桑槿拍了拍她的背; 温柔安抚道:“别看。”
  说罢,她拉起张斓。左右两边都是牢房,两人顺着中间的过道; 快速向前走去,
  张斓被她拽着往前走; 眼中已经涌上一层蒙蒙水光; 声音中也带了些猫儿似的哭腔:
  “娘。。。。。。娘,我好害怕; 我们回去好不好?”
  “求你了。。。”
  桑槿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紧了紧女儿的手,轻声道:“斓儿再忍一下,马上要到了。”
  张斓只觉得娘亲不讲道理;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泪眼汪汪地点头。
  明明只是段很短的距离,张斓却觉得仿佛走了好几个时辰。她望着不远处牢房中关押的人,忽然松开桑槿的手,整个人扑了上去:
  “爹爹!!”
  牢房中蜷缩着的身形猛然一僵,从已经枯黑的柴草堆中抬起头。他望向那个握着栅栏,已然是满脸泪痕的稚嫩面孔,不可置信道:“子兰?”
  “爹爹,你怎么被关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吗?”她声音又急又害怕,望着对方那被划开无数道裂口的衣袍,似乎从缝隙窥见了凝固的黝黑血痕。
  “没。。。。。。没事。”
  张恒咳了一声,缓缓地挪来牢房前,在女儿手上安抚似的拍了拍,道:“你怎么在这里?”
  张斓摇摇头,哭到说不出话来。
  桑槿也顾不得地面肮脏,她俯身跪坐在地上,将张斓拥入怀中,道:
  “恒郎。”
  温热的掌心覆上张恒的五指,桑槿道:
  “跟我走,好不好?”
  张恒望向妻子,相伴数十载,她依旧古雅而端庄,那朗若明星的眼眸温温润润地望着自己,似乎悠悠地沉了下来,凝成一片幽深的湖畔。
  “若我们未曾踏进这乱世,本该隐于山林粗茶淡饭。”
  烁光抚过枝叶,晃晃悠悠地落在眉梢。书生望着那颜如舜华,好似仙人般慵懒倚靠在树上的女子,脸霎时红透了。
  “斓儿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我们可以相守白头。”
  书生激动地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搂着襁褓中的婴孩,如同捧着世上独一的珍宝。
  “恒郎,你。。。。。。可曾后悔?”
  她想,若他后悔,那定是愿意和她离开的。她尊为仙灵之位,破开这小小牢房只能说是易如反掌。只要打点好行程,带上女儿,收拾好盘缠,那便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天大地大,五湖四海,哪里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到时候找个僻静的小地方,就这样安静地渡过一生——
  “未曾悔过。”
  桑槿指尖微微颤抖着。
  张恒长叹一声,道:“寒窗十二载,殚诚毕虑、鞠躬尽瘁,唯有一愿。”
  一字一句,从那沙哑干涸的喉腔中溢出,混着汩汩热血将苍然白骨都一并点燃。
  “但愿圣贤德,物阜人熙、民和岁丰,无犬吠之警,无干戈之役。”
  “唯此痴愚念头,死不足惜。”
  张恒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张斓泪眼朦胧中,在那眼底望见了——
  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吵嚷喧闹、咒骂诉苦悄然散去,地牢中一时静寂无比,似乎都在屏息静听,听着他声音沙哑、絮絮念叨。
  “桑槿,你是个好姑娘。”
  他望向妻子,眉眼深情,一如冬日晨光煦煦:“我死后,你便带着子兰找个好人家,改嫁了吧。”
  。
  “好,很好。”
  “好一个清高傲骨,好一个死不足惜,你当真以为长跪苦谏、死于诏狱便能使那‘明君’顿悟?”桑槿厉声道,
  “固步自封,愚不可及!”
  “我负了你,阿槿。”张恒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艰难道,“若有来世,定不负。。。。。。”
  桑槿猛地站起,拽着张斓也跟着一起站起,“我们走。”
  来生?不会有了。
  世间本就没有一个名唤桑槿的女子,也再没有阿槿可以唤你一声夫君——秦之说得对,本就是殊途陌路,还能有何奢望?
  她力气很大,张斓一边被拽得踉踉跄跄,一边用力地将她向后拖,“我不走!不走!”
  “你要上哪去,你要抛下爹爹吗?”张斓扯着嗓子喊道,拉着栅栏不肯走。她拼命摇着头,束好的长发都被甩得散开来,黏连在面颊中。
  “留下作甚?”桑槿头也不回地走着,笑声中掺杂着隐隐哭腔,“你爹爹让我们改嫁。呵,改嫁。。。。。。”
  张斓还想喊些什么,口中却猛然灌入了风,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冷清的院落中。
  桑槿松开手,任由张斓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张斓吸吸鼻子,望着桑槿打开门进了屋子。她慢慢地爬起来,也跟着走进屋内。
  桑槿随手拿了个包袱,正在四处翻着东西。她把所有柜橱都打开,也不细看,不顾一切地往包袱中塞着东西。
  她动作太大,将书案上不少笔墨纸砚都带了下来,砸在地上摔碎了不少。
  碎裂声响在耳畔,桑槿却恍若未闻,好似摔碎的只是什么不值钱的物什一样。
  张斓站在门口,不哭也不喊,怯怯地开口:“娘?”
  桑槿动作一顿,恍然大梦初醒。她放下手中的包袱,来到张斓身前,为她抚开面上的碎发,勉强地笑笑:
  “斓儿,跟娘亲走可好?”桑槿再也忍不住,将女儿揽入怀中,语气哽咽,“娘带你走,我们回崖山去。。。。。。”
  屋外风声瑟瑟,一只伶仃寒鸦落在干枯枝头,“哑哑”的叫了两声。
  张斓不知该说什么,无力地点了点头。
  。
  烛光渐弱,两人皆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张斓拿着自己整理好的小包袱,坐在石阶上等着桑槿出来。她望着暗沉的天色发呆,忽然觉得辽阔天地就剩下了自己孑然一人,孤单得很。
  桑槿推开门走了出来,便望见女儿坐在石阶上,怀中抱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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