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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悦抱着逢欢,小家伙昨晚兴奋地睡不着,所以现在就泛着困,倾城和木子守在顾靖悦(身呻)后,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又是一阵波纹翻动,一个(身呻)影忽地窜了出来,那是一位银发的少年,一(身呻)藏蓝色的贴(身呻)武服,两侧腰(身呻)还绑着一大一小两个皮包,他一落地,就深吸一口气,仰天开怀大笑,“哈哈,可算是出来了,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我都快闷死了。”
他(身呻)后紧跟着一位男子,从魔法波纹里走出来后,就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嘴里讽刺道:“别这么一副乡巴佬的样子,丢不丢人。”
“你不丢人,就你有见识。”少年冲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呻)站到一侧,好似还在等什么人。
顾靖悦本垂头看着逢欢的睡颜,忽地听到两人谈话,只觉其中一道声音甚是熟悉,就抬头看了一眼,一位白发少年,还有一位黑发瘦削的中年男子,她都未曾见过。
许是幻听了,顾靖悦用手轻轻拍着逢欢,准备叫醒她,也该出发了。
一双马靴踏出波纹,随后走出的是一位红裙美丽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白发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变向前边出来的那两人走去。
逢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睡醒,就揉着眼睛茫然地四处看着,偶尔扫过前方,却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呻)影,她下意识就叫了出来,“四千姑姑……”
“小丫头,睡蒙了?四千姑姑不在这里。”顾靖悦看着女儿懵懵懂懂可(爱ài)的样子,怜惜地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不能再睡了,咱们要走了。”
逢欢揉揉眼睛,依旧看着那处,嘴里嘀咕着,“就是四千姑姑啊,娘,你看那,逢欢没看错。”
顾靖悦回头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一时间看到了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红色背影,着实像极了四千,她有些愕然,直觉四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又担心就此错过,只得和浣颜、倾城几人说了一声,把逢欢交到木子手里,自己在人群里缓步走到侧边,想看一看那人的容颜。
又是一人从栈道里走了出来,顾靖悦急着去看那红衣女子,未曾注意到这刚出来的人,可木子等人却看的清楚,她看清来人的面容,诧然喊到:“穆兰?”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有心之人听到,刚走出栈道的白穆兰眉头轻皱,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呼喊着自己的是那刚分别不久的女子,心中诧异之间有些疑惑的复杂(情qíng)绪,她不是说自己被封印在兽域了吗?这是怎么出来的?
她看着那边,自然没能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正呆愣地望着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分别五年,见面不过一瞬,可顾靖悦却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仿佛不远处的那个女子不过是离开几(日rì)一般。
五年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要花费一倍、两倍,甚至是九倍、十倍的时间去找,可上天垂怜,让穆兰提早回到了她的(身呻)边。
天色大黑,一众人等在最初木子和倾城租住的那个小院的院子里,各自心(情qíng)复杂地看着院子里唯一亮着灯的那个房间,安静地等着。
只有三人还能在这种时候依旧无忧无虑地闹着,大毛从四千怀中把逢欢骗下来,放出自己的一对纯白的翅膀逗逢欢玩,四毛则变回了原来的狼形,形态小了不少,蹲在一旁警惕地看着二人,预备着逢欢站不稳时扑上前当个(肉肉)垫子。
三人欢快的笑声响遍小院,众人纷纷朝她们那边看过去,心里都不由得感叹一声,年纪小啥都不懂就是好啊,唉……
逢欢捏着浣颜送她的糖果,三步两步地跑到米顿(身呻)边,爬上他的腿,要递给他吃,米顿张了张嘴,最后却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摸摸逢欢的头,示意自己不吃。
“米顿爷爷怎么了?”逢欢有些不解,小手还伸着,糖就在米顿嘴边晃来晃去,势有他不吃不收手的架势。
四千偷偷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你米顿爷爷心里愧疚着呢,弄丢了你,他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啊?”逢欢面露担忧,上前搂住米顿的脖子,关心地道:“米顿爷爷饿不饿?逢欢有糖糕,给你吃好不好?”
“逢欢……”米顿的眼角湿了,“爷爷不吃了,爷爷对不起你……”
“逢欢好好的呢,爷爷别哭了。”逢欢硬是把糖塞进米顿嘴里,抱着他,有模有样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哭不哭,逢欢没事。”
米顿心里的愧疚更甚,逢欢小不懂,可他却是懂得,如果没有倾城,逢欢让别人带走了,那后果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
他老泪纵横,嗫喏着:“逢欢,若爷爷以后再把你弄丢了,就让你两个娘把爷爷打死……”
“米顿大师,您说什么呢!”四千打断他,将逢欢从他怀里接过来,“有了这次,您以后再也不会把逢欢弄丢了。”
逢欢望望米顿,又望望四千,凑上前对着四千的耳朵问道:“三千叔叔呢?没和姑姑在一起吗?”
“我给你三千叔叔送了信,再有三四天他也该到了。”四千轻声哄她。
“哦。”逢欢兴致不高地应道,也喂给四千一颗糖,自己手脚并用地爬下去,小跑到倾城面前,张开小手,让倾城抱着她,倾城顿了一下,才轻轻弯腰把她搂在自己怀里,逢欢乖乖窝在她怀里,失去了玩闹的兴致,只用小手一圈一圈缠着她苍白如雪的发丝。
木子在屋门口来来回回地走动着,脸上着急,心里更是着急,嘴里念叨着:“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们不会吵架了吧?”
“不会的,木子姐,我家主子是绝对不会和夫人吵架的,心疼还来不及呢。”大毛择了一根草逗着没变回人形的四毛,转头对木子灿然一笑,“怕是许久没见,也有许多话要说吧,咱们不如各自回去休息,也别守在这里给她们白添一份压力了。”
“对啊,依照顾家丫头的(性性)格,是不会和人吵架的,咱们一堆人在这儿围着,说不定还让她们没办法说说体己的话。”五毛伸了一个懒腰,对四千勾勾手,“小丫头,走,老夫我陪你练一场。”
“好啊。”四千跳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巧我心里烦着呢,走走走,今天我要是输给你,就请你喝酒!”
“回去睡觉?”倾城低头看向逢欢,语气平淡地问。
“不,我想听你讲故事。”逢欢搂住她的胳膊,撒(娇交)道。
“可我……不太会讲故事。”倾城有些犹豫,思虑一下,认真地对她道。
“没事,你随便给逢欢讲就好,逢欢喜欢听倾城说话。”
倾城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脸,轻轻点头:“好。”
众人各自散去,就只留下木子和米顿,木子叹了口气,走上前坐在米顿(身呻)边的椅子上,轻声问:“我听说……是你把穆兰带去西北小湾的?”
“是。”米顿点点头,对这位传说中的神兽大人带着几分敬意。
“是九州交给你的?”
“并非,是一位圣廷的长老交给我的,他的我的旧友,一(日rì)他告诉我他得罪了圣廷的一些人,他们要害他女儿(性性)命,托我带着穆兰远走他乡,再也别回圣廷,”米顿苦笑一声,“现在想想,我怕是被骗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感谢你替我照顾了穆兰这么久。”木子低头,话语之间诸多心酸。
“唉……”米顿叹了口气,安慰道:“不管如何,总归你们还是见面了。”
“也是……”木子抬头看向夕阳,无声地笑了笑。
☆、96。家人
一支红烛明明灭灭; 给昏暗的屋子带来些许黯淡的光。
顾靖悦坐在椅子上; 怔楞地看着面前局促不安地坐在小塌上; 低着头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的白穆兰。
过了许久;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浣颜听闻她已经找到要找之人,恭喜她之后,就跟着云中阁的人一起回去了; 屋外有些吵杂,应是木子等人担忧她们,不敢进来,却也不肯离去。
许久之后; 屋外的声响也停了下来; 顾靖悦终是忍不住了; 她用手拨动着明灭的烛火; 尽量平静地道:“穆兰,怎么不说话?”
铺上的人(身呻)体轻微动了动; 却是没能抬头; 一股寂静而又奇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五年过去; 她们之间终是别扭起来了吗?顾靖悦轻轻叹了口气; 直(身呻)起来; 走到白穆兰的(身呻)边; 蹲下去; 将手臂撑在她的腿上; 轻声问道:“怎么了穆兰; 可是累了; 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依旧没有什么回应,顾靖悦等了片刻,轻叹一口气,心里生出许多乏力感。
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曾经在心里徘徊了无数次的话此刻却是莫名其妙地说不出口,顾靖悦斟酌再三,犹豫再三,却是忍住了所有的话头,她低头望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许久,最后抬起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穆兰,你就在这处休息吧,好吗?我先……”
一滴冰凉的泪珠落在她的脸上,“啪嗒”一声砸碎开来。
顾靖悦的心被猛地揪住,后面的话顿住,她伸出手,轻轻拨开白穆兰垂下的将脸遮住的发丝,一看,却震住了,面前的人暗自隐忍着呜咽,可清澈的泪水早已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隔着这层泪眼朦胧,白穆兰轻轻合上眼帘,准备将头抬起,不想自己落泪的模样被顾靖悦看见。
顾靖悦却先了她一步,用手强硬地拉住她的脖子,不肯让她抬头,另一只手摸了上去,擦着她的泪痕,一点一点上去,直到抚上她的眼睛,就此停住,手指搭在她的眼睛上,温(热rè)的触感让她感觉一阵滚烫。
“哭什么?”顾靖悦开口,声音轻又温柔,“可是受了别人的委屈?”
白穆兰沉默些许,就轻轻摇了摇头。
“啊,不是别人,那便是……我让你受了委屈?”
怎会?白穆兰差些立刻开口,她正想要伸手取下顾靖悦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望向她的眼睛,摇头反驳,却是感觉到(身呻)边的人蓦地起(身呻),两只手轻轻一拉,让她靠在了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怀抱。
“是我让你委屈了,让你等了我这么久才来找你,可穆兰,我并非有意的,这五年,终是有太多事把我牵绊住了,若非如此,我恨不能在你消失的那一刻就追上去,怎会拖延……”
“并非如此!”白穆兰低声吼道,手指扶到她的腰间,轻轻拉住她的衣摆,又用细如蚊鸣的声音道:“并非如此……”
顾靖悦没有回声,她的手温和地拍在白穆兰的背上,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后话。
“……对不起,靖悦,我对不起你……”白穆兰只说出这一句,便哽咽地发不出声来。
可这一句,便就足矣,顾靖悦低头一笑,心里的诸多郁卒终于散去,原来不是她们之间生疏了,而是心中都有太多亏欠和苦涩,她刚还想着,若是穆兰再也不想与她说话,她今后该如何是好。
顾靖悦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搂着白穆兰,等她无声地哭到失了力气,才轻轻放开她,重新蹲了下去,与白穆兰面对面,用手将和着泪水而沾到她脸上的碎发一点一点抹开。
“五年未见,穆兰怎么变成一个(爱ài)哭鬼了?逢欢都不会轻易哭的,(身呻)为娘亲,这事若是让她知道了,她定会取笑你的。”
“……你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