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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宋则拥有她想要的一切。
于是,她悄悄写了封信递与楚三娘,才有了宋玠被打,只是可惜宋则强装镇定的样子一点都不让她觉得有趣。十一娘的表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莫不是情爱使人柔软。
说出自己的疑问。
回答的是宋玠呼痛的声音:“是被打。”
作者有话要说: 能听到小宋声嘶力竭的呐喊么?
不是爱情使人柔软,是被打。
嗷呜~~~
第55章 离家出走,相约永恒
宋焱离开时啼笑皆非; 软弱的宋玠比平时那个飞扬跋扈一脸惹我要你死的庄宝可有趣多了; 也许宋则看见了她这样一面所以才会心生欢喜。她临走时没忘了戳戳宋玠的屁股; 作为最后的报复。看着宋玠哇哇呼痛的样子; 她心里的烦闷散去许多,连带着心情也好; 她还告诉宋玠,若是三娘要打死她; 她可以帮她们离家出走。宋玠真真假假的一脸感激。
这姓宋的一家个个都是失心疯; 尤其以宋焱为最。宋玠觉得自己心里苦; 她痛成这个样子要如何完成任务,如何与宋则成其好事?就算让她上来自己动也不行啊。
怀着愤懑宋玠再次昏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 就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说着话,之后屁股一凉,一声惊呼。她猛然惊醒; 却已被人握住了手。
“阿宝,你醒了?你觉得如何?”那语气里的轻怜痛惜; 除了宋则还会有谁。
宋玠挣扎出一个笑脸; 挨打的时候恨不得把宋则拖来与她一起受罚; 这会儿听到人声却庆幸受这皮肉之苦的只是自己。“好些了。是你要看我的屁股么?”
宋则尚未作答,庄荞的声音响起:“是我给她瞧的,否则她还不知道你被打成什么样。”他仍对宋则不满,怪她这么晚才来,也怪她被宋玠置身事外。
宋则没说她从醒后得知消息就魂不守舍度日如年至今; 也没说是母亲顾及楚三娘只肯让她这会儿过来。当她亲眼看到宋玠虚弱地躺在榻上时才知道心疼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恨不得以身相待又恨自己未与她共同进退。故而她明知庄荞怪她,却什么都不愿解释。“阿宝,你为何要维护我,说我没有搭理你,明明我对你是一样的心。”
听她语声哽咽,宋玠心头宽慰,道:“我说的是实话,都是我带坏你。”
宋则有些急了,不自觉握紧她的手:“你可是后悔了?”
宋玠想说她早就后悔了,可后悔也没有法子。就见宋则拨开散落她脸畔的发丝,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毅然道:“我去同他们说,她们把我也打死好了。”
“回来回来!”一见这傻姑娘要做干出傻事来,宋玠忙拉住她,这一动难免牵扯到伤口,她嗷嗷叫唤。
宋则忙道:“阿宝,你不要动。”
“你乱跑,我一着急怎么会不动,你你你……”宋玠真是要给她气死了。
“我不跑,我就在这里,阿宝不要生气。”宋则语气温柔,压低了声音还在宋玠面上亲了一亲。
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的庄荞觉得自己快瞎了。这温柔的对他妹妹亲了又亲的小娘子是谁?反正不是他认识这么多年的宋则。他轻轻咳嗽一声,表明自己的存在。
两个小情人没有受惊也没有脸红,宋则淡漠地看他,像是在问他,有何事。
觉得自己被人嫌弃碍事,庄荞又咳一声,道:“你们……哎,你们,有何打算?等阿娘气消了,我会替你求情的。”
宋则待要说话,却被宋玠拉住,“大哥,你别去求她,她不是我亲娘,等过几天我的伤好些就去找我亲娘。”
庄荞也觉得母亲过分,可母亲总归是母亲,待要反驳她的孩子话,又听宋玠道:“大哥,你求情也无用,反而打草惊蛇,万一她狠心将我送走,那我岂不是一直都不能见到表姐了?见不到表姐……我,我会死的,哎哟。”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受伤的地方已开始疼起来。宋玠自觉不是娇弱的人,她自幼习武,受伤无数,这等伤痛不过了了,可大概是宋则在身边的缘故,她格外忍不住疼痛。而且她说死是真死,过了正月十五,若还未突破幻境,就会留在此间,永远回不去了,在外面的肉身会死亡,会消散。这个幻境很好,有她所不曾拥有的一切,好到几乎有一刻宋玠忘记了真实与幻境,好到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庄宝,然而她是宋玠,只能是宋玠。
她言之灼灼,见不到宋则会死,明明是孩子气十足的话,不知为何庄荞却信了,这一次母亲所为实在让他和父亲太过伤心。
听着宋玠的哼哼哎哎,还有那句见不到自己会死,宋则就觉得心头有千万根针刺过,原本硬忍着的眼泪倏然而下。她不知要如何才能减轻心上人的痛苦,每一声哀呼都像是扎紧她心脏所系的绳索。“大夫可有开安神的药?阿宝,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好受一些?”
“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打我的地方,我们一起。”
宋玠已在城中租下小院,准备好了两人生活一段时间所需物资——做私奔准备时十分充分,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早。按照她现在的伤势,私奔之事太过仓促。可若不如此,如何才能与宋则春风一度,总不见得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让宋则留宿,宋则来探她或可瞒着楚三娘,但是留宿怕是难为。眼下她伤重无力,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正好趁着庄荞对楚三娘不满,软磨硬泡让他协助自己私奔。
宋玠道:“反正我哥的母亲不待见我,不若一走了之,给她个清净。”
庄荞好笑又好气,与母亲怄气竟连亲娘都不认了,还想着与宋则私奔。“阿宝,你这伤肿得跟贴了好几层蒸饼似的,要怎么离开?”
“哼,我不管,就是爬,我也要离家出走。”
庄荞还要再说,却听宋则斩钉截铁说好:“你且好好养伤,待好些了,我就带你离开。”
庄荞:“……”两人执意如此,认定是被母亲气伤了心再不信任,他只得许诺相帮。妹妹离家出走之心已定,又得到宋则的首肯,十有七八两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若不愿相助便只有告密一途。他断然不会告密,那只能相帮。庄荞寻思自己出手相助也好,至少可以知晓两人行踪,等母亲气消想通了,自然可以把妹妹接回家中。
未免宋焱有心算无心,宋玠亦将宋焱所说告知宋则与庄荞。庄荞又是倒吸一口冷气,他虽不喜宋焱,但也不会想到此人会有这般心思。这世道的小女娘都是怎么回事,都寻不到一个正常可爱的了。庄荞和宋则都要将此事回报家中,宋玠却道此女有恃无恐,私奔在即勿要多生事端。
有庄荞帮忙,一切变得十分容易。之前宋玠已在城中租下一个小院——就在庄、李二宅几条街之外,闹中取静之处,看院子的哑巴夫妻看起来人还不不错,宋玠留他们在院子里干活。庄荞只要挑一个日子雇马车带宋玠出门接上宋则就好。年十三那天,楚三娘会与庄承出门访友,故而三人就把私奔之日定在了十三这天。
宋玠死不认错,庄荞帮着妹妹与母亲作对,楚四娘不满楚三娘一意孤行听不进她的话,三人有意无意都没把宋则日日去探宋玠的事告诉楚三娘。而楚三娘平时只问宋玠饮食如何、服药如何,没想到多问一嘴可有人去看她,回报的侍女也没想到要讲,一来二去,楚三娘依旧认定宋玠不过是为了拆散庄荞和宋则才谎称自己喜欢宋则。
庄荞原本还存有疑虑,总觉得不该与宋玠宋则二人一起胡闹,但有一天无意间楚三娘提到宋玠顽劣,待她伤势痊愈要为她找个师父或是送去上洛念书。想到宋玠说见不到宋则会死,庄荞不免皱起了眉头。楚三娘以为他不舍得亲妹妹,便又说了他几句。这番无心之语倒是让庄荞下定了决心。
经过连日卧床休养,上好的药不停的内服外敷,宋玠的伤势已然大好。宋则天天探她瞧她,连换药的事情都一并包办。梅娘这才明白前几日兄妹二人在开元寺里争执些什么,而阿宝这一顿毒打又是为了何事。万幸兄妹俩感情深厚,并不曾为此事产生生分。她作为宋玠的近侍,心里多少还是有所偏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这对冤家表姐妹去。
年十二,宋则去宋玠处告诉她一切办妥,只待明日。多日趴在床上,宋玠已觉不耐,稍好一些了,她就下榻站在窗边。宋则到时,正见她凝眸望向屋外,目中透着点点怅然,宋则心里一揪。
听到宋则的脚步声,宋玠扭头看她,露出笑容,宋则两步并作一步,抱她入怀。
“阿宝。”
“嗯,可是不舍?”
宋则摇头,并无不舍,只是不愿见小人愁绪。“你呢?”
“我自然更没有什么舍不得。”幻境,一切都是幻境,她连宋则都可舍得,何况是幻境里的假象,再好都是假的。
“可还是怨姨妈打你?”
宋玠轻哼道:“别提她,一提她我屁股疼。”
宋则哧哧笑几声,摸摸她的脸道:“你呀。明日我们会离开。”
一吻过后,宋则问:“阿宝,你会否觉得我无情?想到要和你离开,我竟无半分留恋,就好像我本该随你离开。”
回答她的是宋玠更深入炽热的亲吻。这个亲吻直到宋玠跌坐在椅子上方了,她这伤,能卧能站,就是不大好坐。
私奔那日,除了少了私奔本应有的刺激新鲜感,其他一切顺利。楚三娘与庄承前脚离开,庄荞准备的马车后脚就到,打着庄宝出门透气的由头。
楚四娘以为宋则仍是跟之前一样去陪阿宝。天天相陪,又怎会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孰不知女儿一出门口再也不会出现,故而出门前女儿抱了抱母亲,对她说谢谢。谢她明知两人有情,仍放任她没有管束。楚四娘拍拍女儿的肩膀道:“是三娘糊涂。”
宋玠着庄荞送她们出城,城外有另一辆马车,是宋则雇的,宋玠没打算让庄荞晓得她们住在哪里。庄荞这人,要是晓得了,难保三五天后不把她们招出来。若她是庄宝,乐意为之,可她是宋玠,不想冒这样的风险,若是出现的早岂不是破坏她的好事,她与宋则至多三天的时光。
庄荞的脸当场就黑了,宋玠不在意,宋则替她解释道,此举是为了庄荞回家有所交代,免得被连累。至少他可以将一切都推到宋玠和宋则的身上。
马车经过庄荞时,宋玠掀开车帘叫了一声:“大哥。”庄荞的感觉十分不妙,那一声唤,像是诀别。
当晚两人住进宋玠所租的小院里,被褥新晒,有太阳的味道,哑巴夫妻二人勤勤恳恳,忠厚老实,妻子的煮饭手艺也不错。平素里日常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宋则这才明白,为何宋玠叫她不要带许多东西。
两人沐浴后躺在一个被窝里,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给了宋则真实感。忐忑几日终于尘埃落定,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与阿宝私奔在一起。她一会儿想着终于和阿宝在一起无人可以拆散,一会儿想着两人今后要何去何从,一会儿想着家里父母得知失踪的消息会急成什么样。宋则心潮起伏不定,而枕边人坐多了马车,尚未愈合的伤处有些开裂,吃了药后精神不济,窝在她的怀里,已然入睡。亲亲她的额头,宋则也闭上眼。无论如何,都有阿宝在身旁。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哑巴妻子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与早饭,见两人起身便给两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