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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词有些好奇的多问一句,“邵大人知道我们住哪里吗?”
那人一笑,“你这么大一活人,在京城里还能找不到不成?”
顾西词话憋在肚子里,是了,让邵辞满大街的找去吧,反正也容易,现在这风口头里,估计到处都是他们的线人。
从户部出来那些士兵就和顾西词他们不一路了,邵辞要他们在这里多留两天,顾西词也不敢先走了,虽然很想——她不喜欢和邵辞这个老狐狸打交道,忘恩负义的家伙,差点就要了她的性命,顾西词记仇,时刻怀恨在心。报酬高是高,就怕她没命享受。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西词不得不怂。
云客居在京城里也有分店,只是走的是最高档次的那种,京城物价比西湖还要高些,最后他们只是找了家一般的旅馆住下了。
囊中羞涩是一部分原因,另外很大一部分是顾西词想攒钱娶媳妇了。
“本宫主家大业大,娶回去要很多钱呢。光红妆就要绵延十里,楠木金丝的红妆柜子至少要比皇后还多三台,嫁衣要用金线一针一针亲自绣了……”
林韵寒的话还在耳边,顾西词说着不在意,但心里没有一点触动,也是不可能的。这些话,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贡品品的镖(三)
短时间想比林韵寒家大业大是不太可能; 但是顾西词也不想让她们的婚礼看起来太寒酸。
相爱的人; 一起吃糟糠也是幸福的; 话都是这样说; 可若是让林韵寒跟着她这样,顾西词舍不得她受委屈。
是受委屈没错了; 她吃的用的每一样都是极好的。
她们之间爱不分你我,可是外人眼里她就是配不上林韵寒的; 各方面——才情相貌、权利地位。
再简陋的聘礼; 顾西词想想都觉得非常糟糕。
这些越想就越会觉得需要钱。
某种方面; 从林韵寒不断提起“娶她”开始,这就像是一座压在顾西词身上的大山。
压寨夫人是迫不得已的玩笑话; 如果可以谁不想着明媒正娶?
不知道爹娘和哥那里的思想工作做了多少; 顾海梁宠着她,也知道林韵寒对她的重要性,接受她们应该不难; 就是不知道爹和娘是个什么意思。张横有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过,他们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要不要再提点他们一下?
经历过一起生死后; 想公开的心思更迫切了; 顾西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林韵寒着急,她也着急。
甚至是焦躁,隐隐不安的焦躁,好像慢一点就不成了一样。
这心态不对; 大概是经历死亡之后的后遗症,在清风阁调养好身体后,症状就减轻了很多,不过要想好全,估计得到解决了这个人生大事。
林易派去的人在城门口等呀等,也没见到少爷说的少夫人,眼见着天要黑了,以为又是他们还没到的一天,就准备回去。
他们每天都来这里等着,等了四天也没接着人,因此这次没见到,也习以为常,甚至怀疑是不是少爷骗他们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少夫人,只是少爷逃婚的借口。
城门关了,仆从们收拾东西往回走。
这几天守城的人已经和他们混熟了,见他们要走,挥手问:“又没等到人啊?”
仆从摇摇头,“明天来,又要麻烦大哥了。”
“没事儿。”守城人爽朗一笑。
下午时,顾西词他们写了帖子,想象在西湖时那样给林易递过去,但是京城里的林家和西湖里的林家完全不是一个样,他们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帖子压根就送不过去,反而差点还被当成贼人抓起来。
当张横灰头土脸的带回这个消息时,顾西词以为马桂芬会哭,但是她没有,反而还替林易解释了一下,“京城里的大人家多是这样的。”
“那怎么办?”顾海梁问。
“不如明日里再去城门口看看,若是林府的人还守在那儿,就让他们带给信回去。”马桂芬提议。
顾西词点头,“若还不成,等邵辞找我时,我托他告诉林易一声。”
京城是马桂芬长大的地方,一回来,往事就涌上心头,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就拜托顾西词他们陪她去看看以前住的地方。
夜里风大,顾西词本来是不想让马桂芬出去的,但碍不住她的哀求,只得应了。
到京城后,林父攀的是邵辞这个大树,一时也是如日中天,林易很快的也被家族里面安排了一份差事。
他的身份尴尬,为了干出一点东西,或者是逃避家族里各种拐弯抹角的打听,每天都忙到很晚。
但每次踏进家门前,他都一样期待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十天了,今天她应该到了吧?
可是仍是失望。
有人过来,林易把眼底的情绪收起来,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向外走去。
“每天要锻炼、勤练功。”师父的叮嘱林易也记在心里。
每天里的练功,确实让他从繁琐的四库五书里的工作减轻了一些压力。
林府老宅虽大,但于林易来说,初到的不适,让他觉得这里狭小无比,晚上练功时都是去马家以前的宅子,宅子易主后,短短的时间里就又易主了两次,因为“风水不好”,现在是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
这倒是给了林易很大的方便,晚上的时候,他就来这里练功吹风。
只是今天的风似乎有些妖孽——他居然看到芬姐姐和师父他们在里面。
林易屏住呼吸,生怕一动就发现这只是一个幻象。
“谁?”听到动静,顾西词转过身来。
林易拧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不敢置信的从墙后面走出来,“芬姐姐?师父?”
“林易(林哥哥)?!”
顾西词扭头看了马桂芬一眼,怀疑他们是不是事先就约好了在这里会面,不过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首先马桂芬就不是这样的人,其次他们的震惊也不似作假。
“你们怎么在这里?城门口没有人去接吗?”
顾西词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又问:“你怎么来这里?”
“府里闷得慌。”林易手捏了捏马桂芬的肩膀,两人情意绵绵的让顾西词觉得在这里站着很不是,整个人比月亮都亮,不过又一想到不能把绵羊芬放这儿等扑倒,然后就稳稳站直了。
捏了两下马桂芬的肩膀,林易把她的手暖到怀里,“又消瘦了些,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好些饭。”马桂芬说,“练了些师父交给的经,其实身体好多了。”
“那就好。”
两人越靠越近,顾西词稳稳站直的身体又软了下来,她站在这里不好吧?是不是太不识趣了?好像林易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越靠越近,快亲上了,顾西词沉默的转过身移开视线,觉得自己无论是师父还是朋友都做的极好了。
正在考虑多久转身,怎么转身合适时,林易疑惑的开口了,“师父,后面是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转过去了?”
顾西词:“……”不转过去看你们接吻?别说刚才你靠她这么近,只是想给她整理一下头发。
事实上,林易真的是只给马桂芬整理了一下头发。
顾西词已经考虑把他从弟子里除名了,她就没教出过这般没出息的徒弟——久别重逢,愣着不吻还干啥?这个时候不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真是气死人了。
这心思要是林韵寒听到,一定要笑她“皇帝不急太监急”,唔,又想到她了。
这一想就越发不可收拾,看月亮也觉得像极了林韵寒的气质,皎洁无暇、清晖如水。
再看,好像一个人从阴影处走来。
顾西词一瞬间瞪大眼睛,再看,哪有什么人,都是她想出来的幻觉。
顾西词瞬间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思,特别是旁边还有一对腻死人的人,风大,她没个体己人互相取暖,觉得孤独寂寞冷。
催着把林易和马桂芬送回府,顾西词路上走了一圈,也没见什么小吃小贩。京城比不得西湖或者郓县热闹,晚上能去的地方少的可怜。
顾西词甚少会觉得寂寞,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应该要学会自己打发时间,但是这萧条的景色也着实让人开心不起来。
很想林韵寒。
要是这样的路,有她陪着走,定就不是这样的感觉了,她总有魔法,让自己感觉什么时候都很好,每一秒钟,不需要刻意去打发,都美妙的不得了。
☆、某某邵的镖
邵辞找她果真很快; 第二天; 顾西词收拾好从房间下来; 到楼梯口; 掌柜的立马殷勤的靠过来,“顾小姐; 有位大人找您。”
顾西词点点头,眼睛搜罗一圈没见到邵辞的脸; 正疑惑; 两个带刀侍卫走了过来抱拳行了一礼; 拿了个邵辞的牌子亮给顾西词看了下,“主子让我们过来接小姐。”
顾西词歪头; “架走还是拖走?”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 有些没明白。
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顾西词放了心,“他在哪里?我们不是要走路过去吧。”
其中一个说; “小姐是主子的贵客,自然是要好生对待; 主子让我们驾了马车过来。。”
门外果真停着一辆马车; 顾西词不想上去; 可是好像也拖拉不得,走之前给掌柜的留了句话,“等会儿昨天跟我同行的人下来,麻烦您告诉他们一声,邵大人找我去了。”
“好嘞。”掌柜应声。
顾西词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直到了挂着金匾的丞相府; 府门的气派和两边霸气的石狮子都说明了主人在朝中的地位不俗。
马车停下,侍从从马车上翻身下来,拿了个小板凳垫在下面,喊了一声,“小姐,到了。”
顾西词撩开帘子,看到凳子就踩着下去,刚站稳,一阵风从身边刮过。
仔细看是一个人影,衣服是清风阁的宫装,顾西词心里一开心,然后就见着她一剑向邵辞刺去。
顾西词:“……”好像沾上事了,需要去帮忙吗?帮谁?
邵辞身手敏捷,押镖那一次,顾西词就知道了他武功不俗,可是也不懂得是怎么个不俗法,今天才算是见到了。
拿剑这人速度极快,可是邵辞一下子就闪开了,两人一连过了几招,邵辞不急,周围的士兵也没有着急,顾西词就也放下了心,仔细揣摩了下邵辞的武功套路。
“玩够了没有?”邵辞闪身抓住那人拿剑的手,扣住她的腰把人压到了怀里,“乖,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外人顾西词:“……”好嘞,又是一嘴粮,真香。
自从夫人不在,感觉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弱势力。
“放开我,我要砍了你!”那人挣扎,“你这人太过分了,哪有大过年还倒腾人的?!我好不容回去一趟,还没坐稳,你就又把我召回来,我是你们家的人吗?你呼之则来!”
“你是。”
“我不是!”
“以后会是的。”邵辞温柔又不要脸的一笑,“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回去,反正我和宫主可以谈很多合作的事。”
“你!”那人一下子挣扎开,拿着剑真的是向邵辞砍去。
顾西词第一次见这样使剑的,一时有些震惊,万分想去把剑给她换成一把大刀。
不过砍了邵辞,嘻嘻,真爽,她也想,加油,看好你!
顾西词又看了几秒,突然想起这人说话语气很耳熟,再联想想她刚才的话,一个名字突然蹦出来,“墨斩?”
正在砍人的人一顿,皱眉转过身来,眼睛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