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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代全家将士谢过大将军了!”
说着,马超便在马背上拱手对曹洪施礼。
“当不得!此某分内之事,马将军何必多礼。”曹洪假惺惺的问道:“成宜、马玩二将入城之后,这城外连营只怕就有了漏洞,不若本将派一支人马出城,与马将军所部一同防守如何?”
马超听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军将士虽然略有折损,但防守城外营寨还是足用的。”
他知道曹洪不过是试探自己而已,真若是有心派出人马,何不干脆暂时调归自己指挥?不过即便曹洪真打算这么做,马超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不是自己的部下,指挥起来能否得心应手不说,其战力如何都无从得知,让他怎么能放心使用?
见马超拒绝,曹洪并不意外,微笑道:“既如此,城外的防守重任,便交于马将军了。有什么需要本将之处,尽管直言!本将能做到的,绝不推诿。若是实在做不到呢,也必将尽心竭力。”
马超实在不耐烦这种虚伪客套,敷衍了几句之后,便请曹洪回城,然后下令各部回营休息。待他回了中军大帐之后没多久,庞德和张横二人也进了大帐。
“将军,眼下该怎么办?”张横刚一落座,屁股还没挨到脚背上,就急匆匆的对马超问道。他这会儿心乱如麻,忐忑不安,简直有些六神无主了。
马超此时已平复了心情,闻言淡然说道:“原本怎么打算,现在继续照旧便是。”
“可是成宜、马玩二部入城之后,我军大营岂不是有了缺漏之处?”张横满面愁容的说道:“现在我军又无法补充人马,一时之间,如何将这几座大营填补得上?”
庞德从旁说道:“不过少了数千人马而已,何况我军未必都留守此间营寨,有些空着就空着。虚虚实实,或许会令荆州军疑惑也说不定。”
马超点头道:“是啊,听说荆州军霹雳车、神弩车等军械威力巨大,咱们若是在城外死守,恐怕很难与之相抗。”
“将军是说我军也移营往别处去?”张横听了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身对马超问道。他现在几乎完全丧失了与荆州军对抗的信心,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在张横看来,成宜和马玩二人领兵入城,才是愚不可及的行为。彼时若是荆州大军合围许都,成宜和马玩就只能死守到底了。
马超何尝不知张横现在的心思,他略一沉吟,对张横说道:“我军优势,在于骑兵来去如风,飘忽不定,若是在城外营寨固守,岂不是自缚手足?论战守之具,我军和曹军又如何能与荆州军相比?”
初步决定了己方的战守之策,马超思忖片刻后,还是派人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曹洪。
曹洪得知此事后,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连忙向程昱问计。
“将军只管放心便是,马超绝不会以此为借口,领兵返回关中的。”程昱听了却不以为意,笑着对曹洪说道:“马超现在军械粮草皆需仰仗将军,除非他下决心造反,否则是不敢违抗军令的。更何况他毕竟年轻气盛,在荆州军手中吃了大亏,又怎会轻易甘心服输?”
有了程昱这番话,曹洪便放下心来。待他同意了马超所请之后,马超便立即下令麾下各部骑兵集中起来,由自己亲自率领,往许都东北数十里之地另立营寨。而许都城外的连环诸营,并未拆除,仍留庞德领五千步卒在营中驻守。
至于张横,在交出了麾下的步卒之后,领着数百骑兵与马超同行而去。
就在许都城内外因荆州军即将到来而紧张惊恐之时,刘琮已率领大军杀到了颍阴城下。
颍阴城内只有一千五百余曹军步骑,即便加上临时征发的新老士卒,以及城内外的民夫壮丁,总数也不过三千出头。而颍阴城墙也并不如何坚固,早些年黄巾之乱时曾被黄巾军攻破,毁掉了几段城墙。现在虽然已修补加固,但在数万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荆州军面前,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风浪掀翻。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秋风萧瑟,寒气逼人,城头上的曹军将士,见荆州军浩浩荡荡,仿佛没个尽头似的,不由相顾骇然。
驻守此城的守将年近四十,脸色蜡黄,仿佛大病初愈似的。他个头不高,左手缺了食指和中指,哪怕穿戴着整齐的甲胄,看上去也像是个征战多年的士卒,而不是将军。
昆阳和襄城守将先后向荆州军投降,却并没有让这名守将生出效仿之心。他为人刻板严肃,虽然明知不是荆州军的对手,却下定决心要坚守颍阴,誓与此城共存亡。
刘琮为了尽快攻到许都城下,之前还曾派了使者前来劝降。那使者并未被守将放入城中,而是在城下听着城头上的守将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这名守将所骂的是“乱臣贼子”刘琮,不但历数了刘琮这些年来的罪责,还诅咒其“不得好死”。
这些话那使者自然不敢复述,刘琮虽然不在乎,可他不希望这名颍阴守将成为许都曹军的效仿对象。
颍阴,必须在一天之内攻破!这是刘琮给各部将校所下的军令。
军令传至各部后,将士们士气反倒更加高涨。
荆州军的前锋抵达颍阴城外时,已是晌午时分。这部前锋乃是黄忠麾下轻骑营,见淮阴城头旌旗林立,戒备森严,便直接绕往颍阴东门,等待各部人马到来之后一起合围。
望着源源不断赶到城外的荆州军步骑,城头上的曹军将士大多心中绝望,面如死灰。
“这可怎么守啊?”一名曹军队率低声对身旁的什长嘀咕道:“也不知将军怎么想的,就凭咱们这点人马,还想守住城吗?”
什长愁眉苦脸的说道:“守不住也得守啊。谁叫咱们摊上这么个认死理的将军。现在想想,还是昆阳和襄城的兄弟们命大,说不定这城外,就有他们呢!”
“明知守不住,还要……”那队率眼角余光瞥见守将带着近卫从城楼***来,便连忙闭上嘴巴,用胳膊肘捅了捅什长的腰眼:“下来了,赶紧回去看着兄弟们,叫他们都别再议论了!被他听到,只怕脑袋不保!”
那什长听了连忙转身而去,心中暗自思忖,大伙都没有心思与敌接战,要不然就趁着荆州军攻上城头的时候投降算了。
然而他这个想法,却在荆州军霹雳车的进攻下破灭了。
当荆州军各部的炮车营抵达颍阴城下后,便立即开始卸下构件,进行组装,而炮车长则在斥候的保护下,往城下勘察地形,以便设置阵位。为了防备城内曹军突然杀出,黄忠派出麾下轻骑兵在城下游走警戒。
曹军守将见状,便立即下令部众暂时先退下城头,只留了少数机敏精干的士卒在城头上观察敌情。他是打算先保存实力,待荆州军登城之时再令部下到城头上防守。若是城墙被荆州军霹雳车攻破,则由其亲自率领与之巷战。
他这想法并没有错,只可惜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而颍阴城墙又不甚坚固,荆州军霹雳车向城头抛射石弹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段城墙轰然垮塌,腾起的烟柱尘土升起很高,在阴沉沉的天色中,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仿佛受了这段城墙的影响,紧接着又有数段城墙相继倒塌,亲自在阵前指挥的刘琮见状,便下令霹雳车停止攻击。
接下来,就将是步卒强攻了。此时天色虽然已经有些暗,但还未到傍晚时分,刘琮有信心在一个时辰之内,便结束战斗!
☆、第一百五十九章 厮杀至今为何故
城墙崩塌对于城内的守军来说,打击是非常巨大的。更何况很多人本来就没有斗志,此时见赖以防守的城墙都倒塌数段,自然更为沮丧。
颍阴守将虽然早有预料,可是见敌军霹雳车如此凶残,还是忍不住眉头紧皱。他何尝不知部下中有些人并无战心,甚至早就做好了城破之后便向荆州军投降的打算?然而他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因为怀疑部下有投敌之心,便将其抓起来斩首示众吧?那样的话恐怕还未等荆州军攻入城中,自己就得先和叛乱的部下打一场了。
随着荆州军霹雳车所抛射的石弹逐渐稀疏,这名守将心知,敌军步卒的进攻即将到来。他将最为忠心的数百亲信步骑都集中在一起,向垮塌最为严重的那处豁口冲去。
然而这名守将刚冲到废墟下方不远处,就见敌军已经冲到了豁口废墟顶端。他正要下令部众加速迎击,却听一阵弓弦震动声响起,急忙下意识的低头躲避。
密集的箭矢而至,这名守将的部下顿时被射倒数十人,而废墟上的荆州军步卒,也嘶吼着挥舞刀枪冲杀而下。
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格外血腥残酷。曹军守将的战马被箭矢射中,使得他不得不下马步战。荆州军步卒很擅长这种狭窄地形下的作战,他们三五成群,彼此之间配合的非常默契。即便从单兵战力相比,属于郡县地方兵的曹军也大多不是敌军的对手。
这名颍川守将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在战后还曾引起过一阵争论。不过他战死之后,城内的曹军便很快溃散,其中大部分投降,或是成了荆州军的战俘。
至于少数漏网之鱼,刘琮并不在意。入城之后刘琮召来数百曹军降卒,将其当即释放。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借这些家在许都附近的士卒之口,宣荆州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名。
攻破颍川之后,许都之前再无曹军所据守的城池。
对于普通的荆州军将士来说,这无疑非常令人振奋。由于颍阴城不大,所以各部人马多在城外安营扎寨,将士们一边忙碌着,一边兴奋的议论着即将到来的许都之战。
“这下看关中军还能往哪儿跑!”有人大声说道,看样子对关中联军怨念很深。
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说道:“真若是打急了恐怕就要逃回关中去咯!”
“那也要看咱们大将军让不让他们回去。”之前那人对刘琮有着盲目的信任,骄傲的挺着胸膛说道:“只要咱们荆州军打到许都,还怕关中军能飞上天不成?”
另有一人笑道:“关中军也不是泥捏的,咱们要打许都,少不得还要先消灭关中军。否则有他们在,这许都恐怕也不好攻破咧。”
“哼,许都又怎么了?能有多难?”马上有人不服气的说道:“只要咱们的霹雳车一出,还怕打不下许都吗?”
那人放下肩上扛着的木桩,说道:“咱可不能大意啊,听说许都城内,也装了许多霹雳车,有的比咱们所用的还要大些。”
“你又如何得知?”虽然心中已信了几分,可总有人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议论许都和关中军,这些人大多是从军已久的老兵,大多在荆州军中担任中下级军官。对他们来说,接下来的许都之战将怎么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下许都之后的事情。
“大将军自执掌荆州以来,也有数年时间了吧?”一名百人将用手中的柴火棍拨动着篝火,看似无意的说道。
他身旁的都伯笑道:“也不是嘛?当初一起从南阳投军的时候,你和俺一样都是长枪兵。那时候老是觉得枪杆太长,不好使用。”
百人将眯着双眼,将手中的柴火棍丢入篝火之中,环视了一眼火堆周围的人,低声道:“咱们五十多个兄弟一起投军,现在却只剩下这十几个。你们说,咱们拼死厮杀,为的是甚?”
“以前是为了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