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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本帅的名义,怎么可能?武昌守将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们?”曾国藩差一点就跳起来。
“大帅莫急,请听学生慢慢道来。”李鸿章示意让曾国藩不要着急。
原来,太平军使人诈称是曾国藩的下属,谎称曾国藩在前线被困,急需调武昌府的援军支援,守城将领一听曾国藩被困,急了,因而调集大军,急速来援,谁知他们刚出城,就被埋伏在一旁的太平军抢了城池,等到他们发现城池被袭之后,深知此罪不小,于是马上组织力量,想再去将城池夺回,奈何力量不够,几次攻城都被太平军打退,万般无奈之下,他们探知曾国藩在合肥,这才将消息传来合肥,请求曾国藩派兵相援。
“混帐,调军要有印信,难道守城的将领连这个都不知吗?真是罪该万死。”曾国藩生气地道。
“太平军带有大帅的调军印信,所以守城将军也没怀疑。”李鸿章道。
“胡说,本帅的印信一直带在身边,怎会假手于人。”曾国藩不信。
“没错,他们用的正是假印信,而且是真的假印信。”李鸿章道。
“怎么会这样?”曾国藩越听越糊涂。
“大帅不是与太平军的郭破天往来密切吗,而且为了来往方便,大帅还曾刻私章一枚赠与郭破天,不知大帅可还记得此事?”李鸿章提醒道。
“确有此事。难道,难道,他们用的正是这枚私章?”曾国藩这才有点信了。
“正是,所以学生才说,他们是以假乱真,事实上是用的假印信(真私章),替代了真印信。”李鸿章叹了口气道。
“啊。”曾国藩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幸亏是坐在椅子上面,否则就出大丑了。
“报,启禀大帅,外面敌情已经探明。”正在曾国藩悲愤之时,出去打探军情的曾三回来了。
“曾三,是否太平军?”李鸿章抢先问道。
“正是,太平军总计三十万人,由黄姓之人率领,朝合肥急扑而来,现今离城只有十里左右,还望大帅与军师早做准备。”曾三禀道。
“黄姓之人??你是说,他们主帅的旗号上写明是一个黄字。”李鸿章问道。
“是。”曾三道。
李鸿章点了点头,让曾三先退到一旁。
“大帅,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来的真是太平军,而且率军而来的正是太平军两大主帅之一的黄旭。”李鸿章肯定地道。
“那郭破天呢?”曾国藩可谓是对郭破天恨的牙痒痒的。
“未知,据学生分析,郭破天此时应该在武昌府。”李鸿章沉吟了一下道。
“好歹毒的计策,好歹毒的人,郭破天呀,郭破天,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接连的受挫让曾国藩已经精疲力竭,对郭破天的仇恨也是越来越深。
“大帅,请您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打退来犯合肥之敌。”李鸿章劝道。
“嗯,军师之言甚是,对了,军师,太平军分军攻打合肥与武昌,是何意?”曾国藩又问道。
“据学生推算,他们一定是打算分兵两路进击,最后齐攻顺天府。”李鸿章推测道。
“哈,他妈的,想的到美,他们是在做白日梦。”曾国藩大笑一阵道。
“不,大帅,我们不能再小看这太平军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一定早有预谋,而且每一步都算的很准,我们以前就是太掉以轻心了。如果大军未失,我们还有足够的本钱与他们周旋,但现在百万大军已所剩无几,我们实难再与他们抗衡。”李鸿章也很无奈。
“即使如此,我们也要一拼到底。”曾国藩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与太平军血战到底。
“大帅,话虽是这么讲,但毕竟我们底气不足,现在我们手头的兵力最多也只能用来防守,可能连防守都存在问题,大势不妙啊。”李鸿章说的都是实情。
“那我们就誓死一搏,军师,就按照你先前所说,先退来犯之敌,再分兵去救武昌,本帅到是要看看,太平军如何能置我们于死地,即使我们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曾国藩握紧拳头,目光坚毅地道。
“是,大帅,那就请您分派任务。”李鸿章道。
“好,冯将军,你是合肥守将,本帅不能喧宾夺主,你来说说,咱们怎么办?”曾国藩看向冯子材道。
“大帅,您客气了,一切但凭大帅作主。”冯子材还没傻到连尊卑都不分的地步。
“那好,军情紧急,本帅也就不客气了,众将听令。”曾国藩道。
众将齐听号令。
不一会儿,任务分配完毕,众将各去准备,他们誓与来犯的太平军决一死战。
第二百六十二章 才识庐山真面目
曾国藩分兵镇守四门,他则亲自率领李鸿章一众人等至东门迎敌。
他们刚刚到东门不久,便见城门外尘烟大起,旌旗蔽空,显然是太平军到了。
曾国藩站在城门楼上,举起手中从洋人手中购买的拉伸式望远镜向前看去,只见太平军的中军处隐隐有一面大旗正迎风招展,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黄字。
大旗下面有一个年轻人,骑高头大马,作文士打扮,外形俊朗,嘴角含笑,目光正对准曾国藩等人所在的城楼方向,忽然,曾国藩看见那年轻人似乎举起了他的手,并且还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曾国藩吓的急忙收回了手中的望远镜,略带惊讶地问站在他身边的李鸿章道:“军师,本帅似乎看到反贼军中有一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立于帅旗之下,这不会就是那所谓的黄旭?”
“应该没错,由于郭破天的缘故,针对黄旭,我们也陆陆续续地收集了一些此人的资料,据资料显示,此人相当年轻,而且是贼首洪秀全的乘龙快婿,听说洪秀全之所以能在与杨秀清的争斗中一举胜出,除了石达开之外,这黄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据说石达开也非常信任此人,与其兄弟相称,不过此人十分低调,所以,我们很难得到更进一步的信息,但学生估计,此人应该不是绣花枕头。”李鸿章说了说了解到的大概情况。
“这小子有点邪门,本帅刚刚还看见他向本帅挥手来着,真是活见鬼啦。”曾国藩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他向您挥手,难道他能看见您,这不可能,这距离可不是一步两步,您不会看错了?”李鸿章也认为这不可能。
“也许是,但本帅明明看见他挥手来着。”现实与理论之间的落差确实很大,相隔这么远的距离,要说黄旭能看到城楼上的曾国藩。曾国藩打死也不相信,除非黄旭不是人。
“大帅,不管怎样,我们很快就有机会见到这黄旭本人,眼见为实。”李鸿章道。
“没错,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曾国藩道。
说完这些之后,曾藩几人便不再说话,静待太平大军的到来。
太平军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出现在了离合肥城不远的地方,然后熟练地排好阵势,等待进攻的命令。
黄旭则在赵小锋等人的陪同下策马来到了大军阵前,只听黄旭缓缓朝着曾国藩所在的城楼方向道:“太平军主帅黄旭,意欲与文正公一叙,请问文正公是否愿意赏脸?”
黄旭的话是由内力发出,声音虽然不大,但曾国藩感觉就象是贴在自己耳边说出来的一样,他大惊失色,不由地望向李鸿章,而李鸿章也正向他望来,李鸿章的脸上也带着同样的惊色,看来黄旭这一手将曾国藩等人吓的不轻。
“大帅,您说这黄旭是什么意思?”李鸿章疑惑地道。
“敲山震虎,看来,这黄旭不象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啊。”曾国藩忧虑地道。
“那我们怎么办,如何回话?”李鸿章不敢擅作主张。
“去,我们去,这黄旭也没有生三头六臂,他还能吃了咱们不成,本帅还偏不信这个邪。”曾国藩咬了咬牙道。
“大帅,要是这黄旭耍什么阴谋,那您就危险了。”李鸿章担心地道。
“没事,反正本帅现在是烂命一条,谁拿去都一样,但如果我们不去,那不显得我们清军怕了他们这些反贼,如果这样,这后面的仗还没打,咱们就已经输了。”曾国藩看的很开。
“那您多带些护卫去。”李鸿章道。
“不,不,那个没用,你没看见黄旭刚刚显露的那一手吗,以他的武艺,我们就是带再多的护卫,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就本帅单枪匹马一个人去,本帅就不信他真能将本帅怎么样。”曾国藩洒脱地道。
“大帅,这怎么行,这如果有个万一,那该怎么办。”李鸿章当然不能同意让曾国藩一个人去。
“哪有那么多万一,再说了,没有了本帅,这不是还有你们吗?”曾国藩笑着道。
“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要么,学生代替大帅去。”李鸿章自告奋勇地道。
“你,你去是可以,但人家要见的人是本帅,你即使想去,别人也不一定会同意,所以,你就不要瞎想了,本帅去,就本帅一个人去。”曾国藩坚持自己去。
“大帅…。。”李鸿章还想继续劝曾国藩。
“好了,军师,你就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本帅就专断一回,本帅自己去,但你也不要以为本帅去了,你们就没事了,你们可要帮大清朝好好守好这个门户哟,千万别给弄丢了,真正算起来,你们肩上的担子可是重的很哟。”曾国藩拍了拍李鸿章的肩,还与李鸿章开了句玩笑。
“是,大帅,既然您一定要去,学生也不多什么了,但请您务必保重,学生会集结重兵为您掠阵,如果形势不对,请您务必第一时间回转,学生会立即派人接应,任何情况下,保住性命最重要。”李鸿章也不能不做些准备。
“好,一切就照你说的办。”曾国藩道。
“学生送大帅出城。”李鸿章道。
“行,你一个人送就够了,不要惊动其他人,现在固守城池最重要。”曾国藩道。
“老师,您请。”李鸿章突然改变了称呼。
曾国藩听李鸿章突然叫老师,微微一愣,脸上现出些许柔光,温和地道:”少荃,辛苦你了。”
“老帅,您快别这么说,能追随在老师身边是学生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李鸿章动情地道。
“好了,本帅并不是一去不回,别这样伤感。”曾国藩收拾好心情,换了一副腔调道。
李鸿章轻轻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直到将曾国藩送出城门,李鸿章才回来。
李鸿章在将曾国藩送出门之后,即刻便命令大军戒备,随时准备支援曾国藩。
而曾国藩一人一骑出城之后,便径直向太平军的阵前走来。
黄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好胆识,也独自策马向前。
两骑马,两个人,在相互距离两米左右处立定,四目相对,不由火花四溅。
“曾大帅,黄旭这厢有礼了。在下一直久慕大帅之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一见,黄旭甚慰平生。”黄旭不喜欢掉书袋,但曾国藩非常人,黄旭一直对其很佩服,所以,他必须慎重对待。
“黄元帅,首先,本帅不知道这样称呼阁下是否正确,再者,本帅就一普通人,而且还是阁下的手下败将,实在当不起阁下如此盛赞。”曾国藩平静地道。
“是,是,一时激动,忘记自我介绍了,大帅,你可以直呼在下之名,黄旭即可。”黄旭连忙道。
“不敢,不敢,本帅还是称呼阁下为黄元帅更自然一些。”曾国藩与黄旭可没这么熟,称呼他黄旭?他们有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随便,随便,只要曾大帅叫起来觉得ok就行。”黄旭随口道。
“o…。k??”曾国藩脑子一时短路。
“哦,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曾大帅自己感觉好,那您怎么样叫都行。”黄旭无所谓地道。
“黄元帅,你我乃生死之敌,不知今日邀本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