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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南见他从保定奔袭过来,一刻都不休息,只记挂着杀敌,佩服不已,指着北方说,“往北边跑了,我们都是步兵,追不,现在看刘总兵的了!只要你们能追并缠住鞑子,让他们跑不动,等我们来,剩下事的交给我们了。”
“呵呵,刘某不敢说大话,留不留得下鞑子不敢打包票,但是除非我战死,否则鞑子别想甩下咱!”刘国柱翻身马,顺便说了一句,“对了,夏总兵,咱们事先说好的,其他的封赏我可以不要,但是粮草你得给我想想办法,我们为了赶路,轻装出发,没带干粮,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夏天南拍拍胸脯:“必须的,粮草的事交给我。老哥你先,我命人携带粮草随后赶到,打完了鞑子,咱们地埋锅造饭。”
“得了,这些事交给你了。”刘国柱大喝,“是爷们的都跟我来!”
大群骑兵吆喝着,挥舞着马刀跟着刘国柱一阵风般去了。
琼海军三个团处理了汉军降兵后,立刻向北行军,跟在保定骑兵的后面追赶了去。而杨由基带着近卫营则离开了大队,前往天津卫借调粮草。
后金大军付出两千多汉军和一两百甲兵的代价,顺利突破了琼海军的侧翼,没有了密集的军队阻拦后,前方一马平川。不久,静海县城出现在了视野之。
噶尔图提醒:“贝勒爷,这里应该是天津总兵驻扎的县城了,小心他们杀出来纠缠。”区区一个天津总兵,平时噶尔图等人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现在要摆脱琼海军的追击,平日里不起眼的对手都不能轻视,只要被缠住,琼海军尾随而至,是个大麻烦。
阿巴泰哼了一声:“你被琼海镇打的草木皆兵了,见风是雨。我敢保证,天津总兵绝不会踏出这个县城一步。”
噶尔图有些诧异:“贝勒爷为什么这么笃定?”
阿巴泰举着马鞭指向静海县城,解释道:“如果他们真想和我们为敌,应该和琼海镇一起拦截,而不是各自行动,这样很容易被各个击破。现在我们大军已经到了这里,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说明这个天津总兵压根不想打仗。你看着吧,城里的守军会和其他地方的明军一样,眼睁睁看着咱们通过,屁都不敢放一个。”
噶尔图又惊又喜:“真要是这样,咱们可以顺利摆脱琼海镇了,他们大多是步兵,怎么都追不的。”
阿巴泰笑了笑:“说到底,像琼海镇那样的强军也一家而已,其余人还是我们熟悉的样子,一个个都是懦夫,不敢与我大金为敌。”
长长的骑兵队伍来到静海县城墙下时,果然如阿巴泰所说,城守军密布,刀枪林立,如临大敌,可是城门紧闭,根本没有开门的迹象。
噶尔图松了口气,面对明军的信心和心理优势又找回来了,举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指着城头说:“琼海镇毕竟只有一个,大明若都是这样的军队,迟早要亡,我大金早晚会取而代之。”
跟随在旁边的牛录章京们也放松了心情,冲着城头指指点点。
城墙的守军看着后金大军经过,还满脸戏谑指指点点,虽然隔得远听不清说什么,但想来绝不是什么好话,心里觉得异常憋屈,恨不得杀出去跟他们拼了。不过总兵王洪没有下令,一切都是枉然。
王洪目送着大军通过,心里盘算着,等鞑子走干净了,城外安全了,立刻亲自进京禀报杨嗣昌,趁热打铁,把调往淮安的事情敲定。
在他认为阿巴泰这支军队可以顺利通过时,突然南面卷起了大股尘土,几千骑兵气势汹汹地朝后金军队的方向追了来。王洪大吃一惊,这是哪家的队伍,居然敢追击万余鞑子?等这股骑兵迫近,旗帜一个“刘”字映入眼,王洪知道这是谁了——附近能出动几千骑兵的,除了他自己,只有保定总兵刘国柱了。
“这个刘二愣子,自己送死也算了,这不是坏我好事吗?”王洪恨恨地说道。
本以为逃出生天的阿巴泰等人发现了这支骑兵,均大惊失色,以为琼海镇扮猪吃老虎,还埋伏了一支骑兵。不过等看到旗帜后,才发现是另外的队伍。
阿巴泰面目狰狞地下令:“大军继续前进,留下两个牛录,带着汉军和余丁,杀了他们!不给这些明狗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咱们是软柿子,人人都能捏呢!”
第八百二十七章 粮仓前的较量
在千余甲兵的带领下,两千多轻甲余丁和汉军嗷嗷叫着调头扑向了追兵。他们只怕琼海镇,其余明军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高速奔跑的骑兵“轰”的一声撞在一起,激烈的战斗开始了。刘国柱虽然年近五旬,可勇猛不下壮年,挥舞着一口大刀,上下翻飞,与对手殊死搏斗。在他的带领下,五千骑兵和对手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后方的夏天南用望远镜观察着前面的战斗,不由自主点点头:“虽然刘国柱的人多了近一倍,而且鞑子没有动用太多甲兵,但能和他们势均力敌,也算很不错了。”
考虑到刘国柱的部下是急行军后到达战场,士兵和战马的体力都有不小的消耗,能和两千多非主力的后金军队不相上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换做其他明军,只怕一触即溃。
夏天南下令:“加速前进,不要保留体力,鞑子无心恋战,不会回过头死拼,追上就有机会。”
同一时间,杨由基来到天津卫城门口,城门已经关闭,城上守军密布,如临大敌,看样子是为了防范鞑子。
杨由基上前叫门:“我们是琼海镇的,开门让我们进去,鞑子走静海那边了,不会往天津卫来。”
城楼上探出了一个脑袋,正是天津卫指挥使徐忠,他大喜过望:“真的吗,鞑子不会来天津卫?”
杨由基点头:“我们刚从战场上下来,现在我们将军带着主力和保定总兵的兵马已经去追鞑子了。”
徐忠轻轻拍了拍胸口,庆幸不用和鞑子碰上,然后吩咐手下:“打开城门,让琼海镇的人马进来。”
城门吱呀吱呀地缓缓打开了,杨由基带着人径直穿过城门洞,往兵备道衙门的方向奔去。
兵备道衙门门口。
“抱歉,我们大人不在,请改日再来。”
守门的兵卒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拒绝了杨由基求见潘达的请求。
杨由基脸色阴沉,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前两日来找,说是去点检兵马了,今日又去了哪里?不给我个确切的答复,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兵卒看着大群面色不善的士兵,缩了缩头,声音弱了几分:“我们真不知道,大人已经几天不见人影了。”
杨由基瞪了这两个兵卒片刻,发现他们不像是说谎,看来潘达刻意避开琼海镇,也没有向手下交代去向。他想了想,问道:“粮仓在那里,带我们去。敢说一个不字,带到码头沉海喂鱼!”夏天南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管是索要还是硬抢,反正必须拿到粮食。
两名兵卒面面相觑,然后看了看杨由基身后如狼似虎的近卫营士兵,吞了口唾沫,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自己两个小喽啰来扛,免得吃眼前亏。
“这位大人,不要动气,我们带你去就是”
粮仓在城西运河码头不远处,选择这里作为粮仓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漕运的方便。
杨由基看着一排排的粮仓,招了招手,下令道:“给我把粮仓砸开,搬粮食!”
看管粮仓的小吏迎了上来,“粮仓重地,何人在此喧哗?”
杨由基懒得跟他废话,随手把他推到一旁,冷冷地对四周人说:“识相的都让开,免得我们动手!”
小吏被推得踉跄几步,然后摔倒在地,其余看守粮仓的兵卒见了这势头,个个不敢吭声,默默地把刀枪都收了起来,免得刺激到这群大头兵。码头上来来往往的行商和搬运货物的苦力也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储备军粮的粮仓闹事,换做普通人,早就一刀砍了,甚至都不用报官。
荷枪实弹的近卫营士兵一拥而上,准备去粮仓抢粮食,似乎已经没人能阻挡他们了。
这时,消失多日的潘达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喝一声:“此乃朝廷粮仓重地,储备天津三卫和转运蓟镇、辽镇等地的军粮,私自开仓取粮,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杨由基跟着夏天南这几年,无法无天的事干得自己都记不清了,还在乎砸个军粮的粮仓?他冷笑一声:“姓潘的,你躲了好几天,今天终于现身了,要不是我们没有来粮仓,你恐怕一直不会露面吧?”
潘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看守粮仓的兵卒们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用饷银养着你们,就是为了防止歹人作乱,哄抢此地的粮草。现在是你们表现忠心的时候到了,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
兵卒们闻言心里骂娘,尼玛,老子这几个饷银才几个子,一年下来还不够你兵备道大人摸一次粉头的酒水钱。为了这点银子,去和这群如狼似虎的广东兵正面硬杠,大家都不笨,傻子才听你的呢!
杨由基嗤笑一声,区区几个废物一般的兵卒就想挡住近卫营的精锐?他带头往里走,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走,完全不把门口哆嗦得发抖的兵卒们放在眼里。
潘达侧身闪开,免得被近卫营士兵撞上,似乎就满足于撂几句重话,完全没有以身试险阻挡近卫营的意思。
杨由基刚刚走到门口处,里面又走出了两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为首一人傲慢地说:“潘大人的话你没听到吗?现在退出去,大家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是胆敢再踏进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
杨由基不屑地哼了一声,潘达就这么点伎俩了,以为从哪个角落里搬来两个锦衣卫就能救场?或许别的人害怕厂卫,可是琼海军从没有这种概念,光是杨由基自己,就曾经亲手杀过好几个锦衣卫百户,两个锦衣卫小旗又哪会被他放在眼里?
他下令:“都给我上,前面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阻挡我们前进,一律打趴下!”
士兵们轰然应下,气势汹汹逼了上去。两个锦衣卫脸色一变,犹豫了下,还是侧身让开了道路。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举火燎天何煌煌
杨由基带人越过粮仓大门时,潘达在后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琼海镇好威风!规矩在你们面前就是废纸一张,等会出了什么篓子,自然由你们来背,反正你们天不怕地不怕……”
听见潘达阴阳怪气的话,杨由基迟疑了一下。
今日的事情有些反常,潘达之前连续几日躲起来,很显然是不想调拨粮草给琼海军,却又不敢正面冲突,可是今日却突然冒了出来,明知道螳臂不能当车,难道就为了放几句嘴炮过过瘾?这样的智商,又怎么能坐上兵备道这样位卑权重的位置?还有两个锦衣卫的出现也很蹊跷,厂卫和文官历来是对立的,锦衣卫又怎么会给潘达撑腰?
杨由基摇摇头,想把这些想法都抛诸脑外。将军和保定总兵正在追击鞑子,粮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管潘达和锦衣卫有什么阴谋,在近卫营的刺刀面前,都是徒劳无功的。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到了最近的粮仓门口。只要打开这些粮仓的大门,把粮草搬走,管他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渣渣。
很显然杨由基低估了某些人的卑劣程度,就在他准备下令砸开粮仓的时候,眼前的仓库冒出一股浓烟,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