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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回寝宫换了就是。”冷翊蒹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无所谓着道。
“难不成。。。。。”冷翊蒹故意拉长尾音,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凑到玄缱耳边小声道,“你不想让我来接你?”
“自然想。”玄缱嘴角上扬,伸手去牵冷翊蒹的手。
“这还差不多。”冷翊蒹轻抿着下唇,由着玄缱来牵自己的手。
俩人同撑一把雨伞漫步在雨雾中,往着韶华殿的方向走去。
雨珠“滴滴嗒嗒”打在雨伞上,颗颗晶莹雨珠顺着伞尖滚落。
玄缱故意将伞往着冷翊蒹那边倾斜,自己的肩侧已被雨水打湿,却浑然不知。
回到韶华殿,俩人的鞋袜都被雨水给打湿了,连着衣袍下摆也不同程度的被打湿了些许。
“我要洗澡换衣服了。”冷翊蒹接过婢女奉上的白色丝帛擦了擦发尖,对着玄缱催促道,“你也赶紧回你自己寝宫洗个热水澡吧,千万别着凉了。”
“蒹儿,为师想留下。”玄缱一双凤眼含情望着冷翊蒹,安静的等待着冷翊蒹的回答。
“这。。。。。。”冷翊蒹有些犹豫,可受不住玄缱那柔情的眼神,终究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蒹儿。。。。。。”玄缱刚一开口,便被冷翊蒹给制止住了。
“不过!”冷翊蒹抬手,指尖压在了玄缱的柔唇上,“你不许乱来!”
玄缱微微勾着眼尾看着冷翊蒹,点了点下巴,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温情流露。
木桶其实已然够大了,可要同时容纳下两个成年人,却也是有些拥挤。
况且,玄缱还一个劲儿的故意往冷翊蒹身上凑。
“玄缱!”冷翊蒹蹙眉,再一次轻轻推开了贴近自己的玄缱,“你再这般胡闹!我可要。。。。。。”
冷翊蒹的脸颊早已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浸泡在舒适温水中的雪白凝脂也泛起了浅浅的粉红。
“蒹儿要怎样?”玄缱凑近冷翊蒹的耳侧,偏头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垂,诱声道。
“。。。。。。。。”冷翊蒹微微扬起雪白的脖颈,咬着下唇不作声。
“蒹儿是不是有些忍不住了。”玄缱半眯着狭长眼眸,浓密的睫毛上沾了些晶莹水珠,“可大婚还有五日,为师等得好心急。”
“哗啦”一声,木桶荡漾起一圈晶莹的水花,水珠纷纷溢出了桶外。
“蒹儿你!”玄缱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木桶内壁,抬眼看着突然坐到自己大腿上的冷翊蒹。
冷翊蒹一双漆黑杏眼望着身下的玄缱,目光径直落在对方那诱人的锁骨上,视线一路下移,跟着没入了水中。
心跳徒然变得加速,吞吐出的呼吸也变得炽热起来。
一个俯身,冷翊蒹整个人贴在了玄缱的身上。湿软的柔唇覆在了玄缱的唇瓣上,双手顺势搂上了对方的细腰。
。。。。。。。。。。
“胡闹”了一番后,俩人都累得精疲力尽。
在软榻上睡了一觉,直到戌时才醒。用过晚膳后,又到了就寝时间。
“怎么办,我现在有点睡不着了。”冷翊蒹一身雪白里衣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叹了口气。
“那蒹儿陪为师下会儿棋吧。”玄缱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床上,一双凤眼满是溺宠的看着冷翊蒹。
“好哇!”冷翊蒹偏头看向玄缱,愉快的应下。
雨下了好几个时辰,此刻雨势虽已渐小,却仍是连绵不断,雨珠落个不停。
俩人倚窗而坐,桌上摆着一方沉香木所制的棋盘。
冷翊蒹手持黑棋,玄缱手持白棋。
玄缱虽有意让着冷翊蒹,可冷翊蒹仍旧赢得很困难。
窗户大大的开着,不时吹进一阵夹着丝丝凉意的清风。
冷翊蒹低垂着好看的眉眼,思索着该如何落子。耳鬓处散落的一丝碎发被清风不经意的吹起。
玄缱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棋盘上,单手托腮,伸手替冷翊蒹将发丝勾到了耳后。
“别老是看我,该你了。”冷翊蒹手持一枚黑棋落在了棋盘上,见这人又走神了,连忙提醒一句。
“嗯。”玄缱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一旁的白玉棋盒里捏起一枚白棋,不假思索的落子于棋盘上。
俩人一边听着窗外的雨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蒹儿,明日礼部要将喜服送来。”玄缱抬眼看着冷翊蒹,柔声道一句。
“做好了吗?”冷翊蒹惊喜的看着玄缱,将手中的黑棋落于棋盘之上。
“嗯。”玄缱再次取了一枚白棋,落子于棋盘上,“蒹儿先试一试,如若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为师再让礼部的人改一下。”
“哦,好。”冷翊蒹突然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要离开这儿,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蒹儿有心事吗?”玄缱微微拧眉,看着冷翊蒹担忧着道。
“没,没有!”冷翊蒹赶紧摇了摇头,冲着玄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不到。冷翊蒹便不得不离开这儿,回到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空间。
冷翊蒹曾无数次鼓起勇气想要将实情告诉玄缱,可话一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看着婚期将近,冷翊蒹不想因为这事让玄缱心里难受。再三思索一番后,冷翊蒹最后决定,待成了婚后再将所有实情告诉玄缱。
第九十二章
昨夜俩人都歇得晚; 下了近半宿的棋,待过了子时才就寝。
翌日,冷翊蒹醒来已过了巳时,枕边人早已不见了。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 礼部的人便来了。
“公主殿下; 金安。”张尚书一身靛蓝色朝服,毕恭毕敬的站在韶华殿的门口; 躬身行礼。
“公主殿下,金安!”
身后站着一众宫婢们; 大家也跟着纷纷俯身行礼; 异口同声着道。
婢女们个个穿着桃色宫装,每三人并排站成一行,一共站了三行。
每排婢女手中捧着一套叠好的喜服; 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有所闪失。
碧玉和翠珠站在一众宫婢的最前面; 俩人合力抬着一个沉香木大箱子。
“快起来吧!”冷翊蒹一身明黄色长袍立在寝殿门口; 对着众人抬了抬手; 柔声道。
“喏。”张尚书恭敬着道; 这才直起了身子。
“公主殿下; 您的喜服已做好了。”张尚书恭敬着言; 侧身指了指婢女们手中的喜服。
“有劳张尚书了。”冷翊蒹嘴角挂着微笑; 柔声道。
“公主殿下折煞微臣了,此乃臣分内之事。”张尚书再次俯身行礼,自谦着言。
“这位是?”冷翊蒹目光看向人群; 这才注意到张尚书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官。
女官同张尚书一样穿着一身靛蓝色朝服,一头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官帽中,规规矩矩的站在人群里。
“回公主殿下,这位是礼部的李主事,由她全权负责公主殿下的喜服。”张尚书恭敬着回答。
“公主殿下,金安。”李主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上前一步俯身行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冷翊蒹嘴角挂着微笑,对着李主事抬了抬手。
喜服奢华繁重,一共分为九层之多。如若没有宫婢们的帮忙,冷翊蒹根本不知该如何穿着。
一个时辰后,冷翊蒹终于先后试完了三套喜服。
每套喜服都严格按照冷翊蒹的尺码来定制,一针一线皆由宫内绣工最精细的秀女缝制,所以并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
一身大红喜服的冷翊蒹立在铜镜前,长长的衣袍下摆拖曳至地面,喜服下摆足足有五丈之长。
一只由金线绘制而成的凤凰跃然于喜服下摆之上,凤凰绣得生动灵气,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喜服上展翅跃起。
喜服领口处和广袖边沿绣着金色祥云暗纹,腰间束一根同色腰带,腰带上同样用金色绣线织绘成朵朵祥云暗纹。
“公主殿下。。。。。您真是太美了!”翠珠站在冷翊蒹的身后,瞪大一双黝黑眼眸,看着铜镜里一身大红喜服的凤翊公主,情不自禁的赞美道。
“就你嘴甜。”冷翊蒹也跟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
“公主殿下,且试一试这凤冠吧。”张主事对着凤翊公主俯身行了个礼,恭敬着道。
朱华和碧玉俩人一起合力托着一顶凤冠,站在张主事的身后,也跟着微微欠身行礼。
冷翊蒹闻声侧过身去,目光径直落在了俩人手中的凤冠上。
一时间,竟挪不开视线。
整顶凤冠皆由纯金打造,奢华庄重大气。冠前饰有一只金色展翅凤凰,冠顶部饰有三条金龙,左右两条金龙各口衔稀世明珠,并各自垂着一排金箔珠串流苏。
冷翊蒹缓步上前,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落在了凤冠之上。
突然,大脑里闪过一幅清晰的画面及犹在耳侧的对话声。
“蒹儿,这稷国的江山如今已是为师的囊中物。”
“沈寒,你放开我!”
“以这江山为聘,蒹儿可满意?”
“沈寒,我恨你!”
“无防,为师喜欢你。”
“沈寒,你可别忘了,你同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蒹儿瞧着这凤冠可喜欢?待到你我成亲之日,为师要亲手替蒹儿戴上凤冠。”
“想我嫁给你,除非我死!”
“。。。。。。。。”
已许久不曾犯的头痛之症突然再次发作,刺骨的抽痛感阵阵袭来,疼得冷翊蒹瞬间红了眼眶,浓密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花。
“唔唔。。。。痛。。。。。头好痛。。。。。”冷翊蒹双手护着脑袋,忍不住痛吟出声。
张主事吓得不知所措,当场愣在了原地。这公主殿下刚刚都还是好好的,为何突然就。。。。。。
碧玉努力保持着镇静,连忙唤过一旁的翠珠,俩人合力将凤翊公主给扶到了床上躺好。
“快!快去请张太医!”朱华立在原地,转头冲着一旁的小宫婢高声嚷道,满心焦虑不安。
“我。。。。。我也同去!”张主事领着婢女,俩人急匆匆地出了韶华殿。
冷翊蒹整个人蜷缩在大床上,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细汗珠。
仿佛有一银针扎进了大脑里,疼得冷翊蒹死去活来,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颗颗滚落。
脑海里不断闪过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且每幅画面都似曾相识。
回忆仿佛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出,将冷翊蒹封存已久的记忆闸门冲开。
“噗!”冷翊蒹突然觉得喉咙里溢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右手紧紧捂着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鲜红血珠四溅开来,纷纷滴落在了大红喜服上,一片触目惊心。
“翠珠!快!”碧玉吓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冲着身边的翠珠大吼道,“快去取浸了水的丝帛来!”
。。。。。。。。
刚下了早朝,玄缱便径直朝着韶华殿的方向走去,恰巧在半路上遇见刚送完喜服和凤冠的张尚书。
“大祭司,万安。”张尚书连忙停下脚步,对着大祭司俯身行礼,恭声着道。
玄缱一身月牙白朝服立在原地,一头青丝全部束在白玉冕冠之中。十二旒垂落在眼前,将眼尾那颗泪痣掩去。
“起来吧。”玄缱对着张尚书抬了抬手,威严着道。
“喏。”张尚书得了令,这才直起了身子。
“公主的喜服可送去了?”
“回禀大祭司,公主殿下的三套喜服都已送去了公主寝殿。”
“嗯,很好。”
“大祭司,您的喜服。。。。”
“派人送去本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