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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海风渐大,二人回了船舱。
这艘船是季迁遥备的,用以行海路。那日她们从鞑子军营离去之后便一路东行,翻哈剌温山,过木里吉卫,再行水路抵达鲸海。
她们在鲸海上船,之后便一直在海上漂泊。
夜幕降临,下了锚,船停在海面上,不再继续朝前行进。今日的海风有些大,站在船舱里,有些晃动。
“素锦呢?”夏清舒巡视了一圈,不见素锦的踪迹。自大漠出来,素锦便一直待在她们身旁。
“夏将军寻我?”在里间的素锦听见声音,从门沿后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都说了多少次了,如今我们二人已告别过去,没有身份,你不必再唤我夏将军了。”
“同样的,你也不必再唤我‘殿下’,抑或是‘主子’了。”
“属。。。。。。”一个字刚冒出口,素锦慌忙改口:“我这不是一下子改不过来嘛。”
夏清舒与季迁遥同时笑起:“我们现在有时间,你多适应几天就好了。”
“就快入夏了,鲸海上要刮大风的,怕是不能久留。你们可想好了去处?”素锦问道。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个没有拿定主意的问题上。该面对的,始终是逃不过。
季迁遥同夏清舒对视一眼:“我们夜里商量一下,及早确定。”
“好。”
海上一入夜,冷意肆起,夏清舒见季迁遥衣衫单薄,便拉着她回房添衣。
“我想去云南。”夏清舒一边系着季迁遥衣上的纽扣,一边道。这个想法已经在她脑袋里存了很久了。如若现在必须上岸,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云南。
“云南?”季迁遥诧异地重复了一声,话音刚落下,她便想到了夏清舒选择此地的原因,“你想去查树棺人?”
“是。”夏清舒承认道:“我们现在太被动了。”
外衫腰间的束带系好了,夏清舒的手未移,就搭在季迁遥的腰侧。她正着脑袋同季迁遥对视,她想知道面前之人的想法是何。
“可是那儿太危险了。”季迁遥面露担忧之色。
“我知道危险,所以才要与你商量。”夏清舒的神色和语气都软了下来:“若你不允,我不会去的。”
“倒不是说不允。”季迁遥歪了歪脑袋,像往常那般柔声地说:“只是你要将你的想法都告诉我,我听听看,是否考虑周全。若你明知危险,却放任它们不管,毫无对策,我自然是不允。反之,则另当别论。”
夏清舒的手绕到季迁遥的腰后,交叉着手指环着她。
清了清嗓子,夏清舒道:“我是这般想的。我们此时是‘死人’,宫里将我们的死讯公之于众,传之四海,那些树棺人与炼尸人必定也以为我死了,便会放松戒备。这是我们深入探查的好机会。这个机会若不抓住,日后被它们发现端倪,怕是追随天涯,你我皆得担惊受怕,永无宁日了。”
解决完鞑子与鸿溯帝,二人要直面的便是神秘莫测的树棺人。这是她们的心腹大患。若想平安顺遂度过余生,必须解决掉这个大患。
季迁遥思忖片刻,扬起了眸子,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去云南。”她同夏清舒看法一致。
夏清舒眉间一松,嘴角扬起了弧度。当这个世间,只有一人与你相倚靠,而这个人又信任你,与你也有一定的默契,这样的感觉特别美好。
“你想何时去?”季迁遥温声问道。
“尽快。拖得越久,那些树棺人发现我们没死的可能性越大。”
“好,那明日天一亮,我们就改道云南。”
第64章 怪物(副cp)
飞驰的骏马上; 杨晞羽心不在焉。她的心里揣着一个秘密; 一个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秘密。
自从那日她对蔡姑娘想入非非后,这几日,不论何时; 只要她一闭上眼,她的脑袋中便会浮现出几幅“香艳”的画面来。这些画面; 无一例外; 主角都是她与蔡姑娘。至于画面中具体的所做所为; 更是无法言说。
佳人倩影就在身旁; 想看又不能看,不能看又想看,活了二十几载,杨晞羽还是第一次体味到这么复杂的情感。
思绪翻飞,杨晞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身下的马匹带着她朝前奔去。
忽然; 身下的枣红马骤然刹住了脚步; 前蹄高高扬起,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马鸣。杨晞羽险些被这股力掀翻; 好在及时拉住了缰绳,才稳住了身子,不至于从马上跌落。
惊魂甫定; 杨晞羽赶忙去查看前方的情况; 马儿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异常之像。一丈前的位置; 蔡竹君也将马勒住; 这条道很窄,她行在前端,勒住马后便挡住了道儿,杨晞羽的马也只能被迫停下。
蔡竹君拉着马匹的缰绳,一下往左拽,一下又往右拽,想要控制住吗。她身下的马匹千里宝马骚动不安,一下又一下地踱着前蹄,急躁不已。那马杨晞羽养了多年,脾性也知一二,如此反常,要么受了刺激,要么就是受了惊吓。
欲上前查看一番,杨晞羽轻轻夹着马肚,驾马来到蔡竹君的身旁。
“出什么事了?”这五个字刚问出口,前方树林里就传出一声暴喝,引得杨晞羽将目光投去。
“你们两个,速速下马来!”
一群蒙着面的黑衣大汉穿插在林丛间,半身从杜鹃花丛里冒出。黑衣大汉的手里都握着一把锋利而雪亮的钢刀,有的握着刀柄插在脚边的土里,有的则将钝背架在肩上,刀锋朝上,痞气十足。
“二哥,这两个小娘子姿色不错啊,嘿嘿。抓回寨中可以好好享用一番。”一名山匪朝着搭住另一名山匪的肩膀,挤眉弄眼。
不是善茬,言语间满是粗俗下流。杨晞羽眯起了眼,神情中流露出厌恶之色。余光一移,忽然瞥见马上的蔡竹君动了动,杨晞羽赶紧将注意力移到她的身上。她的蔡姑娘可是很厉害的,也不知。。。。。。她会如何对付这些山匪地痞。
蔡竹君驾着马朝前行了一大步,在山匪之前立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清冷的眼里透着满满的嫌恶,她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又动了动,厉声道:“你们,都给我让开!”
被唤作“二哥”的人出声了,钢刀在身前舞了一下,刮过杜鹃丛,带下了二三朵妃红色的小花。
“这娘们有烈性,我喜欢。非得大爷们好好教训一下你,你才服气是吧。待会儿大爷就要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哈哈哈!”山匪中的“二哥”毫不示弱,提着钢刀,也朝前行了一步,满嘴嬉笑。
“二哥”一笑,其余的山匪也笑了起来,那笑声粗鄙而又自大,杨晞羽听罢,怒气上涌,欲上前发作,却被蔡竹君的手拦了一下。
杨晞羽一愣,又看了此时二人的方位,发觉蔡姑娘大有将她护在身后的意思。内心里顿时翻涌出一种甜腻的滋味,杨晞羽晲着眼看着面前那些自不量力的山匪,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小娘子是按着顺序上,还是一起上啊,大爷们都是奉陪的。”
“废话少说,接招吧!”蔡竹君同马上腾飞而起,从背后的包袱中抽出一截竹棍来。那竹棍在她手中一转,便化作了半丈长,朝着那群山匪的头目劈去。
“这小娘子懂些功夫呢!大家,都给我上!”山匪横行山中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扬起钢刀就是一挡,接着闪身移至旁侧,攻击蔡竹君的下盘。
“都听好了,用六分力即可,我对这两位小娘子心水得很,要抓回寨中做压寨夫人的,莫要伤了她们!”
“知道啦,二哥!”山匪们齐齐扬起钢刀,以多欺少,朝着蔡竹君攻去。
一敌二十,杨晞羽还是为蔡竹君捏了一把汗,那些山匪有招式,还有阵法,想来在山寨中下过功夫操练,不容小觑。
刀光剑影闪烁而过,让不通武艺的杨晞羽越看越心惊肉跳。
一把钢刀朝着蔡竹君横劈去,她仰面躲过,钢刀削过纷飞的发,落下一地发丝。
着实是惊险的一幕,杨晞羽惊声叫道:“蔡姑娘,小心!”
蔡竹君扭头望她,冰冷的眸子忽然弯了一下。她挺起身子,一棍敲在那名山匪的背上。竹棍纤细,所用之力确实极大,那名山匪被敲得直吐鲜血。
打了几个回合,“二哥”逐渐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小娘们不好对付,杨晞羽方才的喊声,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或许,他要换个人突破了。
打了打手势,五个人随着“二哥”退出攻击圈,转身朝着杨晞羽飞奔而去,剩下的人继续缠住蔡竹君。
山匪挥刀朝着马蹄一砍,骏马惊起,杨晞羽从马背上摔落。来不及呼痛,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抽出自己腰上的佩剑来。
她知道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的杀伤力,根本不值一提,只能靠着表面上的阵势唬唬这些人。
“生路不选,偏要过来寻死。”摔下来的时候摔伤了手骨,此时正一阵一阵地发疼。杨晞羽握着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但她嘴里还得费力地挤出阴冷的调调。
蔡竹君的厉害让这些山匪忌惮,对待杨晞羽之时,也不敢贸然进攻。
可杨晞羽又与蔡竹君不同,等了许久,也没有要进攻的迹象。真正厉害的人,都是主动出击的。
“二哥”察觉到了杨晞羽的佯装,朝着她对侧的山匪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朝着杨晞羽头顶就是一挥。
刀锋扑面而来,杨晞羽演不下去了。她丢掉手中的佩剑,抱头蹲下,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臭娘儿们,装,我叫你装!”“二哥”一脚踢在杨晞羽的背上,将她踢翻在地。
蔡竹君分神见着这一幕,额上青筋暴起,已是怒不可遏。
“乖乖认命吧,你救不了她的!”剩下的十四个山匪将她团团围住,并用言语嘲笑她。
“诶,这娘儿们倒是刚烈啊,抓住她的胳膊!”“二哥”被杨晞羽甩了一脸的泥土,此时正扒拉着脸上的土渍,气得是面红耳赤。
“放开我!”杨晞羽被两名山匪按住胳膊,无法动弹。
“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二哥”是真动怒了。
“我来我来!”
“我也来!”两个身材瘦小的山匪听见这话,贱笑一声,争相恐后的扑了上去。二人就要触及杨晞羽腰间的束带之时,山林间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树叶剧烈摆动,飞沙走石。
山匪被吹来的尘沙迷住了眼,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来抵挡风势。那山匪二哥,却不知怎的,腰上一紧,自己的身子倏然腾空而起,接着腰上被某物一扯,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数丈之外的林丛间。
还没理清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呼啸的风中,藤条挥舞,猎猎作响,它同时缠住两个山匪的腰肢,将他掀到高处。其中一名山匪冒着大风,在半空中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一幕。他脸色大变,惊声叫道:“妖怪啊!是妖怪!”
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剑,刺进了蔡竹君的心里。
树林间的风陡然转弱。
而那二名山匪,正是要去扒杨晞羽衣服的那两个,腾空之处离她极近,“妖怪”二字也清晰地落入了她的耳里。
什么妖怪?
杨晞羽转过了身子,用手挡住风,慢慢地将眼睛打开,看见了所谓的“妖怪”。
不远处的空地上,蔡姑娘立于中央,表情阴冷,长发纷飞,十数条粗细不一的“手”从她的身子里冒出,紧紧地缠绕在那些山匪身上,将他们一个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