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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仙记仇,且睚眦必报,暗暗地报。
今天这事情显然是议不下去了。
但五家一聚,也不是多容易的事,所以这次来议的除了天麟天启间的事儿,还有旁的一些事情。
且雨还在下着,五家众人便就在遥知台暂住下了,准备明日再议事。
天渐转暗,雨却下的越来越大了。
被指派去村里驱鬼的那三个人,站在村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得了,看样子,也用不着我们驱鬼了。”
大火的光映在三人脸上,就是隔的这么远,他们都感觉到了灼灼的热意。
村子全泡在这片的火海里了,即便是天上还落着大雨,也不能浇灭那火分毫。
三个人就站着,一步不敢往前挪。
其中一个咽了咽唾沫,问:“我们,要不要进去,救人啊?”
“救人?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样大的火,别说救人了,我们一进去就得被吞了!”
“那……那怎么办啊……”
“等等,我好像没听见有人叫,你们听见了吗?”
另外的两人便支着耳朵仔细听了会儿,摇摇头,“没有。”
顿时三人心里便都起了侥幸。
没有人求救,那就有可能,是人已经全撤走了也说不定。
对,一定是全撤走了。
至于另外的那一个可能,谁都不敢去想。
三人就在村头站着,不敢走,也不敢进去,只站在一处,等着火什么时候熄掉。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后半夜才算完。
三人不敢大意,全都抽了剑,前后看着往村里去,准备一家一家的查看。
那些房屋被烧坏了大半,再有大雨冲冲,就连架子都没剩下几副了。
小心踏着进去第一家,三人拿出来夜光珠照亮,屋里四角查看过,并未发现有尸首。三人悄然舒了口气,再继续向前查看。
却只向前了一步,最前的那人便不动了。
后面跟着的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最前的那人还是没动,浑身上下都僵了。
后面跟着的起疑,便就转过去顺着看了一眼,只一眼,人也僵了。
那靠墙的塌上,坐了五具焦尸,头正好对着他们三人,像是在看着他们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猗澜是个时尚girl啊(嫌弃乡土风的大翠吗啊哈哈哈
☆、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6)
猗澜靠里躺在床上,闭着眼想事情。
白道非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把天麟和天启这两片天搞塌。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没有收住,就把整个世界都给搞塌了。
主神为了重新构建任务世界,就把世界的时间轴调了回去,调回到了白道非还没有把世界搞塌之前。
现在虽然没有了任务,但谁也不能保证,白道非不会再毁一次这个世界。
所以主神所希望的,就是她控制着白道非,好好地将天麟天启搞塌后,就立刻好好地把自己搞死,不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简直用心险恶啊。
猗澜睁开眼,看着屋里的一片黑,幽幽叹了口气。
白道非稍稍侧头,轻声问猗澜,“怎么了?”
猗澜翻了个身,朝向白道非侧身躺着,想了一想,问:“师父,你可有什么心愿吗?”
白道非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道:“有。”
猗澜朝着人挪的更近了些,“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这次没有停顿,白道非回答得很快:“不能。”
猗澜借着黑暗的掩护翘了翘嘴角,接着便把挪过来的那些距离还了回去,自己还是靠里躺着。
白道非半欠起身,问:“生气了?”
“没有。”
“真没有?”
“真的。”
自己跟自己生气,那就真是太蠢了。
所以,猗澜是真的没有生气。
但是白道非想的,好像跟她不太一样。
猗澜忽觉着身上一重,睁开来眼,白道非的脸就近在咫尺。
“师父?”
白道非看着她的眼,声音稍沉,许是跟这黑暗有关系,白日里听起来漠然的声音,现在倒是柔和了不少,“我的心愿同你有关。”
“只是心愿,可许不可言,所以才不能告诉你。”
猗澜眨了下眼睛,“所以,我也真的没有生气。”
白道非没去分辨这真的有几分真,只是伸手在她脸上伤口那儿轻拂了下,“还疼不疼了?”
猗澜摇摇头,“不疼了。”
其实从来也没疼过。
她感觉不到疼。
脑子里倏地闪过一个想法,猗澜抓住白道非的手,半刻没停,就放到嘴边,猛地咬了一口。
白道非手骤地一握紧,嘴唇死死抿住,抿成了一条线。
猗澜松口,问她道:“很疼吗?”
她其实并未用力。
白道非没答,所有的感觉全被疼痛占据了,甚至都没有办法思考猗澜说的话,更别提去回答了。
猗澜仰起头,离她更近了点,“你很怕疼,对吗。”
早应该想到的。
她毁了那么多的任务世界,主神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
原来是在这儿挖了坑,等着她往下跳呢。
握住白道非的手腕,把刚被她咬过的地方,放在唇边轻靠了靠。
“对不起。”
白道非整个人就趴在猗澜的身上,被疼痛感支配了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喉头紧绷着,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也是她不与人亲近的原因之一。
她不怕疼,可是只要有分毫,那疼痛感都会被无数倍的放大。这种情况,任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很痛苦。
猗澜伸出手,圈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是安抚的意思。
“主神,出来。”
“叮——休眠中,请留言。”
“出来。”
“叮——休眠中,请留言。”
“最后一遍,出来。”
“叮——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威胁我。”
“那可真巧,我正好不在你的不能范围内。”
主神一默,是,它忘了,猗澜还真不在那范围内。
“你找我干什么?”
“我要你和我共享痛觉。”
“叮——可以。”
猗澜一笑,看着主神半只脚踏进来坑里了,继续道:“你共享的时候注意一下,不是这个我。”
“是白道非。”
主神又是一默:“你这是作弊。”
猗澜坦然承认:“是,但你已经说了可以。”
“叮——下不为例。”
猗澜叉掉对话,哼笑了声。
当然要下不为例了,整你的办法要是都重样儿了,那该多没意思,是吧。
手顺着在白道非背上抚了抚,“好点了吗?”
白道非缓了缓,忍住后续泛上来的痛意,声音却是哑下去了不止一个度,“好了。”
“对不起。”
“没事,不怪你。”
白道非撑着要从猗澜身上起来,却被猗澜抱住了。
“让我多一会儿吧。”
抱自己这种新奇的体验,她也应该试一回的。
白道非听见猗澜说的,便就没再动,算是默许了猗澜。
有人陪着说话,注意力会被分散不少,疼痛感也会跟着被分散掉。
猗澜就乱扯了些话,不住的去问白道非。白道非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纵着她的,这阵子痛感弱了下去,更是有问必答。
她俩在这聊天,等着那阵疼消下去,闲得很。
隔壁的谢明仙却没这么闲了。
“你是说,那村子全被烧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来吗?”
“是。”
“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恐怕不能,我们的人到那时,火已经烧的很大了。”
谢明仙掸了下袖子,想了想,吩咐道:“你去,请荣掌门过来,别让人看见。”
“是。”
来禀告的人应下,转身就要走,又被谢明仙叫住了:“等等,成双他们,离开天麟没有?”
“离开了,今天早上走的。”
“好,你去吧。”
“是。”
人一出去,带着屋里的烛火都晃了几晃,摇摇曳曳的,似要熄了一般。
谢明仙撑着额头,按了按,想不出来答案。
究竟会是谁?
“叩叩——”
只敲了一下窗,通知似的,那抹飘红就从窗子外滑了进来。
荣远晴撩了下披散着的长发,问:“找我做什么?”
谢明仙放下手,抬头看她,也问:“那村里的火,是你放的吗?”
荣远晴皱眉,“什么火?哪个村里?”
“你不知道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明仙看着她,一个表情都不肯错过,“你当真不知道?”
荣远晴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大半夜的叫我过来,就是为的跟我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吗?”
谢明仙还是看着她,“成双住过的那村子,被烧了。”
“然后呢?”
“然后,村里所有人,全都死了。”
荣远晴动作一顿,“全是被烧死的?”
谢明仙微笑,意味不明,“荣掌门真是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啊。”
荣远晴沉下脸,“成双说你阴阳怪气还真没说错,你若有话,直说就是。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谢明仙站起身,气势抖开,并不落下风,“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荣远晴冷笑:“先是你起的头,现在又是你来叫停。你莫不是真以为,这天底下就你谢明仙说了算了吗?”
谢明仙走向她,一步一步威压降下,“你就没有察觉,已经有人,想对你我两家出手了吗?”
“我现在叫你来,是商量。你若不停,到时折的,就是天麟天启两家。”
荣远晴就站在原地,张扬不减,道:“商量?你这是商量么?我看是通知才是吧?”
谢明仙踱步,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了门外有响动,“谁?!”
他猛地去推开门,然而门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雨声响在空荡的回廊里,被无限放大,哗啦哗啦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隔壁的魏凌和秦胤准备收拾收拾更新啦_(:3」∠)_(坑底的宝贝们有指望啦~~
当然这边照常更新哈~~么么哒~~爱你们~~
☆、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7)
没有人。
谢明仙抓着门框的手攥紧,不,他不会听错。
方才门外绝对是有人的。
荣远晴眼睛微眯,敛去了其中一划而过的暗光,又重抬起眼眸,嗤了声,道:“瞧你这点出息,怕不是要被吓破胆了吧?”
谢明仙反手带上门,“你来时,可有人看到吗?”
“没有。”
“当真没有?还是你没发现?”
荣远晴又是一翻白眼,“你烦不烦?我若是连个人都躲不过去,那天启掌门之位,我早就自己不坐了。”
确也是。
谢明仙垂头细想,或许,当真是他听错了也不一定。
但不管如何,还是该小心为上的。
谢明仙长话短说,道:“那件事,就到此为止。”
荣远晴略一思虑,点头说:“你要停,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我要白道非收的那个徒弟。”
谢明仙摇头,“不行。她是白道非的人,我不能做主。”
荣远晴道:“她白道非再如何,不还是你天麟的七长老么,你这个做掌门的,朝她要个人又能怎么了?”
谢明仙还是没应下,“你应当知道,白道非虽在我天麟,却不受天麟所束。你再换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