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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夏满看着何公公,声音挺轻,“莫非是那襄妃……”她说着,却没说下去了,因着晓得何公公是能听懂的。
“……”一时沉默,何公公也是有思索过的,是否有这个可能是她们之中有人的苦肉计。可这却是总难以下定论的。
“何公公,你可还想问些什么吗?”夏满许是觉得自己能帮忙使得这风云早些平息也不一定,闻言,又做了追问。
“你们清宁宫平日与那襄妃是否有积怨?”他在问出自己心下的怀疑。
“并无,我家娘娘平日对待襄妃,也是颇为不错的,”夏满说着,面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可竟如此也要对我们娘娘下手,难免内心险恶。”
“且先别这么说,这一切且尚未查清,且等我查清。”忙做了和事老,何公公劝道。
“哎。”终究只能叹口气,夏满面色越发憔悴。
而他旁边,何公公却因她的话而深思起来。
虽说应当不是襄妃下的毒,可这是谁也说不清的,若万一是襄妃下的手呢?
一时纠结,何公公觉得这是越发棘手了。
这等会儿这边罢了,再去蓬莱殿,必须得好好问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贼喊捉贼XD
☆、负荆来请罪
关于余暖知道皇后也中了毒这件事,是何公公来的那个晚上。
先前白术她们总刻意的隐瞒,也不给自己知道,可何公公的过来,却产生了些不同。
虽非刻意,但不可否认的是,何公公的确透露了关于皇后也中毒并且中毒不轻的这事儿。
一夜难眠,余暖本想昨夜便去请罪解释,可白术却是怎的也不松口,道是皇后也该歇息了,说近日皇后本便休息不怎好,说她怎能令皇后更难以入眠之类。
虽是心下不愿的,余暖最后也只能听了白术的话。
睁着眼睛,余暖看了一夜的天花板,心下是满满的苦涩。
她想过皇后会不会对自己生气,然后拿东西砸自己,又或者是不是不愿听自己解释,直接赶她离开,或是从此决裂,再无瓜葛,当然,也可能她能理解自己,相信自己。不消说,私心里,余暖最是希望的,当然是最后的那个选择,她希望皇后能相信自己。也希望她能很快好起来,余暖宁愿她笑着挤兑自己,也不愿看见她躺在病榻上边,一脸苍白。
但当余暖到达清宁宫外边的时候,她想了那么久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答复。
皇后压根便没见自己,一如上次,她发火,自己在外边候着,皇后再次做了一个相似的选择。而不同的是,这一回,里边的人,却甚至连带摔东西的力气都没了。
白术在旁边干着急,怎么劝也没法,余暖只固执的跪着,一动不动。
余暖是无法想象的,在习惯了皇后的嬉笑怒骂、呵护备至之后,再让她离开皇后,余暖无法接受。
她甚至不敢去想,皇后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一脸的厌恶模样,形同陌路。在这一辈子的重生,这么多个月的不同之后,余暖再也无法对着皇后像是上辈子那般作对了,余暖只想顺着皇后的心意,看着她高兴,看着她调笑自己也好,怎样都好,独独不能是相看两生厌。
上一次,她在她的清宁宫外,她站着,最后她消火,那这次,比之皇帝临幸要严重的多,那她便跪着,直到她愿意听自己解释为止。
将白术劝解的话都充耳不闻,余暖只跪着,一言不发,看着前边的人来人往,心下满是惶恐。
余暖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失去些什么,但她却没有去想,她只想看着那条路,然后等到那个人。
身上的毒本便是未清理干净的,未几,便越发觉得恶心,余暖单手支着地,开始干呕。她在庆幸,亏了没吃早饭,不若怕是得污了她的路。
她那么爱干净,如果知道自己的路被玷污了,会不会气得不肯出门呢?
余暖想着,不由轻笑出声。
白术心下焦急,却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在旁边团团转,忙支了太医过来在后边候着。
白术甚至都觉着,若是自家主子能够早些晕倒便好了。现下这番情景,依了昨日那何公公的意思的话,怕是皇后那方是肯定不能说愿意让自家小姐好过的,自然皇后也压根不可能会见她家小姐,便是见了,也只会是伤口上洒盐。
这番一来,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可如何是好?她家小姐一人受罪,一窝子人难受!
若是她家小姐以后可以晓得这事真相,怕是不得抑郁?这一跪,皇后担心,自己这边的人心焦,偏生她家小姐也难受。压根没个人可以舒坦,这分明便是一起受罪!
白术想着,不由跺一下脚,看眼脑袋上边宫人给打的聊胜于无的大伞,这能遮得了多少的阳光?能隔绝得了多少的热?正是一年之中最是热的几个月,偏生自家主子还是畏热的体质,看着她额上满满的汗,白术只得继续开劝,“娘娘,皇后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算跪得昏死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余暖额上的汗流过她的眉眼和脸颊,而后擦过她的唇角,再从下巴,流到地上,地上都已然有些湿了。一动不动,只轻轻眨眨眼睛,她便像没有听到白术的话一般。
“娘娘,你何必再给皇后娘娘找不痛快呢?你若是带着病晕死在这清宁宫门前,你让人家怎么想皇后娘娘?你让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已然劝了不短的时间,直觉喉中快能冒火,白术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要跪回去自家殿里跪去,污我我们娘娘的地儿作甚?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安生?”
带着满满嫌弃的声音传来,声音响亮,白术抬起头,便见前边,夏满撑了把伞徐徐走来,面上是嫌恶。
“娘娘怎样了?娘娘愿意见我了?”见着夏满,便像见着希望,余暖擦了把脸上的汗,顾不上狼狈,连忙问道。
“呸,襄妃,你虽是长得难看,从前却是没看出来,你想的挺美好!你做出那些事儿来,还想近我们家娘娘的身?可想得真好!”趾高气昂道,夏满心上越是担心,面上便越发的刻薄。
要她夏满说,这襄妃,有时候也真是一根筋,难怪她家娘娘没将计划给告诉她,除却要做全套的戏,使得更是真实,怕便是担心她这样给拐进死胡同里,怎么也不肯回头。
而她家娘娘都才睡醒没有多久,身体里的毒都还有残留许多,这让她怎么安心告诉她家娘娘这襄妃又来闹腾了?
为了少了皇后的担忧,夏满只能将事先暂时的隐瞒下来,想待得皇后状态能好些了再告诉皇后。
而不同于夏满的内心焦躁,余暖的内心则是满满的惊惧,觉着胃里翻涌却因着早就空了,只能干呕,右手掐着开始有些疼的胃,余暖声音虚弱,“夏满,娘娘不听,我便跪到她愿意听我解释。这毒,当真不是我下的。”
她当然知道不是她下的,但却不能说,夏满翻个白眼,面上全是不屑,“你想跪死在这儿?想得倒美!”
心下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夏满甚至于都想拎着余暖耳朵把她揪回她的蓬莱殿,又或是一棍子下去,把这只固执的人给敲晕,让白术赶忙给扛回去,但奈何在场人多,却是不能。
“……”扶着地板,余暖额满是冷汗,她在继续用力去掐自己的胃,试图以此减少疼痛。
夏满却是到底有些看不下去了,忽的灵机一动,想着个法子,便勾一下唇角,冷笑一下,转身就走。
襄妃想要在这儿跪到天荒地老,那当然是不可以让她成功的,便不说自家主子会不会晓得后先弄死自己,连带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去给她家主子难堪都是问题。既然她不想走,那就只能自己把她叉出去喽~
左右襄妃给叉出去摔晕总是能比给这日头晒晕好上不少,外伤,总比再添内伤来得好。
夏满想着,觉着是个颇为不错的主意,便拉来一个看着眼熟的宫人,吩咐道,“叫些个精壮的人过来。”
未几,便凑够了十来个婆子、公公,挑了几个凶悍些,夏满给那几个每人持了一根棍子,这方气势汹汹赶忙回去去赶余暖。
瞅眼旁边还在劝着襄妃的白术,夏满在心底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挥手,“上,叉走!”
一早便被吩咐过的几个公公顿时上去就架起余暖,毫不留情。身后的几个婆子拿着棍子走在前边,及时的将余暖的人和皇后的人给隔开。
小心肝一颤一颤,白术心里暗松口气,面上却不敢放松哪怕一点,满眼的惶恐与震惊,白术指着夏满怒道,“夏满!即便你是皇后的人,可这可是娘娘!”
“知道我是娘娘的人就好。”用嫌弃的眼神瞪她一眼,夏满的神态可谓趾高气昂。
“朝那儿,走。”做随手指了个方向模样,夏满给那些正颠着小心肝儿的公公们指明了将余暖抬向什么方向。也不去看白术身边那些宫人的惊惧模样,夏满觉得自己今日的行为颇得自家主子真传。
难怪自家主子总是喜欢平日这样,原来这样目空一切的样子,是这么的畅快淋漓?
不过,主子,这锅我是给你背实了,但这做的,却是好的事儿不是,你可千万别迁怒于我呀!
正想着,夏满看着这周边的路,思索着离着余暖的蓬莱殿该是快远了,便四顾一下,很快瞅见一个合适的丢人地方,“往那儿丢!别客气!使劲儿!”
声音可谓中气十足,内心却是在发虚。
公公们顿时顺从的将余暖丢在夏满指的位置,不过到底却没像夏满说的那般敢使劲丢。
夏满不怕丢脑袋,他们可是怕的!
不过,就算是这般,估摸着也是够襄妃消停几日了,夏满心想着,便听那边白术配合的惊叫声顿时传来,“夏满!你敢!”
话音还未落,便听扑通一声,却是余暖给砸到了地上,一声闷哼,本来便是跪了许久,身上还有毒,再加上这一折腾,余暖成功的再次被陷入几日来的第二次昏迷。
“娘娘!”声音悲恸,白术扑过去将余暖扶起。
太医也忙着去诊治,宫人忙着去扶起,还有的忙叫轿子过来好带回去蓬莱殿。一时手忙脚乱。
夏满便笑一下,心下轻嘘口气,霸气的转身,声音好不得意,“走~”
“夏满!你们清宁宫的恩德,我们主子会记下!”白术识相的适时放下狠话,眼神不善,就差盯在她背上。
“我夏满等着喽。”头也不回,夏满将自己的态度做到了十足十的嚣张。
不过,总算将这个爱闹事的襄妃安顿好了,不是?
左右她这两日当是没那么容易爬起来了。
其实若非是这襄妃,她家主子哪用得着受这种毒,遭这种罪?
心有不满,可夏满心中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