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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非常养眼,但姊实在承受不起。
苏千媚心想得找个机会换下这身衣服,否则看那不忒牢靠的穿法,保不定动一下便直接散开见人了也未知。
她怔忡间,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蹭到她身边,低声道:「想甚想得如此出神?」
苏千媚一看,原来是过去的苍越,他的变化不大,还是副吊儿郎当,风流不着调的样子。
他拿着柄闪着柔白光辉的羽扇,没有径自搧个不停,却是直接把它交到她的手中,说道:「妳前些日子说要一柄銮鸟尾羽作的扇子,我特意命人去帮妳找来,妳看看喜不喜欢。」
她拿起扇子左翻右翻,又随手挥了两下说道:「我还不知道銮鸟有纯白的羽色,这柄扇子实在稀奇。」
「从我手里送出的东西,若跟一般没两样,那妳找我要又有甚意思。」苍越说得颇为自信。
前世的苏千媚平日的兴趣无他,便是喜欢搜罗各式各样的精巧特别的物事。
正可说是带领魔界潮流与时尚的第一名女人,用两个字简单形容,就是名媛的意思。
她弯着眉眼笑道:「都说作兄长的会疼自家妹妹,此话诚不欺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前世的她啥不会,就一张嘴会说好听话。
她过去亲昵地拉着苍越的手,装乖地说道:「听闻青竹丝之皮,作成的腰带极美,但要能作成宽幅一尺的腰带,非得取百年以上蛇精之皮不可。梦魔跟我说过,苍壑山的紫竹林内有一尾百年青竹丝,兄长可否助我出魔界一趟,待我取了蛇皮之后,便立刻回来。」
苍越蹙紧眉心说道:「幽歌,我命手下去帮妳取便是,何须妳亲自前往人界。」
他望着眼前这个仙魔混血的小妹,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她与魔界里的其他魔物不同,但他却不知道,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在他的心中变得更是大大的与旁魔不同。
幽歌故作无辜地睁着大眼说道:「兄长为我寻了銮鸟羽扇,我也想送兄长一条腰带作回礼,只是这取皮的细节以及须谨慎处甚多,交待旁人我实在不放心。我向你保证,会尽快完成取皮任务,速速去,速速回来。」
苍越拗不过她,只好点头道:「去人界可以,只是必得让隐卫与妳同行。」
幽歌点头道:「自然如此。」
一日后,魔界圣女幽歌来到紫竹林内,寻找那传闻中的百年蛇精。
她未踏入林内,顿觉一道结界闭锁此处,然此等修为之人布下的结界,她尚不放在眼里。
大手轻轻一挥,她人就进了紫竹林,豪无半点困难。
不待片刻,她就在竹梢隐蔽处发现那尾足有一人环抱宽的青竹丝。
瞧那青光夺目的色泽,确实是上好的皮料。
她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便往巨蛇走去,然那蛇精许是再差一步就能幻化为人身,它昂首吐信,朝着她不住地一拜再拜,更为怪异的是那号称冷血的动物,竟从眼眶中落下一颗颗温热的泪水。
没来由地,她心中有些不忍,毕竟由他人来取与自己动手还是有所不同。
思索再三,她终于决定饶它一命。
她走过去轻拍蛇头说道:「唉,不杀你了,你我也算有缘,我且助你百年修为,令你修练成人,往后你跟在我身边,听我的差遣,这样可好?」
蛇精点了点头,幽歌也没有迟疑,立即渡了百年修为予它,这尾青蛇,在一阵耀眼白光后,化作一名青衣少年。
这时,幽歌手持羽扇,轻轻抬起少年的下颚说道:「你这模样甚好,我很喜欢。」
语毕,那青衣少年登时红了整张脸。
幽歌笑问:「你有没有名字?」
青衣少年摇了摇头,嗫嚅回道:「没有。」
她举扇掩脸想了半晌,便道:「诗人有云:『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作风,姓随我母亲的姓氏。曲风,你可喜欢这姓名?」
青衣少年极为腼腆,又是红了脸颊,低声道:「喜欢。」
幽歌挥了挥羽扇,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你这修为遇上强一点的对手,别说一身蛇皮被扒了,搞不好还得被做成一碗蛇肉羹,有空的时候,要记得好好修练自己。」
曲风回道:「是的,主人。」
她淡淡一笑,心想,这样的称呼还真有些使人不自在,但无妨,待回到魔界,就让他与其他人一样称呼她为圣姑即可。
此时,细细的沙沙声响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穿过竹林而来,
她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俊朗青年,他有些不悦地问道:「来者何人?竟擅闯我布下的结界。」
他盯着她瞧,终于发现一点端倪,他沉声道:「妳是魔界中人,为何会来我林内助蛇妖成人身?妳不知这修练之路,一念为仙,一念成魔,妳渡他修为,不是帮他却是在害他。」
「仙又如何?魔又如何?为善为恶全凭各人内心判断,还是你以为,就你这数千年的修为,敢跟我如此不客气地说话,我没动手杀你,你便当我不是魔了?」幽歌颇不以为然地说道。
话音一落,她随手招呼那青年一句定身咒,他立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然而眼中透露出的目光,却仍是非常的清冷,非常的不卑不亢。
幽歌缓缓地走到他身前,笑意盈盈地开口问道:「你很有趣,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喔,不,是仙。你叫甚名字,告诉我可好?」
他却是嘴唇紧闭,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幽歌继续说道:「我没先自我介绍,就问你名字是我的不是。我姓苍,名幽歌,你呢?」
青年还是僵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开口说道:「我叫无尘,这是我的道号。」
闻言,幽歌微微一笑,便撤了他身上的定身咒,接着很是直接地对他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有些心悦你了,你告诉我,这该如何是好?」
第8章 读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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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媚此时正在电脑萤屏的另一侧,玻ё叛劬醋懦麓竽荆位岢鱿衷谡饫铮且蛭∷档哪谌菀丫对冻鏊脑て凇
文案不是早就写明男主是大师兄吗?
好,他变成一条蛇精,苏千媚勉强能够接受。
前世的她对无尘一见钟情,还大喇喇地跟他告白。
好,她姑且相信之后剧情会来个大转折,让她喜欢上大师兄。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实在忍无可忍……
。
故事写到幽歌与无尘初次见面后,她便死缠着人家不放,一路像公交车上的怪叔叔,尾随他到了紫竹林中的小屋中。
不待他开口说话,幽歌径自走进屋内,环顾四周,几乎空无一物,唯有里侧有张竹制长榻,她脸皮十分厚,自个儿坐到仅有的一座蒲团上,挥着羽扇问道:「嗳,你看起来很穷,需不需要我资助你?」
无尘敛眉垂首,也不看她,淡淡道:「修仙之道,首重清心寡欲。」沉吟半晌,又道:「天色已晚,妳该走了,这里始终不是尔等魔物所应久留之地。」
幽歌极其敷衍地唔了一声,随后侧躺在榻上,手支着头,闭起眼睛说道:「是啊,天都黑了,我一个姑娘家赶夜路多危险?伸手不见五指就算了,还有蛇精在外头,多可怕呀!你应该留我下来不是?」
屋内一时间静得连跟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无尘默默地朝门口走去,大有不想与她同处于一室之意。
倾刻间,轰然的夜雨哗啦啦地就下了起来,雨瀑打在竹林间,屋瓦上,吵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幽歌唇角微弯地说道:「好了,这下子我走不得,你出去了也会被淋成落汤鸡,为甚不待在屋里与我说说话?还是你想出去避开我?呵呵,修道之事我虽不懂,但也知道你的心若定,即使你我共居一室也不会影响你半分;若是不定,你就算出去了,给雨淋了一身湿,也洗不净你心中的妄念。」
听完她说的话,无尘仍是执意朝外走,幽歌手一挥又把他给定住了,她下了长榻,走到无尘身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更伸出爪子揽着他的腰,七手八脚地把他搬到榻上放好。
她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味,暧昧地在他颈间嗅了两口,才退开几步望着他,说道:「哪有客人赶主人出去的道理,你不想见到我,我出去便是。」
天将明时,雨停了,屋檐滴滴答答地传来疏落的水珠落地的声响,施加在无尘身上的定身咒也消失了,他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期盼地走到门外。
黎明未大起,外头尚是一片昏暗。
幽歌坐在一团白雾间,顶上的竹梢盘踞着一尾青蛇为她挡雨,她的身边还有一抹黑色的人影躬立在旁。
无尘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处,只是静静看着她,直到日光显现,穿透竹叶,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闭合的眼皮上,她才不得不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她娇声问道:「你站那么久,脚不嫌酸吗?」
话刚说完,她头顶的青蛇与身旁的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她的问题,无尘听若罔闻,接着便迈开脚步,去做其他事情,也没有再理会她。
往后几日,他都是这样将她拒于门外,视她为无物,彷佛她只是紫竹林里万千竹子中的一根。
直到那夜,无尘打坐了一日,他从屋中出来,却见到幽歌横卧在不知哪变出来的竹制的贵妃椅上,百无聊赖地挥着羽扇假寐。
这时,她躺得颇为悠哉惬意,光洁白皙的手臂与长腿,露在纱衣外头,上头有些红色斑点。
他呆了片刻,忍不住问道:「妳在做甚?」
幽歌抿着嘴说道:「喂蚊子。」
她边说边指着椅旁角落处的一小堆蚊子山,又说道:「此处是你的地盘,我不好大开杀戒,现下它们这样,只是因为吸了我的血,忒滋补晕过去罢了。」
无尘难得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接着他摇头轻叹一声,走进林中也不知去忙些什么,到隔日清早才回到小屋
他忙活了好一阵,才出来对着幽歌说道:「妳进来。」
她的神情难掩喜悦,脚步有些雀跃地走进屋里,却见屋中角落出现一张床榻,四周还挂着一袭蚊帐。
无尘淡淡说道:「让客人在外头喂蚊子,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就这样幽歌便在屋里住下了,不过无尘并没有因此而靠近她,他依旧待在那张长榻上,日日不间断地静心打坐。
幽歌嫌这样的日子无趣,自己进到紫竹林间,搜罗了两天,好不容易寻到一段上好的竹管,然后一刀刀将之雕刻成一支竹笛。
音律之事,她素来天赋极高,许是她生母为掌管声乐的仙子,她做这些事如信手捻来般,一点困难也没有。
夜里她坐在门栏边,将笛声吹得哀怨,彷佛在诉说自己不知为何逗留在此处,为何要把爱意寄托在一个不可能回应她的人身上。
曲终,她转头看向打坐的无尘,却发现他睁开双眼,亦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幽歌问道:「吵着你了?」她坏坏地继续笑道:「呵,其实我是故意的。」
无尘默了半晌,说道:「妳笛子吹得不错,我很喜欢。」
幽歌不是会个会害羞的魔,但此时她却难得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