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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来了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
吃完饭,黄振洋坚持要送姜糖回家。
他还想多看看她。
三个人,陆离走在中间,姜糖靠路边,黄振洋在最外头。
其间有好几次,陆离想牵姜糖的手,都被她给甩掉了。
终于在他第三次死皮赖脸地又要牵上来的时候,黄振洋咳了两声,“陆离,来来,想牵手来牵你黄叔叔的。”说完把自己的手递了过来。
陆离把手藏在身后,“您手太粗糙了,手感不好。”
黄振洋抬手在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要敢对糖糖耍流氓,别怪我打死你。”
陆离心说,早耍过了好吗,但他没敢说出来。
都说父亲护女儿,一点都不假。
到姜糖家楼下,黄振洋对她说道,“有事,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姜糖笑了笑,嗯了声。
黄振洋转头又对陆离说道,“陆离,你小子要敢欺负我们糖糖,别怪我不客气。”
陆离答道,“不敢。”
黄振洋嗯了声,“那你上去写会作业就赶紧回家吧。”
陆离心说,我还回什么家,这里就是我家。
黄振洋最后对姜糖说道,“你有空的时候,我能来看看你吗?”
姜糖点了点头,“嗯。”
黄振洋走后,姜糖和陆离上了楼。
她突然想起来,忘了问黄叔叔,她的生日是几号。上回和陆离一起过生日,还是随便捡的一个日子,算是强行与他同年同日生。
姜糖打开客厅的灯,回头问了陆离一声,“我生日到底几号?”
陆离走过来,环住她的腰,“我们同一天生日,真是同一天,我之前就问过黄叔叔了。”
姜糖抬头看他,一对大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那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陆离点了点头,“同年同月同日生。”说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姜糖又问道,“那,我是几点,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说起这个,陆离早已经决定早产三个小时个,他由原来的上午十点,变成了七点。
反正她也不知道。
他笑了笑答道,“你八点,我七点,我比你大一个小时,所以通常是我在上面。”
姜糖冲他笑了笑,“那,离哥,以后还得仰仗您罩着了。”
陆离抱着她的腰,“好的,糖糖妹。”说完再次吻了过来。
她推了推他,“先去洗澡,一身臭汗味。”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把她揉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婴儿,他说,“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别回了,就算是认了父母,不想住进那个家也没有关系,我家房子多,你想住哪套住哪套,想怎么住怎么住。”
姜糖抱着他的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式炫富?”
陆离笑了笑,在她头上亲了一口。
姜糖抱着他,许久没说话,最后才说道,“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英语演讲比赛如约而至,毫无悬念,姜糖在校内赛的时候就被刷掉了,陆离和周娜娜还不错,以全校第一和第四的名次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比赛。
姜糖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站在那么多人的舞台上参加比赛,而且还不是倒数。
稿子很好,毕竟陆离帮她修了好几遍,就是她发音不行,带着股浓浓的中式乡村英语味儿。
她从台上下来的时候,远远看见黄振洋在阶梯教室门口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 姜糖: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想一个问题。
陆离:什么问题?
姜糖:要是每个中国人一人给我一块钱,那我肯定就发财了,不信你没想过。
陆离:没有,不需要。
姜糖:滚。
☆、母女
姜糖朝门口走去; 对黄振洋笑了笑,“黄叔叔。”
黄振洋点了点头; 把手里的一瓶水递了过来; 姜糖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她拧瓶盖的时候发现; 盖子已经被拧开过。
她微微怔了一下; 除了陆离,这还是第二个帮她拧瓶盖的人。
姜糖喝了口水; “我带您在学校走走吧。”
黄振洋看了看阶梯教室里面,“耽误你比赛吗?”
姜糖笑了笑; “不耽误; 我本来就是过来当炮灰的。”说完引着黄振洋往学校小花园那边走去。
黄振洋边走边说道; “我刚才听见了,你演讲地很好。”
姜糖答道,“刚您是没听见陆离的演讲; 那才叫好呢,前排几个老师全都给他鼓掌了。”
黄振洋笑了笑; “陆离个熊孩子,打小就这样,卖弄呢。”
两人在花园走廊里坐了一会。
黄振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又道,“虽然陆离什么都会帮你,但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姜糖沉默了一下; 笑着说道,“我现在挺好的。”
黄振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姜糖推了推,“不用了,真的,我钱够花。”
黄振洋捏着信封,“孩子,过去,爸……我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不论是什么原因,没有尽到就是没有尽到,但以后,媛媛和方方有的,你也都有,不光是物质。”
姜糖低头看着脚尖,说道,“谢谢。”
黄振洋把信封塞进她手里,“收下。”
这时,姜糖身后传来高跟鞋走在地上的声音,有点急促,姜糖转过身来,看见了黄姨。
确切来说,应该是她的妈妈。
这是她知道她是她妈妈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黄倩莲走过来,语气带着点震惊,“黄振炎。”还有点儿愤怒,“你不是说今天到公司开会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到姜糖手里的银。行。卡,质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黄振洋脸色不太好,他更在意姜糖的想法。
姜糖站到边上,叫了声,“黄姨。”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悲不喜。
黄振炎走过来,对黄倩莲说道,“冷静点。”
黄倩莲看了看姜糖,又看了看黄振洋,“你怎么会认识她,为什么要给她银。行。卡?”前两次的见面,黄倩莲对姜糖的印象并不好。
对一个欺负她宝贝女儿,抢了她宝贝女婿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印象呢。
黄倩莲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气息明显不稳,她指了指姜糖问道,“她是不是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不然为什么要给她银。行。卡,就连他看她的眼神都是慈爱的。
黄振洋挡在姜糖面前,“你别瞎说。”说完转过身去,对着姜糖,满脸愧疚和心疼。
姜糖看着黄倩莲,心里很难受,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很难受,好久都没有这么难受过的难受。
她的亲妈,不认得她,甚至都不记得她。
而这一切,竟因为她妈太爱她。
不然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黄振洋走到黄倩莲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了下气。
而后十分冷静地说道,“倩莲,她是我们的女儿,你看看清楚了,她是我们丢了十七年的女儿,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黄倩莲听了这话,突然变得焦躁起来,“振洋,你说什么呢,我们的女儿不是媛媛吗,我们只有媛媛一个女儿。”
黄振洋原本以为她会失控尖叫,他看了看姜糖。
姜糖站在原地没动,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她突然走过来,叫了她一声,“妈。”
面对清醒并对她十分关爱的黄振洋,她都没能叫一声爸爸,但对并不清醒的黄倩莲,她反而叫地出口。
也许是因为,她太渴望母爱,也许因为她是不清醒的,所以她才愿意这样叫她。
黄振洋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怔,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但他控制地很好,没有让眼泪留下来。
他带着十二万分地渴望看着黄倩莲,期望会有奇迹发生。
或许这声妈,可以把她唤醒呢。
黄倩莲听后,眼神出现一瞬间的僵滞,旋即尖叫着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把记忆带回到十七年前,那是她所无法承受的痛苦。
黄振炎蹲下来,抱住了她,在她后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倩莲,别怕,女儿刚被阿姨抱出去晒太阳了,没丢,已经快回来了。”
黄倩莲抬头看着他的丈夫,“真的?”
黄振洋哽咽着点了点头。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扶了起来,“一会媛媛该放学了,你先去教学楼下等她吧,不然她看不见你该急了。”
黄倩莲擦了擦眼泪,“对,对,对,女儿看不见我该急了。”说完朝高一教学楼那边走了过去。
黄振洋并没有跟上去,他妻子的毛病他很清楚,只要不提及当年丢了女儿那件事,她精神就不会有问题。
后面还有保姆跟着,不会有事。
姜糖看着眼前的一切,从黄倩莲失控到离开,她一直都是冷静地看着,眼神里不是没有波澜,只是被她表面的冷静掩盖掉了。
黄振洋到姜糖面前,“我跟心理医生谈过了,她,你妈妈的这种情况,可能在一个触发点的作用下,明天就能恢复了,也可能需要长一点的时间。”
刚才她叫了她妈,他便也用的你妈妈这个称呼。
但黄振洋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一半是,但也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
他没说下去,不忍心。
他当然更期盼的是,会有奇迹发生。医生都说了,只是可能恢复不了,也就是说,是有可能恢复的。
姜糖看了看黄振洋,“随缘吧,不强求。”顿了顿又问道,“那黄媛媛和黄方方知道吗?”
黄振洋答道,“方方,我会跟他谈的,媛媛的话,太能作了,我会慢慢跟她说。”
姜糖点了点头,“黄方方不错,我蛮喜欢他。”
黄振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方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姜糖笑了笑,“那是,有个姐姐罩着,多好。”
这时,姜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离。
陆离好一会没找到她人,电话一接通就开始撒娇,“你跑哪去了?”小尾音儿故意拖地长长的,听起来活泼而缠绵。
姜糖笑了笑,“我一会就回教室。”说完挂了电话。
黄振洋说道,“走吧,别耽误你学习。”
两人朝高三教学楼走去。
到楼梯口的时候,黄振洋没忍住,问道,“陆离,他总这么缠着你吗,会不会影响你学习,你要是嫌他烦,我可以跟他谈谈。”
姜糖笑了笑,“没事,他老给我讲题呢,我都怕我会拖他后腿。”
黄振洋继续说道,“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打不死他。
姜糖笑了笑,“放心。”说完朝楼梯口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朝黄振洋说了声再见。
黄振洋朝她挥了挥手,看着她上了楼才转身离开。
姜糖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她不会动里面银。行。卡的钱,就当是黄叔叔暂时放她这里的吧。
她回到教室,看见陆离正趴在她桌子上做作业。
她从后门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嗨,大佬。”
陆离回过头来,看见她,往旁边坐了坐。
她旁边的位子自从刘晓静辍学,就一直空着,但凡上自习课,陆离总会过去坐。
姜糖坐下来,拿出卷子,从上午没做完的地方开始做了起来。
陆离侧过脸来问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