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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沥欣然同意。
?
又过了几个月,一行九个人迎来了温泉行。
之前是酷暑,加上孩子又小,实在不便。等入秋了天气转凉才出发。
赵铭奇开车载着尹子妍和谢廷阳跟在晏沥那辆车的后面。
这几个月谢廷阳被尹子妍养得很好,他很听话,也不闹腾,连尹子妍这种讨厌小孩子的人都很喜欢。她那本来丝毫没有的母爱稍稍被唤醒了一点。
尹子妍给他打扮得颇为时尚,几个月下来人也变白了不少,胖了一些些。
谢廷阳轻轻晃悠着不着地的双腿,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疾速后退的风景。
“妈妈,妹妹也一起吗?”他问。
尹子妍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隔了几秒才回:“对呀,妹妹和弟弟都来了。”
赵铭奇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特别想插上一句话,于是说:“廷阳,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喜欢妹妹啊?”
自从谢廷阳第一次叫他爸爸后,他有事没事就以“爸爸”自称,乐呵得很。
尹子妍是妈妈,他是爸爸,那不就是一对嘛。
谢廷阳喝了口手里的牛奶说:“妹妹漂亮。”
“有眼光。”赵铭奇赞许,“像你爸爸我。”
尹子妍的明眸瞪了他一眼,“好好开你的车。”
抵达温泉旅馆。
晏沥和柏菡一家四口住一间,徐姨和外婆一间,尹子妍和赵铭奇又是一间。
可刚到了接待处把券一交出去,服务员笑了。
“你们这券都过期几个月了,没注意看时间吧。”
柏菡一滞,她没用过这些券,以为旅游类的能用很久。
不过除了有些尴尬之外,也没什么事。
晏沥交出一张卡解决了。
晚上喂了孩子哄入睡之后,柏菡和晏沥才放松下来。
她穿着自带的泳衣进到温泉池中,不出片刻白皙的皮肤就染上了樱花般的粉。
阖眼小眯了不知多久,柏菡感觉到晏沥进入了池子。
睁开眼的瞬间,湿润的唇瓣就被倾覆住了。
唇间和腹部传来的燥热感甚至漫过了温泉冉冉升起的热气。
碰到晏沥的胸膛,只觉得比这潺潺的水更热,指尖顷刻有了灼烧感。
柏菡索性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圈在他的腰上,借着水中的浮力,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不依附任何其他物体。
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身上的泳衣溜到了池岸边。近日胀痛的胸能感到水流的缓慢波动,晏沥一动,水流一涌,撞向她的肌肤。
“他们睡了吧?”柏菡附在晏沥肩侧小声向他确认。
“睡了。”
晏沥的喉咙里滚过细碎的颗粒,像潮汐漫延的沙滩上那些被晒得滚烫的沙粒。
他的手覆住了那一处,轻轻动作。
小声的嘤喃流出。
半耷拉着眼之余,柏菡还有闲心问他:“你最近做什么了,手心生茧了。”
只是声音轻轻地在撩拨他。
“不舒服?”
“嗯——舒服。”
她有点语无伦次,这池子热得她快要昏过去了。
下一秒,她挂在他身上跟随着他起身,夜半的凉风顿时席卷而来。
咚一声。
她被他用力抵到了假石墙上,只是背和石墙还隔着一只手,似是怕她撞疼了。
等撞上了,才慢慢把手从背后抽离。
她的背后是冰凉的石墙,身前是他滚烫的躯体,抵挡住了空气中的丝丝凉意。
柏菡倒吸了一口气,勾着他的手没力了,身子正要往下滑被他拖住了。
“阿沥,快点。万一哥哥妹妹半夜醒来了。”
晏沥一滞,嗓音低沉,“你现在还有闲心管他们?”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孩子还小不能出差错。但快点结束是不可能的,快点开始倒是可以。
腰上一抵,柏菡一颤,瑟缩了一下,引得晏沥也倒吸了一口气。
“放松。”
柏菡皱着眉心,有点委屈,“站着不舒服。”
他停下动作,颤着声耐心问她:“回屋?”
柏菡抿嘴,隔了半晌又摇头,“怕吵醒他们。”
……
所以他才不想这么快有孩子,凡事她都会优先考虑他们。
有点吃醋。
晏沥扯了一大块浴巾铺在池边的岸上,轻轻把她放下。
柏菡还想再说点什么,想好的话语却在一次次的冲撞下化成了呢喃。
一旁的池子水声潺潺,白色的氤氲缭绕,瞥一眼就分不清是在仙境还是何处。
他们到底是来泡温泉的还是来找情调的,柏菡心想。
瞥向晏沥的眸光却掺着皎洁的月色,温柔似水。
乱了晏沥心中那一汪平静无波澜的湖,从此涟漪不歇,粼粼波光。
第90章 番外十四
翌日清晨。
窗外的鸟鸣声透过玻璃门漫入室内。
柏菡勾了勾贴靠在晏沥身上的脚丫;感觉背脊一阵酸痛,抬眼间瞧见晏沥睁眼看来,下手颇重地拧了他一下。
“背有点酸痛。”她抱怨道。
都怪池边的地太硬了。
晏沥拿了一只靠垫放在身后;坐起身;温柔的眸光下垂看她;手慢条斯理地按着她酸疼的地方。
“今晚不在外面了。”
?
他居然在想今晚的事?
“今晚在床上。”
晏沥一脸镇定地说。
“都说了会吵到孩子。”柏菡瞪他。
他揉背的动作一顿;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肩;“不叫就不会。”
“……”
“滚啊!”
柏菡脸霎时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从床上弹射起来;抄起一个枕头砸向他。
晏沥失笑;把滚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重新放好。
“起床吧,四周风景很好;该去逛逛了。”
洗漱完;柏菡和晏沥一人推着一个婴儿车往外走。刚出卧房的门;就见谢廷阳含着一根棒棒糖等在门前。
“廷阳;怎么在这里等呀?”柏菡蹲下身用平行的视线与他说话。
谢廷阳把地球样式的糖果从嘴中取出;轻声说:“妈妈让我等妹妹。”
他一边说着;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在婴儿车里酣睡的晏涵身上。
白糯糯的一团。
柏菡了然,笑着说:“妹妹现在在睡觉,一会儿等妹妹醒了,你陪她玩好不好?”
谢廷阳犹豫了片刻;点下了头。
用力得像许了一个多重的承诺。
而这才从自己房里出来的尹子妍在走廊上张望了一眼,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说在我们房门口等嘛,怎么忽然走开了。”
从温泉旅馆出发,两辆车子一路驶过静谧的林荫道,秋风洒落叶。山路盘旋;往外眺望就是漫山遍野的缤纷。
秋季是最多姿多彩的,层层的山峦上是不同色的绿、黄、红,深深浅浅,错落有致,童话一般。
车最后停在一处平坦的山坡上,草坪打理得干净齐整,是专为游客准备的野餐地。两旁银杏树高耸而立,特殊形状的叶片落满地,把小径上的石板地都淹没了。
连着铺开碎花、格子和纯色的布,摆上提前准备好的各种食物。
外婆望着绵延的山和远处淡去的轮廓,露出笑容,“很像年轻时候天天陪你外公走过的山。”
闻言,柏菡也顺着外婆的视线远眺。
那个年代,这样日复一日地行山路,浩大天地间时常只有你我。
于是你我便成了一个人的全世界,成了外婆的全世界。
外公走得早,在柏菡很小的时候就离去了。她对外公没有多大的印象,只有浅薄的标签。
可随着年月的推进,外公的形象却日渐饱满与立体了起来,因为外婆总是将他挂在嘴上。
小时候柏菡一见到外婆就会缠着她,求她讲故事给自己听。外婆也很乐意讲,而故事里永恒不变地有外公的身影。
余平露小时候落进河里,是外公去救的。外公的游泳技术特别好,举着衣服游过宽河,衣服也不会湿哪怕一角。
外公写得一手好书法、画得一手好画,大多时候脾气很软,由着外婆骂,只是在关键时候又会固执己见,外婆也会听他的。
……
柏菡笑着听,有些故事听了不知多少次了,每一次都会多上一些细节。
外婆记忆里的外公是在不断美化的,太过思念,于是想把被岁月冲淡的记忆加深,即使有一些已不记得是否真实。
山上有些凉,山风拂面。
好在今天出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坐了片刻,柏菡起身去洗手间,拖其余人看好孩子。
回来时,她只顾着看前方,忽略了脚下,被一块尖利的石块绊倒,瞬间被划出了一条细血痕。
晏沥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扶住了她倾倒的身体。
柏菡长舒一口气,一抬头看见醒了的晏涵正要从婴儿车里爬出来,就要掉下来了。柏菡连忙一边向前跑一边喊:“扶下妹妹!”
可大人们刚在说话没有注意,婴儿车距柏菡和晏沥所在的位置又远,赶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晏涵挂在婴儿车边的身体被谢廷阳撑住了。
他弯着腰,两只小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小的背挡住了晏涵往下坠的身体,将她缓缓托起。他的背脊还太小,踉踉跄跄地左右摇晃了几步,却始终保持着自己背部的平衡。
晏涵趴在他的背上,不动了。眨着眼睛,伸出两只手揪了揪他的短发。
谢廷阳没有吭声。
晏沥和柏菡连忙过去把晏涵扶正,重新躺回去,她眼里的黑珍珠却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看着那个慢慢直起身背的谢廷阳。
柏菡忙感谢他:“谢谢廷阳,保护了妹妹,大英雄。”
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
谢廷阳脸蛋微红说:“我去洗个手,再……再来陪妹妹玩。”
他的手里,还有刚才摸过草地的灰与泥,所以他才没有用手去接晏涵。
他快速地跑到洗手间洗了手,又一步一步镇定地走回来。
从玩具里挑了个拨浪鼓和洋娃娃,他站在婴儿车前逗晏涵。
咯咯的笑声传了出来,与山间鸣叫的鸟儿合唱了一曲。
另一边哥哥似乎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哇哇地哭了起来,柏菡把他抱在怀里拍背哄睡。
尹子妍在柏菡耳边说:“廷阳这孩子,心思很敏感。这么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少。”
柏菡点点头,“确实。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这么小就会保护弟弟妹妹了。”
赵铭奇瞅了眼那和谐的画面说:“很像是为公主劈荆斩棘的骑士。”
尹子妍说:“童话故事看多了吧你。”
“童话故事可没这么美好。”
?
从温泉旅馆回来,上班的上班,在家码字的码字,回归忙碌。
一转眼就到了孩子的周岁宴,晏家决定不再瞒着外界了,怎么说也是晏家未来的继承人。晏廷颇为高兴地列着周岁宴的宾客名单,毕竟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不计较商业上的利益。
皆大欢喜的消息,还能让晏氏集团的股价上涨。
柏菡邀请了父母、尹子妍一家、许为宁、徐老师和傅承德。
其他一些朋友,有的因为工作推拒了。
傅承德来的时候,顾西是他的女伴。
他们走到一起并不意外,顾西为傅承德的事业铺路,隐隐可见的对他的占有欲,并不难让人发现。
顾西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走到柏菡身边。
她很爱白色西装。
“我为之前对你的敌意道歉。”她说。
柏菡笑说:“我可没感觉到敌意。”
当然有,但是没必要在意的事。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