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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恒放弃与这两个幼稚鬼交流了,他转而开始跟向暖聊天,“你在戏剧学院念表演系?”
“对,刚刚一年级。”
“以前有过表演经验吗?”
“从来没有,这部广告是我的首次尝试。”
袁恒由衷地感到惊讶,“从来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的新人,能有如此演技,我还真是闻所未闻,你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向暖在袁恒对她的夸赞中,不断感受到兰卉向她二人投来的探询目光。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没只是模糊地仅有一点察觉,而现在她在心里已经可以大胆地进行推测了。回想起与兰卉在宿舍喝酒的那一夜,她对她讲的那个喜欢的人,把她当作妹妹一般,平时在外人面前,有些轻浮不正经,对她却是小心翼翼……
向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她殷勤地为袁恒倒上酒,然后再将自己杯中的茶倒掉,也换上满满的啤酒,她笑眯眯地举起酒杯对袁恒说:“没想到兰卉竟然是导演的熟人,兰卉不仅是我的室友,也是我在这所大学唯一的朋友。在某种程度上,我跟导演的相识也算是一种特别的缘分。我在这儿先敬导演一杯。”说完这话,向暖豪爽地将杯中酒先干为敬。
看到向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餐桌旁另外两个闷头喝酒、吃菜的人,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袁恒听完向暖的话,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举着空杯应和向暖说道:“为了我们的缘分,合作愉快!还有兰卉是我很重要的人,她的脾气不大好,平时还需要你多担待点。”
向暖注意到,袁恒说完这话后,兰卉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羞怯表情,然后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反驳道:“谁脾气不好啦?”
袁恒只是看着她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向暖看着这情形,顺势问袁恒,“导演和兰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袁恒没有多做思考,立即回答说:“在她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家和她家…啊……”袁恒的话语被桌子下面兰卉突如其来的一脚给硬生生打断了,他低头吃痛地揉了揉腿,再次抬起头时,便对上了兰卉要杀人的目光。于是,他很识相地封口了。
“导演你没事吧?”向暖装模作样地问道,刚刚她看到兰卉的反应,心中就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袁恒赶忙摆摆手,然后撇了一下嘴,低声对向暖补充说:“总之我们是认识很久了。”
兰卉的心脏开始忐忑地发抖,她生怕袁恒一不小心就说出了什么。她从没想过,向暖还有和袁恒碰面的一天。那天夜里,兰卉记得她亲口说过,她不会再想着进入娱乐圈。没想到如今他们不单相见了,还是在她本人也在场的情况下,她越想越不妥,再让向暖继续追问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问杨远:“最近你有什么戏要拍?”
杨远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这要问你大哥,一切全看他的计划。”
杨远的话音一摞,大家自然地把目光集中到袁恒身上,袁恒拿着杯子,想了片刻,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编剧,正准备筹拍前两年大火的一部作品的续作。”
“什么作品的续作?”杨远谨慎地追问,他心里想着,这次他不会再给我安排一个很奇怪的角色吧。
“《匿名者》。”
随着袁恒的话音落地,紧接着包房里便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那是向暖的筷子掉落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响声,她整个人都愣掉了。
兰卉看到向暖像是丢了魂似的,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前两天才喝醉的,如果身体不舒服,今天还是不要再喝了。”
袁恒听到兰卉的话,立即问道:“平时向暖也喜欢喝酒呀?”
“一般不大会,那天只是特殊情况。”向暖解释说道,她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酒鬼印象。
可没想到却还是被杨远抓住了话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向暖问,“哦?特殊情况,那是什么情况?你失恋啦?”
尽管看到他挑衅的脸,向暖怒火丛生,但想起上次喝醉酒的原因,她最终还是沉默了。
可兰卉却不合时宜地接茬道,“她呀!会喝醉是因为试镜时……”还好向暖及时捂住了兰卉的嘴巴,他后面的那句“遇到了变态”才没有清晰地说出口。
当时向暖口中的两个变态,现在都在这个饭桌上,下面她还有这个广告的几部剧情要拍摄,她还不想被换掉。
说到喝酒的话题,袁恒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望向向暖,然后追悔莫及地说道:“你现在还未成年,我怎么能让你喝酒呢?”
向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袁恒如此大惊失色。她淡淡地说:“没关系,再过八个小时,我就满18了。”
袁恒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火热地注视着向暖说:“过了今天你就满18啦,那我们就可以做点成年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袁恒,包间的气氛再次变得紧绷起来。片刻之后,袁恒也突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歧义,他赶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签合约,成年了,你就能代表自己签合同了。”
向暖愣愣地看着袁恒,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袁恒趁势继续问她:“你有没有兴趣签到我的工作室,我会给你提供很多新人无法得到的机会,我能让你出演我拍摄的作品。”
“包括演《匿名者》的女主角吗?”向暖不假思索地问出口。
不等袁恒开口,杨远抢先不满地说道:“新人一上来就要演女主角,胃口这么大,我怕你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向暖没有心情跟他打嘴仗,她只是认真地注视着袁恒。
停顿了半晌,袁恒终于开口了,“这个嘛…还要看情况再议,总之签到我这里来,即使一开始演不到女主角,我也承诺你,三年之内一定让你演上女主。你才18岁,不用太操之过急。”
望着杯中已经失去泡沫的黄色液体,向暖在里面仿佛看到了前一世自己作为凌菲的样子,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为争取《匿名者》的角色而努力。冥冥之中,她有种预感,越靠近这个剧,她就会越靠近真相。
于是,她掷地有声地回复袁恒说:“好,我跟你签。”
☆、实情
伴着向暖那句掷地有声的“我跟你签”,袁恒高兴地举起酒杯,看看向暖,然后又转向杨远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向暖是你的同门小师妹,杨远你要多多照顾她。”
这时候,向暖才突然反应过来,她震惊地指了指杨远,然后看向袁恒问道:“他也是你工作室的?”
不等袁恒开口,杨远已经抢先答了,“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前辈了,你要按照演艺圈的传统,好好尊敬前辈,好好孝敬我。”
向暖一脸不情愿地望向袁恒,“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口头协议也是协议。” 说着,袁恒带着邪气的笑按了一下手机,手机开始自动循环播放出向暖刚刚说的那句,“好,我跟你签。”
向暖瘫坐下来,她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签约过去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工作室的人都是恶魔。
袁恒和杨远两人却心情大好地举起酒杯,响亮地碰了一声,然后各自饮尽。
这个下午餐一直持续到晚上,当他们走出饭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袁恒找来代驾,开车送向暖和兰卉回到学校后,自己才折返回公寓。
乘着电梯,一直上升到23楼,当袁恒从公寓的电梯里走出后,远远的,他就看到在自家的门口前,坐着一个低垂着头的男人。
袁恒点着了一根烟,他已经忍了一下午的烟瘾,袅袅的烟丝随着走廊窗缝漏进来的微风吹到了垂头坐着的男人那里,他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即站起身来。
“这么舍不得我,才刚分开马上又想我啦?”袁恒抽了口烟,然后看了看出现在家门口的杨远,对他开玩笑地说道。
杨远似乎没打算理会他的恶作剧玩笑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回家也是一个人,没意思。”说完,他又将手里握着的两瓶红酒,举到杨远眼前,“我知道你刚刚喝得一定不尽兴,难得今天没有工作,我们久违地好好喝一次吧。”
袁恒看到这两瓶红酒,长叹了口气,说:“没喝尽兴的人是你吧,还有我家里有酒,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手握着酒在外面晃悠啦,万一被狗仔拍到又该大做文章了,拜托你有点明星的自觉好不好?”
袁恒一边低头用钥匙开着门,一边无奈地训斥着自家的艺人。
“什么明星,我不就是个被你捡回来的外行人吗?”杨远不屑地自嘲着,然后拎着酒进入到袁恒家里。
“又是这副死口气。”袁恒去橱柜里找出了两个红酒杯,一边倒着酒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当初我真不该心软,让你进入这一行。”
杨远走过去,拿起刚倒好的一杯红酒,一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全部喝掉,然后对袁恒笑嘻嘻地说:“已经晚了。”
袁恒看着眼前的这个明朗油滑的杨远,与当初见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霎时间,他突然回想起,他们初次遇见的情景。那个冬天,雪意外的多,那天外面也下了一整天的鹅毛大雪。袁恒早早地来到片场,那是他做导演的第三年,拍摄的第一部宫廷戏。他从早上六点到片场开始,就看到片场内有一个年轻人在四处乱窜,逮到人就问“你是经纪人吗?”袁恒忍不住留心观察了一会儿他,当他碰到真正的演艺经纪人的时候,袁恒注意到,他一直在向经纪人做着努力的自荐,希望他们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表示自己为了出道进入演艺圈,什么都肯做。可在片场内遇到的几个经纪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听他说完的,最终他被剧组叫来的安保人员轰了出去。
那天直到凌晨,袁恒才结束了宫廷戏的拍摄。走出片场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杨远依然守在门口,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
袁恒指着他,向旁边的安保人员问道:“他一直都站在这里吗?”
“是啊!我们赶都赶不走,从早上一直站到现在。”
听了安保的话,袁恒突然对这个人的执念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从清早到凌晨,他整整在大雪里站了十几个小时……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执念,才能支撑他长时间地忍耐着严寒,在大雪里冻着,不惜连身体都抛下不顾,也势必要得到一个进入演艺圈的机会。
半小时后,通过助理的确认,袁恒得知杨远竟然还站在那里,即使片场结束拍摄,他也坚持守在那里等机会吗?
袁恒立即让助理将他带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此刻,他想要听这个男人亲口说说自己的事情。
杨远被助理带到袁恒房间的时候,袁恒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随意地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看也不看地随口问杨远:“你要进演艺圈?”
杨远立刻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又忽然意识到袁恒根本就没有在看他,于是,他又坚定地回答了声,“是。”
袁恒擦头发的动作骤然停下,随后,他将毛巾随手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眼神凛冽地望向杨远,“为什么想进?”
此时,袁恒留神地观察着杨远的一举一动,在他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