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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带着冲天的自信,登时感染了葛图,他深知自己这位将军的实力,再次行礼之后,扛起自己的战马,二话不说就朝驻扎地走去。
勒付恩和葛图谈话都用金语,张纵听不懂,却也不出声打扰。可他发现两人说了几句后,那金盔甲士就扛起死掉的战马离开,不由也是一阵咋舌:“这匹战马怕不有两千斤重,这甲士真乃勇士。”
勒付恩闻言,冲张纵一笑,用汉语说道:“葛图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他骁勇善战,力大无穷,在战场上立下过汗马功劳,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勒付恩的汉语在兴元府的时候还不这么流利,此时说出来已经十分流畅,看得出在这上面下过功夫。
张纵听后确实默然不语,继而微微摇头。勒付恩见状诧异道:“张兄弟莫非不认同在下所说?”
“不,这位葛图兄弟的确是勇士,战场上的功夫,是我生平仅见。我只是可惜,刚刚没有下手杀他。”张纵神色凝重的说道。
“哦?想不到张兄弟是如此嗜杀的一个人,你的武道就是置人于死地吗?”勒付恩也收起了恬淡之色,他说这句话时,脸上已经带上了冰冷。
“我的武道只在印证,从中不断吸取经验,所以我前夜才来挑战你。不过葛图这样的勇士,越是骁勇善战,对我来说就越是要除掉,他所谓的汗马功劳,都是建立在无数汉人的尸体上,这样的人难道我不该杀吗?”张纵刚正的反驳道,面对气势和实力强他甚多的勒付恩夷然不惧。
“汉人有句话,叫惜英雄重英雄。像张兄弟这般武艺的高手和葛图这样的勇士,本该惺惺相惜,想不到张兄弟并非恣意洒脱之人,如此又如何追逐虚无的天道?”勒付恩仿佛有感而发似的说道。
张纵闻言突然一挥鞭枪,在地上划出一条枪痕,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国仇家恨面前,一切都是空话,从金人铁蹄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英雄相惜这种话就不适应于你们之间了。”
“张兄弟此言差矣,自古江山有能者居之,如今赵家皇帝昏庸,百官腐朽,中原的汉人生活困苦。而我大金不同,我们举国上下团结一心,有能者皆会有所作为,万万不会夺黄天之命,压榨民众。若由我金人统一天下,必能创造一个天平盛世,张兄弟又何苦如此?”
“哼,荒谬,天下不是汉人的,也绝非是你们金人的。你们妄动刀兵,只为满足一己私利,有什么资格在这说大话。”张纵对勒付恩的煽动并不买账。
“中原江山,地广水美,汉人天生于此,而我们金人却生长在穷山恶水之间,如此宿命又怎能让人安心忍受,既然你们汉人不思进取,那就让我们来取代你们。自古外族入主中原也不少见,汉匈之约、五胡乱华、唐突会盟……这些都是先例,你们汉人都能接受,何苦非要拼命抵抗我大金?”
“你所说的这些外族胡虏,终究被汉人赶出了中原,就算你今日雄兵当关,也少不了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张纵不为所动的说道。
两人的谈话间已经有了火气,勒付恩终究并不是擅长言辞的政客,一番道理说完,便即住口不言,只是盯着张纵仔细的观瞧。而张纵则不甘示弱的回视,两人这样互看,形成了气势的比拼。
未几,勒付恩突然叹了口气道:“如此,我与张兄弟是谈不拢了。不过有一点,我认同你,像你这般的大好男儿,若不趁早扼杀,将来必是我大金的后患。”他如此说,便是已经动了杀机,前夜张纵来找他比招,他只是胜而不杀,显然也是敬重张纵的武勇。
张纵枪势一震,鞭枪被他平平端起,指向勒付恩,沉重的鞭枪纹丝不动,沉声道:“早该如此,废话那么多,婆婆妈妈。”
勒付恩闻言却是一笑道:“张兄弟可知道战马对我金人的重要性?”
张纵脸现不耐,说道:“你又扯些乱七八糟的干嘛,我杀了葛图的马,你若杀了我,完全可以为他报仇。”张纵的确有些烦躁了,他想着尽快将勒付恩引道王雨鑫那边,独自面对这个高手,的确是件压力很大的事。
谁知勒付恩却是摇了摇头道:“张兄弟有所不知,马对我们来说是最珍重的伙伴,有了马我们才能驰骋,才能从白山黑水间来到中原。你杀了葛图的马,等于斩断了他的臂膀。今天你有勇气来再战,我也不杀你,只断你两条臂膀,算作惩戒。”
“好,话已至此,那就进招吧,你的兵器呢?”张纵豪爽的说道,他虽然是来杀勒付恩的,却也不想欺负他赤手空拳。
“枪是拳的延伸,你是用枪的行家,自然明白,我就以我的铁拳,会会你的枪。”勒付恩也同样傲气的回道。
张纵听了却是心中一凛,前夜他来拜访,勒付恩还持着一根铁棍对敌,此时居然要赤手空拳,显然是瞧不起自己。以他的骄傲,何时让人如此轻视,不过他怒极却更加沉稳,心神清明之下,低吼一声:“好,就让我领教阁下的铁拳。”
说着,张纵挺枪直刺,出手就是四象枪术青龙式的一招青龙出海,这一招直来直去,毫无花俏,全凭一股气势,力道在刺出的过程中不断增加,累积到顶点,实在是锐不可当。
勒付恩看准了鞭枪的来势,暗赞一声厉害,单凭一招就看出张纵在枪术上的修为,与前夜相比,虽然力道略有不足,但是气势却是犹有过之。然而面对如此直刺的一枪,勒付恩却不退反进,于微小的距离中连跨两步,迎上了张纵的枪。这两步并不大,纯粹就是为了借势借力,他一看就看出这一枪的精髓,若是退步反而入彀,是以跨步迎上,不让张纵将势积蓄到顶点。双拳前后交错,勒付恩将重心微偏,两只普通人大腿粗的小臂铰上了张纵的鞭枪,将其狠狠的钳住。
其实张纵倒是有些误会勒付恩了,并不是勒付恩托大才不用兵器,他天生神力,在拜入大宗师门下后,更是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一双拳头不说坚愈钢铁,也是刀兵难伤,也称得上是一件奇兵,比之他用起来并不趁手的铁枪铁棍,还是拳头更加如意一些。
枪身被勒付恩钳住,张纵顿知不妙,对方的的力量大的惊人,他早就有所领教,却不想一对手臂竟然比铁钳还要有用,赶忙收起轻怒之心,劲力一吐,立刻变招。
龙游浅滩。
张纵的枪不是普通的枪,合在一起是枪,拆解之后又是一条十三节刚鞭,如何变化全随他心意。此时他使出龙游浅滩,运起暗劲,长枪立刻化为鞭形,犹如卧龙游动,本就刁钻的枪招,变得更加捉弄不定,枪头几个转折朝勒付恩的咽喉扎去。
勒付恩没想到张纵的枪还会有这等变化,也顾不上攻击,赶紧退了出去。他这一退,张纵顺势跟上,鞭枪一甩,一记神龙摆尾,闪着寒光的枪头紧随而去,如同毒蛇吐信,不离勒付恩的咽喉。
然而勒付恩又岂会如此轻易中招,他后退就是为了一息喘息之机,借着后退的间隙,觑准一个机会,拳出如风,插入鞭枪间的空当,猛的将其格在身外。十三节鞭本属软兵器,被格开之后,立刻甩出,可张纵却是早有预料,暗劲一运,本来甩出的枪头竟然空中一个转折,划过一个大弧,点向勒付恩的后脑。
凤还巢。
来自后脑的攻击,仿佛带着鸾凤的鸣叫,刺痛着勒付恩的脑后大穴。然而勒付恩却仿若未知一般,格开鞭枪之后,倏然进步,一记炮拳,自下而上冲向张纵的胸膛。
两败俱伤之局,然而张纵却飞快的判断出,勒付恩更快一筹,如不收招,先死的,就是自己。
第四百零四章 二次交锋
沉肩撤肘。
生死关头,张纵果然选择了回避,手上暗劲运起,鞭枪的尾部突然一合,在微小的间隙中挡住了勒付恩的卧心炮。然而炮拳发力除了刚猛外,后劲也是十足,出拳时声势惊人,打中敌人时力道全面展开,辅以内劲,更有连绵劲的架子。
是以卧心炮虽然被张纵及时挡住,可他却挡不住勒付恩紧跟而来的后劲。勒付恩本就力大无穷,练就出内息之后,即便王雨鑫的玄冥真气也无法硬碰,更何况此时仓促回力的张纵。几乎甫一接触之下,张纵就感觉到巨力袭来,更是隐隐发现其后连绵不绝的后劲,正在蓄势待发。
张纵哪敢怠慢,体内真气疯狂运转,化解对方恐怖的力道,同时他双足点地,借势后跃,以避免自己被震毙。然而勒付恩的力道何其之雄,先是肌肉的力量爆发出来,就将张纵狠狠的打出去,而紧随而至的内力则将张纵牢牢吸住,他这一拳用力十分复杂,却施展的恰到好处,既达到了爆发,又保证了杀伤力的最大化,其战斗经验之丰富,可见一斑。
如果换做普通人,勒付恩这一拳足以将其打死,然而张纵终究不是一般人,他最近刚刚领悟了大道,只差一丝揣摩领会,便可进阶宗师境界,面对着必杀一拳,他虽然有些狼狈,却并非全无招架之力。
内息涌动,拼命的化解着袭来的力道,张纵只感觉气息闭塞,不过好在他仍然完成了后退的动作,即便勒付恩的内息将他牢牢吸住,却终究有了缓冲的余地。高手相争,全力以赴的只是势,力量必须留有余地,无论是自保还是攻敌,力量用尽必然有虞。勒付恩这一手虽然厉害,对付二流高手绰绰有余,甚至对手一流高手也屡试不爽。可张纵的临敌经验比他只高不低,应付这种手段,不说毫无困难,至少也并不慌乱,唯一令他挠头的,只有勒付恩的怪力。
然而勒付恩的内力只是吸住张纵,伤人全凭**的力量,如此一来,本是一个厉害手段,但是遇到此时的张纵,立刻显得不那么有效,张纵抵挡起来虽然狼狈,可实际上却并无大碍,只是起初的仓促,让他的内脏受到了一些冲击。
像张纵和勒付恩这等高手,永远不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早已成为了他们的习惯,半招挡住勒付恩的卧心炮,张纵立刻连接起早就停顿的另外半招。
凤还巢。
天色暮,鸾凤归巢,可巢又怎能只还一半。甩在空中的枪头本来无力可依,全凭惯性也能够打到勒付恩,然而他皮糙肉厚,对于这种打击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所以并未理会。可张纵此时劲力一收,本来飞在空中的枪头,突然被力道牵引,陡然加速,刁钻无比的刺向勒付恩的后脑。
脑后大穴传来一阵刺痛,勒付恩心下一惊,他没想到张纵在这个时候还有余力控制甩出的枪头,显然自己给他的压力不够。其实勒付恩心中对张纵的实力早有衡量,前夜一战,他知道对方功力不弱,这才一上手就以力量压制,以他的判断,张纵此时自保可以,却断然没有反击的实力。可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天一夜的功夫,张纵就窥见了常人一生恐怕都没有机缘得见的大道,境界大幅度突破之后,已经超越了勒付恩的判断。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勒付恩对张纵的判断十分准确,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有奇遇,是以此时吃了亏。后脑的刺痛告诉他有攻击来到,而尖锐的气劲专破护体真气,让他知道这一招不能硬接。几乎不假思索,勒付恩低吼一声,力道全面爆发,蕴在拳心的内劲喷吐而出,将张纵震了出去,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