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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屋子里行的笄礼又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现在苏慕渊阴沉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儿?
她两个才是真正拜过堂的夫妻,有什么疑问或是误解,难道他这个做郎君的自个儿不会开口问她吗?
阮兰芷心里憋着委屈,现在一点儿都不想主动解释。
不得不说,阮兰芷此刻是很难堪的,明明已经是他苏慕渊的妻子,可刚才却又梳着姑娘头、穿着姑娘家的衣饰,门外还有一个男人等着给她下聘礼。
碰上这么稀罕的事儿,任哪个男人看见了都得误会,毕竟是自己娶过门的妻子,有谁能真正地做到毫无芥蒂?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郎君压根就不爱自个儿的妻子。
一想到这里,阮兰芷从身到心都凉透了。
现在阮兰芷吃不准苏慕渊是个什么心态,可她自己也有一肚子的委屈,凭什么让她先低头呢?
这时,天上狂风大作,一阵紧过一阵的寒风,卷起风沙与冰碴子朝着二人迎面袭来,那寒风好似刮骨钢刀一般,打得阮兰芷嫩弱的脸儿生疼、生疼的,冰凉刺骨的寒意逼的阮兰芷不得不梗着脖子往衣领里缩。
阮兰芷实在是受不得这样刺骨的寒意,只好哆哆嗦嗦地把小手儿捂到嘴边,不停地哈着热气儿,她侧着身子,以背挡风,整个人止不住地索索直抖。
苏慕渊将郑柔安置在马上,回头一看,自家小娇妻一副姑娘的打扮,如今她俏生生、水灵灵的立在一旁,在寒风之中抖的犹如一片树叶儿一般,一双波光滟潋的大眼睛含满了泪水。
苏慕渊见她样儿可怜,心疼的不知如何排解才好,临了,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伸手自怀里取出个瓷瓶子,打了开来从里头取出一粒丸子,递到阮兰芷的面前:“阿芷,吃下它。”
阮兰芷又气又冷,先才苏慕渊又一直沉默不语的,现在她哪里会听他的,阮兰芷抬手一把打掉了苏慕渊手里的丸子:“我才不吃!”
那声音又娇又嗔的,激得苏慕渊虎躯一震,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将爱妻一把揉进怀里,粗粝的手指将阮兰芷的下颔抬了起来,他俯身细细打量:“怎么?还做出一副姑娘的打扮来了?阿芷难道还想着再嫁一回不成?”
苏慕渊虽然已经极力压抑了,可那口吻里的不满与醋意仍是泄露了出来。
苏慕渊冒死潜入京城,把京城翻了个遍,可哪里都找不到阿芷。
他没有办法了,只能跟着这帮人
不管苏慕渊如何不想承认,阮兰芷和周庭谨的确是单独相处了两个多月。
这几天几夜以来,苏慕渊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嫉妒的发狂,他彻夜彻夜的没法入睡,只能紧紧地跟着伏虎一行人,他们一旦有什么消息或是动静儿,苏慕渊都死死地盯着,生怕错过了任何关于阿芷的消息。
此时娇妻在怀,苏慕渊好似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饿狼一般,将阮兰芷的樱唇好好儿了一番,就在阮兰芷以为他会放过自己的时候,苏慕渊蓦地又凑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将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肆虐了一遍,他像是吃到了什么琼浆蜜液一般,饥渴地汲取着阮兰芷口中的甜津,直到阮兰芷快要背过气儿去了,苏慕渊才又渡了口气给她。
等阮兰芷的樱唇被苏慕渊亲的略微有些红肿了,这头饿狼方才稍稍放过了她,可这还不算完,苏慕渊好似要确认眼前的人不是他幻想出来的一般,用薄唇贴着阮兰芷的额头、眼睛、琼鼻、面颊、樱唇,细细描绘着:“阿芷,我的娇娇我这几个月来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苏慕渊这样的态度就算是率先低头了,不管阿芷这两个多月来究竟和周庭谨发生了什么,他想,只要此时此时娇妻还在他的怀里,他便不想再计较了,他也不想知道那些细节。
原来苏慕渊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阮兰芷恐怕永远也不明白,当他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有多么的庆幸。
庆幸阿芷被周庭谨带走了,而非是真的落在了赵慧的手中。
赵慧放出假消息的时候,没人知道苏慕渊心里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煎熬。
分别的这三个多月,让苏慕渊意识到了一件事儿,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离不开阿芷。
实际上,这几天苏慕渊亲眼目睹了周庭谨和阮兰芷的事儿之后,他的确也产生了怀疑的心思。
显而易见,阿芷和他并不是同样的心情,离开了他,她也能有其他的选择
每每想到这儿,苏慕渊就觉得自个儿的心好似被人架在了火上,反复的炙烤。
可苏慕渊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实在舍不得阿芷。
上辈子,就算最后他夺得了天下,坐上了王座,却也有无法办到的事儿,饶是苏慕渊成为这世间最有权力的人,也有他不为人知的孤寂和遗憾。
往事历历在目,苏慕渊只能任由疯狂的嫉妒啃噬自己的心,关于周庭谨和阿芷这两个月究竟有没有在一起,他不想也不敢去计较
这厢被自家郎君毫无章法地亲吻着的阮兰芷,却感受不到苏慕渊那强烈的情绪波动。
不得不说,阮兰芷虽然被粗鲁地对待着,可她却一点儿都不排斥,甚至还在心里涌现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心酸与甜蜜。
苏慕渊赤红着双眼放开了阮兰芷,他俯身凑近了阮兰芷的耳畔,低哑着声音道:“阿芷若是不想我现在当场就弄了你,就乖乖儿地把药丸子吃了,我去村里给你两个找些可穿的衣裳来。”
“你你,你不知羞耻!”阮兰芷被苏慕渊那黄话给说得羞红了脸,她狠狠地嗔了自家郎君一眼,乖乖儿张了嘴,让苏慕渊喂了丸子。
苏慕渊给阮兰芷和郑柔喂了活血生热的丸子之后,又为她两个各自灌了些真气催动丸子的药效,真气加速了血液在身体里的流动,等两个人的脸儿均染上些血色了,苏慕渊方才扶着阮兰芷也上了马。
因着阮兰芷和郑柔是从屋子里被劫出来的,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厚实,这一颗丸子顶多只能保半个时辰的体热,若是要赶路,这一瓶药丸子分给两个姑娘吃,显然扛不得几个时辰。
而且周庭谨和伏虎一行人,很快就会发现阮兰芷和郑柔不见了,霎时势必要追出来,现在的形势对苏慕渊三人相当不利,若是他现在带着两个姑娘逃走,用不了多久只怕就要统统被捉。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为今之计,只有放手一搏了。
苏慕渊牵着马儿,拐进了村西头一户有牛车的人家。
这户人家比起旁边几家村户,家境稍微好一些,土墙大都是重新砌的,屋顶似乎也翻新过。
苏慕渊正要敲门,阮兰芷赶忙出声拦住他:“郎君且慢,这整个村子都被周公子收买了,咱们不能进去,他们会报信的!”
苏慕渊闻言,一脸阴鹜地瞪着阮兰芷,他现在是一点儿都听不得“周”这个字的,他死死地看了阮兰芷半响,直到阮兰芷心里发怵的时候,苏慕渊方才缓道:“他是你哪门子公子?”
“阿芷,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把周庭谨这个人忘得个干干净净的,不然我迟早要杀了他!”
阮兰芷听罢,气得两眼阵阵发晕,她在心里思忖道:苏慕渊这人真真儿是好不讲道理,既不肯主动开口问,又要暗自吃醋,整个人阴阳怪气儿的,瞧着别扭极了。
哼!你既是这样,就别怪我不解释了,咱两个,看谁扛得过谁!
“那样好的人,救我于危难,我怎能说忘就忘?”阮兰芷冷着脸道。那似幽似怨的口气,别提有多气人了。
苏慕渊吃了瘪,火气无处发,一抬手将民户人家的木门擂得个震天响,不一会儿,便有一名穿着袄子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来应门:“真是晦气!大冷天的,敲什么敲!”
那开门男子甫一见到苏慕渊,立即噤了声,没辙,任谁见到门口杵了个身形高壮、浑身戾气的黑脸阎王,只怕怒气都要减九成,剩下的一成,恐怕也是装出来的。
苏慕渊口气淡漠地对出来开门的男子说道:“屋子借我们待上一宿,我会给你报酬的,记住,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见过我们的事儿,不然”
苏慕渊话说一半,蓦地转身出掌平削,只见堆在篱笆旁的木柴堆,统统被对半削成了两截。
那中年男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敢说话,只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惹怒了这黑脸阎王,全家人都要遭灾。
苏慕渊可不管这户主吓成什么样儿了,他径自去扶阮兰芷下来,又叫男子替他把郑柔扶下来。
做完这些之后,苏慕渊拍了拍马儿的头,那马儿是个极有灵性的,竟然撅了撅蹄子自己往出村子的路上狂奔而去。
阮兰芷靠在苏慕渊的怀里,不解地抬头看他,苏慕渊回以一笑:“阿芷,别担心,疾风是一位旧友送我的宝马,它自己知道找地方歇息。”
却说这疾风是突厥和冰铁勒混血出来的马,它们既没有舒适的马厩,也没有肥美的青草可吃,它们在狐狼出没的草原里风餐露宿,夏日忍受酷暑蚊虫,冬季能耐得住冰雪严寒。
这种混血宝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它虽然其貌不扬,却能抵御冰铁勒的暴雪,也扬蹄踢碎狐狼的脑袋。它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突厥国用来作战的军马良驹。
其实苏慕渊话也没说完整,这疾风是突厥可汗赫连元昭的爱马之一,赫连元昭养了不少好马,都是亲自驯养的,谁也不送,宝贝非常。
谁知苏慕渊几个月前单枪匹马闯进赫连元昭的皇宫,向他借兵不说,还厚着脸皮从他马场里顺走了最好的马
闲话少叙,这疾风奔走之后,苏慕渊二话不说掏出一锭亮澄澄的银子抛进户主的怀里:“这是预付的报酬,你替我家娘子和小妹找些御寒的袄子,再给我找辆牛车,等我们走的时候,我再付另外一半报酬。”
却说那户主何曾瞧见这么大一锭银子,他上下掂量了一下,这么沉的一块元宝,怎么也得值二、三十两银子,他拉牛车运货,干个一年也就能拿个七、八吊钱罢了,这块银子,够他干上三、五年了。
好家伙!正愁着年关该怎么过呢,竟然就有人送银子来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财神爷呐,户主哪还有什么不满呢?他笑眯眯地将人一一请进门,回头赶忙叫自己的婆娘出来迎贵客,其后又是端热茶又是拿糕点的好生招呼着。
苏慕渊像个大爷儿似得坐在炕上,双手抱胸的看着自家小娇妻,他那自傲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哼!收买了又如何?爷儿我抬手一削,银子一抛,还不是什么都摆平了。
“”阮兰芷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苏慕渊,她在心里叹息道:原来男人争风吃醋都是这么幼稚可笑的吗?
呵,阮兰芷大概忘记了一件事儿,当年她吃赵慧的醋之时,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当时她年纪还小,压根就没弄明白自己的心事罢了。
不过一会儿,那郑柔醒了过来,见苏慕渊和阮兰芷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忆起这人劫了阿芷不说,还将自己弄晕了。
思及此,郑柔一股脑儿地从炕上爬起来,双手张开地拦在了阮兰芷的面前,她一脸勇敢地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