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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个吻就轻轻印在她唇上,只是那么触电般的一颤,而后一切都结束了。
她愣怔在那里,月光下,他却一脸坏笑。
回过神来,她推开他,嗔怨了一句,“你就是个坏的!”
继而转身就跑回了屋子,只留下云庆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对着月光淡淡地微笑,脑子里却在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刚刚抱着自家小娘子时的那种感受,疼极,爱极,却又把她当成了一种珍贵的瓷器,只敢好好守着,看着,却不敢再深一步地去把玩,生怕一个不留神,将那瓷器给碎了。
……
把手头的活儿都安排好了,宋柱子那边来信了,说是已经找到了宋贵成媳妇的娘家了。
“好,咱们马上去!”
云福就跟宋柱子还有云庆一起驾车去了。
那村子果然叫陆家庄。
宋贵成的媳妇叫陆云妹。
而且经过打听也知道,她的确是有个娘家兄弟叫做陆玉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去了宋家庄那个陆玉是不是就是陆云妹的兄弟。
他们在村头一打听就知道了陆云妹家住在村中央,就是最宽那条大街的东头一座很是破旧的茅草房,相对起村子里其他人都盖起的砖房,他们家的境况一眼就明了。
云庆跟云福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心里都默默地想琢磨着,如果真的是陆玉做下的恶事,那也一定是为了钱。
三人将马车停在了陆家对面,,然后悄悄过去,怕就是怕那陆玉或者是宋贵成一旦在家,会被他们吓着,再从后墙跑了,那他们就白来了。
所以这事儿不宜声张。
宅院里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娘,您怎么又咳嗽了啊?快点过来吃药吧!这都给您熬好了药了,您不吃就浪费了,咱们钱都花上了啊!”
听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宋柱子悄悄对云福说道,“云福姑娘,这个说话的就是陆云妹!”
“嗯,好,咱们进吧!”
云福轻声一句,然后先自就一伸手,把虚掩着的院门给推开了。
入目就是一地的破烂,小院不大,而且院子里没好生修整过,刚下过雨,所以地面上东一个西一个的都是水湾,一个老人就坐在了院子当间,沟壑布满的脸,浑浊不清的眼神,还有她不断剧烈咳嗽的样子,都让人觉得可怜。
“你们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从他作下那事儿,我就知道有这样一天!”
陆云妹看了看他们,先是一怔,而后就似乎松了一口气,说了这话。
“陆云妹,你弟弟陆玉呢?你男人呢?”
宋柱子自然没有好脸色,阴沉着走过去,看着陆云妹,“你说说,云福姑娘那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样祸害她?你们可知道,为了这事儿,她险些被县爷抓走了,告诉你们,如今你们若是不把陆玉交出来,我就把你们送到县衙去,让你们过过堂,也尝尝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滋味!”
“我跟贵成都知道我们罪孽深重,如今云福姑娘来了,我也明白,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不错,就是我家兄弟陆玉做下的恶事。那天,我正在家里做营生,陆玉就去了,我们家就我跟他姐弟俩,从小我就让着他,什么事儿只要是他提出来的我莫不从的,却没想到,那天他说,家中老娘病了,咳嗽不止,都吐血了,他没银子给娘治病,就想要替了贵成去给云福姑娘做事,赚点钱好给老娘瞧病!我一想,他既然是出于孝心,那也就答应了,但是,他又说,让我跟贵成先离开宋家庄,不然云福姑娘,不会接受他一个外地人帮着干活,我想想,可也对,我家贵成如果在村子里,自然就不能让他去顶替,所以也答应了,晚上,贵成回来,我跟他说了,他有点不乐意,但想想老娘的病,也就答应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收拾着回娘家了,那小子就去跟云福姑娘说了,要替着贵成做事,云福姑娘心眼好,就答应了,这些你们都知道了,我几天前也就知道这些,可是后来,有一天夜里,他忽然跑回来跟我们说,他惹事儿了,要赶紧跑我逼问他急了,他才告诉我,是有人出钱收买了他,让他借着给云福姑娘做事的当口儿,就暗中把人家的好种子换成了瘪种子,为的就是给云福姑娘找麻烦我们两口子一听,当时就急了,但是那小子说,这都是有人指使他的,他也就是为了赚钱,贵成把他打了一顿,把我娘也气得病越发重了”
“陆玉呢?婶子,您能不能把他交给我,我得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
云福淡淡然道。
“可是,云福姑娘,您把他交给县衙了,我我娘怎么办?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丁,若是再被发配充军了,我我娘就没法儿活了啊!”
“婶子,放心,我只是想要知道背后的人,并不是真心要陆玉怎样,他做这事儿是不对,但念在他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我也能谅解,但他必须站出来,我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我就真的只好报官,让官爷来处理这事儿了!”
“不,不要云福姑娘,您听我说,那小子其实本性不坏,就是一时的糊涂,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让人抓他!”
陆云妹急得都要给云福跪下。
“你们不用逼我姐,就算是逼了,我也不会说的,你们若是真的要报官,那就报吧,不过,别说我没给你们提个醒儿,这事儿你们报官了也没用,呵呵,因为那人根本就是你们不敢招惹的!”
说话间,陆玉进了院子,一脸的混不在乎,看云福他们的眼神都是轻蔑的。
狡诈()
“我知道你的身后是有后台的;后台是谁;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是有法子治你;并且也有法子对付你身后的那后台,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云福面对陆玉的傲慢;凉薄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言辞间虽然声调并不高昂,但内中的气势却如山般压了过去;饶是陆玉有恃无恐;也略略惊骇地身体抖了一下。
他的这个动作很细微,极不可见;但还是落入了云福的眼底。
“你你个小丫头;被人吹嘘得神出鬼没的;我怎么就不信呢?好;好;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招儿来对付我?”
陆玉很快就恢复了镇静,而且再看去云福的眼神里就都是不屑了。
“好吧;看样子你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我就先简单说给你听听,接下来我具体要怎么做?”
云福说着,扫了一眼那边的陆云妹,她这会儿已经被骇然的脸色苍白了,一手扶着坐在那里的自家老娘,手背上青筋暴突,可见内心是极度的紧张跟不安的。
“老人家,实在是对不住,不是我云福必要跟您家儿子较真,实在是他的行为太可恨,他跟我素未平生,也没有恩怨,但是他为了钱,却害得七八户农家的地里一棵秧苗都没出,您也是种地的,您很清楚,这不出秧苗对于农户来说,那就是绝产啊,就表明着来年他们要喝西北风了啊!如此行径,如果落在您家里,您的地里颗粒无收,您会是如何感受?所以,请您谅解,我下面若是有什么过于凌厉的招数,实在是被您儿子逼的!”
云福这话侃侃而出,对那陆家老妪也是恭敬有礼的,没有因为他们儿子的所作所为,就对老人横眉冷对,这让那老人更是气愤,她用颤抖的手指着陆玉,“你给不成器的东西,你少打着给我治病的旗号做那缺德的事儿,你如此赚来的黑心钱,我怎么敢用?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用那黑心钱”
老妪的话刚说到这里,那陆玉就不耐烦地对云福道,“你到底有招儿没有?没有我可走了,少在这里说些没用的气我娘!”
“呵呵,是我气你娘的?”
云福冷笑,继而叹息一声,“好吧,既然你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说着,她就从袖口中掏出来一物,那是一件女子贴身穿的小布兜,布兜是红色的底色,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花纹,鸳鸯是用七彩线绣的,绣工也是不错,看起来那一对儿鸳鸯栩栩如生,跟活了似的。
“你你怎么得来的这个”
一看到这东西,那陆玉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有些恐惧地看向云福。
云福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作下的事儿,难道还想要抵赖不成?好吧,我也不怕你抵赖,今儿个,我就到那鞠家庄找鞠东海,跟他说说,到底她女儿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发胖不说,还一阵阵的呕吐不止,他买了药给女儿吃,女儿吃没吃他不知道,但女儿的呕吐却貌似一日比一日的重了”
“你你”
陆玉的脸色骤然苍白,刚刚还满口咬定,你们就是拿我没办法的笃定,这会儿就全盘皆乱,眼神里都是慌乱,吓得连看都不敢看云福了。
“云福姑娘,把东西交给我,我知道鞠家庄在哪儿,我去把这事儿办了,您就在这里等着吧!”
宋柱子说着,就欲要接了云福手中那物件,奔去。
“不求你们,不要”
陆玉扑通就跪在了那里,两只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悲苦,“我我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我娘,也是为了桂花啊!”
“桂花?”
这下陆云妹跟陆家老妪吃惊了,齐声问,“谁是桂花?”
“桂花桂花就是我喜欢的女子,鞠家庄的,她她家老爹不同意我俩在一起,嫌弃我太穷,说是桂花嫁给我会遭罪!”
陆玉的话让陆云妹不解,“既然他不同意,那咱们就再换一家说亲的,不必非她家一棵树上吊死啊!”
“不,我这辈子非桂花不娶!”
哪知道,陆玉竟十分的坚定。
“那那红肚兜是怎么回事?”
果然姜是老的辣,陆家老妪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她看着陆玉,问道。
“我”
陆玉的脸涨红了,一脸的尴尬耷拉下脑袋,不敢看他老娘了。
“云福姑娘,请您明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转向云福,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显然,她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只是不肯在心里确定,想要从云福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想来很多人就是这样,在有些时候,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可是因为惧怕那问题忽然变成真的,就一直从心理上去抵触它,不承认,冥冥中还在祈祷一定不要让那问题成为真的啊!
但事实就是事实,这一点谁都无法违背。
“老人家,这事儿还是您儿子跟您说吧,我呢,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这样来找他,不过,这事儿呢,我是铁定要知道内情的,因为我必须要对得起那些农户,也要给自己澄清冤屈,我不能因为你们儿子的胡作非为,那就要承担本来不该我承担的责任!他陆玉如果是男人,这事儿根本就不会发生”
云福说到这里,已经在冷笑。
“陆玉,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到底怎么啦?”
陆云妹急了,她这些日子在娘家呆着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弟弟搞出来这些事儿,她跟宋贵成也受到牵累,但是他们能一直不回宋家庄吗?若是宋家庄的人知道了,是自己跟弟弟两人暗中使坏,害了云福姑娘,那街上的人不得用吐沫星子把自己两口子给淹死啊!
想来想去,她几乎都是夜夜辗转难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