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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茵仰着脸嗤笑,明明输的一败涂地,却笑的像一个凯旋的胜利者般,无比讥诮又得意地道,“季悦瑶,也就只有你那么傻,我随便找了一个和陆越苍声音听起来一样的人,跟他对了一段台词,然后借周正生那个更傻的傻瓜的手,放给你听,你就信了!最后还相信周正生临死前的话,以为真是陆越苍派人杀了周正生。”
悦瑶摇头,再次低下头去,眼泪,砸了下来。
如果当初,她足够信任陆越苍的话,又哪里会有那四年多,痛不欲生的分离,又怎么会有简夏二十一年来无父无母,被当成孤儿般的日子。
其实,不是别人害了她和简夏,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害了简夏这个女儿,也害了陆越苍!
“妈,你别听她瞎说!”见到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又那么自责的母亲,简夏搂紧她的肩膀,“是她自己心思太狭隘,容不得任何人比她好,比她幸福,所以,她才会嫉妒你,恨你!而且,就算当初,你没有被她的阴谋所骗,没有离开,她那么痛恨你,那么想抢走属于你的东西,就一定会一而再甚至是再而三的害你,后来我们躲在丽江,她还派人来害你,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悦瑶抬头看向女儿,满目自责地道,“小七,是妈妈对不起你!”
“不,妈,我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现在不是回来了,你不是在努力弥补了嘛!”
“哈哈哈。。。。。。。。。。你们母女俩个,虽然不是一样的蠢,却是一样的贱,所以,别在这里恶心我了,这里是我家,给我滚!”看着简夏和悦瑶母女情深的样子,战云茵的面目,愈发地狰狞起来。
“战云茵,你给我住嘴!”
悦瑶不是没有脾气,她也是个人,有喜有怒,所以,她倏地怒瞪向战云茵,目光凌厉的低吼一声。
“你恨我,利用周正生,玩弄陆越苍二十几年,这些都是我们这一代人之间的恩怨,可你为什么歹毒到连小七都不放过?就因为你的女儿喜欢冷彥,所以,你就歹毒到想要了小七的性命?!”
“对呀,难道,还需要更多的理由吗?”战云茵再次嗤笑,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她杀简夏,就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般,“你的女儿跟你一样,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狐媚子,迷了这个,又迷那个!她是陆越苍女儿的身份一被揭晓,便夺走了属于我女儿的一切,难道,我不该杀了你女儿吗?”
听着战云茵的话,悦瑶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成拳,待她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悦瑶箭步向前,“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便甩在了战云茵的脸上。
简夏看着,都不禁微微有些错愕,战云茵更是愣住,没想到,以往那个柔弱又隐忍的季悦瑶,竟然也有一天,学会了反击。
陆芊芊则一直怔怔地跪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只听着这所有的一切。
连她都不敢想像,原来自己最爱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居然做了这么多坏事,原来她今天的悲惨,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她。
“战云茵,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为你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看着悦瑶愤怒的目光,战云茵又笑了。
当确定季悦瑶真的还活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活路了。
所以,她一脸破罐子破摔的傲慢姿态道,“好呀,我等着!季悦瑶,这一次,你可千万别像以前一样傻了。”
“放心吧,姐姐,这一次,我一定会如你所愿!”说着,悦瑶过去,牵住了简夏的手,“小七,我们走吧!”
简夏点头,和母亲一起,转身,离开。
“姐姐。”
只不过,她们才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陆芊芊一道可怜的声音。
简夏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来看她。
因为,从一进门,她便看到,陆芊芊眼里,那如死灰般的绝望。
“姐姐,为什么冷彥和冷廷遇,都那么喜欢你,却那么讨厌我?为什么?”
简夏看着她,淡淡摇头道,“你错了,廷遇确实爱我,可是,他并不讨厌你,因为没有必要,也不值得在你的身上,去浪费他的感情!”
“那冷彥呢?为什么你们离婚了,他却还要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心里想着的人全是你,完全无视我的感受?”
简夏微扬唇角,似笑非笑,“陆芊芊,难道你没有看过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一个男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则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玫瑰却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陆芊芊看着简夏,眼巴巴地又问道,“那是不是我和彥离婚了,他也就会天天想起我,记得我,会慢慢发现,其它他也是爱我的呢?”
“我不知道!”简夏摇头,“我只知道,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很爱一个男人的话,那这个女人看那个男人的眼神里,一定是饱含欣赏、崇拜、欢喜和爱慕的,可是你看冷彥的眼神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些!在两个人的爱情里,女人多少是有一些崇拜感的,如果连一丁点儿崇拜都没有,女人就算爱上了,也不过是感动和将就!而两个人的爱情里,男人多少要有点儿宠爱欲,如果连一丁点宠爱欲都没有,就算在一起,也是自私和自满!所以,两个人的幸福很简单,无非就是我崇拜你,你宠爱我!和别人,没有关系。”
悦瑶看着女儿,不禁浅浅扬唇,欣慰地笑了。
她没有想到,简夏轻轻的年纪,便已经能悟透这么多的人生道理,而又有多少人,活了一辈子,都悟不出来。
看来,她是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了。
还好,如今,她已经有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妈,我们走吧!”
“好。”
看着悦瑶和简夏母女俩那么优雅地离开,战云茵恨的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手更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长长地指甲,陷进了掌心的肉里,溢出血丝来,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直到简夏她们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战云茵才收回视线,瞪向脚边蠢的跟头猪一样的女儿。
没能把女儿教成像简夏那样,能说会道,知道讨所有人欢心,确实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责。
所以,她生生忍住了,没有一巴掌,再次赏在陆芊芊的脸上。
这时,门口再次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战云茵倏地又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家的主人,陆越苍。
战云茵的脸色,几乎是即刻便被吓的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
“你。。。。。。。。。。你。。。。。。。。。。”战云茵颤抖着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看着步步走近的陆越苍,她却只能步步后退,“刚才的话,你。。。。。。。。。。你都听到了?”
陆越苍走近,再平静不过地点点头,眼里,没有恨,也没有了怒,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平静。
就仿佛一潭快要枯竭的死水,再也掀不起任何的一丝波澜来。
“刚才的话,不止我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战云茵摇头,慌乱地摇头,大吼,“所有的人是谁?是谁?”
如果面对季悦瑶这个自己恨了几十年的“敌人”的时候,她还能保持镇定和优雅,但是,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只需一秒,她便能溃不成军。
“你父亲,你弟弟,季老,悦瑶的丈夫和双胞胎孩子,还有廷遇。”
“不!不!不!。。。。。。。。。。”战云茵摇头,忽然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毯上,两行绝望的泪水,汩汩而出,“越苍,你要相信我,我做了那么多,都只是因为我爱你,都是因为我爱你呀。。。。。。。。。。”
“是呀,你爱我!”陆越苍看着她,不禁淡淡一声嗤笑,“只是,你的爱,太深沉了,深沉到可以杀人不眨眼!这样的爱,我几辈子都承受不起,你收回去吧。”
“不,陆越苍,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战云茵摇头,无比痛苦又绝望地摇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可以。。。。。。。。。。”
看到那样泪流满面的战云茵,陆越苍却是一丝丝的动容都没有,只继续再平静不过地道,“我进来,是你的父亲想让我来告诉你,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女儿。”
话音落下,陆越苍没有再多看战云茵和陆芊芊任何一眼,转身,决然离开!
“不!不!不要。。。。。。。。。。我才是他的女儿,是你的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
第225章 最后的慈悲与纪念()
离开陆家的时候,简夏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脑海里,不断浮现的,却仍旧是刚才在大厅里,战云茵对季悦瑶说的那些话。
她从来都不敢相像,战云茵竟然会心思歹毒到这种地步,就因为生活中的一些锁事,让她的心中,积累了那么大的怨怒和恨意。
“我只知道,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很爱一个男人的话,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里,一定是饱含欣赏、崇拜、欢喜和爱慕的,。。。。。。。。。。”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格外熟悉的声音。
一开始的时候,简夏只以为,那是自己的幻听,直到,听了好几秒,确定那声音不是自己的幻听的时候,她才蓦地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原来,是冷廷遇拿着手机在播放录音。
不由嗔他一眼,简夏便伸手要去夺他手里的手机。
但以冷廷遇的反应速度,她又怎么可能得逞,所以,在她扑过去的,冷廷遇的手一扬,瞬间就避开了。
“讨厌!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话给录下来?”
冷廷遇长指挑起她的下颔,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带着道道无比灼热的亮芒,沉沉地睨着她,唇角,更是扬着我比愉悦又魅惑人心的弧度。
头压下去,啄了啄简夏的红唇,冷廷遇心情格外美丽地道,“我不止是要把你的话给录下来,还要永远存在手机里,每天听一遍。”
简夏晕,“那前面那句了,你怎么没录?”
冷廷遇笑,实在是忍不住地又去亲她,“哪句?”
“红玫瑰和白玫瑰。”
冷廷遇嗤笑一声,抬手去掐她精致的鼻梁,“怎么,你还把张爱玲奉做女神啦?!”
简夏看着他,不置可否。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虚构出《红玫瑰和白玫瑰》这样教坏后人的故事来吗?”见简夏不说话,冷廷遇又问道。
“为什么?”
“她身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民国女性,却主动去勾引胡兰成那样的有妇之夫,胡兰成为了她,抛弃糟糠之妻,与她签下婚约。当她和胡兰成热恋,如胶是漆的时候,世界便是五彩缤纷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胡兰成就把她她玩腻了,本性毕露,又去找了另外的情妇。”
简夏眉心微蹙,“《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她被胡兰成背叛之后写的。”
“要不然呢?一个心理健康,积极,向上的女人,会整天想着世界的肮脏和阴暗?”冷廷遇不答反问,又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