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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能问到吗?”一直接受着唯物主义教育的陆云罹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真的有人信这些?”
“能不能问到,我无从得知,毕竟我没……没有需要招魂的对象。”稚婴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问题太过幼稚:“万物存在即合理,你见不到的东西,却是别人眼中赖以生存的珍宝呢?”
“也是。”虽然不知道这位老人说的有没有可靠性,但总比自己在这里翻了几个小时也一无所获的强。陆云罹站起来冲着两位老人鞠了一躬:“谢谢两位指点,后辈受益颇深。”
稚婴微微偏身躲开了陆云罹的礼节,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当不起前辈二字,但你若真有心查这件事,还是听进去老朽这番话为好。”
陆云罹笑道:“自然是听得进去的。”
从五楼下去的时候,谢知安因为把控不好楼梯的距离,只能再一次抓住了陆云罹的胳膊。虽然陆云罹没躲开,但谢知安还是干咳了一声,努力的找着话题:“你是不是不太信她。”
“五楼对于进来之人的身份和文化背景都有所审查,她若是个胡说乱编之人,恐怕也不能进来。”
“她说她叫稚婴。”谢知安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嗯,怎么了?”
“呃……”见陆云罹的样子不似作假,谢知安给他介绍道:“听说十几年前请她出场,单次都是百万以上计价的。”
“什么意思?”陆云罹微微皱眉:“没听说过?看风水的?”
“算是吧。”谢知安语气有些尴尬:“她本人对于玄学方面的研究比较多,历史上许多一闪而过记载极少的朝代文化礼仪她都有所了解,咱们早上见到的陈有德教授就是她的一个徒弟。”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陆云罹扶着谢知安避开人群站进了电梯中:“有人用李玲语的尸体招魂问鬼,招谁?问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二女儿来串个门
第39章 鬼说(十一)
鬼神之说自古有之,有人敬之畏之,有人弃之恨之。
陆云罹回去以后,将稚婴所说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在网上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匹配查询,在数百篇有相似内容的文章里面,找到了一篇和稚婴所说完全相同的帖子。
那张帖子发布于一年前正月初七,按照帖子作者本人所说,他常年在外务工,就在三个月前,他的母亲在家中无故死亡,他对此心中一直存有疑惑,经过他在村子里的走访调查,听到了一些极为不好的传闻。
无意间,他从一本古书里面知道了这个‘招魂问鬼’的法子,于是在正月初七的凌晨,他带着一把菜刀,潜伏到了那个据说和母亲苟且的男人家中,趁着男人熟睡的时候,一刀刺穿了男人的心脏,将他的头颅割下来朝北放置在了窗台上。
“‘妈,你听到我说话吗?’
周围的风声好像在那一瞬间都静止了,男人浑浊的双眼在黑暗中缓缓的睁开,就好像一具被人操控着的没有生气的人偶。
‘妈?’
当时的我心里诡异的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是兴奋,我能感觉到那仿若幼时母亲温柔注视着我的时候的目光。
血液的味道并不好闻,我嫌弃的踢了踢男人硬邦邦的身体,再一次喊道‘妈。’
‘儿……子?’
是妈妈回来了。”
那篇帖子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而那个已经注册了快十年的账号主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新的动向。
在那张人气不高的帖子里面,少数关注的人在看到这样无厘头的结局后都留下了一行无奈的省略号,便纷纷离开。
陆云罹的手指无意义的胡乱滚动着鼠标的滚轮,就在他想要关闭帖子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就在今年年初,也就是一月份的时候,这张帖子下面突然多了一条新的匿名回复,距离上一条回复整整十一个月。
那条回复问:“真的吗?”
这本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在一个恰好的时间点里面,有人点进这张帖子,有些感兴趣便多问了一句,但是陆云罹却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思齐。”
“怎么了?”
“网上匿名回复能追踪到准确的IP地址吗?”
傅思齐挪着自己的办公椅凑到了陆云罹的桌前,看了一眼:“这个论坛不好弄啊……不过可以,你想常规手段还是非常规手段?”
“你去和他们交涉?”
“那就非常规。”傅思齐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儿:“明早给你答复。”
“好。”
等到傅思齐走后,陆云罹不动声色的抬眼瞧向了谢知安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身上盖着一件迷彩色的外套,看样子是白秋早上穿着的那一件。
陆云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下头打开了谢知安给自己发过来的春语这几年与李玲语有关的交易单子。
非常简洁明了的图标模式,这个死去的女人在春语管理层的人看来不过是一件用于交易的货品,她的这些年都被整理成了一张简简单单的数据表格,与此对应的,是她年老色衰后越来越低的商业价值。
会所的照片中,李玲语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情|趣|内|衣,姿势风骚的坐在床边,眼神迷乱,脸颊坨红的注视着照片外看的人。
李玲语刚到春语的时候,在这个充斥着各类美女的行业,业绩只能算是平平常常;然而就在两年前,李玲语第一次接待了罗伊之后,业绩开始突飞猛进起来。
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登记编号,那些人就像是被李玲语迷住了一样,不断地与她约会,而其中砸钱最多的,就是罗伊——尽管他约的次数不多。
陆云罹脑子里面不合时宜的蹦出了一句话:“……天赋异禀?”
在心底默默地无语了一小阵子,陆云罹突然打开了聊天栏,找到了一个人的头像。
“在?”
“啊?卧槽,陆二你啥事儿?”
那头的人好像非常不想看到陆云罹的消息,一字一句里都写满了惊恐。
“去过春语吗?有会员吗?”
“……你钓|鱼|执|法?”
“和你说认真的。”陆云罹顿了顿,直接拿着手机去外面发了一条语音:“有的话晚上带我去一趟,我有点事儿。”
“你去春语干啥啊?那会所里面都是些人精,你现在的身份跑过去是找死吗?”那人听到语音消息后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听起来是那种格外清亮,稚气未脱的少年音:“你有啥想不开的,和小老弟说说,跑哪地方去万一你出不来了我怎么给你大哥交代?”
“给我大哥交代?你是我大嫂吗?”
“卧槽……陆二狗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你以前没这么gay的!”男生似乎是愣了一会:“社会你陆哥?”
“……人帅路子野?”陆云罹被气笑了:“路子野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底有没有?要是没有我直接告诉你爸你……”
“哥,你是我亲哥。”路子野认错态度良好:“我有他家的卡,还有,哥你别叫我那名字成吗?我真的要和我老子抗争改名儿了!”
“哦?”陆云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有本事改一个试试?”
路子野:……
“晚上八点,春语门口集合。”
“哥,我知道你当警察当久了清心寡欲,忘记了你以前的模样。”路子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八点钟,你去这种地方,人家还没正式开张呢。乖,咱九点半去,玩通宵成不?别显得你像色中饿鬼一样。”
陆云罹:“我明天要上班。”
“……那你速战速决。”路子野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的说了一句:“秒|射?”
听着陆云罹这头没了声响,路子野干笑一声:“哥?信号不好?还在吗哥?”
“你试试?”陆云罹咬牙切齿的说:“晚上再收拾你!”
不知道是不是陆云罹的威胁起了作用,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一个加急的同城快递被送到了警察局,收件人处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
“北城靓仔陆云罹收!”
发件人则是——“你亲爱的小老弟。”
偌大的鞋盒里面,放着一张粉金色的VIP卡,上面是好看的手写体的‘春语’二字,陆云罹细细的瞧了一会儿那两个字,这才猛然发现,这两个字和谢知安的字体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谢知安从一开始就想瞒着自己,那他绝不可能在办公室里用同样的字体来抄写经文。
所以他最开始做得一切,究竟是试探还是有别的原因?
“陆队回家吗?”
陆云罹转身看向和自己保持了一米安全距离的谢知安,轻笑了一声:“不了,我晚上有事。”
说罢,将路子野用来装卡的鞋盒子随意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状似无意的将春语的会员卡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却露出了一个角来。
谢知安眼神晦暗不明的在陆云罹的衣服兜处停留了一瞬,便语气如常的回答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谢知安到底走没有,陆云罹看都不看他便与他擦肩而过,同时还拿出手机拨通了路子野的电话:“晚上敢不过来腿给你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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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野是陆云罹以前还荒唐的时候在酒吧里认识的一个男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子因为想维护他在酒吧里兼职做侍应生的女同学,和另外一行人大打出手,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牛犊样莫名的就吸引了陆家二位的目光。
“哟,那小子看起来还没成年吧?出手这么凶。”陆云罹端着一个水果拼盘兴致勃勃的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那小伙子:“瞅着可真傻逼。”
陆云放意味深长的看了陆云罹一眼:“同理可得。”
“啧,您骂人可真是骂的不留痕迹。”许是被损多了,陆云罹都没把这当回事儿,反倒看着下面惊呼了一声:“下狠手了啊。”
路子野正被他后面的一个人偷袭,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眼看着他旁边的人就要拿起酒瓶给他开瓢了,一个模样精致的酒杯却‘不巧的’砸在了他旁边人的脑袋上。
“谁?!”
打红了眼的人转头朝着二楼看去,就看到了笑眯眯的陆云罹和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陆云放。
有些诧异陆家的二位怎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但下面的人还是集体停了手:“陆二少有什么事儿吗?”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扔酒杯这种事儿自然是陆云罹做得。
“啊……”陆云罹笑着应了下来:“手滑。”
看着下面的人脸色变了又变,陆云罹终于开口说了接下来的话:“那小孩儿长得挺好看的,麻烦你们把他带上来我看看?”
于是浑身是血的路子野被那群人不温柔的拖了上来,尽管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努力睁眼瞪着眼前两个‘觊觎自己美色’的男人,吐了一口血沫子:“滚!”
陆云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转头看着自家突然多管闲事儿的大哥,不料,陆云放只是浅浅的勾起了嘴角,听起来心情大好的说:“傻逼。”
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会儿。
陆云罹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圈子里称为‘贵公子’的陆云放说脏话。
不由得就产生了和路子野拜把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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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罹将车子停在了距离春语大概一条街的一家日料门口,进去点了路子野喜欢吃的雪团子还有寿司。
“来了?”
菜品刚上完,路子野便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店门口挪了进来:“陆二哥。”
“可别,不是陆二狗吗?”
“咱们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