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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看到自己这个一向强势的舅舅露出那种表情,只能接着揉眉心的动作挡住了自己的表情:“结案吧。”
许久以后,祁申坐直了身子,将桌子上被自己弄乱的东西收拾好,语气里难得带了些迷茫的问道:“迟到的正义,是不是还不如算了?”
说完这话以后,他又苦笑了一声:“我连迟到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我去审一下穆清。”
祁申走后,陆云罹在压抑的沉默中发了一会儿呆,胡乱的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顾局的办公室。
穆清在被带回警察局后,已经经过了邱明远他们的一波审问,然而目前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公交车砍人案件和刘大志的伤人案件与穆清有关,他自然也不会自己承认。
看着审问厅内那个人无所畏惧的模样,陆云罹拍了拍傅思齐的肩膀,原本想给他交代些什么,只是话还没出口,陆云罹转身勾上了谢知安的肩膀,顺便拿走了傅思齐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傅思齐:……这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是什么。
“陆队……谢先生?”看到跟在陆云罹身后的谢知安,穆清故作惊讶的提高了音量:“你怎么在这里?”
“暑期实习。”谢知安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
“关系户。”陆云罹跟着瞎扯了一句,带着谢知安往那里一坐:“咱也别在这里瞎客套了,先请穆先生听一段录音。”
陆云罹播放的那一段录音正是刘大志在医院所说的话,然而穆清除了在一开始表露出了一丝惊讶外,剩下的时间里都表现的十分镇定,就好似这事儿的确与他无关一样。
“穆先生对这段话,有什么评价吗?”
面对陆云罹的提问,穆清面色不改的说道:“方才邱先生的审问里我也说过了,如果想给我定罪,请拿出证据。用这一面之词,未免有失公允。”
“不不不。”陆云罹笑着撑在了桌子上,状似无意的切断了内部与外部的传声装置:“不需要我们给你定罪,已经有人这么做了。”
陆云罹歪了歪脑袋,示意谢知安点开了刚刚被传送过来的资料
——‘送到你们医院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谁?’
——‘啧,就是那个刘大志,几年前折腾的我最心烦的那个人。’
——‘哦哦哦,我就说呢,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死啦,来得半路上就已经死了,你怎么知道他出事儿的?’
——‘没什么,就是最近突然想通了,先挂了。’
“在这段通话以后没多久,你就在采访里面说了那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陆云罹在穆清震惊的神色中开口:“你以为刘大志‘死’了,便没人能作证。就连刚才,你也只是要我拿出证据,没有否认刘大志的前半段话。”
“那你有没有想到你从一开始,就是被人耍了呢?你被所有人唾弃却还依旧待在你身边的好友,甚至现在他还好心的告诉你‘刘大志的情况’,如果这一切都是别人为了利用你设下的一个局呢?哦对了,你似乎以为证据对‘定罪’这件事意义非凡,那我告诉你,有人把足以定罪的东西送到了我们面前,你现在可以选择为自己做无用的辩解,或者……”陆云罹将电脑屏幕转过来对着穆清,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或者帮帮忙,看看这些证据里面有哪些不真实的东西。”
兴许是被陆云罹所说的话震慑到了,穆清沉默了许久以后,这才冷笑了一声“我早该知道的。”
陆云罹在穆清松口以后也不急着问,反倒悠悠闲闲的靠在了椅子上,端起大瓷杯喝了一口枸杞水,好整以暇的等着穆清接下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某人露出了自己的狼尾巴。
第27章 无医(十五)
穆清认真的将电脑上面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以后,这才斟酌着开口:“你说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陆云罹一脸惊讶:“那当然是要你承认罪行啊穆医生。”
没想到陆云罹的态度改变的这么快,穆清的脸色一变:“你方才……”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陆云罹猛地一拍桌子:“在你眼里,视法律法规于何物?置人命于何地?!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圣贤正义,理解关爱,你也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陆云罹这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审讯室内的二人无一不被他镇住。然而穆清的脸色是愈加阴沉,谢知安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发现珍宝般的光芒。
审讯室外还以为传声装置坏了的傅思齐刚把音量调到了最大,结果就听到他们老大唾沫横飞的这么一句话,吓得险些把自己甩出去。
什么鬼?你个坑天坑地坑队友的人,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真的好吗?!
“我是伪君子那他们呢?”穆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精神病罢了!那么活着祸害别人,还不如去死啊?”
当穆清认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以后,他便彻底的撕开了自己身上的伪装,就连眉宇间的颓废也在那一瞬间迸射了出来。
“你说我是伪君子?那我告诉你,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我曾经发自内心的。我觉得他们很可怜,得了那么一个可能永远都好不了得病,在别人的有色眼镜和家人的嫌弃中度过一辈子。我想治好他们,我想让他们好好活着!可是他们呢?”明明是施加伤害的一方,穆清的话语里面透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绝望:“我只是一时失误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就算泄露那么一点东西也没什么大的影响的,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为了这种事情他们把我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们凭什么?!”
“那袁宁呢?他没做过伤害到你的事情。”陆云罹的语气十分平静。
“他也是个没有救的疯子……”穆清嘲讽的笑了一声:“他就是个懦夫,不过是小时候他爸妈对他不好而已,屁大一点事情,埋在心里埋了几十年。现在走上工作,上司给了一点点压力,他就成了那副模样了。整日里也不去工作,游手好闲。”
“一个大男人还要靠自己的妻子养活着,女儿更是嫌他丢人从没让他去过家长会,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资源。哦对了说不定她的妻子都盼不得他赶紧去死呢?”
“你是怎么和袁宁认识的?”
“那上面不是写了吗?他九月份来了我们商城,应聘财务。工作期间擅离职守,财务对接更是出了一大堆问题。”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又要留下他呢?”就好似看穿了眼前人的所有想法,陆云罹打断了穆清耀武扬威的所有说法:“想看看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还是说,你想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机会?”听到陆云罹的问话后,穆清整个人怔了一下,好笑的问:“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人还需要什么机会?活着对他们来说都是折磨。”
说完这些以后,穆清便不打算再接陆云罹的任何话,他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
简直就像一个看破一切玩弄人心的怪物。
“袁宁最终的精神崩溃还有刘大志后来的信息泄露的确与我有关。但是,金龙中心发生的那一起跳楼事件与我无关。”
“说起来,怎么想起刘大志的?”陆云罹接着问道。
穆清的眼神略微躲闪:“这还需要理由吗?”
“我来看看,你折磨袁宁致使他的精神崩溃,出自你的本意。但是刘大志,想必是有人指使吧?”
“……”
“而指示你的那个人,肯定是免除你当年牢狱之灾的恩人,对吗?”
“……”
见穆清是打定主意了什么都不想说,陆云罹也不想再装了,本打算直接问他些自己猜测的人来试探,不料一直沉默着的谢知安开口了。
“你把他当恩人?都被当成了弃子,还在想着维护主子?”谢知安的语调放得有些高,这与他平日里冷冷淡淡的模样完全不同:“真是一条好狗。”
“他让我免除牢狱之灾,我自当维护他。”穆清不满于谢知安说的话,出声反驳了一句。
“如果我是你的主子,那我肯定不会抛弃你。”谢知安放满了语速:“你是个会玩弄人心的人,作为一个在商城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的人,你更是清楚怎么去营销把利益最大化,你现在在大众面前的形象十分完美,如果这一手牌打好了,你会是一个很好的代言形象,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呢?”
“……”
谢知安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穆清的心尖上,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一个早已身败名裂的自己,还知道那些官员那么多隐藏于心底的肮脏秘密,他们为什么要扶持着自己成为所谓的商城新秀,又要在这个时候抛弃自己呢?
拥有着那么多资源和权利的他们,为什么不愿意保下自己呢?
“他们利用你,想给不同的势力一个下马威,警告他们不要去管没能力管的事情。可是身处上位不能只会挥棒子,要再给蜜枣大家才会乖,更何况他们还得给我点面子不是?”
原本一声不吭打算让谢知安进行表演的陆云罹一听到这话,硬生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憋了半天这才没不顾形象的咳嗽出来。
这……这谢知安标准的仗势欺人,贱兮兮的语气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你,什么意思?”谢知安那意味不明的话语让穆清的喉头一阵腥甜。
给谢知安点面子?谢知安早就知道这一切?而自己被抛弃只是因为谢知安的一句话?
怎么可能?!
“我来这里实习,那总得有点成绩才说的过去吧?谁让你好死不死的撞到我的枪口上了呢?”谢知安的语气里满是张狂,哪里有半分平日里清冷贵公子模样:“瞧,这案子一旦牵扯上刘大志,那一切都不一样了对不对?”
谢知安这模棱两可的话彻底让穆清失去了所有耐性,他宛如地狱厉鬼般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他们让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在你的假期实习上,添上好看的一笔?!”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穆先生。”谢知安笑了笑便站起了身,在陆云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麻烦陆队接着审了,我困了。”
“好嘞,谢少您慢走。”
穆清眼神阴鸷的看着陆云罹,他突然想到那日的慈善晚宴上,陆云罹和谢知安的那些亲密动作……
“没想到堂堂陆家的二少爷居然与谢晏有这么一层关系。”
“嗯?”面对穆清的挑拨,陆云罹满不在意的耸耸肩:“没办法,狐假虎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不过倒是你,原本以为自己抱个金大腿,没想到人家把你当猴似的送给了谢大少爷当乐子玩,你说你……亏不亏啊?”
即便知道陆云罹是想从自己这里套话……
但是……
穆清转头看了一眼电脑上那些详细的罪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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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的案子最终选择了在一周后,一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好日子结了案。
从穆清被逮捕的消息被有心之人放出去,直到现在宣判结果下来,网上的舆论可是经历了一场惊险刺激的过山车。
白秋闲得无聊把那些键盘侠前前后后的话语对比总结了一下,声情并茂的向办公室众人演示了一遍,结果却只惹来了众人的一顿毒打。
“你说这些人,整日里一副自个儿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在网上这么瞎**扯,还不如管好自己,没事儿去扶老奶奶过个马路都比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好啊。”
“因为他们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