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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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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进了水葫芦了!
  “没读过书?没看过报?觉得这是小事儿是不是?感染要不了人命是不是?非他妈死出租屋里生蛆了放臭了等法医给你叮光五四剖完再一把火烧了才算舒服是不是?!你才十九岁你给我拎清楚点儿!要脸还是要命?!”
  咬牙切齿的模样煞了吕知春的胆儿。他怔怔按着肚子,眉尾倏而下撇,像把这些天的忧虑委屈全挂上了脸。
  “不是的……我是害怕……”
  乔奉天在屋里来回踱步,口罩下的腮角突出,恨不得原地打转,“今儿不跟我去医院,要么我打120来,要么我叫冬瓜过来一道拖你走,他那么大块儿一只手能捆你俩你清楚我也不吹。你呢,也别想躲也别想跑,把你街坊四邻招来你最不好做人。反正我话就撂这儿了,你还就别不信了。”手往吕知春脸上“横刀一指”,下了“最后通牒”。
  吕知春的鼻尖肉眼可见的漫开淡淡粉红,人往后一仰,手往眼上一覆,突然哭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ps。 文博专业是简称,全称叫做文物与博物馆学ww


第3章 
  吕知春和詹正星的事儿,是杜冬的女朋友李荔透露给乔奉天的。
  杜冬是先天斑秃只能理个光瓢,加上一副吊梢眼,乍看极显凶煞,但其实人好心善;李荔婀娜俏丽,芙蓉如面柳如眉,可惜人穷无志,靠杜冬接济渡日,就知道成天街长巷短。
  俩人一凑,勉强算个“破锅配破盖儿”。
  李荔租住在临街一间网咖二楼。网咖二当家是李荔三舅,成日脚不沾地似的忙活,顺手腾了一间几平米见方的旧舍容李荔无限期借住。回回中午一订饭,姑娘野狗附身似的,闻着味儿就能溜来店里恬不知耻地蹭上两口,点儿掐的奇准。
  “哎我跟你说。”拢了拢脖子上的一圈假貂,李荔眼疾手快拣了外卖盒里最大的一只烧河虾,“你们店小吕,我瞧见跟一男的进小旅馆了,看着像利大学生。”嘬了嘬手指头。
  “哈?”杜冬和乔奉天同时偏头出声儿,像是不信。
  “哈你妹哈。”说着去摸高仿小香包里的手机,“又没蒙你俩,瞧见第三回 了我都。来来来,这儿,我拍了照,睁大眼睛给我瞅,是不是吕知春。”
  屏里纳着两个瘦高侧影。虽手抖给跑了焦,但其中一人的红发扎眼异常,加上那副微佝背的单薄身段,确实是吕知春无疑。
  “还信不信?”李荔挺嘚瑟。
  盯着照片里花里胡哨亮着“青年旅社”四字的LED灯牌,乔奉天不由得皱起了眉。
  “看见三次?原前怎么不早说?”杜冬劈开并着的一副卫生筷,往她后脑勺上轻盖了一掌。
  “滚滚滚。”李荔闪避,敲得台面儿一声脆响,“啥我都得跟你汇报你他妈国安局啊?我是那种碎嘴子么?我是看他这回哭兮兮的出来我瞅着不对才跟你们只会一声的好么?”
  刚说完就捂了下嘴,压低了嗓子,“我草他人不在店里吧?别给他听着了……”
  乔奉天擦擦手,低头夹了一口肉沫茄,“没事儿。”
  杜冬咂了下嘴,冲李荔怂了个肩,“小子两天没来上班了。”
  无风无雪,一车疾驶到利南市委医院正大门,乔奉天拖着吕知春一迳奔了急诊大楼。本想挂个肛肠专家号,细琢磨了两下,还是掏了五十挂了个急诊。
  “身份证儿。”乔奉天瞪了下眼,伸手,“要真的那张,印着吕九春那张,不要你火车站二十块钱办的那张。”
  吕知春掏了外套口袋,低头嗫嚅:“五十五办的……”
  “去去去那边椅子上坐着去!”
  利南市立医院是利南市内最大的公立三甲,西南地区内声誉极高,整形外科尤为精湛,网红圈内众所周知。政府拨款,前年才翻新了老式砖楼,腾出的数亩闲地,盖了单栋急诊大楼,两侧伺了两排南洋杉。
  天气湿寒,早上人少,急诊大厅冷寂空荡,没来由泛着股消毒水的辛涩气味儿。乔奉天三下五除儿把人拖进急诊室,把情况细细明说一通,坐诊的年轻大夫就差把桌案锤了个对穿,摘了近视镜指着乔奉天的鼻梁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胡闹!你们这些家人怎么做的?超过了24小时还不送医院等着肠破裂肠坏死么!”
  “对不起对不起。”
  大夫联系了肛肠主任,签了单子安排了X线片,叫来值班的护士吩咐立刻去做手术准备,“如果入了结肠就不是单单挨一刀这么简单了,那就是要命的事儿了不知道么?!”
  “是我没注意,没往心上放……”
  大夫像是给气得不轻,解开白大褂的衣扣,捋开下摆叉住腰,偏头讥诮似的笑了一嗓。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觉得什么都能往那里面捅?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自爱不注意呢?”
  话是好意,可着实带刺儿,尖刻难听。护在吕知春身前的乔奉天,嘴角的赔笑不由自主的一滞,捋了捋乱了的刘海儿,一时不知是这么继续扬着好,还是放下来好。
  这话乔奉天没法儿接。大夫似乎也并不希冀乔奉天的回答,摇摇头,身一转,步履匆匆地走了。
  “医生要……要要要要打算怎么地啊。”吕知春心里发虚发憷,听了医生雷霆万钧的一通“说教”,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手放一块儿不住地揉搓。
  “要要要要要把你菊花割掉。”
  “啊?!”
  “啊什么啊,骗你的,现在知道着急了?”
  乔奉天叹了口气,搓了搓脖子,往吕知春的塌肩上轻轻揉了一把,“傻小子。”
  利院出片速度极快,呷盏茶的功夫,肛肠主任手上已经拿到了吕知春的诊断报告。吕知春人傻福大,索性情趣玩具不长,没及进入乙状结肠,还停留在直肠部位。只是肛门撕裂伤严重,伴有肠壁破损出血,与炎症发热症状,挂水吃药,避无可避。
  约摸是此人此事儿见得多了,推着单床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个个儿神色如常,叮嘱起人来,口气也是冷淡而不徐不疾。对比下床上半蜷的吕知春,活像是过了水的熟蟹。
  手术费治疗费医药费,零零总总交了五千,乔奉天全给垫了。
  三人间的病房里只睡了吕知春一人。乔奉天站在床边儿,替吕知春小小调慢了点儿点滴的滴速。
  “我觉着……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雪白的被子掩上了半截下巴,心里大约舒坦了大半,眼虽还微微肿着,吕知春脸上也总算挂了点轻松笑意。
  这孩子不丑,雪白皮肤,嵌着乌沉沉的一对儿瞳珠,看着其实分外干净清湛。乔奉天一边坐下,给接了杯温白开,“活该你自己干丢人的事儿。”
  “医生在手术室里拍视频了……”
  乔奉天一滞,随即又挑了下眉,怕他多想就信口解释,“人那是留案例,少多想。”
  “但我听到他们在笑话我,说什么我没听清,他们笑我是都听见的。”
  乔奉天没接话。
  是,怎么能不惹人发笑呢,反人类的性行为怎么能不给人落下话题谈资呢。
  社会对群体的印象一旦形成,就如同盖了章的沉疴固疾,处事言行之内,所谓“正常人”必自诩高出一等。他们看吕知春,自然像滑稽可悲的跳梁小丑,像吃风一撩,现了丑陋的原型。
  乔奉天帮吕知春攒了攒松散的被沿,停了两秒才自然开口,“詹正星,说说,怎么认识的?”
  吕知春瞬间抬头,望着乔奉天眨眼。
  “你大胆说。”
  他把被子往上又提了一提,遮到鼻梁,才垂眼轻声道:“帮他洗过两次头发,留了我的的电话,约的我,我没多想就……全他妈唬我。”
  乔奉天问:“唬你?”
  时值正午,利南天气晴好,病房外的温煦阳光投射进屋内,撒在吕知春消瘦的半边脸上。
  “他说他喜欢我,看我顺眼,想跟我处处。可他除了上了我睡了几次从来也没搭理过我,弄我的时候我喊疼也不听。”吕知春抿了抿嘴,“那、那玩意儿也是他放进去的,当时他说弄着玩儿结果看弄不出来了,穿了衣服就走了让我自己回去解决,说没关系能弄出来……现在一想全是放屁。”
  “小子照片有么?”倒是看过李荔的偷拍,可看了等于没看。
  吕知春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顺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Bluded上他有发自拍我给你……靠他把我好友删了。”吕知春不甘心地飞快戳捣着键盘,“找到了,这儿有。”
  乔奉天往屏幕前一凑,一眼看清了这个詹正星——圈儿里能评个中等偏上,浓眉细眼,天生南相,唇周还无比骚包地养了一圈深青色的细小胡渣。隐约觉得不眼生,确实来店里理过发。
  没记错的话,还不开眼地聊骚过自己。
  “乔哥。”吕知春按熄了屏幕,低头笑了一下,“你说是不是这圈儿里的人基本都不走心都走肾啊?我是不是忒傻忒无知了啊?”
  心尖上的嫩肉像给麦芒顶刺了一记。乔奉天不能闭眼装瞎笃定无疑地说一句“不是”,对着吕知春,又没办法开口说“是”。
  于是转移话题,换了个方向。
  “小春,能问问么……你才19岁,为什么在外面打工不回家?”
  吕知春微不可查的笑容立刻隐了精光,沉默地把视线移向了光秃秃的天花板。
  乔奉天见他不答,也闭口不再多问,侧头看点滴瓶里的药液滴滴答答已经没去了半瓶。
  三瓶吊完,吕知春嘟着嘴巴睡沉了。还剩三瓶水,得缓几个小时再吊。乔奉天蹑手蹑脚合了病房门,去厕所上了一层粉底,重戴回口罩。
  下楼走到利院正大门,伸手拦了今儿的第三次出租,“师傅,利南大学。”
  利南大学是利市人的骨子里的底气。学校百年校史,是中共部委直属的全国重本,名满全国。挤破头想考进来的芸芸学生多不胜数,能攀上这座象牙之塔的人,却寥寥无几。
  但读书头脑和人格品行挂成正比绝非必然,乔奉天现在比谁都相信。
  乔奉天目的精准明确——不抬杠,不闹事儿,抓着詹正星就是一顿揍。怕原前学的几年柔道镇不住场子压不住台面儿,还短信嘱咐杜冬候场,随时准备增援。
  出租绕听雨湖转了个大圈儿,直接开去了新区侧门。乔奉天付钱下车,一时觉得自己是头脑发热火烧天灵盖,可原地转了两转,想起吕知春病怏怏的模样,还是气得牙根痒痒。
  詹正星猜也是个出门不瞧黄历的倒霉货色,打了饭菜正和室友结群回寝,脚步一顿,说笑着就和径直找去29栋的乔奉天迎头打了个结结实实的照面儿。
  “成。”
  隔着段不过十步的间距,乔奉天攥了攥拳头,一下子就乐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乔奉天蒙着口罩,詹正星认不清来人面容,但认得清来人的身段,认得清来人的发色。本就心虚了几天的他迅速“心领神会”地知晓了乔奉天的意图,把外卖盒外室友怀里一推,“帮、帮我拿一下!”,紧接着后撤两步,转身就撒丫子往听雨湖方向跑。
  “跑?!”乔奉天拔脚跟上。
  余下不明就里的室友面面相觑,原地瞻望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
  甲友皱眉,“什么玩意儿?猫逮耗子?”
  “谁知道。”乙友掂掂外卖盒,笑得意味不明,“挺着胯下二两肉又聊骚犯事儿了呗,活了大该。”
  詹正星是单纯型的跑路,想哪儿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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