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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易快步向幼儿园门前的大榕树走去,严雨看到严易连忙张开怀抱欢快地跑向他,犹如灵活矫健的小精灵。
“爸爸——”
严易顺势宠爱地把女儿抱起来迎了上去。
乔任抢先说:“我们只是顺便来看看雨儿在幼儿园过得怎样。”本来只是乔任有意要来幼儿园,不过娄岚怎可能离开乔任,于是便都来了。
严易颇为感激地说:“谢谢你们对雨儿的关心。”
虽然严易知道娄岚和乔任都是娄涵的亲人,但是他们没有明摆着承认严易,严易自然不敢瞎套近乎,对他们保持着对长辈的尊敬。
严雨趴在严易肩头期盼地说:“爸爸,雨儿今天很乖很听话,我们可以去看爹地吗?”
乔任又说:“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涵儿吧。”
乔任开口,娄岚自是没有异议,严易也不好说什么。
车上,娄岚大董事长只得大材小用当司机,乔任就坐在副驾驶座,而严易抱着严雨坐在后座。
严雨特别兴奋地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严易并不觉得厌耳,反倒很开心看到女儿变开朗乐观。
严雨得意地说:“爸爸,今天老师有教我们捏橡皮泥,我捏了爸爸,爹地,大爷爷,小爷爷,还有小七和我,我拿给你看!”
严雨迅速打开自己的小书包拿出捏好的泥人,却发现泥人在不经意间被压扁不成样子了,白嫩的小脸上笑脸瞬间凝结,脸也塔拉下来,小嘴一嘟满目委屈:“为什么会这样……”
严易摸摸女儿的头安慰道:“没事,等会雨儿和爹地再一起捏回来。”
乔任掺和道:“你爹地以前在幼儿园里捏泥人还得过第一名呢。”
严雨一脸崇拜,惊讶道:“真的么?爹地真是太棒了!他肯定比我捏得好多了,等会我要和爹地捏好多好多东西!”
娄岚打着方向盘小声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啊?”
乔任反问:“你知道什么?”
娄岚讪讪结舌,他的确不是很了解娄涵的事,从小到大亦是如此。
安静了一会乔任才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很久以前整理涵儿房间才发现的照片和奖状,其实每年临近新年幼儿园都会举办亲子迎新活动,但是涵儿从来都不和我们说。”
娄岚眼中也布满了愧疚,沉声回答:“就算他说了也没用吧。”
没有所谓完整家庭的幸福感和自豪感,还不如一个人撒撒谎保留自己的自尊心。
乔任脸色肃穆,目光沉重,一路上也缄默不语。
终于到了医院,一行人去了病房却发现娄涵不在,路过的护士对他们说:“病人去了复健室参加复健了。”
娄涵被巨石压断的腿部经过手术和治疗都已无大碍,恢复行走只是时间的问题,娄涵这么积极参加复健,定是想要快点康复。
几个人又辗转去到复健室,复健室的窗户都是玻璃做的,外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情景。
此时复健室空旷得很,里面只有一个背对着众人,穿着淡蓝色病服的清瘦身影正艰难地架着拐杖挪步,背影挺立孤拔。
因为两条腿都有受伤,无法完全承受全身的重量,娄涵只能借力支撑在拐杖之上,动用全身的力气力微微挪动脚步,硬邦邦的拐杖挌着身体很难受,腿部的伤处也在隐隐发疼。
娄涵花了半个小时也才走了不到十步,晶莹的汗珠从他白净的脸庞滑下,浸湿了娄涵额前大半片刘海,但他仍没有放弃的念想,咬紧牙关鼓起勇气奋力往前挪步。
如果可以走路了他就不用整日窝在医院里了,他可以出院,可以陪雨儿玩耍,可以干很多很多事情……
经过长时间的复健,娄涵的腿部已经开始出现酸痛的迹象,身体变得疲乏不堪,渐渐使不上力,疼痛感也愈加明显。
又挪了几步,娄涵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面色也逐渐变得潮红,汗水已经浸湿了他身后的病服。
默默站在窗外观看的人都知道娄涵已经到了极限,却仍未见他有停下来的样子。
乔任看着娄涵一副倔强,不服输的样子,鼻头一酸,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什么时候开始,娄涵渐渐不再习惯依赖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娄涵学会了默默独自承受一切。
表面上看娄涵与乔任很是亲近,但终归有着一层说不清的隔阂,娄涵总会把那份自私的倔强和坚韧藏在心底,不容他人侵犯。
又是一步走,娄涵的身体像是突然间被掏空了,力量全失想要坠落下来,严易眼疾手快冲进房内先一步把娄涵横抱起。
严雨也紧张地跟随爸爸冲了进来,喊着:“爹地——”
娄涵自己也被吓得不轻,心跳还未平缓,疲倦地靠在严易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严易抱着娄涵坐到了旁边的长凳上。
“水……”娄涵哑着嗓子指了指旁边的水瓶。
严雨乖巧地拿过水瓶递给严易,严易打开瓶盖喂娄涵喝。
严易责问道::“怎么不叫个护士看着啊?刚才差点就摔了。”
娄涵自知理亏,小声地反驳:“你不是来了么……”
“不止是我,还有……”严易望向窗口,外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娄涵顺着严易的目光也没看出什么,奇怪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雨儿啊,你们之前不是才约定要一起去放风筝的吗?万一刚才我不在,你就……呸呸呸,我说什么呢,小涵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雨儿凑合着说:“爹地一定会好起来的!太阳公公和小花小草都会保佑爹地的!”
娄涵撩撩湿润的发丝,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轻声说:“嗯,会好起来的。”
严易把娄涵抱回了病房,严雨兴致勃勃地拿出橡皮泥邀请娄涵一起玩,“爹地,今天老师教我们捏橡皮泥了!我捏了好多好多东西,但是都被我压扁了,小爷爷说爹地以前捏泥人很厉害,是真的吗?”
“当然,那时我每次都拿第一名呢!所以雨儿要努力超过爹地,要不然就是个小笨蛋啦。”娄涵淘气地刮刮严雨的鼻尖。
“小笨蛋是什么生的蛋啊?好吃吗?当小笨蛋会不会被爸爸放进锅里煮啊?加点西红柿和肉末是不是更好吃呢?”
娄涵知道雨儿在打马虎眼,好笑道:“怎么满脑子都想着吃啊。”
……
娄岚和乔任不愿打扰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默默走开了,有些错即使能挽救却不能弥补那份缺口,有些人一旦错过就难回头。
医院不起眼的角落里,娄岚揽过乔任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一室静谧,只闻外头风吹树梢的沙沙声,娄岚却感受到自己的肩头被浸湿了。
良久,等乔任收拾完情绪,娄岚才问:“我们要回去了么?”
乔任抬起脸,眼眶微微发红,他把脸转向别处不愿娄岚看到他的狼狈,说:“我还想再去看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x@连续上了七天的课,简直是身心俱疲,也不知道为啥要这样安排,明明都快考试了,还不给放假,害得我都没有时间更文。
这章是昨天晚上就码的,后面头实在是太疼就没继续码下去,早上起来也懒得补全了,就分为一章吧。
估计下周恢复日更,但是也要取决于我发挥得怎样,考得不好也没心情写是吧
但是偶绝不会弃坑的,最多颓废两天Q_Q
☆、第 26 章
两人去了三楼的产科,走廊上大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或者孕夫。
如今人们的思想越来越开放,再加上医者仁心,一些大医院开始接纳第三性的孕夫,给他们提供孕检,治疗和接生的服务,只不过费用相对较高,却还是有不少第三性愿意花钱来医院。
走廊上的一对对父母或是父父脸上都不约而同洋溢着欢喜的笑容,带着将为人父母的激动期待着孩子的降生。孕育子嗣是一件艰难而又神圣的事情,孩子不仅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更是上天的馈赠。
刚从科室里走出来的一对第三性夫夫与娄岚和乔任迎面相对。
那孕夫年纪不大,圆滚的肚子明显的凸出,乔任估摸着起码也有五六个月了。
孕夫掂着肚子微微皱眉小声嘀咕:“这家伙真的很能闹腾啊,老动来动去,难受死我了。”
他的伴侣轻轻揽着他,温柔的抚摸他的肚子,安慰道:“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吗,孩子好动说明它很健康,说不定它一出来就会跑跑跳跳了,未来是个体育健将呢。”
“你傻啊,有谁一出来就会跑跳的。”
夫夫俩走远,娄岚突然心生好奇,问:“任,当初娄涵在你肚子里是不是也不老实啊?”
看着附近的孕夫,乔任想想当年揣着包子的时候,心里颇有感触,感慨道:“何止是不老实,都快要翻天覆地了,那时我都快怀疑涵儿长了三头六臂,不管是白天晚上都要伸胳膊抖腿,害得我都不得睡个好觉。”
“那岂不是很难受?”娄岚突然很愧疚,那么重要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尽到责任陪在乔任身边。
“难受是肯定的,不过却没有埋怨,反而幸福得很,涵儿每在我肚子里动一次我都觉得他在向我打招呼,在向世界表明着他的存在。”
走进病房,方华看到两位公司高管有些惊讶,忙想起身迎接。
乔任却把他摁住了,关心地问:“孩子还好吗?”
方华是在公司会议上因腹内疼痛晕倒的,事后也有同事告诉他后来事情的经过,知道是乔任及时出现把他给救了,心中充满感激之意。
方华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乔助理及时叫了救护车,医生说若是再晚一步孩子就会保不住了,娄董,非常抱歉给公司带来麻烦。”
娄岚淡淡地回:“没事。”
乔任开门见山地说:“我拟定了一个专门对于公司里的第三性的合同,我想以你为代表帮我看看其中有什么纰漏之处。”
“合同?”
乔任解释道:“就是保证只要是在公司任职的第三性若怀孕了也可以享受和女性一样的权利,有对应的产假,工资也不会少。”
方华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吗?怎么感觉我们公司比国企还要人性化呢?”
“嗯……当然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乔任斜眼望了望身旁的娄岚。
娄岚立马说:“你决定就好,反正我有钱给你挥霍。”
娄岚说得那么直白,乔任有些尴尬。
身为同类,方华明锐的感觉到两位上司的关系非同寻常,识相地不点破,迟疑着说:“娄董,你们是不是知道万腾要挖我跳槽才、才故意这么做的?”
听了方华的话,两人皆为吃惊,没想到万腾居然会到他们这边挖人。
乔任摇摇头道:“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合同的事完全出自于我个人的想法,并没有针对谁。”
乔任与娄岚相视一眼,继续说:“你不必对我们太过介怀,人总想往高处走,过好日子,万腾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我们承认,但我们绝不会认输。”
方华送了一口气,说:“有你们这么精明的领导,公司一定是越办越好,我之前连辞职信都写好了,就怕被发现怀了孩子而被炒鱿鱼。”
“你以后就安心养胎吧,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在合同里让我改,我尽量让人满意。”
对于乔任谦虚的表现,方华差点感激得落下泪来。
得到方华的一些建议和意见,乔任拟定的合同更加完善,他想越快投入越好。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