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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一十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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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问:那跟男的有什么关系?
  他们说高二的时候大家都没这个意识,到了当天看别的班给女生送贺卡送零食什么的,才有几个人赶紧集资,去超市买了几盒巧克力派,分给班里女生一人一个,然后去年他们就以敷衍在全校出了名。虽说男生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可一年一次的集体福利,女生嘴上不提,其实一个个都等着过节呢,他们决定今年走走心,一雪前耻。
  据班长分析,理科班这时候往往占优势,我们班统共才14个女生,礼物置办起来容易得多,每个男生头上承担的资金压力也小,每人出个十块钱,集到的总额就很可观。
  班长废这么半天劲,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这时候另外一个人也发了句:别废话了,出钱吧。
  我私聊问吴浩宇,应该出多少,总不能真只出十块吧?
  他好像一直没看手机,在群里也一直没出过声,我看群里人人红包开始往外发,点名让班长领,我也不再等他回复了,想了想,反正往多了凑总是好的,就发了个满额的。
  等到吴浩宇迟迟出现的时候,我收到的回复是:二十就行了。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再点开群消息,我的红包已经被领了,班长同时发了个表情包,说:向张老板势力低头。
  班里姓张的有好几个,我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吴浩宇的私聊消息紧接着发了过来:你发了多少?
  我回:二百。
  他回了我一连串问号,然后在群里跟着班长发了一模一样的一句:向张老板势力低头。
  紧接着班长又发了个截图,显示的是目前集资金额,附带一句:现在参与众筹人数23人,联系不上的待定,再次向张老板势力低头。
  然后我在群里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集资23人,集了六百多,果然除了我,其他人都只出了二十左右。
  操,这回装逼装大发了。
  拜我所赐,最后女生节可使用金额为八百多巨资,本来只是一份礼物的事,升级变成了好几种花样,我在班里从此多了个“张老板”的绰号,连吴浩宇也一口一个老板地叫,没少恭维笑话我。
  女生节当天,早晨一拨人去麦当劳拿早餐,争取在第一个女生进教室前就把早餐在每个人桌子上放好,中午一拨人去花店拿订好的十四支鲜花,下午放学后一拨人去拿奶茶和小蛋糕,还特地提前通知了班里女生别自行买奶茶喝了。
  整个过程大家也没秘密进行,有女生问起来,也都诚实说了,并且难得统一了口径,都在嘱咐她们悠着点别吃多了。
  班长早上领着四五个人早起去拿了早餐,不知道为什么把咖啡换成了热巧克力,搞得好几节课下来教室里还是一股甜丝丝的巧克力味。
  三班第一枪打得响,一个早上级里都传遍了,女生开心,男生也高兴,后来甚至还传到了老师耳朵里,来上课一进教室就把班里男生调侃了一番。
  中午要拿的花不多也不重,一个人去就得了,我还没机会问吴浩宇晚上去不去拿奶茶和蛋糕,他就主动跟班长申请去拿花了。
  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怎么说呢,不习惯。
  但事实是,我跟他确实没必要什么事都一起做,尤其在那场闹剧之后,更没必要。
  我本来在桌子上趴着午睡,毫无预兆地就醒了,迷糊着一抬头,就看见吴浩宇拿了花回来。花的品种是非洲菊,不知道是谁定下来的,吴浩宇没有杂七杂八的颜色各拿一朵,而是差不多黄橙粉三色均分,每支花是独立包装的,扎成一捆被他抱在怀里。
  教室里是连一根针落地都能被听见的程度,吴浩宇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又悄无声息地关了门,从最近的第一组开始,一朵一朵把花从怀里抽出来,轻轻放在女生的课桌上,如果是遇到摆得满满当当的桌子,他就在书本间挪开一个缺口,把花插进去,使得整个桌面的最高点变成了一朵花,抬头就能看得见。
  这人可真够浪漫的。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不到十分钟,吴浩宇回到座位上,我赶忙闭了眼,他似乎是过了一阵才坐下,全程安安静静,没有吵醒任何人。
  我把眼睛缓缓睁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到了下午那一轮,班长过来跟我说出了钱就不用出力了,吴浩宇在前面听,一下子笑了出来,转过来不适宜地接了句:“说得是,不能苛待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没好气地蹬腿踹了他凳子一脚,“说谁呢你。”
  “我说张老板呢,你是张老板吗?”
  “我求你快闭嘴吧。”
  班长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笑着一起起哄:“哎,张天乐,你家里有矿吧?”
  “有个屁,我家里有屎。”说罢我又瞪了一眼吴浩宇,他依然没心没肺地冲我笑着,这事难道没他的责任吗,他要是能及时回复我,能闹出这个笑话吗。
  “哦对了,等会东西拿回来了男的一块去吃饭啊,庆功。”
  我没接话,看了一眼吴浩宇,而他面向班长,没有朝我看过来,自然地接过话头回答:“我不去,我得回趟家,有个快递。”
  班长又问我:“那你呢?谁都能不去张老板不能不去啊。”
  他这话对我没什么作用,“我也不去,我还得训练呢。”
  班长“切”了一声,抱怨我们两个扫兴,我跟他们继续扯了两句,觉得没劲,就准备下操场去了,临走前我又看了看吴浩宇,他跟班长聊得正欢,似乎也没急着放学,我犹豫了一下,一起走的邀请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在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吴浩宇的一条消息:你的比赛通知到了。
  当初填报名表时,因为不能让我爸发现,邮寄地址一栏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填家里的住址,只好填了吴浩宇家的地址,同时作为双重保险,把教练公司的地址也填在了第二行。后来我跟吴浩宇打了声招呼,让他收到了任何文件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快要资格赛的时候了,一激动,连他是不是还在家都忘了问,快速扒拉完两口饭,直接就奔着他家去了。
  我还是跟原来一样,熟门熟路地自己开门进了屋,走到房间不见吴浩宇人,便要扭头出去,谁知正好撞上他从外面进来,他头上盖着浴巾,裸着上身,下面穿着校服长裤,刚洗完澡的样子。
  我一怔,脱口便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怎么来了?”吴浩宇的声音跟我的同时响起,说完他似乎觉得白问了,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我不自然地张张口,还是决定回答他:“我来拿通知。”
  吴浩宇侧身掠过我进了房间,打开衣柜找了件短袖出来穿上,我看了眼他的背,下意识地转开视线,接着他又拿了件黑色卫衣出来,边穿边往外走。
  我杵在房门口,不知该不该回避一下。吴浩宇似乎也不嫌我挡道,径自出去一趟又回来,手里递过来一个硬纸壳的大信封。
  我把信封里的文件拿出来,准赛资格审核通过,我大致浏览了一遍参赛通知和资料说明,资格赛是非公开的比赛阶段,更像是香港地区的选拔赛,赛程密集,运动员数量又大,一般只允许教练和相关人员陪同,我的组次排在了三月中旬的一个周四,地点在湾仔运动场,我盘算着时间,对现状的认知还停留在以前,没怎么过脑子就问吴浩宇:“你来吗?”
  “我?”吴浩宇挑起眉,“我当然不去,哪有时间。”
  “哦,对。”我尴尬地应声,没了能接下去的话。
  此时吴浩宇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拿上钥匙,抓起浴巾最后胡乱擦了下头发,走到门口边穿鞋边对我说:“走吧,晚自习。”
  “哦。”我把文件重新装好,跟他一起出了门。
  有什么地方不对……现在就是以前,换做以前,我确实会问,你来吗,所以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我却觉得哪里都不对。
  庆祝妇女节的花样比女生节的逊色许多,各个班大多是给任课女老师送贺卡写祝福,毕竟光是学校就给女教师们统统放了半天假,用不着学生操心着送福利。
  虽然学生还是得照常上学不误,但是中午之后学校里老师就走了一大半,难免松散,放学后我问吴浩宇要不要一块下去训练,他把我回绝了,说有别的事。我独自在操场上待了一会,见时不时有学生往体育馆那边跑,三五成群的,问了个路过的班里同学才知道,学校里的歌唱比赛又要准备举办了,现在正有人在体育馆里练唱,没事的人才都去围观了。
  我了然,大约是吴浩宇以前参加过的那个比赛,正心想这学校下学期的活动可真多,就听得跟前的同学说:“吴浩宇也在,你不去?”
  我纳闷着吴浩宇在不在和我去不去的逻辑关系,人就已经来到了体育馆。体育馆平时是关闭的,今天也不知是否凑巧,竟然开放给学生随意出入了,这里面是一个室内篮球场,加上看台总面积也不是特别大,练唱的好像有两三群人,围观的学生主要聚集在一处,我往前靠近了些,才看清原来是音乐社的人。
  高三生说是已经不被允许参加社团活动了,被围住的那群人当中却有不少是高三的,吴浩宇在,肖俊磊也在,他们跟另外几个人靠在后头,模样懒懒散散的。
  鼓声叮叮咚咚不停地响,敲得毫无章法,肖俊磊低头在吴浩宇耳边对他说了什么,吴浩宇就笑了。
  我没来由觉得气闷,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给吴浩宇打电话,他很快感觉到手机的振动,拿起接通:“喂?”
  “你在哪?”我问。
  “在体育馆,怎么了?”
  “在干什么?”
  “音乐社今天在这有排练。”
  “……”我哑口无言,吴浩宇没有说谎,什么都是对的,可我的心情并没有好一点,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时候从我边上过去了一个人,冲人堆里喊了声“大蛇”,肖俊磊闻声上前两步,那人对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我看他的口型,像是说了句“我操”,随后吴浩宇给他扔了一串钥匙,肖俊磊接上后急匆匆就走了。
  吴浩宇不放心地多看了他一眼,这一抬眼,顺带就看到了我。
  他一手还举着手机,看见我,沉默地把电话挂了,我也把手机放下,觉得这地方真是待不下去,不光是这么觉得,我也这么做了,没想到的是吴浩宇竟然会追过来,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我:“你怎么了?”
  我深呼吸一口,这不是场对话的好开头,我回过身来直面他,一字一顿地说:“没怎么。”
  吴浩宇皱起眉,把手松开,看了我半晌才说:“今天是趁教导主任也放假回家,大蛇问体育组长借的体育馆的钥匙,开放给大家练唱,音乐社的架子鼓一直摆在体育馆里,平时体育馆不让进,他们没法练,打算今天排练完把设备运出去,大蛇有朋友在音乐社,找大蛇帮的忙,他们练歌要比赛,我是因为去年参加过,大蛇就叫我来帮忙看看,然后就是你看到的,刚才好像出了点状况。”
  “说完了吗?”
  吴浩宇一怔,随后点头,“说完了。”
  那就没什么可再说的了,我转身要走,吴浩宇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你觉得我犯得着跟你解释吗。”
  他的话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原地,我觉得僵硬,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又问:“你想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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