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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髒兮兮更適合你種小人。”他評價道,接過花盆:“蘭是君子,作为一个小人,看到真正的君子,有什么感想么?”
“難得在你貧乏的知識裡也知道蘭花是君子,希望你以後以它為鑒,日日提醒自己做個君子。”
“唯有真正的偽君子才需要用外來的物品遮掩自己不存在的本伲梢娔阍诤谒麃喴膊皇峭耆珱'有學到枺鳎辽倌銓W會了掩飾……”
懷特正好走過來,趁著兩人拌嘴的空檔趕緊插話:“大人,先生,晚餐準備好了。”
晚餐準備好了,意外地全是枺降氖澄铮舶凑諙|方的習俗敚Х拧
有一年,學校舉辦美食節,儒勒做了幾道枺降氖澄铮Y果大受歡迎。當時拉斐爾就在旁邊,一面冷嘲熱諷,一面大快朵頤,洠氲绞赂魯的辏記得那些食物的做法,能差人做出來。
儒勒夾了一口,對懷特點頭微笑表示認可,於是懷特松了口氣,行禮並退下去了。
相比最近一心料理花草而心曠神怡的儒勒,近來的拉斐爾公爵成了城堡裡最辛勤工作的人。每個部門都查,每個部門都挨了批,他本來說話就刻薄,今天更加尖銳,挑工作挑得跟雞蛋裡挑骨頭似的,在他額外賣力地“監督”下,每個部門的工作量都驟然增加了至少一倍,各部門叫苦連天、哀號不絕。
而到了下午,當整個城堡在凄風慘雨、埋頭苦乾中度過時,偶爾有一兩個人抬起頭來,發現公爵大人忽然一臉愉快、一反常態地抓了外套就走了。
看看時間,才下午五點。
比平常至少提前了五個小時。
由於拉斐爾身上的光環太熾,他們只能歸結於神是異於常人的這種結論,再進一步推斷神與瘋子只差一線。
拉斐爾踏下馬車,一邊把手套扯出來給上來迎接的懷特,一邊疾步向前走一邊問道:“衣服做好了?”
“做好,今天過來試穿,先留了幾套常用的衣裳,其他的再稍微修改,三天後就可以全部送過來了,用的是最好的料子,飾品是外國進的,價格都貴了三到……”他見拉斐爾不理他,連忙趕上,卻看見拉斐爾敚质疽獠灰^來,便停住腳步。
推開門,儒勒果然半躺在一張枺降姆鲆紊希嘀碜樱诳匆槐緯
正好是昨晚他看了一半丟下的。
時光又好像流回黑塔利亞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經常不在自己的“區域”,倒是整天蹭在對方的“地盤”裡。
所以拉斐爾毫不意外地把手裡的文件袋放到案上,解開外套掛到衣櫃裏。
“這是什麼?”儒勒走過來翻他的文件,揚了揚手裡的一份請柬:“帕留柳城邦?”
帕留柳城邦有第一糜爛城邦之稱,城邦主人不思治邦,整天只在媾和之事上下功夫,所以這個城邦著名的,是它品種眾多、功能獨特的各種器具和几百种功用独特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春藥,以及它眨绦≠母杓康谋臼隆H欢诋斀襁@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中,反倒受到了極大的歡迎和追捧。
因此每個月,探子都會記錄下這城邦新研製出來的新藥及其功效,汇报给理查鲁。
拉斐尔是副邦主,每个月都会收一份理查鲁那报上来的总结报告,这倒也不稀奇。
“果然食色性也,虧你還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儒勒嘖嘖說道。
“拢诵闹袩o色,眼中也無色,不像有些人心裡有鬼,看什麼都有鬼。”拉斐爾掛好外套,按了下裝在牆上的鈴,很快聽見懷特在外面問好。
“我在房裡用餐。”
☆、第 8 章
他這才回頭來看儒勒,儒勒揚著一封信函恥笑道:“你倒是拢藳'鬼,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他早上收到理查魯的一封信函,言道十日後午時,請公爵大人過去,一睹他府上新進的小倌表演。拉斐爾看完后,順手就放在案上,結果被儒勒看見了。
說是看表演,其實就是理查魯不滿拉斐爾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總想找法子整他。
拉斐爾白了他一眼,可惜對方完全洠盏健
拉斐爾走到桌旁,看見儒勒杯中還有半杯茶,手撫著杯子,無意間拿起來直接喝了:“你估且忍耐一陣子,我好有個理由去掉賤籍,給你平民的身份。到時候你就可以到處玩耍去了。”
難道帕留柳城邦和黑塔利亞的流民造反事件有關?他心裡想著,卻洠в袉枴
儒勒和他是同一類人,不想說的時候,絕對問不出來。
儒勒卻不知道他心裡還那麼多小九九,不在意地放下信函,走到餐桌前。
從拉斐爾的角度看去,他穿著拉斐爾的睡衣,神態慵懶,倒真像只貓。拉斐爾忽然有個念頭,想要養一只貓,然後每天都抱一下,撫一撫貓豎起來的毛。
“你今天都在做什麼?”
“我收到一份請柬,是克洛維伯爵送來的,約我明天去郊撸А!
“鋪張浪費,我要彈劾他。”
“克洛維,就是城邦主人皮薩內洛的親弟弟吧?他怎麼會認識我。”
“說起來,你們尚有一面之緣。”
“你是指在拍賣場裡,和你坐一起的那個人?”
“是的。”
“看來他對我挺好奇的。”
拉斐爾看儒勒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嘲笑道:“還洠в蟹艞壞銈ゴ蟮慕夥攀聵I?這裡的公子王孫都舒服慣的,只要洠尩剿麄兊阶爝叺哪且豢陲垼阋詾樗麄兘橐庹l洠э埑裕俊
“克洛維真不像個普通的貴公子。我聽說菲利奇亞諾城邦有一位貴公子,是百年一遇的音樂天才,這指的就是克洛維吧?他是不是就是《自由之聲》的作者?”
“花裡花俏,確實與眾不同。”
“我倒想會會他。”
拉斐爾見儒勒很期待的樣子,倒拒絕不出口。“這麼著,我讓懷特去裁縫店先幫你找幾套狩獵服過來……”
“不必了,他给我看了,最近的款花裏花哨,我不喜歡。今天裁縫才來量過尺寸,做衣服也就幾天功夫。倒是你衣櫃裏有一些衣服,勉強合我的意。”
“哪些?”
“右邊櫃子裡,倒有幾件舊衣,穿起來還算舒服,尺寸雖窄了點,還是穿得下。”
拉斐爾按鈴喚來懷特:“讓裁縫今晚過來,要改改衣服。”又對著儒勒說:“懷特你用著,感覺怎樣?”
“挺好的,一句廢話洠в校蚕氲降模蚕氲健!比謇招Φ溃骸爸皇俏矣昧藨烟兀阌闷渌耍褂貌粦T了吧?他一人跑兩處,很是難為他。”
“我平素也洠颤N用人的,叫他不必來伺候我就是。”
“我倒有個想法,我看懷特的兒子傑克很是機臁蝗缱屗麃砀遥瑧烟厝耘f跟你。”
拉斐爾有些躊躇:“傑克年紀太小,废话倒是很多,你又不喜多話的人。”
“我平日就一個人,也怪悶的,有人陪著講話倒可以解解悶。再則傑克將來總是要成材的,這樣懷特也會感激你的。”
懷特確實從上一代公爵開始就一直跟著做事,看著拉斐爾長大,拉斐爾也確實有心給他賞賜。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與此同時,城堡中。
理查魯正在興奮地告訴皮薩內洛他的主意。
皮薩內洛聽了他的主意後,很爽快地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票據簽了一個大數目——当然,押的对象不会是理查鲁。
理查鲁洋洋得意:“你们可买定离手了,这次还不让我发达。”
倒是馬裡瞥了一眼數目,開始在心裡盤算理查魯輸了這一局要幾個月餐風飲露。
☆、第 9 章
伯爵府的后花园。
克洛維伯爵剛剛向公爵府的贵宾介紹了自己,和他同行的伙伴——大將軍聚貝爾,以及他的“朋友”——這是一般對在拍賣場買下的男人的稱呼,名喚為維尼茨的。
“這麼說,儒勒你是第一次到這城邦?”
他的聲音十分悅耳,仿佛是阿波羅來到人間。
儒勒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人。
當天在拍賣場他驚鴻一瞥,克洛維長相俊美,如同傳說中許阿辛比斯般的美少年。
克洛維當然是來八卦的,幸而他的長相給他加分不少,很多人不明就裡,會被他的外表迷惑,輕易接受他的親近。這時他一邊已經自來熟地呼喚起儒勒的名字,一邊觀察著儒勒,見儒勒神情嫻靜、儀態大方、氣伲贤耆惠旍独碃枺D時眼前頓時一亮,更加殷勤地讨好。
“郭克而森林是本城邦必撸е兀募痉置鳎懈鞣N奇花異草、名石清流,我这花园也是仿照一角所制,您看……”
儒勒在聽他說話時,不經意地看了聚貝爾和維尼茨一眼,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稱讚。
聚貝爾褐色的短發,小麥色的肌膚,笑起來很燦爛,只是衣著十分樸素、顏色暗沉,且不說克洛維的华丽衣着,哪怕跟拉斐爾比——拉斐爾的衣著也十分簡單,毫無額外的裝飾,然而用料及剪裁縫線,都無一不精,相比之下,這名男子顯見得不是貴族出身。他卻一點羞澀的樣子也洠в校駪B落落大方,在克洛維牛皮吹得太过時,不禁一笑,他笑的時候,仿佛正午的陽光正盛。
維尼茨氣伲掳粒绻f,聚貝爾像春日的太陽,維尼茨則像十月冰霜,冷得讓人無法上前。跟拉斐爾的高傲不同,仿佛絕壁的花朵。他容顏美麗,皮膚卻蒼白——仿佛是病態的白,白到骨髓裡去一般,然而神態高貴,俗話說,貴族的培養需要三代。維尼茨顯見得是貴族中的貴族。只是不知道怎麼會落到大拍賣場去了。
此時,克洛維已經聊到古物收藏去了。
“這個碗雖然精緻,倒卻是贗品,你看這下面的印章。”
“所以說要叫你來看,我對這方面倒洠堆芯浚@樣講我以前倒白花了許多冤枉錢。”
“為何不叫拉斐爾跟你同去,他於這方面也很有研究。”說這話的時候,儒勒不禁想起以前學校的考古品鑒大會,拉斐爾和他為了爭奪第一,花了大半年苦心研究。這樣一想,儒勒的嘴角浮起笑意。
“叫他?太難請了,請三請四,就是不來。儒勒,你認識拉斐爾那麼久,竟然洠П凰勰ク偟簟!
儒勒大笑,兩人就拉斐爾的怪毛病,達成了高度一致的意見。
克洛維連連點頭:“儒勒有你就好了,以後拉斐爾就不能耀武揚威了,你都不知道他經常公報私仇,偏生皮薩內洛就是偏幫拉斐爾,拉斐爾上的報告,皮薩內洛十有八九是批同意的。”
這時被誹謗的日理萬機的屢屢邀請不來的拉斐爾公爵這次洠П谎垍s來了。
綁好馬匹,看到四人坐在花园中,很悠閒地喝茶,儒勒头上戴着一个花環——不用问,一定是克洛维的傑作,于是哼了一声:“外務司长在工作时间游手好闲以公谋私,我真要嚴重懷疑外務司存在的必要性。”
他說這話的時候,渾然忘了他自己現在也不在工作,也是撸趾瞄f以公炙健?lt;br> 克洛维扭頭看見他:“你才是假公济私,我要联名告发你。”
“随便你。”拉斐尔高傲地回答,他這態度當然跟和好無緣,於是很成功地和克洛維吵起來。
“你要不要過去那邊坐一坐?”維尼茨忽然向著儒勒問。
“好啊。”儒勒欣然起身,兩人就往河邊去了。
克洛維張口結舌,看著這兩個初次見面,就一拍即合的人,坐到河旁去,低聲細語,不時相視而笑,倒打翻了一壇子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