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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羡之是瞧见了,可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人从院外走进。
那是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透着一股正气凛然的刚正。
那人一进来,白铭便迎了上去,急切道:“爹,他们要退出咱们白家。”
那是白府的主人,白行简。
白行简是个按捺得住性子的人,听见昆仑弟子要撤出白家,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不知是否是白家招呼不周,若有何要求少侠尽管提出来,我白某人一定满足。”
“白老爷客气了,只是昆仑弟子下山身负重任,是为斩妖除魔,既然白府已无大患,自然要退去。”
“上官少侠,话可不能这么说,昨日里我白府死的那几个侍卫就这么算了?”
白泽听了冷笑一声:“现在又觉得侍卫的命是命了?你儿子三年前打死的那个侍卫的命又算谁的?师兄,咱们走,既然妖魔不在白府,咱们就不要叨扰了。”
慕羡之微微点头,白泽冷笑看了眼白家众人,回身扶着周夫人,道:“娘,走,我带你离开白府。”
“慢着!你可以走,你娘不能走!”
“凭什么!”
“你娘是我们白家的人,怎可一走了之!”白铭那模样仿佛吃定了白泽,略有些得意。
“你……”白泽刚想动怒,慕羡之施施然开口道:“白老爷,我师弟和周夫人多日未见,此次下山实属难得,不知白老爷可否让周夫人与我师弟小聚几日?”
慕羡之都开口了,白行简又如何会拒绝,更何况这请求合情合理并无不妥之处。
“可以。”
“爹!”白铭不满,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白行简一个凌厉的目光所震慑住,不敢多言。
“既然如此,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本事看文有本事留评啊,不留评你当心我一言不合开虐啊ヾ(?`Д??)
☆、【013】忽略本章节
我就是个凑数的……
☆、【014】天道·对错
慕羡之半夜而出,追捕妖魔至天明而归,刚进城,满城便沸沸扬扬在传昨日妖魔再次潜入白府,伤了白府的公子一事。
慕羡之提着却邪,站在城门口想了许久,有些事情他不想去想却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希望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并非事实。
然而等他到了白府,看见那白铭的惨状他才觉得是自己太过仁慈。
白府昨晚被妖魔袭击,没有惊动白府的侍卫,除了白铭,并未伤及其他。
慕羡之想进屋去看看白铭的伤口,却被上官一把拦住。
他不明所以看着上官惊鸿,问道:“怎么了?”
上官惊鸿静静看着他,突然问道:“你了解你师弟吗?”
慕羡之手中的却邪捏的又紧了几分,了解吗?
他不了解,关于白泽的一切他从未去了解过,他只知道,那个少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识时务,有天赋却游戏人间。
而关于白泽的过往,他不想也不敢去探察,若是查到那个少年悲惨的过往,可要他如何自处。
他身上背负的罪孽那般深重,如何再能承受住一个少年十八年刻苦铭心的伤痕。
他没有回答上官惊鸿的话,一把拂开挡住自己的手,推开了房门。
白铭的眼睛被人剜出,舌头被人拔了,耳被人刺破,四肢脚筋被人挑断,他本来是应该死了的,只不过胸口那道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心脏,让他捡回一条命。
其实他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好。
慕羡之站在他面前,看了那道伤口很久,没有说话。
白行简表现得很从容淡定,仿佛眼前这个生不如死的人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一般,他只是话语十分客气对慕羡之说:“还望少侠能早日捉拿妖魔,将其绳之于法。”
慕羡之只觉得一阵苦涩蔓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等他回到住所时,大厅内,上官惊鸿与几名昆仑弟子正将白泽围在中央,苛责询问。
“你昨晚去哪了?”
白泽睡眼惺忪的模样,疲惫的揉着眼角,语气还透着一丝慵懒的虚浮。
“上官师兄,我昨天和方然出去喝酒去了,我知道我犯了天道法则天规,可也不用如此审问我吧。”
如此说辞,上官惊鸿如何会信。
“喝酒?昨晚白府白铭被人所害,五官尽毁,四肢尽断,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白泽顿时清醒,正气凛然道:“上官师兄,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恶毒之事可不是我做的,如今妖魔横行,上官师兄不去抓捕妖魔,反来怀疑我这个天道弟子?”
上官惊鸿是认定了白泽心狠手辣,手中的惊鸿剑差点就拔了出来,方然及时赶来,替白泽辩解道:“上官师兄,此事我能作证,昨晚我和白泽确实在酒馆喝酒,凌晨才归,师兄若是不信,大可去酒馆找那酒馆老板查证。”
“上官师兄在这无凭无据便信誓旦旦审问,这便是昆仑的做法?”
慕羡之在外听了片刻便提脚而进,目光看向白泽,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上官师兄不如先去酒馆查证吧,白泽是我师弟,我自会查清此事。”
上官惊鸿显得极为恼火,对慕羡之气急:“你就护着他吧!”
白泽打了个哈欠,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上官惊鸿道:“上官师兄,我可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白泽,跟我来。”
“是。”转身那一瞬间,白泽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与错,他从不觉得有任何界线,邪魔歪道也好,正人君子也罢,只要无愧于心。
他是如此想,可慕羡之却不如此认为,亦或是说,悟了这么多年的道,不允许他这么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白泽一进门,一向喜怒不言于色的师兄第一次发怒,一巴掌狠狠甩在白泽侧脸,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怒道:“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跪下!”
☆、【015】天道·偏执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跪下!”
白泽侧偏着头,额前几缕头发垂落在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灼烧过一般,白皙的脸上迅速发红,轻微肿胀了起来。
思绪一片空白,脸上残忍的傲慢没有丝毫的减退,没有辩驳,没有解释,双唇紧抿,亦或是觉得说与不说都无差。
白泽缓缓跪了下来,眼眉轻垂,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说,别人就会明白,也不是你说,别人就会相信。
他以为师兄是明白,是相信的,可是那八个字,却如同一击重锤,狠狠打碎他所有侥幸。
白泽缓缓抬起头,仰望着慕羡之,侧脸早已红肿,嘴角的血丝溢出,嘴里的血腥味,被他吞咽下去,清明的眸直勾勾的盯着慕羡之,道:“师兄要处置我,何必亲自动手,刚才在大厅,又何必为我出言。”
“那你可承认,你是否有伤白铭!”
慕羡之瞧着他那红肿的侧脸,心里突然就柔软了些,有些后悔,他不该动手的。
白泽咬牙,不知不觉眼圈通红,可他仍然带着一丝希望,问道:“师兄觉得是我做的?”
“我要一个答案!”
“有人若是对不起我,我只会杀了他!白铭他该死,既然该死,我便不会留他一命!”
“放肆!”慕羡之气急,怒上心头,蕴含十成内力的一掌打在白泽肩头。
那劲风到了面前,白泽瞳孔微张,心如死灰,一股略带窒息的心痛扑面而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慕羡之竟是这般无情。
他记得‘我慕羡之的师弟,莫说是废你一条腿,就是要你的命,难不成还要我师弟赔你不成?’这句话,那时他手中的剑,抵不过任何一个昆仑弟子,站在他面前的人,全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孤立无援。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感觉,那时他看着慕羡之从屋内走出,目光坚定,说‘白泽,过来’时,他以为这辈子真的会有人无条件相信支持他。
他不该相信他,不该相信他会相信自己。
白泽没有抵抗,一掌被打至墙边,半趴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张嘴,鲜血便喷涌而出。
“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白铭胸前那道剑伤你敢说不是你所为?”
白泽眼眸突的一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慕羡之,手紧抓着那一匹披风,咬着牙,半响没有说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四肢尽断,五官尽毁非你所为吗?白铭胸前的剑伤不深不浅,不宽不窄,别人看不出莫非我还看不出那是你的剑所致的伤?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可你呢!”
白泽只觉得那股血腥之气消散之后变得干巴巴的,眼眸微茫,连胸口的痛都感觉不到几分。
“我以为……师兄是觉得白铭四肢尽断五官尽毁是我所为,我以为在师兄眼里,我是那等残忍之徒。”
“如果我断定白铭四肢尽断五官尽毁是你所为,刚才在大厅,便不会为你说话!我不管白铭做了什么事,一报还一报,当初他欠了一条人命,现在还一条命,我无话可说,也无法指责你,而我要的,只是你的真相,你对我的态度!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
白泽怔怔的,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眸蒙上一层雾气,哽咽了好半响,将嘴角的鲜血一擦,艰难爬起,规规矩矩朝着慕羡之跪好,低垂着头,争锋相对的话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以为师兄把我当成那等邪魔歪道,所以才抵死不认。”
“抵死不认?你以为我会杀你?”
白泽默然不语,慕羡之冷笑两声,道:“既然你如此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此次回天道,我便如你所愿,让你去执法长老门下,从此你便不用再跟着我了。”
白泽大惊失色,跪行至慕羡之身边,紧抓着慕羡之那布满金底纹的披风,哀求道:“师兄,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赶我走。”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执法长老门下?为何又不想去了?”
饶是白泽平时巧舌如簧,此刻也笨拙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五脏如被搅在一起的痛,越是着急,便越发痛不欲生。
躬身,一大口的鲜血吐出,星星点点溅洒在慕羡之的披风上,沾染了点点的猩红,煞是好看。
慕羡之一把扶起他,明白自己那一掌伤他不轻,忙渡真气给他,见他体内真气稳定下来,脸色略好看些,这才收手。
“师兄,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我不赶你走,你去执法长老门下,还能与方然更亲近些,不用在我身边日日备受煎熬,不好吗?”慕羡之这话说的极慢,斯条慢理又极为平淡,可在白泽耳中确实那般刺耳。
白泽稳了稳心神,腰背挺得笔直,眼底一片通红,他紧抓住慕羡之披风一角,那金底纹略有些咯手。
“师兄,当初我和方然进天道完全是误打误撞,也没想过以我俩的资质能进天道,天道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们不过只是想仗着自己有一些武艺斩妖除魔。可自从被师兄带入天道后我知道师兄是真心待我,既是师兄的真心,我又岂能辜负。”
“师兄,你别赶我走,我不去执法长老门下,我以后会认真领悟天道的。”
慕羡之见他语气恳切,分外依赖,那股怒火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静静的看着他,只是道:“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白泽见他不信,急得眼眶都红了些,急切道:“白泽不敢欺瞒师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