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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龙酒楼。
“好久不见云墨表妹，表妹近来可好？”
面容精致的少女福身见礼：“劳烦表哥挂念，云墨一切都好。”
“哎，都是自家人，在意那些劳什子虚礼做什么？快坐下。”辜皓连连摆手，示意韩云墨不必多礼。
自从几天前程锴突然说出那等同于表白的话后，辜皓大脑乱糟糟地过了几天。程锴没有问辜皓接受不接受，自从那天过后，他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除非必要情况，他不踏出房门一步。
辜皓还没有做好面对程锴的准备。为了避免和对方见面，他早上就来到酒楼，夜深人静才悄悄摸回去。这天，辜皓照旧是大早上就来到酒楼二楼某个包间带着。他出来找掌柜的时候，恰巧又碰到了正好走到二楼的女主。
……别误会，这次是真的巧合。微笑：）
艾玛这可真特么巧！辜皓怀着微妙的心情和韩云墨寒暄一番，又和这个便宜表妹坐在一起询问了一下她生活上的事情。
“别的我也不多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好管这些女眷的事情。你要是遇着什么事儿，尽管来酒楼找我。”听着女主说自己各方面都好，辜皓也没有多问，他轻叹一口气，说了这么几句话。
“那云墨就先在这里谢过表哥了。”韩云墨到底也没查清楚这个和自己已经特别远的表哥为什么会这么帮自己，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却是做不得假的。
“不必客气。你先用饭吧，有什么尽管招呼小二，我先出去了。”辜皓摆了摆手，吩咐小二好生招待就出去了。
和掌柜说了些杂事，辜皓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脚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这大中午的，应该不会碰到程锴吧？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辜老板才走进自己的房门口，就碰到了程锴。
“……”两人相顾无言，深情对望（？）着。
最终还是程锴打破了这份静默，他望着辜皓有些躲闪的眼睛说道：“我有事情找你，现在方便吗？”他说着，也不管辜皓回答了没有，径自推开门进去了辜皓的房间。
辜皓：“……”所以你的询问有个卵用啊。他瘫着一张脸站在门外，看着对方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茶。
辜皓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进去了。他在椅子上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找我什么事儿？”
程锴动作优雅地放下茶杯，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他扯了扯嘴角，抬起眼眸看向辜皓，慢悠悠地说道：“躲了我这么几天，也该考虑出一个结果了吧？”
“……考虑什么？”辜皓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暗色。他转开了视线，莫名有点不安。
程锴站起身走到辜皓跟前，高大挺拔的身体带着迫人的压力。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抚上辜皓的下巴，温柔地摩挲着：“你啊……还想逃到哪里去？明明你也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总想躲着我呢？”他手下用上了力气，将辜皓的脸抬起来。
辜皓挣了挣，没能将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他被迫抬起头对上那双有些说暮陧蛄嗣虼矫挥兴祷啊�
程锴也没有再开口，同时也没有松开手。
过了好大晌，辜皓伸手将程锴的受拨开。他看着程锴冷淡的脸，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是对你挺有好感的。但是程锴，我也希望你能记着我的身份。”辜皓说着，嘴角带了几分苦涩，“就算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但是我身上这个会出意外的系统该怎么办？退一步讲，就算它没有出意外，我总有一天是会回到我的真实生活里去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看着沉默不语的程锴，辜皓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程锴，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先给你希望再把你抛弃。”
“我说了我会帮助你，你相信我吗？”程锴低着头和辜皓对视。
辜皓又想叹气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跟你分析这么多，是不想你为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做无谓的牺牲。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本来应该情绪低落的人却突然笑了。程锴轻声说：“我刚才有没有跟你说，韩云墨已经和易远琛认识了？”
“……”卧槽什么时候？辜皓瞬间斯巴达了。
“我刚才开了监测，韩云墨的马车受惊，易远琛救了她。”程锴的笑意愈发明显，“可能过一会儿，你就要回主空间了。”
听出了程锴语气中不以察觉的愉悦，辜皓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猛然抬起头：“你做了手脚？”
“只是在韩云墨的马车上装了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辜皓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009呆板的电子音却突然响了起来：【注意！任务完成，宿主将在30秒内被送回主空间】
嘛了蛋！辜皓来不及反应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看着突兀在眼前消失了的青年，程锴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他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排排银色的数据，紧接着他的身形变得透明起来，直到完全消失。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今天更的好少【躺平】。另外本文大概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完结。。。为甚么这么短，咳，第一篇文就这么短小地结束吧hhh_（：зゝ∠）_
☆、☆、完结章
辜皓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主空间那张床上躺着。
……什么时候009这么好心了？辜皓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坐起身来。这时从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将他吓了一大跳：“总算是醒了。”
辜皓转了转头，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瘫着一张脸，对于程锴身上出现的各种不合理现象他已经能够蛋定地面对了。
程锴闻言挑了挑眉，他笑着看向坐在床上神色淡定的青年：“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答案，我自然要跟着你。”
辜皓重新躺下来，也不去看对方：“现在总能说你是什么人了吧？”
程锴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听吗？”看到辜皓又想翻白眼，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记得之前009跟你说过怀疑我有高级系统的事情吗？其实。我根本没有绑定什么高级系统，”程锴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我就是那个高级系统。”
哦原来是这样啊……卧槽？！辜皓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锴：“什么叫……你就是那个高级系统？”
“就是字面意思。”程锴将手撑在身后，目光望向主空间一个虚无的点：“不知道009是怎么介绍它的来历的……不过想来它也不会说实话。你穿越的那些世界都是真是存在的、具有漏洞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是谁主张研制出了我们，我产生自我意识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几个研发者和用来控制我们这些系统的主脑。”
“……009说，它是87星球研制的虚拟世界任务系统。所以，他说了假话？”辜皓问道，他的声音有点低，看样子心情不怎么好。
“也不能说是撒谎吧……应该是009被定向发到你所在的星球，在这之前，他可能被编写了虚假的信息。”程锴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至于我……从窃取的文件来看，我是他们尝试研发的、融合了空间折叠技术的高等级系统。不管从智能还是其他程序来说，我都是顶尖的。有一个研发者想要尝试将我植入到复制体内——哦，就是那种从生命体直接克。隆过来的、没有思想的东西。”
“……然后呢？”辜皓木然开口问道。他此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程锴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然后？其他研发者并不是太赞同这个做法，于是这个人就自己找了个机会，把我植入到了复制体内。”说到这里，程锴的表情更是愉悦了几分：“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产生自我意识吧。无感情的系统智能相比怎么能和生命体的大脑相比？我被植入到生命体后，产生自我意识也是迟早的事情。后来，我就逃了出来。”
辜皓垂着头，轻声开口：“所以……你之前说的失忆什么的，都是骗我的？”
程锴：“……”他收起脸上的笑，正了正神色，轻咳一声说道：“这个……因为在剧情世界，我怕说出来会有什么意外。”程锴边说边看向辜皓，声音难得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我会把你送回去，然后和你一起去你的世界。”
见辜皓长时间不吱声，程锴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浓。
辜皓此时却叹了一口气，心中被骗的那点恼怒在听到那小心翼翼的话后就不剩什么了。他依旧没有抬头，盯着床单上的花纹说道：“你这样送我回去后，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影响？”
程锴心下一松：“不会，我之前已经大概弄清楚要怎么解除绑定了。”
辜皓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对方：“这次没有骗我吧？”毕竟你有黑历史。：）
“这有什么可骗你的，”程锴有点哭笑不得，“我还想和你去看看你的世界呢。”
听了程锴的话，辜皓转了转眼珠。他抬手勾了勾手指头，看着对方下意识地靠了过来，他也往那边靠了靠，在对方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好啦，盖过章了。我先去睡一觉，累得慌。”辜皓看着程锴愣住的样子，心情愉悦地重新躺了下去。
程锴有点回不过神，他摸了摸刚才被亲的地方，看着那个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你这是……同意了？”那人没睁眼，“嗯哼”了一声。
心上人接受自己的心意，程锴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的嘴开开合合了半天，总算说出话来：“我……”
准备睡觉的辜皓却又睁开眼睛，他“嘘”了一声，说道：“是真的，不是做梦。你不累吗？要不要上来一起睡？”看着程锴还在呆愣，他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管，又闭上眼睛。
“啊？……要！”程锴慢半拍地回应，他到辜皓旁边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
“这次来到主空间后，009都没有再回应我。”又一次和系统沟通失败，辜皓皱起了眉毛。根据程锴的说法，他们已经在这个空间呆了好几天了。没有计时的东西，没有娱乐，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幸而到现在为止，辜皓并没有感觉到饥饿。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程锴：“这个主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
“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系统可以通过这个地方将主脑给予的奖励转化出来。”程锴把玩着辜皓的手，懒洋洋地给出了答案。
辜皓同学不耻下问：“什么意思？”卧槽听着就好高级！
“系统给你发布的奖励都是主脑给它传送的。传送过来只是一堆数据。你做的任务不多，所以不知道到后面会有更高等级的实体奖励。如果没有这个地方，那些东西是不能够成为实体的。”
辜皓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正要继续发问，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电子音。
【警告！主程序崩坏！原因：未知；是否能够修复：否；……警告！不可修复漏洞！系统即将溃散！】
【已绑定宿主，是否解除绑定？……默认解除绑定……开始解除……&#……能量不足！无法完成此项操作】
【倒计时：900秒……880秒……】
【……@#&宿……主】
嘛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