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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尘瞥了一眼许流云逶迤几乎垂地的头发,下意识的说:“这里倒是凉快。”许流云用手扇着风,难得真心实意的夸赞道:“嗯,还是明尘你厉害,终于带我们找到了地方!”
宿舍位于校园的最里面,背后就是悬崖,白云缭绕在其上。几颗千年古树种在了宿舍楼和危险的悬崖之间。
在之前经过关系的运作,两人当然是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343,在最高的第三层。宿舍仍然沿用了传统的飞檐画楼形式,门上有着殷红的朱漆、栩栩如生的雕刻,恢弘极了。
许流云推开宿舍的门,居然已经有人在了。比有人在更让他惊讶的是,外表熠熠生光的宿舍,里面狭小的几乎没有站脚的地方。高大的古树在窗外遮蔽了阳光,宿舍里漆黑、阴暗、潮湿。靠着墙摆放着八张床,其中一张木板床上堆了几个行李箱。
屋子里散发着腐烂的味道。许流云轻轻掐了自己一下,果然不是做梦啊。他小心的绕过地上的水盆、水壶,一张不大的蓝色桌子摆在靠窗的两张床前,一个男生正坐在桌子和床之间微小的夹缝里看书,原来那么小的夹缝,居然能摆进去一张凳子啊。这和外面的差别也太大吧。。
男生见两人进来,推了推眼镜,冷冷地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床已经被人占了。”
许流云开始整理箱子,连忙把剩下靠窗的那架床占据了。他翻找着箱子,忽然在里面奇怪的摸到一个圆圆软软的东西。
明尘正在下铺铺着被子,许流云怀疑的瞪了他一眼。许流云伸手一拽,一个胖乎乎的东西滚到了地上,竟然是一个包着纸尿布的婴儿,此刻正抱着奶瓶乖乖的吸奶。
许流云惊悚了:“这。。这是谁的孩子?”
那个看书的男生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又缩了回去,不想被这些世俗琐事所打扰,同时又觉得这个银白色长发的舍友简直是一个非主流,居然带孩子来上学。
许流云小心的想抱起孩子,无奈那个小娃娃开始拿着奶瓶在地上满地乱爬,最后抱住那个舍友的腿开始啃了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舍友终于忍无可忍,皱眉道:“这位同学,能把他拿走吗?”
许流云手脚并用的爬到狭窄的桌子底下把孩子抱出来,小孩子在他的手里安静极了,一边喝奶一边看着许流云,十分好奇的样子。
许流云僵硬的抱着小孩子问明尘:“这是谁的孩子啊?”
明尘假装不认识他,研究着手指上的密文图案。
许流云把小孩子凑到他眼前:“你看看你看看,是谁的?”
明尘身上的气息大概刺激到了小娃娃,他盯着明尘看了一瞬,忽然咧嘴大哭起来!婴儿的哭声简直可以列为生化武器,破坏力是十级的,持续不断的在屋子里哭着。
舍友心中一片凌乱:“同学,你能别让他哭么?”
许流云:“别哭了。”
哇的一声婴儿哭的更凶了,在舍友隐隐爆炸之前,明尘起身推了他一下,把他连推带搡弄到了门外。
“明尘猪,你还真是猪精啊,刚刚他还那么乖的。”
明尘冷笑了一声:“我是猪,你连猪都不如。现在去把他交给督查所。”
许流云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也觉得上交国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时,另一个舍友也到了,是一个棕色皮肤、尖下巴的健康男孩子,他笑嘻嘻的打招呼:“嗨你们好,我是卓玛,这是你们的宝宝吗?好可爱。”
许流云下意识的把婴儿往自己怀里抱:“额。。不是,你知道督查所怎么走吗?”
卓玛奇怪的说:“用公交卡在任意一面墙上滴一下,默念要去的地方就能到了啊,不过有时传送门使用的人太多要排队。这个灵力系统是覆盖整个如锦城的,你们不知道吗?那你们下了火车是怎么是怎么来的?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许流云:。。。。
卓玛:“不对啊,街道之间有灵力瀑布防护阵,那个瀑布能融化入侵者的,除了公家卡滴要不就是私家智械能通行在街巷。。说起来。。。这位银色的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在滴滴答答的融化,真的不要紧吗。。”
许流云两人抱着孩子匆匆离开了,许流云的头发果然在不断融化,好在他天生体质阴寒,常年在冰海的海水中浸泡,融化的比较慢,过了一会儿就止住了,发尾凝结成了蜡像。许流云看着明尘毫发无伤的样子,在这里明尘没有过多掩盖他的容貌,黑色微卷长发、深黑的双眸,手上戴着金银交缠的手环,只是隐去了他脸上层叠的封印咒语。
许流云看了一会儿他,奇怪的问:“你怎么没化?”明尘轻声说:“难道你没开灵力罩吗?哦,我忘了,你比猪还笨。”
许流云想用手中的娃娃砸向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用力的深呼吸,不想和明尘一般见识。两人排了几分钟的队,顺利传送到了督查所。最近的督查所就在这座山上,挨着后山门。
后山门这里非常热闹,时近夜晚,路边有各种摊贩。美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飘向许流云的鼻端。婴儿此刻也被周围的吃的吸引住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着。
许流云把娃娃塞给了明尘,娃娃十分惧怕、嫌弃,眼泪又冒出来了,缩在明尘的怀里又开始哭。许流云来到了一个奇特的竹筒糕面前,白色的软软糕点散发着奶油的气息,从蒸笼中的竹筒里一个一个的倒出来。周围有很多穿着短裤的大学生,四周吵嚷极了,漫天的星辰变得离尘世那样遥远。
许流云排队买回来了一个竹筒糕,小娃娃哭累了已经睡着了,许流云把白色的糕点捏下来一小块给明尘,施舍道:“吃吧,明珠。”两人挤在来往的大学生中把竹筒糕分而食之,许流云心情十分好,连跑带跳的在后门附近这条小吃街逛着,把明尘和娃娃扔在了后面,也完全忘记了去督查所的事。
他见明尘走的太慢了,远远回过头来,在人群中冲他挥着手叫道:“阿尘!快点!”
许流云银白色的长发映照在月光之下,笑的灿烂如星。他转身又买了一个鸡脑袋,一边吃一边在一个拉片儿的那里等明尘。
“这是什么?“许流云问着姗姗来迟的明尘,在他心里明尘大概类似于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存在。然而明尘也并不知道是什么,他只好问一旁的老板。女老板是一个大学生,笑嘻嘻的说:“十块钱一次,你们两个可以坐在这个凳子上,把头伸进红匣子里,到时就知道啦!”
许流云看着这个被红色尼龙布盖住的木头匣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交了钱拉着明尘一块坐下。
小姐姐热情的说:“来体验一下吧,我可以帮你们抱一下孩子。”
许流云两人坐在了陈旧、斑驳的木头椅子上,把头放进了红布箱子里面。里面是一个立体的全息屏幕,几幅画片在上面闪过,带着一点颤动的效果,是让他们来选择要看第几个。
第一个画片是一片苍茫的白雪,粗大的仿宋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古国明怀大战虚普莫”,许流云摇了摇头:“血腥。”第二张子非鱼鸟停栖的高塔,名字叫“奇异鸟国度恩怨秘闻”,许流云黑暗:“黑暗。”第三张是唯美风的,花朵簇拥的深处有一个美女“锦国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许流云摇头道:“庸俗。你们这儿有没有新鲜刺激点的?”画片簌簌的翻过,停留在了最后一张,画面上是一在一座深山上,一个白衣公子正在弹琴,题目叫:“人·与·动物”。
许流云惊讶了,他为人纯洁,怎么也想不出题目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啊?这、这、这个人不是七照羽吗?就看这个吧!”
他奇怪的看着驰名寰宇的七照羽,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声名远播的。画面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在狭小的箱子里,画面闪烁在箱子壁上,类似一个小型的电视机。
许流云感到一阵风吹过,同时闻到了一阵清香的青草气息。 “铮”的一声琴音在四周响起,振得人心头一颤,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许流云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住了。画面缓缓移动着,白衣男子一尘不染,头发整齐的束成发冠,男子没有双腿,七彩的翅膀尾巴安静的垂着。
许流云甚至能闻到男子身上散发的檀香气息。镜头俯拍过这座绿色青翠的山峰,许流云意识到这里不是明怀国。
天空中飞着红色尾羽的鸟,划过无垠的圆月。琴声继续响着,许流云躁动的心慢慢被琴声所抚平,那是一种极为幽静的琴声,其中却又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镜头开始转移,画面尽头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美女。美女是粉色的短发,她注意到了探亲之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陈、陈星河。。“许流云惊讶的说,祭司大人还不知道题目所暗示的接下来的事会发生什么,他还在闲言碎语:”陈星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琴声从清幽忽然转变为刚劲,好像是秋风吹过松林、秋雨浇洗着长空,铮铮的声音清亮极了。一个人的手腕该有多大的力度,才能弹奏出这样刚劲的声音。
许流云觉得心都跟着一跳一跳的,沉浸在美妙、纯洁的乐声之中。
镜头拉着白裙美女慢慢走近,忽然美女一晃肩膀,身上的纱裙完全的剥落了,露出白玉一样的身子。弹琴者面不改色、垂下眼皮,琴声好像金戈之声,轻越、激昂。粉色头发的裸女走到了七照羽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伸手抚摸过他的头发、把他梳的整齐的发冠拆了下来。黑色的头发锦缎一样光滑的流泻而下。男子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变化,琴声忽然锵的一声停止了,像是什么瓷器碎裂了,长长的余音震颤在画面中。
裸女温柔的和他谈笑着什么,画面中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两人耳鬓厮磨,慢慢脱光了衣服,倒在了满地的长草之间,长长的荒草挡住了两人纠缠的身影。
许流云微微睁大眼睛,面红耳赤,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好朋友、发小陈星河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他、他、他不是不是人类吗?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外星人吗?
一片零落的七彩羽毛巨大的贴在了镜头上,像一个扇子一样,细细轻颤的纹路撩拨的人心里发痒。正当此时,摄影机转换了角度,拍摄天上的月亮、荒芜的森林、沉静的木琴和丢在地上的一堆白色衣冠。
许流云感到四周好像吹来带着青草味道的山风,满世界所有的月色好像只照耀着这两个人,所有的树木都是他们的屏障,月色如此明亮、光明、温柔。
摄影机忽然拍摄到了一个渐渐走近的男子,穿着素白的长袍,原来是粉色的头发的男版陈星河。他慢慢脱下衣服,也加入到了两人之中。明明月光的照耀之下,他们十分快乐的玩闹着。
许流云拔出了头,把明尘也拉了出来,抱怨道:“什么啊?这是。”
明尘说道:“这不是你点的么?祭司大人,你想知道点什么?”
许流云无言以对,这部影片拍摄的十分有技巧,看过之后不觉得肮脏,反而很浪漫,仿佛是少年男女之间纯净的爱欲,烈火燎原、洁白如玉。这就是拉片儿的独特之处,是一种艺术抽象化的影片,去除了声音,用其他感官塑造一个纯粹的美学世界。
女老板笑嘻嘻的看着许流云:“怎么样?这个还好看吧?”
许流云犹豫了一下,问道:“这。。这里面是真的陈星河吗?”
女老板嬉笑道:“那我就不知道啦。对了,你们的儿子。”
许流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小婴儿的身影:“哪呢??”
女老板把身边一个高高帅帅、穿着运动短裤的学生模样的青年推给他们:“这里呀,这就不认识啦。”
青年对许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