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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推开露台的门走出去，周斯易正在帮忙烧烤，看到徐渭，叫他过来。把一盒梅子递给徐渭，说道，“尝尝。”
徐渭吃了一颗，酸的皱眉，吐出来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周斯易拿起剩余的继续吃，笑道，“不喜欢？”
徐渭摇头。
周斯易不嫌酸，说道，“烤肉马上就好。”
山上夜晚非常美，皓月当空，微风徐徐。烤肉香气逼人，徐渭望眼欲穿。脆皮先端上桌，周斯易给徐渭夹了一块，倒了三杯果酒。
烤肉外焦里嫩，味道出奇的好，徐渭多吃了一些。陈小唯喝多了果子酒，呆呆看着远处，周斯易递给徐渭纸，“吃饱了么？”
徐渭点头。
周斯易倒了一杯酸梅水给徐渭，“解腻。”
周斯易今晚脾气出奇的好，不知道是夜让他温柔，还是原本周斯易就是温柔的。徐渭喝完酸甜的水，眯了眼，“明天再回？”
“嗯。”周斯易淡淡的目光扫过陈小唯，又看向徐渭，“推我回房间。”
徐渭喝了两杯酒，果子酒味淡，不至于让他罪。但酒不醉人人自醉，徐渭心里燃烧着一团火，起身过去推周斯易回房间。
他们的房间在一楼，进门周斯易关上房门反锁，起身就把徐渭按到了柜子上。他们从门口亲到床上，徐渭挣脱出来一丝理智，“你的腿？”
“没事。”
周斯易在徐渭身上点火，徐渭浑身燥热。他们疯狂的接吻，徐渭喘息着翻身压在周斯易身上，“易哥。”徐渭亲吻周斯易的睫毛，嗓音暗哑。“腿真的没事？”
“废话那么多呢。”周斯易捞过徐渭按到身下，一路亲下去。徐渭从喉咙里溢出低吟，抓住周斯易的肩膀。
“易哥……”
“想要么？”
“……嗯。”
周斯易低哑笑声灼烧着徐渭的耳朵，“哥满足你。”
徐渭的膝盖有擦伤，就没有再用以前习惯的姿势，换了正面。他们在黑暗里火热相拥，徐渭被弄到受不了，就咬着周斯易的脖子。
周斯易缓一些，翻身换了徐渭脐橙。徐渭顿时哑叫出声，俯身撑着周斯易的胸膛，声音颤抖，“不行——”
“没事。”
徐渭的汗滴下去，咬牙，“碰到了……不要动……”
周斯易按住他的手腕，“舒服么？”
疯了！
结束的时候徐渭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弄懵了。周斯易开灯处理床上的残迹，徐渭抓起枕头盖住脸。
这回真成鸵鸟了，他修长四肢倒是全摊在外面。
周斯易拿毛巾给他干净身上东西，又擦自己身上的，“徐渭。”
周斯易的嗓音暗哑。
徐渭的头发汗湿，完全不想动，他还抱着枕头。
“有没有不舒服？”
“什么？”徐渭闷声闷气从枕头里探出头，露出一张涨红的俊脸。
周斯易翻身撑在他的上方，手落下去，“套——破了。”
徐渭：“！！！”
周斯易从身下拿出来个圈，“就剩这个了，刚发现。”
徐渭：“……”
你他妈能不能买点质量好的！
第71章
徐渭看了周斯易有一分钟； 踢了他一脚； 翻身起床。刚刚太刺激没感觉到身上有什么问题，现在随着周斯易的提醒全来了。
拎了件衬衣穿上就进了洗手间； 徐渭穿的是周斯易的衬衣； 周斯易眯眼看着他。徐渭偏瘦； 衬衣堪堪遮到屁股，大腿上有东西顺着流下来。
周斯易蠢蠢欲动； 下床拎起拐杖撑着进了浴室； 他的腿确实长的差不多了，不必天天坐轮椅； 坐轮椅最大的原因是卖惨。
徐渭坐在马桶上看到周斯易推门进来； 他瞪大眼； “你不嫌脏？你出去。”
“用不用帮忙？”
徐渭蹙眉，失禁的感觉让他难以启齿。
“出去。”
周斯易给浴缸放水，说道，“不要害羞。”
害你爹的羞！徐渭一想到有异物可能在自己身体里； 就浑身难受； “那什么真的坏在里面了？”
周斯易为了感受最真实的体验； 买了超薄，谁知道这个超薄的的另一层意思是易破呢？
周斯易不确定，默了几秒，“没有出来么？”
徐渭低头看了眼，摇头。
周斯易也要看，徐渭一脚把他踹开； 徐渭草草收拾，按水冲下去。抬头看周斯易，看到周斯易的脚踩在地上，蹙眉，“你的腿没事了？”
“恢复的还行。”周斯易说，“来，洗澡。”
徐渭眯眼，“那你还坐轮椅？”
“不能长时间支撑，毕竟刚长好。”
徐渭半信半疑，如果今天在床上他没有那么凶悍，也许能信他。
“你的腿能泡澡？”
“没事。”周斯易率先进了浴缸，召唤徐渭，“过来。”
巨大的浴缸，两个男人泡——徐渭也是第一次。他别扭极了，在周斯易的劝说下才把衬衣脱掉，脸上涨的通红，“太娘了。”
周斯易倾身从后面抱住徐渭，亲了亲耳朵，“我帮你摸摸？再洗干净一些？”
“脏，不要。”徐渭顺势靠在周斯易的怀里，周斯易的胸膛结实。“水弄进去很难受。”
“比那个留在里面还难受？嗯？”
徐渭耳朵被周斯易吹的火辣辣的烧，抓住周斯易的手，“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泡了。”
周斯易才老实。
洗完澡徐渭先让周斯易出去，他又洗了一遍才回去。周斯易坐在沙发上，耷拉着湿漉漉的脑袋，跟一只俊美的傻鸟似的。
徐渭走过去把毛巾扔到他的脑袋上，床上一片狼藉，周斯易大概是嫌脏又不好明说。徐渭拿掉床单和被罩，从柜子里又翻出一套新的换上。
“睡吧。”
周斯易扔掉毛巾上床，他换上了睡衣，长手长脚占了半边床。徐渭的头发很短，特别容易干，不像周斯易的头发。
徐渭上床后摸到周斯易的头发，又下床找了吹风机过来靠在床头给周斯易吹头，周斯易枕在徐渭的腿上，眯着眼，“不喜欢吹头。”
“那你把头发剪短。”徐渭摸着周斯易微卷的头发，“你留这么长，不洗头时间久了会偏头疼。”
“谁跟你说的？”周斯易嗓音暗哑，有着事后的慵懒。
徐渭也想不起来，“等你头疼的时候再后悔也就晚了。”
周斯易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到头疼的那个年纪，现在徐渭给他勾画蓝图，周斯易想了一会儿，“徐渭，你想要孩子么？”
“你能生得出来？”徐渭问完觉得不对劲，周斯易忽然提这个干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孩子？”
徐渭也是高调出柜，他做好了和周斯易断子绝孙的打算。
周斯易再回头去结婚，徐渭心里骤然空了。
“我讨厌小孩，问你呢。”
“你又生不出来。”徐渭低声说，“想不想要有什么意义？”徐渭揉着周斯易透软的头发，摩挲着他的头皮，“不要再讲这种话。”
一直到要睡的时候，徐渭从后面抱住周斯易，把头埋在他的后颈。“周斯易，我比你小，我给你养老送终。不要提小孩了，我没有安全感。”
周斯易攥紧徐渭的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徐渭还小，以后的事现在考虑太早了。
徐渭还是孩子。
第二天一早周斯易是被徐渭的动静脑醒来，他迷蒙着睁开眼，听到徐渭跳下床直奔洗手间。周斯易抬手搭在额头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买加厚套，把徐渭折腾的！周斯易长出一口气，起床穿衣服。
徐渭拉虚脱了，脸色难看，他洗漱完出门看到周斯易推着轮椅进门把一杯水递给他，还有一片药，“吃药。”
徐渭拿起药想看是什么，周斯易说，“毒不死你，吃吧。”
徐渭把药扔进嘴里，喝了半杯水。
徐渭的身体排异反应激烈，昨天没处理干净。水喝起来怪怪的味道，徐渭喝第二口，“里面放了什么？”
“淡盐水。”周斯易说。“喝完。”
徐渭把水喝完，放下杯子，蹙眉走过去穿衣服，“今天回去么？”
“嗯，B市的房子已经收拾出来，把陈小唯送回去，我们回家。”
“不合适吧？”周斯易前脚把材料给陈明全，后脚就把徐渭接走，也太过河拆桥了，“要不过几天？我开学选住校，顺势搬出来。”
“还要半个月。”周斯易说，“时间太长。”
才半个月长个屁！
徐渭套上T恤和牛仔裤，膝盖上擦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你别折腾。”
现在把徐渭接走不是明智的选择，时机不到，但把徐渭留在这里，周斯易一想到徐渭寄人篱下就难受。他心尖上的人，去给人做保姆。
“也没有半个月，过几天我妈生日，你陪我回D城还可以住两天。”
“你家的环境，我碰你一下，你妈能把我剁了。”
“你是想跟我相处还是只想那事？”徐渭走过来，推了下周斯易的脑袋，“走了，出去吃早餐。”
陈小唯昨天喝多了，徐渭叫了两遍才顶着鸡窝头起来，晃晃悠悠下楼。
周斯易看到陈小唯就立刻把嫌弃挂在脸上，刚要开口，脑袋上就捱了一下，周斯易回头。徐渭拉开椅子坐下，把热牛奶放到周斯易面前，“吃饭，不要说话。”
反了都！
周斯易喝了一口牛奶，乜斜徐渭。
山里早餐比较接地气，卷菜饼加牛奶，徐渭卷了个饼递给周斯易，“吃不吃？”
周斯易接过去，挑剔道，“我不吃葱。”
“没有。”徐渭知道周斯易的臭毛病，给他吃的很注意，尽量不放味重的东西。徐渭又给陈小唯也卷了个饼，陈小唯好养活，什么都吃。
“谢谢。”陈小唯看了徐渭一眼立刻移开眼，昨天俩人做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想假装不知道都难。
“这里的牛奶还不错，你试试。”
陈小唯点头，麻木的吃着饼。
吃完早饭准备返程，徐渭收拾东西，推着周斯易下山。山里空气冷冽清新，徐渭深吸气，道，“那个——死变态，现在怎么样？”
“谁？”
“你大哥。”
“半死不活吧。”周斯易说，“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多久。”
陈小唯跟上来，周斯易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中午他们在陈家吃了午饭，陈明全不在，倒是和谐。吃完饭周斯易接到电话就先走了，徐渭要准备比赛，没有在客厅多逗留，就回琴房了。
蔡玉是最早一批参加国际性钢琴赛的人，有着成熟的参赛经验。现在蔡玉在国内音乐界算是顶尖了，徐渭的起步就遇到这样的老师，他的前途基本上是稳的。
蔡玉在专业上非常严苛，她对待徐渭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还要求的更严格。徐渭连跟周斯易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到初赛。
初赛分三组，徐渭是B组，一共三首曲子。蔡玉对徐渭是针对性指导，这几首曲子徐渭是非常娴熟。比赛时间不长，一共不到十分钟，三轮。评分高者晋级，没有太多的情感加成，纯靠技巧。徐渭上台前，周斯易发短信过来，“比赛结束，直接回D城，我过来了。”
徐渭看不到台下的人，他把心安稳的放回去。
徐渭是最后一个演出，心态意外的平稳，他有自信。徐渭选了最难的一段，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他听到有掌声。徐渭嘴角上扬，音乐里，他是唯一。
琴音停止，再次响起掌声，徐渭的世界安静下来。
三轮，没有谁比他更自信。十八岁的少年，张扬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