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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雳不理他,打开水龙头盛水。送来的是条河鱼,还挺大,所以被怀疑的覃雳还是下了一番功夫。
季清颐馋鱼馋了几个月了,可惜因为身体情况菜还没上就受不了了,可能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季清颐妊娠反应时间很长很剧烈。
不过饭点一到,他往桌子上一坐,覃雳把一道道菜端上来,酸辣鱼块,清蒸鱼头,番茄鱼排,鱼丸,鱼片粥,还有一大碗奶白的鱼骨汤,看到如此丰盛,很是开心。
季清颐看着面无表情的覃雳做出如此直白的宣告行为,然后坐下无比正经的吃饭。季清颐无语了一阵,也跟着开筷,且不说覃雳的用意,但是就吃来说,季清颐还是很满意的,鱼本来就是腥味大的,覃雳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鱼的腥味全都不见了,尤其是那大碗的鱼汤,很是鲜美,被季清颐喝了个底朝天。
饭后覃雳看着躺倒在沙发撑到不能动的季清颐半晌,才后悔这么去刺激他。
季清颐吃的痛快可是到了静下来的时候,胃里涨的难受,覃雳端着一杯果汁给他,“梅子汁。”季清颐闻到那股酸味就身心舒畅了,接过来慢慢的喝着,覃雳走近他,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季清颐原本惊的一弹,但是覃雳在他身后抵着,躲也没处躲,只能默默的承受,不过覃雳不轻不重的按压轻抚,还是很有用的。
覃雳说,“出去散步?”
季清颐回过头瞪着他,“不去!”覃雳接着说,“我牵狗,你牵我。”覃雳说这话无疑是想保证安全,却没想到话一出口这么大的意义反差。
季清颐乐得呵呵的笑,也就同意了。
有覃雳镇着,禽兽还算是很乖的,既不蹦也不跳,不过季清颐看着顺顺贴贴的禽兽,很是不爽,中午天色也带点晕,昏昏的,走了不过多久季清颐就泛起懒来。
“覃雳,我走不动了。”覃雳看着驻足不前的季清颐,“要抱?”
季清颐听到这话耳根子立马就红了,“滚,谁要你抱。”说完中气十足的冲在前面。禽兽看着自家主人走在前头,兴奋的跟着。
覃雳和季清颐说过那次二次开发以后,果然周围都有了些变化,最让季清颐受不了的就是建房的声音,嗡嗡嗡的,听了心烦。
他啪地一声从床上起来,冲进了覃雳的书房,不顾打电话的覃雳,就这么吼起来,“你就不能让他们消停会,吵死了。”
覃雳看着他,简单的和电话里的人交代了几句,“就这样吧。”挂了电话才说,“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天天在那吵!听不见呐!”季清颐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灭了覃雳这个始作俑者。
覃雳倒了一杯水给季清颐,“不要生气。”
季清颐每次生气总会在覃雳的沉默里消失,像是魔法一样,覃雳清冽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感觉,却一下子让人失去了所有的情绪,这可能就是覃雳的个人魅力吧。
不过在那天起,季清颐总算是休息的好了。
不过季清颐就更不明白了,覃雳这个黑道头子的儿子,怎么致力于正经事业呢?还有空在美国陪他折腾。
两人一狗的生活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一直到季清颐接了一个电话。
那天覃雳出去了,国内的那只手机留在家里了,季清依本来在工作,可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烦躁的拿起手机,是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喂,覃雳不在,你有事晚上打过来吧。”说完不等那边回答就挂了电话,不过刚把电话放下,那边又打了过来,季清颐还没来的及开口,季清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颐?”季清颐一下子愣在原地,半晌才开口叫了声,“姐。”
季清依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更加疑惑,“怎么回事?覃雳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季清颐被问的哑口无言,“那个,他,我。”越是着急却越想不出借口,“姐,等会和你说吧,我这边有事了。”说完按了手机。
挂了电话季清颐倒在沙发上,这些日子的温馨安逸都不见了,只有满满的不安。
覃雳一回来就看见季清颐笔挺挺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以往的慵懒样子,看着一个地方出神。他这样子让覃雳觉得奇怪,“怎么了?”
季清颐听到覃雳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忙的和他说,“我姐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覃雳还以为发生了多大事,不理他的焦急,自顾的脱下衣服,放下手里的水果。
季清颐看着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下个月和我姐结婚吗?你还在美国干嘛!”
覃雳被他吼的一愣“婚礼取消了。”
季清颐接着说,“你说取消了就取消了,你不知道我姐为了你和我爸吵了多少次,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覃雳这才觉得他的情绪不对,“你在怕什么?”
一句话把季清颐惊醒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怕他和覃雳的关系转变会到了两人都控制不了的时候,伤害他姐,他怕他破了他姐的梦。季清颐慢慢冷静下来,不过冷静下来的他话里更加冷漠,“覃雳,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不论你怎么和我姐发展,我不能让我姐误会。”
季清颐说的斩钉截铁,覃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确定他的认真程度。
季清颐接着开口,“非常谢谢你这两个月的照顾,但是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覃雳看了他半晌,才开口,“好。”说完,又拿起脱掉的衣服,穿起来,“我叫孙杨把张姨叫过来。”
季清颐刚想反驳,覃雳又接着开口道,“我会叫她不要影响到你。”说完拿起钥匙退了出去。
有时候一个决定的做出,只是几秒的冲动,季清颐没想到覃雳会如此果断,说离开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一个人。
覃雳开车直接去了公司,期间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季清依。最开始接触到那个女人,还多是欣赏,但自从被她缠上,饶是不怎么表露情绪的覃雳也被她闹的烦躁。
他直接把手机拆了,车到公司,孙杨还在加班,交代了一下季清依的事,他就回了办公室,孙杨看着脸色不善的老板,猜想着两人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忙了,放下手里工作就出去了,完成老板的事情比一切都重要。
覃雳心里烦的厉害,干脆打开水冲一下。冷水一下子打下来,把他的衣服里外浇湿,慢慢的水温才上来,不过覃雳倒是不觉得变暖。
连他都不愿意承认,他是不愿意从那所小公寓出来的。
张阿姨一个小时后就被孙杨送了过来,季清颐沉默着让她走了进来,然后上楼继续工作。张阿姨也明白事理,认真做好份内的工作。其它时间就出去逛市场,在房间里睡觉,绝对不在季清颐面前晃悠。
她越是如此,季清颐越觉空旷,张阿姨每次都把饭菜送到季清颐门口,季清颐吃着饭却觉得味同嚼蜡,晚上也照例有一盆热药汤放到门口,只是没人再给他热敷按摩,但是季清颐情况也已经好了很多,泡一泡脚也能了事。
季清颐还是会牵着禽兽走走,禽兽也听话的指哪走哪,不会再和他闹了,季清颐也轻松了些,季清颐还想着什么时候让覃雳把东西理走,可是当他打开覃雳自己布置的书房,里面早已经干干净净,季清颐在书房坐了一下午,等张阿姨找不到人,来敲门才把季清颐敲出去。
不过幸好难受也只是开始那几个月,往后走,季清颐反而觉得挺好的。
覃雳也显然和他姐说过了什么,季清依依旧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偶尔打个电话也能聊上不久,只是也没听到她和覃雳的消息就是了,不过感觉到他姐语气里的失意,估计那个婚还是没结成。
孙杨还是每天来送东西,不过每次也是交到张阿姨手里,所以季清颐也没见上几次。倒是周围的变化还是挺显著的,至少买个东西方便了,所以季清颐闲的发慌的时候,也裹紧去商场转转。
然后看着无知的外国友人,溜溜的骂覃雳这个奸商,一想到钱都进了覃雳的口袋,就什么都不买的回去。
☆、安安诞生
日子不咸不淡,只是从研究所回来看见在沙发端坐着的母亲大人,季清颐还是惊恐万分的,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点什么!
他拉了拉衣服,走过去,叫到“妈”。
孙云听到儿子的声音,开心地回头,却看见到了室内自己那傻儿子还裹着大衣,“怎么不知道把衣服脱了,在里面多热啊!
季清颐紧紧拽着衣服,不让孙云脱下来。“妈,去楼上吧,我有话对你说。”他现在已经是八个月的肚子了,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了。
孙云奇怪的看着他,不过也同意了,“好吧。”说完就起身往楼上走,她直觉儿子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季清颐看着母亲的背影,叹了口气,“妈,你先上去,我端点水上来。”
孙云站在楼梯口,看着季清颐慢慢的爬上楼梯,动作间能看见他不正常鼓起的肚子,只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升起一种巨大的恐惧感。
季清颐看到了在门口的母亲,觉得有些尴尬,推开门把她带进了房间。
孙云颤抖着说,“儿子,你的肚子?”
季清颐索性脱去了外衣,贴身毛衣露出圆鼓鼓的肚子,孙云一下子懵在原地,季清颐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妈,别怕,里面有你的孙子呢。”季清颐惨白着脸笑道。
孙云不可置信的撩起他的衣服,果然肚子不正常鼓起,而且大的吓人,皮肤上有清晰可见的青筋血管,还有一些难看的妊辰纹。
孙云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季清颐坐过去,抱着痛苦的妈妈,“没事,没事。”
孙云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儿子,你有没有去做检查,可能是其他原因呢,不一定会是孩子啊!”
季清颐拂了拂母亲的背,“做了,我自己也做了。”
孙云眼里的希望破灭了,望着季清颐掉眼泪,“你是个男人呐!这以后你要怎么办呢?”
季清颐也有比孙云更加茫然恐惧的时候,可是他已经想明白了,“我只是生了个孩子,以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孩子也依旧叫我爸爸,有什么区别呢?”
孙云被他安慰的放了心,又突然想到什么,严厉地说“你怎么会和男人搅在一起!你是同性恋?”
季清颐也被问的一顿,不过又飞快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孩子。”
孙云原本的怒气被这句话打散了,眼泪又掉了下来,好半晌才开口。“我大概知道原因。”
季清颐惊讶的看着她,满脸的疑问,孙云摸了摸儿子的脸,接着说,“你爸当年被人寻仇,那人趁你爸不注意把我抓了过去,藏在一个核电站里,他们打斗的时候没有注意,造成了核泄漏,很多人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我回去就发现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我不想放弃你,医生检查也说没有问题,结果还是出了事。”
季清颐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两人讲了很久的话才停下来,只是孙云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去了,当晚就打了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季元铤,季元铤连夜赶了过来,他一直觉得是不是妻子骗着他玩的,直到看到儿子的肚子才沉下了心,相信了这个事实。
有了季爸爸和季妈妈的照顾与陪伴,季清颐也没有那么枯燥了。倒是禽兽的地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