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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叶慎荣躺进被窝里,听到男人梦里都在叫住手,他就紧紧搂着他,亲吻他笔挺的鼻梁,这才真的有些心疼了。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真有种苦尽甘来的滋味。
叶慎荣为他吃了不少苦,他不想让这男人再跟家里人决裂。
云澈有些心酸又有些得意地回味着自己当时猥琐的心态,稳住叶慎荣说:“强…奸那事,我会好好跟你父母解释的。”
叶慎荣道:“就怕你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被我父亲一枪毙了!”
“……”
岳父大人这么凶悍?
不可能啊,这么凶悍的父亲怎么能生出感情这么细腻柔软的种?
那应该是他云澈的父亲会干出来的事才对啊!
云澈还想说什么,叶慎荣帮他简单收拾了东西,拉着他到自己房间又拿了几件衣服和证件,然后就拖着他匆匆忙忙下楼到后花园,他一路没找到机会开口。
叶慎荣又说:“我不知道我父亲会不会穷追不舍,你做好跟我亡命天涯的准备。云澈,我们可能真的要抛弃以往积累的一切了。”
云澈:“……”
叶慎荣的表情决然,义无反顾,转头对云澈淡淡地笑了笑。
云澈于是也回了个温情脉脉的笑容。
这个男人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从今往后更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
叶欧文把车开到后花园,叶慎荣和云澈从后座两边上车,阿曼管家把食物和水,一些现金,以及两把手枪和备用弹匣塞给叶慎荣:“少爷,夫人吩咐我准备的,您带着,也许用得上。”
叶慎荣又下车和阿曼管家拥抱了下:“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了,阿曼,你也保重!”
“少爷,您照顾好自己!”阿曼觉得这就是诀别了,虽然是魁梧壮硕的个头,却眼眶溢出了泪,泫然欲泣。
云澈看这景状,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你父亲难道会派出天兵天将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
叶慎荣握紧了云澈的手,掌心里满是汗:“他不会放过你,也不会原谅我。我太不谨慎了,不该让我爸爸知道我们的事。”
叶欧文道:“哥,你们先躲一阵,也许爸爸过段时间就能想通。我和妈妈会努力说服爸爸的!”
云澈:“……”
叶欧文狠狠踩下油门,把车子开得像发了狂的公牛,一路冲到后门,守门的警备员从岗亭里出来,小跑步朝他们过来,叶欧文没有理会,撞烂了铁门就冲上公路。
“等等,欧文,你有驾照了吗?”叶慎荣道,“把车子在路边停下,你不能和我们一起。”
叶欧文坚持:“哥哥,我送你们一段再下车。”
“不行!现在就靠边,你下去!”
在叶慎荣的勒令下,叶欧文只好把车靠边停下,叶慎荣下车,把弟弟拖下了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哥,你小心点,爸爸没准会动用武装特警部队来抓你们。”
云澈:“……”
叶慎荣紧锁眉头,苦笑了一下,说:“云澈,坐到副驾驶座上来,系好安全带。”
事后云澈回想起来,真觉得叶慎荣飙车的技术可以堪比他的床上功夫,整一个鬼畜恶魔啊!
追兵马上就来了,就在他们快要开出纽约市的时候。
首先是一辆普通的交警车,鸣响着车顶上的警笛,忽然从一条横马路冲出来,尾随着他们,还用大喇叭重复冲他们吼:“警告!前面的蓝色宾利,马上靠边停下!警告——”
过了会儿,前后来了两辆交警车包抄,叶慎荣咬紧牙,打死方向盘,紧贴着一辆大型卡车的侧边擦了过去,把后面的警车甩掉了,再急速甩尾来了个七百二十度旋转,前面的警车贴边飞过去,和后面的警车撞作一团。
从美国动作大片里晃过神来的云澈咬着牙道:“你父亲调动了警察?!”
叶慎荣看了看倒后镜,冷笑:“现在只是小虾米,等我们出了纽约市,天兵天将就要到了。”
他们在纽约市郊的高架公路上,云澈回头看见后面尾随着两辆武装车,不一会儿,远方传来哗哗哗的螺旋桨声,云澈抬头朝天上看,脸色都青了:“靠!那不是‘眼镜蛇’么!你父亲还能调动军队?!”
叶慎荣无奈道:“你忘了么,我们家是美国国防武器承包商之一,我父亲跟几个政党的要员都很熟,调动军队只不过一个电话而已,这里是美国,不是中国。”
云澈:“……”
美国人好可怕啊,抓个私奔的儿子居然要动用军队!
这样我们真的逃得掉吗,亲爱的?TAT
云澈果断地抄起手机:“我找人支援吧。”
“你找谁?”
“我爸跟纽约的黑帮组织经常打交道,看能不能找私人武装部队来掩护我们。”
叶慎荣:“……”
这是要上演枪战片吗?纽约黑帮VS特种部队?
“别!”叶慎荣阻止云澈,“我不想事情闹大。”
他嘴上在逞强,却已是满头大汗,面部紧绷着,显得十分冷酷,其实是精神高度紧张,看起来就好像随时会崩溃的样子。
云澈想安慰他,但是没开口就差点咬到舌头。车子腾空飞跃起来,叶慎荣把方向盘一拐,让车子冲出护栏,坠落在下面那条公路上。
幸好车子好,平衡性能好,车内没有感受到太大的震荡。
叶慎荣狠命打着方向盘,直升机在他们头顶掠过,而他们的车子调转了方向,又开回纽约市。
“还是先回城里找地方躲躲吧。到半夜看有没有机会去机场,我们先离开美国,但是也不能回中国。”
他们只能往越乱的地方躲越容易甩掉追兵,比如印度、南非,或者伊朗。
叶慎荣脑子里飞快地过滤着逃亡方案。
“回城市里也好。”云澈没有叶慎荣那么紧张,或者说他是故意想让气氛缓和些,点了根烟,手肘搁在车门上,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瞄着后面追上来的武装车和直升机,“拥挤一点的地方,只要车子和直升机活动不开,他们的装备再精良也没用。我们把车弃了,先躲唐人街里,就是碰上你父亲的人,来一打我都能应付。”
“我们只有两支手枪。”叶慎荣没什么信心,“而对方是特种兵!”
“用不着枪。”云澈抽着烟,眯起了眼,眼中透出狠戾的光,不觉间露出了些许本性。
云澈自信一个人能同时干得了十几个人,即使对方是美国特种士兵。他早前在日本,名号前面还有个形容词,合起来就是“百人斩修罗刀”。
太刀虽然不在身边了,但唐人街那种地方还怕买不到刀?
到了唐人街,他们把车藏了起来,在密密麻麻排列的小店里挑了家店。
云澈买了把三十寸长的短刀。
叶慎荣一边看他从容地付账,一边警觉地洞察店外的街道,留意店铺的后门,他觉得父亲的人随时可能从四面八方冲进来。
说到底,虽然两人都混过日本黑道,但叶慎荣和云澈不同。他那时候是有家世背景撑腰的大少爷,人人都忌惮他,在他面前都要矮一个头,他其实不用做什么事,自有人替他跑腿拼命。就算碰上干架血拼的情况,那也有十几个保镖保护他,只要他乐意,随时能调动更多人马。
他何曾这样势单力薄地面对这么险恶的情况?
他不是害怕,但却一点信心也没有,满心都是慌乱和焦虑,虽然在逃亡,却觉得他们根本逃不出他父亲的手掌心。但他拼了命也不能把云澈交给父亲!
他现在神经高度紧绷,像绷到了极限的弦,一拉就会断。
云澈看出他过度紧张了,撸了一把他淌满冷汗的脸,安抚道:“没事的,有我在。”
云澈拉着他走出店铺,在路边摊买了六只肉包子,给他一半:“先吃点东西,我们要保存体力,下飞机后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你什么也没吃过。”
叶慎荣皱了下眉头:“我没胃口。”不过还是拿住了包子,啃了一口。
云澈带着他,镇定地闪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迎面两个看起来十分精悍的男人走过来。
叶慎荣顿时身体就僵住了:“是我父亲的人?”
云澈安慰道:“别太疑神疑鬼,你太紧张了。”
叶慎荣咬着牙,低下头,视线却定在两个男人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他们衣服下露出的枪杆,“是特种兵伪装的!”
云澈说:“看来你父亲就在附近进行着指挥。”
云澈加快脚步,在和对方接触的一刹那,他挥出一击直拳打翻一个男人,再用肘部去伺候另一个人的脸面,他那力道,一下就让男人的脸血肉模糊。
接着,他抓住第一个男人的头发,往下摁住,拔出短刀从男人的头顶笔直往下,没有半点犹豫地一刀扎下去,刀尖从下颚穿透出来,血顺着血槽滴落。
“别杀他们!……”叶慎荣只吼出一半的声音,愣住了。
“啪!啪!”两声,两具尸体倒在云澈脚边。
“他们身上有定位器,我们的位置被锁定了!”云澈回过身来,拉着叶慎荣躲进楼道。叶慎荣扭过脖子看了眼那两个已经归西的特种兵,狠狠拧了下眉头。
他们从楼道上去,翻过房屋修建的铁架子,两个人身手都不错,翻墙爬水管都很利索,只是叶慎荣渐渐的呼吸越来越凌乱,脸色也白得跟漂过的纸一样。
云澈扫了眼他的胸口,扶住他,咬了咬牙,张望四周:“妈的,你再跑来跑去,旧伤又要复发了。我们还是得找辆车,那辆宾利太显眼。”
叶慎荣真有些跑不动了,他腿脚还有力气,但胸口却漫开了撕裂般的疼痛,呼吸也带着浊音,“云澈,你自己走吧……我父亲是冲你来的!”
“别跟我说这种话!”
话音刚落,云澈这次拔出了手枪,看了看弹匣,拉下保险栓,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脆响。叶慎荣一怔,按住他的手臂:“别杀人!”
“不杀他们,就摆脱不了他们。”云澈没有犹豫,眉目狠绝,嘭地一声送出子弹,对面某扇破败的门窗里,狙击手翻出了窗台,坠落下去。
这一下,下面的街道就像往蚂蚁堆里丢了块奶酪,密密麻麻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两边涌了过来。
叶慎荣愣了愣,看这架势真有点像缉拿国际重犯,而身边的男人连杀了三个人,却一派镇定,若无其事。他抓着云澈的手微微发抖起来,呼吸沉重。
云澈把他打横抱起来,“抓紧我,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近身的。”
你会把他们全部杀了?来多少杀多少?
叶慎荣紧紧闭上眼,头靠在云澈胸膛上,云澈衣领在激烈的运动中扯开到胸骨下,浮着汗的肌肤泛出光泽,身上有淡淡的甘草香味混合着汗水味散发出来,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清凉透心的感觉。他脸贴着云澈的左胸,再次听到里面那颗心脏跳动的有力声音,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却顿然觉得那声音是冰冷的,没有温度。
云澈熟练地偷了辆停在路边的车,他们再次冲上宽敞的大马路。
直升机不依不饶地尾随着。
“哼,真难缠。”云澈又点了根烟,叼在嘴边,看起来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嘴角挂着冷酷而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