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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予风知道舒承不想掺和进来,可是荆广若是真的买通那个女仆,而那个女仆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荆广这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
舒承现在是唐予风身边的人,舒承倒下了话那荆广自然就可以竞争,将舒承取而代之。
假设他设计要把舒承拉下来,而荆广则是那个被警方派过来的卷子,那他取而代之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为了传递出更多唐家的消息。
这么一想什么都能解释通了,舒承因为掌管庄园的事宜,叫那个女佣过来为唐聿的书房清扫,只是和他擦肩而过而已,却能被荆广利用成这样,唐予风心里有些愤怒。
更何况他其实从心底里是相信舒承的,却因为这件事和舒承之间产生了难以磨灭的间隙。
这种间隙及其难弥补,舒承这些年好不容易在唐予风身边安定下来,也说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是唐予风却总是感觉舒承很遥远。
荆广一直说这个女佣和舒承之间有什么,却什么证据也没有,唐予风被他扰得心烦意乱,一时居然也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不过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人,如果像以前那样解决的话,怕是会引来很多是非。
于是唐予风没有再继续往下深查,荆广也没能再见到唐予风。
那个女佣被赶出了庄园,而荆广则是被关在了唐家庄园的地下室里面。
唐予风叫舒承去处理这件事,为了表明他对他的信任。
而唐予风为自己被荆广利用这一点感到极其愤怒,所以也不想再见他,也不想再听他那些那些混淆视听的谎话。
荆广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看见舒承的那一刻他满眼的恨意终于不再收敛了。
“你手段太低级,人也愚蠢,恨我什么?”舒承看得懂他的眼神,此时在庄园里的地下室,舒承倒了一杯水递给荆广。
他态度还算客气,只是嘴唇有点苍白,想来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荆广是不能动的,他为舒承背了锅,在唐予风眼里他现在是上面派过来的人,反正不能留在庄园里,至于去外面怎么样,他们还管得着么?
唐予风明白舒承的意思,表示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
那杯水被荆广喝了大半,他紧紧握着玻璃杯,抬眼看着舒承:“你来的比我晚,资历比我浅,年龄比我小,却因为小少爷看中了你,我硬生生要叫你一声哥,你说我会服气?”
“你说的像是我逼你叫的?”舒承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又问:“小少爷说你买通那个女佣,让她说是我把储存卡放到他身上的,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把我从小少爷身边拉下来,你好顶替上去?”
“知道你还问?”
可是舒承却摇摇头,似是并不认同:“可是你知道那张储存卡到底是谁给她的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
“你还真是冤枉我了,如果不是庄园里的那些佣人误传流言蜚语,我也不会去深堂打你一顿,而在那之前,我确实是和那个女佣不熟。可是你那天却对她殷勤的很,还帮他提工具,这些我可都是看在眼里了。”
荆广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以为唐予风只是怪他叫人胡乱攀咬舒承,可是听舒承这意思……
舒承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温柔,可是荆广却觉得浑身的冷汗都一点点的冒起来了。
在荆广的注视下,舒承缓缓开口:“储存卡的事情暂且不明,可是那女佣说是遇见你之后储存卡才在她身上的,你做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放屁!我只叫她说那储存卡是你放的,然后,然后……”
舒承摇摇头,站起来拍拍荆广的肩膀,“然后?你把我拉下来之后小少爷就会对你重用,然后你和你的上级就可以利用我这个位置传递更多的消息,难道不是这样吗?”
荆广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有些昏昏欲睡,他努力睁大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杯子,那杯子底下沉了些白色的细小粉末。
他的心瞬间就凉了,他眼底有些红,看着眼前面露微笑的舒承,就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的算计里。
舒承低下身看了一眼桌子下藏着的窃听器,对已经昏睡过去的荆广道:“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原来小少爷在误会我的时候,我会这么难受,还会做出根本就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行为。”
叫人来把荆广带离庄园,舒承往这地下室周围看了一眼,轻轻叹了一声气,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里了。
他现在不住在保镖住着的那栋公寓里,反而正好住在唐予风房间的楼下。
为了能贴身保护,也为了唐予风想见他的时候能随时见到。
但是解决完荆广的事情之后,舒承没有去找唐予风,反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手臂之前伤着,又去深堂打了一晚上,伤口最近总是不断恶化,手背上的伤口现在结疤了,但是手臂上的还没有,昨天化脓刚清理好,去打了针,今天倒是比昨天要好一点了。
舒承把上衣脱掉一点点给自己上药,没有包扎,反而是让伤口多透气。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
因为他猜得到等会儿唐予风不见他或许会主动来找他。
果然,才过了十几分钟,舒承的房门就悄悄被打开,唐予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舒承的卧室,看见他正闭目休息,以及他肩膀上那个撕裂的伤口,眼里划过一丝自责。
这件事其实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唐予风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私下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得太大的,唐予风毕竟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只是因为之前宴会上那个人的一面之词,就让唐家自己先这样乱了起来,那到时候岂不是更如那些人的心愿了?
而且这一次确实是他听信谗言,让舒承莫名其妙的收到那么多流言蜚语。
舒承没有勇气来亲自过问,却只能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别处,如此隐忍,唐予风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他。
唐予风走到舒承身边,看他床头的那些药物,轻轻的躺在了他身边。
舒承感觉到身边有一块软了下来,他手臂一环,唐予风就被抱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唐予风猜出来舒承是装睡了,但是他也没有点破,反而是又紧紧抱住了舒承的腰身。
刚刚舒承和荆广之间的对话唐予风其实都听了,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女佣到底身上为什么会有储存卡,但是他觉得如果再继续查下去,或许会有一些他根本就不想听的事情就这样被翻出来。
唐予风也不想隐藏什么,他干脆就直接问舒承:“你觉得那张储存卡真的是荆广放的吗?”
舒承一直闭着眼睛,这几天他心里其实也一直提心吊胆,原以为唐予风会把那个女佣给留下继续追问,而他要想更多办法去解救那个女佣,却没想到唐予风把储存卡没收之后居然放了那个女佣出去。
不知道唐予风到底想做什么,舒承知道唐予风的心计无人能敌,他在他身边这几年,有时也猜不出唐予风的真正心思。
荆广是很好的一颗棋子,但是他自己愚蠢,倒是让舒承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二十五
舒承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着唐予风,“对唐家如此熟悉,荆广也算得上是一个,只是现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储存卡的,庄园里的那些监控也没起到任何作用,我让人又多在角落设置了监控,以防万一。”
唐予风点头,他知道舒承做事细心,抬眼看着他。
舒承眼睛里虽然有疲累,但也饱含温情。
唐予风被这样的眼神打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一次的事情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我也不知道小少爷心里究竟还对我有多少疑虑,但是我只希望,小少爷如果不想要我了,能和我说清楚,不要让我一个人盲目无措的猜忌。”
舒承的话很卑微,唐予风叹了一声气,靠在舒承的胸口,表情有些难过。
他知道舒承现在的状态是再正常不过了,舒承也是一个会吃醋的男人,可是他俩毕竟也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这其中夹杂着权力与猜忌,可以说只要有唐家一天,唐予风和舒承之间就永远会有一层隐形的纱阻碍在他们俩中间。
“我这段时间可能只是累了。”唐予风叹了一声,坐起身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又说:“在唐家,猜忌疑心是漫无边际的,我想要一份真挚的爱,也只能你给我了。舒承,如果,我说如果,那个女人说储存卡是你给她的,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反而会把荆广给杀了,他留不得,但是你必须要好好的。”
舒承有些震惊,可是唐予风现在背对着他,他根本就看不见唐予风脸上此刻的表情。
唐予风表情有些忧郁,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舒承这一切实在是做的太完美了。
该冷静的时候冷静,该冲动的时候冲动,让唐予风以为舒承是因为自己所有争风吃醋,但是最后还是让荆广莫名其妙的就承担下了一切。
唐予风心软不想再查,恐怕也是因为舒承牵扯在这件事里面,荆广一直指认是他,就让唐予风慌了神。
舒承起身从唐予风身后抱住他,揉了揉他的手腕。
“小少爷,你是唐家的主人,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可是荆广让我感到了危机。是不是谁都可以替代我,是不是谁,只要想害我,随随便便就能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敢问。”
唐予风眼睫动了动,他知道舒承的心思,却没想到他会这样亲口说出来。
“我一直知道小少爷对我的心意,所以如若有命不敢不从,可是我真的不想让别人也碰你,也不想别人与你太过亲近,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不对,可是我还是按耐不住。”
舒承握着唐予风的手愈发紧了些,可是唐予风却觉得稍微安心了一点。
唐予风内心其实也是缺少安全感的,他需要一份情感来纾解他心里的渴望。
他好像一个掉入冰窖的可怜人,而只有舒承能给他那么一点点温暖。
“阿承,再把我抱紧一点。”
唐予风话音落下,舒承低下头掐住他的下巴轻轻扭过来,含住了他的唇。
他们两个吻得深切,这其中似乎有很多无法宣泄的情感。
舒承把唐予风的衣物褪去,把他的双臂往上抬,死死摁在床头。
唐予风眼尾都是一份潋滟的水光,他张嘴喘息着,泪眼间能看见舒承那纠结的神情。
舒承一垂眼就看见唐予风这副可爱样子,他笑起来,俯身继续吻住他,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减收敛。
“小少爷,我轻一点。”
“不要……”唐予风的腰很软,已经弯到一个极致的弧度,他摇着头,眼中泪光不减,“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你是真切的,阿承,我总感觉你好远,我看不见你真正的样子。”
舒承抬手为唐予风擦去眼角的泪,眼中有怜惜,也有一丝难以自控,“小少爷,从一开始,不就是你想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就变成什么样子吗?”
唐予风双眸的光似乎在慢慢破碎。
是他忘了,从一开始他是怎么要挟舒承的?
舒承现如今这样,还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唐予风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从舒承的背垂下,似是无力了一般。
舒承则低身吻住了舒承流下来的那滴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