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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i回复@麋鹿:我的姐你每次都能一语成谶,请收下我的膝盖。
午后傅知伸果然让人将客厅上摆着的三角钢琴搬了出去,就放置在那棵大树下,为了制造气氛还将落叶洒在琴盖上,用落叶掩盖住钢琴脚。
岑仑围在旁边看他走来走去布置场景,这样的傅知伸像年轻了好几岁,跟一个干劲十足的青年差不多,看他弄得满头大汗,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裤脚沾满了尘土和枯叶,那张英俊的脸也灰扑扑的。
按照傅知伸的要求,岑仑换了身俏皮活泼又不失帅气的牛仔风格衣服,傅母出门前还给他做了个欧洲少年的发型,用带染色效果的Mousse固定起来,露出一只耳朵。
岑仑不安分地摸着自己被太阳晒得发热的耳朵,明明只是给傅知伸拍着玩儿的,他却有种即将拍摄大片的错觉,大概是傅知伸太认真太投入了吧。
等傅知伸将场景布置好,岑仑坐上凳子,傅知伸擦干净手,看了几个角度,觉得满意后才示意岑仑开始。
原本趴在钢琴脚边的大白心灵感应一样,岑仑刚按下第一个音他就醒过来,两只长耳朵高高竖起。
岑仑选的是肖邦的《小狗圆舞曲》,一分多钟的演奏单曲循环,给傅知伸足够的时间挑选角度和景色。因为没有专业的拍摄器具,傅知伸只能拍一段暂停换位置再拍,折腾到了太阳西下。
因为拍摄角度太过刁钻,傅知伸有时不得不全身趴在地上,导致他的衣服上都是草屑和落叶。岑仑很少见到傅知伸这么狼狈的样子,似乎他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国民老公?男神,富可敌国的傅家五少,而是一个能为达成梦想竭尽所能的普通人。
回去路上岑仑明显比之前要精神,还带着两条狗玩起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傅知伸把外套搭在肩上,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走。
迎接岑仑的是一位混血青年,比岑仑高出了半个头,头发和眼睛都是深褐色的,如果不是五官太立体,完全看不出来他是混血。
岑仑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用生涩的中文向他问好。
“你好,嗯,仑仑,我叫 Paul,是Eric叔叔的小侄子。”
虽然不知道Eric是谁,但岑仑想起昨晚傅知伸说今天他的侄子侄女们回来,加上对方说“小侄子”,大致就能猜出这位男孩就是傅知伸的侄子之一,而Eric应该就是傅知伸的英文名。
他原本以为傅知伸说的侄子侄女应该是还在读小学的小孩子,可是面前这位比他还高的男孩子是怎么回事?
傅知伸回来时看到岑仑站在门口不进去,又见到自己小侄子站在那里,不由问道:“保罗,怎么回事?”
保罗被叫到名字,抓了抓头发,跟他说道:“这位弟弟似乎并不相信我是您的侄子。”
岑仑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么失礼,连忙解释道:“我以为……应该会是比较小的孩子……”
傅知伸笑道:“保罗的确是之前家里最小的孩子了,不过现在最小的那个是你。”
保罗连连点头:“用中文的意思来表达就是‘农奴翻身把歌唱’!”
岑仑:“……”
傅知伸所谓的那几个侄子侄女,年纪最小的保罗都已经21岁,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年纪最大那个将近三十岁,博士就读中。
岑仑观察了一下,傅家男丁兴旺,四代下来就傅知伸的三姐一个女儿,其他都是儿子。
因为父母工作地点不同的原因,第四代的孩子都随着父母居住在各国,性格不同但也很好相处,就是说中文带着不同的口音,让岑仑听得有些晕头转向。
说到Eric叔叔,这些侄子语气都充满了崇拜,岑仑原本以为他的身份混在这群孩子里会尴尬,实际上并没有人把他当成长辈看——不管是年龄上还是体格上,岑仑都不具备成为他们长辈的条件。
岑仑感觉到很郁闷。
晚上睡觉前傅知伸还在电脑前研究剪辑软件,竟然也能将片子剪接得有模有样,让岑仑看得目瞪口呆。
于是睡觉的时候傅知伸抱着他躺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个单身爸爸,他有一个有梦想的小儿子,小儿子想成为钢琴家,但是没有人愿意看他的表演,于是爸爸将他弹钢琴的样子拍摄成影片散布出去,很快的他就成为了世界有名的钢琴家……”
岑仑一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结果听到一半后觉得不太对劲,抬起头问:“你这是说我们俩么?”
傅知伸闷声笑了好一会,才将炸毛的岑仑压回去,问道:“你不觉得爸爸帮助儿子实现愿望是件很伟大的事情么?”
岑仑被他压得呲牙咧嘴,佯怒道:“那我是不是得好好谢谢‘爸爸’您的帮忙?”
傅知伸看着他,慢慢收起了调笑的神色,将额头抵在岑仑的额头上,四目相对。
“我外祖父是位很浪漫的诗人,外祖母是位钢琴老师,他们还在世的时候非常恩爱,外祖父觉得外祖母是一幅不容错过瞬间的画,每每拿着照相机将她每一个画面拍下来保存。我小时候在他们的农场住过一段时间,曾好奇地问外祖父为什么每天都能见到外祖母,却还要给她拍那么多照片晒出来放进精心制作的相册里。他回答我说:时间和年华是会流逝的,学会记录是一个好习惯,总之不会让人觉得后悔。我那时没听懂外祖父这句好无逻辑的话,直到后来外祖母去世,外祖父每日在太阳底下捧着以前保存的照片怀旧,我才明白原来那也是种浪漫。”
“我喜欢上拍摄,也是受了外祖父的影响,不同于外祖父那个时代的黑白照片,我的条件比他们好得多,但我却没有想要记录下来的事物,终究还是将这项技能遗忘在后。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曾经我也是个爱幻想的浪漫主义者,这种浪漫不单纯体现在爱情上,能将一个人的人生都记录下来,也是一种浪漫。”
“如刚才那个故事一样,不少父母都会满足孩子不切实际的愿望,并且将他们的愿望拍摄下来。像是成为救世主,做小公主、小王子甚至魔术师,因为不切实际,所以才天真浪漫,孩子会在以后成长的过程中饱受打击然后失去梦想,但父母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孩子曾经的梦想有多么伟大。”
“我之于你大了太多,我无法完全像平等的恋人那般对待你,我对你比正常的恋人更多了一份责任,你视我为爱人也好,父亲也罢,我这辈子也只会如此待你一人。”
“抱歉,今天想到太多事情,一下子就说到现在,晚安宝宝。”傅知伸捂住岑仑的眼睛,不让他看到失态的自己,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岑仑拿下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吻了一下:“晚安,傅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写了啥?还是继续写事业吧
第87章 chapter87
由于傅知伸的工作安排,这次德国之旅也只限于在庄园里住几天,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去看,即使傅母再三挽留岑仑多住几天,岑仑也没有办法答应,他一声不吭出国这么久,粉丝和工作上都不好交代。
岑仑改签飞乐很低调,去晋元工作室那边签了文件,然后到飞乐大楼签合同,就算正式移籍,只有后援会几个核心粉丝知道这件事。
飞乐在年前还会有一场签约记者招待会,到时将安排岑仑出场。
虽然签约仪式简单低调,也架不住粉丝吵得纷纷扬扬,跟了岑仑好几年的元老对于飞乐当年不厚道的做法颇不满意,害怕岑仑好不容易有的起色又被打压下去,毕竟有前科,粉丝并不信任飞乐。
而刚加入岑仑粉丝团的新人不理解为什么老成员们对于岑仑签了娱乐巨头飞乐这件事情如此抗拒,毕竟比起名不经传的小工作室,签入飞乐怎么说都更加合适岑仑发展吧?
于是老粉丝们开始大肆宣扬当年飞乐对岑仑做的不厚道的事情,煽动了一部分新粉,义愤填膺地在微博提出抗议。
因为闹得越来越大,甚至还引来其他家粉丝的围观,岑仑也被惊动,打开微博看到那么多担心他演艺事业的评论,岑仑又是感动又是感到哭笑不得,于是只能亲自解释改签这件事情。
@岑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改签飞乐是在我和晋哥的对于我事业未来规划再三考虑下做出的决定,今后也请大家多多关注我,我也会努力给大家带来更多的作品(抱抱)(爱心)
这条微博很快就被晋元工作室和飞乐的官博转发。
@晋元工作室:小仑仑就交给你们了,要好好照顾他哦(doge)//@FlyMusic:欢迎仑仑回家,这一次我们必将乘风远航(酷)//@岑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改签飞乐是在我和晋哥的对于我事业未来规划再三考虑下做出的决定,今后也请大家多多关注我,我也会努力给大家带来更多的作品(抱抱)(爱心)
不明觉厉的粉丝们纷纷揶揄工作室嫁女儿的语气,并要求飞乐一定要好好对待岑仑,不然会去堵门的。
这件事没闹多久,毕竟岑仑的粉丝力量有限,因为岑仑已经和晋元工作室解约,之前和白烁组成的S&L组合在比利唱片的唱片约也需要重新商议,最后飞乐以300万的价格买下了他们的专辑版权和合约。
傅知伸回国后就一直很忙,岑仑想大概是之前陪他去欧洲看钢琴比赛的假期里积了太多的工作,所以也没有太打扰傅知伸。
岑仑需要适应飞乐的管理,即使没有工作,公司也会给艺人安排满满的课程,但是何芳给他的安排都是钢琴课。
何芳是他名义上的经纪人,实际上岑仑归傅知伸直辖,由Andy负责,小雯则是他的助理,何芳拿到手上的资源需要给Andy汇报傅知伸,同意后才能接下。
为了方便岑仑工作,傅知伸和他搬出了傅宅,工作日便住到市区原来那套房子里,那里本来就是飞乐员工和艺人的住宅区,所以就算被人拍到傅知伸和岑仑一起进出小区门口的照片也无济于事。
签回飞乐之后和傅知伸见面的次数反而变少了,岑仑不会嚣张到每天往顶楼办公室跑,傅知伸也不会用工作的借口找他上去。
为了方便岑仑练琴,傅知伸让人重新装修过次卧,打通房间和阳台,设了个小高台,准备再买一架钢琴,那段时间傅知伸就只能陪岑仑住在岑母的老房子里。
好在傅知伸工作到很晚,开着普通的家庭车也不会被狗仔认出来,岑仑会在锅里熬小米粥等他回来暖胃,而自己却等得躺在沙发上睡着。
傅知伸脱了风衣挂在门后,岑仑盖着厚厚的被子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老旧的房子供暖设备不行,傅知伸多次让岑仑回卧室去睡不用等他,可岑仑依旧等待。
小饭厅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砂锅还保温着,能闻到白粥的香味,里面一定还闷着下饭的小菜,超市里买来的罐头。岑仑不会做菜,只会煲粥,以前在傅宅的时候,管家也会在他晚上回来时端一碗粥上来,说是岑少煮的。
那时只当这是岑仑讨好他的手段,心里是不屑的,但也会吃一些,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黏稠的白米粥没有味道,习惯之后竟然尝出些甜味来,就像岑仑给人的感觉一样。
傅知伸坐在饭桌上,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搭配着小碟子里放的咸菜,能驱散工作餐残留在嘴里发腻的味道。
想象着岑母病重住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