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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哲道:“不必躲着我,你是为了救我妹妹的受的伤,这伤得不难看。”
许仪君回头,见孟哲站在床边凝视着她,不由掉下眼泪来:“孟先生嘴上这么说,谁会喜欢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呢?”
孟哲递了一张纸巾过去,道:“心善则貌美,会有人喜欢的。”
许仪君心下一动,抬眼暗暗观察孟哲的神色,见他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脸颊便微微发热,低声道:“但愿像你说的这样。”
孟哲收回手道:“你和阿选都吓着了。好好休息,我处理了外面的事,再来看你。”
许仪君低头轻声道:“嗯。”
孟哲走后,她连忙从床头翻出一面镜子对着,拿手指碰了碰脸上贴着纱布的地方,狠狠吸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孟哲又来了一次,和许仪君说了几句话,叶婵跟着叶老夫人来了。
叶婵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小腹凸出来,不算太夸张,身材倒是有些发胖。看见靠床坐着的许仪君,表情里已有不屑,碍于叶老夫人在前,没有出言讽刺。
随即看到一旁起身的孟哲,她咬唇却不避讳,直直地盯着人看,还是叶老夫人私下里一拍她的手,才死了心似的收回目光。
叶老夫人让人扶着坐下来,搭上许仪君的手,道:“好孩子,觉得怎么样?”
许仪君笑了笑,道:“我很好,姑妈别担心。”
叶老夫人叹道:“你啊就是实心眼,歹徒拿着刀,你拉着孟选跑就是了,怎么还硬是就挡上去了呢?你看看你的脸……”
许仪君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眼孟哲,低头道:“当时都吓傻了,哪想得了那么多。”
叶老夫人又仔细地问了她几句,随即道:“叶婵,陪你妹妹说说话。”转向孟哲道:“孟哲,我们外边去,我有话跟你说。”
孟哲随老夫人走到走廊当头,这里没什么人来往。
叶老夫人先问:“孟选怎么样了?”
孟哲道:“老夫人关心,没受什么伤,精神也好多了。”
她便点头道:“那就好。”叹了口气,对上孟哲道:“孟哲啊,我知道你一直不大乐意我撮合你和仪君,但是我当初和你祖母那么好,她一直很希望我们俩个做个亲家,你父亲那一辈,这个愿望没成,现在到你,你这些年来,一直也没有个定下来的人,我才又动了这个心思。所以你也别恼,叶婵不争气,可是仪君这个孩子,她是一心扑在你身上的。”
“老夫人的意思,我明白。”
叶老夫人道:“你明白?那么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对仪君,到底是怎么样?”
她的眼光落在这个高大挺拔的晚辈身上,看着他以对待长者的谦恭的姿态,稍稍考虑了一下,道:“我会娶她。”
叶老夫人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露出微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替她高兴。”
离开医院大门,叶家母女坐进车里,叶婵看了眼住院部的大楼,冷笑了一声。
叶老夫人正闭目数着檀木佛珠,闻声看了她一眼道:“也是当妈的人了,戾气还这么重,你受得了,我的外孙可受不了。”
叶婵忍不住道:“妈,你不会真信了她那什么舍己为人了吧?”
“孟家人信,我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叶老夫人见她还是这么的憋不住话,心里本来舒畅,也有了两分气,“你好好的稳住你那丈夫才是正事,我听说他还在跟一个什么女明星纠缠不清,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这事戳中叶婵痛处,偏偏潘如松捂得紧,让她抓不住把柄,连到底是谁都查不清。
叶老夫人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多训斥。反而因为动了气,止不住咳了两声,复又闭上眼,捻动了佛珠。
宛溪一中。放学铃一响,不一会儿,大门口就熙熙攘攘,都是有说有笑的学生。
孟均在校门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一个女学生在后面看了他半天,走上前来道:“孟均。”
他回过头。
女生学瞧了瞧他,不好意思笑道:“昨天下午我们小组学习讨论,你怎么早早的走了啊?老师可是布置了任务的,不完成期末是会扣分的。”
孟均说:“我要回家喂猫。”
女学生一愣,笑道:“这个……不算理由吧?”
她长得很漂亮,和孟均在一起搭话,周围等车的人都看过来,还有不少女孩子心里偷偷羡慕,毕竟她们都是听说每天下午定时有个帅哥会在这里等571路,跑过来偷看的。
远处公交车慢慢驶过来,不过先停在孟均面前的却是一辆保姆车,车门打开,两个星期没见的人鼻梁上架着幅墨镜,朝他抱怨道:“你那电话是摆设吗?没一次打通的。”
孟均怔了怔,孟良人笑道:“这两天没戏,抽空来看你,上车吧。”
孟均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孟良人把目光投到原地站着的女学生身上,笑道:“这是你班上的同学?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女学生反应过来,大方道:“您好。”
孟良人笑说:“你好,我是孟均的叔叔。”
女学生诧异道:“啊,我还以为你是他哥哥。”
孟良人笑了一声,戳了戳孟均:“你同学姓什么啊?”
孟均道:“不知道。”
另外两个人都是一愣,女学生想到自己还自以为和孟均关系不一般,此刻尴尬得脸通红,孟良人哭笑不得道:“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同学,你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孟均说:“没说过话,不记得了。”
“你……”孟良人还要替那女孩子说两句,后者已经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丢下句“孟均说得没错”跑了。
Cheney坐在驾驶座,此时手搭着座椅靠垫啧啧道:“均均啊,你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啦。”
孟良人反手一本杂志抽到他脸上:“均均是你叫的吗?”
Cheney捂着抽出来的印子,咬牙切齿道:“老子要罢工,你跟你侄子过去吧!”
孟均闻言不由笑了,他这一笑,把Cheney看得一呆:“良人啊,你家孟均要是当演员,别的都不用干,只用笑一笑就行了。”
他这说法有些大惊小怪,比如孟良人就毫无感觉,大概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看得太多了,孟均什么样子,他都看习惯了。
三人一行先去公寓里,给猫大爷和猫小爷添上饭,孟良人道:“静谷区有家中式餐厅,听说不错,我们去尝个鲜怎么样?”
另外两人当然没有异议。于是驾车去餐厅吃晚饭,饭毕,孟良人让Cheney先送孟均回去:“我还约了个人。”
孟均问:“你晚上回来吗?”
孟良人本要说“不回来”,但看到孟均黑亮的眼眸,忽然心里动了一下。
这双眼睛,还真是很好看哪。
便改口道:“回来。只是有点晚,你不用等我了。”
“好。”
看着两人走出餐厅,衣兜里手机震动,孟良人拿出来看了看,接通放到耳边道:“大哥?”
那边说了什么,孟良人皱起了眉。
“我明白了,只是……”他望了望玻璃窗外,在大门不远处上车的少年,“告不告诉孟均?”
“新闻上报,他迟早会知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和丛容联系一下,让他回来,我想指派他去公司里工作。”
挂了电话,孟良人坐回座位上,看着窗外灯火阑珊。
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经二十二岁了,离上辈子二十四岁的死期,只差短短一年多。
呆坐了许久,直到有人拍了下他肩膀,他才转过头去。
第48章 十二
这家餐厅有个特色,在桌与桌之间都摆了枝叶茂密的盆栽,足有一人多高,借此为顾客制造了私密的空间,坐下来,只听到周围模糊的说话声,却看不清彼此的情景。
孟良人不会刻意去找这么个地方,这里是潘家旗下的产业。
潘陶一身风尘仆仆,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之前就收拾好了桌上的残羹剩饭,此刻过来递上菜单。
潘陶接过来翻了两翻,念了几个菜名,服务员记上单子离开了。
两个人这才相视一笑。孟良人道:“这次不用出去了?”
左右无其他人,潘陶伸了个懒腰道:“大概是不用了。”
孟良人道:“既然要落脚,怎么不回临川你家那边去?”
“别说了。”潘陶摆摆手,一脸晦气,“前阵子有个慈善晚宴,主办方硬给我塞了个模特,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谁知道闹到我家去,说她怀孕了,把老头子气了个半死。”
潘陶这拈花惹草的性格也不知随谁,从小为了这个挨了潘父多少骂,现在长大成人,反而变本加厉。不过总归是私人生活,别人也说不了他什么。
有人过来上菜。潘陶嗐声道:“总之正闹腾着呢,我还是先避一避,让大哥先回去稳住老头子。”
孟良人问:“要是真是你的怎么办?”
“才两个月,还早着呢。况且我又不是那急色的人,我记得跟她那晚我是有……”潘陶朝他眨眨眼,“怎么会怀上呢?”
孟良人说:“你说没有就没有?等孩子生下来,亲子鉴定匹配上,你跟谁哭去?”
“……要是真跟我匹配上……”潘陶一咬牙,“那我也认了。老头子不也是这么大跟我妈生的我哥嘛。”
孟良人顿了一顿,说:“你平时那些聪明都用到哪去了?你认了,那这小孩子怎么办?你让他用什么身份住在潘家,你要是认他,就得在他出世之前,娶了那女人。你会娶她吗?”
经他这么一提,潘陶也醒悟过来。让他娶一个只睡过一次,连面貌都记不清的女人,他肯定不答应,可是如果那真是他的血脉,他又怎么能让他背着私生子这个名号落地?
孟良人见他明白过来,也就没有再多说。
他能想得比潘陶长远,不过是因为那时候别人骂他的话里,也有“私生子”这个词。
林语心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医生,在外面的人眼里,怎么能作为孟家的主母,和孟廷站在一起?
如果她能长长久久地在那,向众人证明也就罢了,可她一生下孟良人就病逝了,留下一个懵然无知的婴儿,没有人教他,要自尊自爱,不能为外人的闲言碎语动摇。
孟廷身为家主,事务缠身。孟哲那时候也还只是个少年,再沉稳也想不到这么仔细长远。于是这个小婴儿渐渐长大,也渐渐迷失了方向,脱离了大哥的庇护,一个踉跄,就摔得头破血流。
孟良人想到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孟均,他抓着自己的手问“我是爸爸的小孩吗?”
那样的茫然惧怕,与多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
潘陶思前想后,决心好好查查那个模特,只是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动作,心里有事,也就无心吃饭聊天,拉着孟良人酒一杯接着一杯。
喝完,两个人搭着肩膀出来,孟良人酒力不如潘陶,被他拦了辆出租扶着坐进去道:“你住哪儿?”
孟良人报了个地址,潘陶坐在他身边,对司机道:“先去这里。”
车到小区门口,保安出来一看,道:“这是孟先生吧,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潘陶笑道:“一不留神喝高了,我不认得他住哪栋,烦您带个路,别走错了。”
“好。”
孟均在卧室里听到门铃声,摘下耳麦,起身去客厅玄关处开门。
门打开,潘陶扶着孟良人站在外边,见到孟均便是一愣:“你是……孟均?”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