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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孟良人过来,塞了两个杏仁饼,腮帮子一鼓一鼓,“嗯,很好吃。”
在这住了两年,他也摸清了和方鸿渐相处的方式,第一要听话,第二,必要的时候,得靠哄。
“我得走了。”
方鸿渐挑起眉,指了指瓷杯里散发着香气的可可:“这个怎么办?”
“呃……”孟良人把杏仁咽下去,想到什么,拿出随身喝水用的玻璃瓶,打开,把可可尽数倒进去,向他摇了摇瓶子,“我路上喝。”
说着背好背包匆匆出门。
方鸿渐:“……”
晚上九点半后,课程结束,孟良人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有叶晖的未接来电,回到家里便打了过去。
叶大少爷闲闲的语调响起来:“孟少贵人事忙啊。”
孟良人咳了一声:“什么事。”
“没什么,你托我照顾的那位病人,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医院通知说月底就要出院了。”
“是么。”孟良人心下稍安,“还得劳你跟院方说说,欠下的手术费,不必告知那家人了,我补过去就行。”
叶晖嗤笑一声:“你手上那点拍广告赚的闲钱,能有多少?自己留着用吧,这些钱叶家还担得起,反正你欠得也不止这些钱。”
“……”不就是照顾他手头不宽裕,至于不好意思明说嘛,孟良人默默想着,嘴上还是道:“好。”
叶晖“哼”了一声,想到什么,说:“还有一件事。这也算个大手术,花销不少,所以他们找了律师查了查这次的车祸。”
孟良人本来累得有些睡意,听到这里立马清醒过来:“有什么问题?”
叶晖微微蹙眉道:“他们请人调了录像,那老人家,看着不像自然跌倒。”
事情经过是老师傅早晨出门遛弯,不慎摔倒在路旁,开车的人没刹住,这才出了祸事。
因为是老人违规没有走人行道,而是顺着车行道边沿走,所以车祸责任也不在司机身上。
可如果是人为导致的摔倒呢?
录像因为在死角的原因,只录到半边,也就是人摔倒后车祸发生的部分,至于为什么摔倒,并没有什么端倪,只能认为是当事人不小心。
“光靠这次的车祸,我倒也不至于心生疑惑。”话筒里叶晖的声音淡而冷静,“可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去酒馆里吃饭,老板娘提起有人出高价买店的事。”
孟良人也想了起来,毕竟那样高的价钱买一家位置并不好的小店,哪怕是经年老店,也是很奇怪的。
叶晖继续说:“用最大的恶意想想,如果出了那么高的价老板都不肯卖,那真是没有什么正当法子了。”
孟良人心里一紧:“你是说……”
“如果没有你帮忙,这家人会怎么样?人命最重要,把店卖了救人,是他们唯一的办法。”
一句句分析,抽丝剥茧。如果这是一个局。孟良人不禁想,到底是什么,让背后的人对这么一家淳朴平凡的人下手?
叶晖也忙了一天,说完也倦了,说了句“这些都是我猜想的,具体求证恐怕会很麻烦”,挂了电话去睡了。
孟良人头枕在枕头上,心里万千思绪,亮着的灯光渐渐模糊,就这么睡了过去。
宅子楼下的宾利里,俊俏可人的青年缠在男人身上:“方先生……”
方鸿渐笑了笑,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听章青说,你们大学是同学,还是老乡?”
青年愣了愣,笑道:“是呀。”
方鸿渐说:“都说风水养人,怎么一个地方出来的,却差得这么多呢。”
说完不顾青年青了又白的脸色,推开车门出去,对迎上来的人说:“送他回去,以后别放到我面前来。”
来人颔首。
方鸿渐进了家门,客厅的灯开着,却悄然无人。
他上楼,轻轻推开孟良人的卧室门,灯还大亮着,长手长脚的少年半侧着躺在床上,轻轻地呼噜。
方鸿渐微微一叹,过去附身替他平躺好,盖上被子,摸摸这孩子的五官。
他五六分都是像他母亲的,可是眼角眉梢,总让方鸿渐生出熟稔的感觉,无数次提醒着自己,这是有他血脉的孩子。
睡着的人忽然头偏向一边,蹭了蹭枕头。他笑了笑,拨了拨少年的额发,起身关上灯,离开了。
孟良人忙碌的同时,高扬也联系媒体,发了一则通稿,正式向大众公开孟良人的身份和个人信息。
在读高中生,繁英新签约的艺人。
还有花瓶。粉丝们加了个标签。
“花瓶也没关系,画风跟我们小青搭就好啦。”新出炉的一批CP粉如是说,“而且才艺什么的都可以学嘛。”
孟选和女朋友们煮着咖啡,几个富家小姐看着荧屏上俊美的少年叽叽喳喳:“选选,都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啊。”
“对啊,你哥冰渣子一样的,怎么弟弟这么可爱。”
“啊好可爱好想捏捏他,我要被圈粉了。”
“你们少犯花痴。”孟选嗔怪道,但也掩不去眼角的得意,好像夸的是她,“他不爱说话很内向的,你们这样会吓到他的。”
大小姐们又捂着嘴道:“啊啊啊这才可爱嘛,下次回来一定让我们见见!”
孟良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姐姐说成“内向并且容易害羞”的腼腆少年,还被一群年轻女人一口一个“可爱”地谈论着。
作者有话要说: 标了个隔日更评论区居然这么恐慌= =,别怕啊,不会坑不会周更更没有姨妈更,我已经洗心革面了!而且陛下已经完结了只是还没盖戳而已……
第31章 亲戚
市一小里,几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五年级的大孩子们三三两两玩闹着,体育老师招招手说:“来来来——都过来一下。”
孩子们立即都聚到一起,体育老师点着人数说:“都到齐了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女孩道:“孟均没有来。”
“孟均?”体育老师看了看花名册,“他去哪里了?”
几个孩子互相看看,说:“他不喜欢跟人一起的,应该去别的地方了。”
人在校内,四处走走也不会有什么事,老师也就没多问,说了几句,就解散让大家去玩了。
市一中是老学校了,除开前面几栋近几年新建的教学楼,后面都是老房子,小花园后面几栋,是给就近住在学校里的老师和家属住的。
虽然老旧,但是环境宜人,绿绿的爬山虎攀满了窗墙,孟均走到房子的转角去,微微弯腰喊道:“加菲?”
大猫从草丛里慢悠悠出来,蹲坐在他脚下。
“你怎么又跟过来了。”孟均蹲下身,挠挠它的脖子,“我没带吃的。”
加菲“呼噜呼噜”着。
主宠两个就在一楼一户人家的窗户边,玻璃窗开了一条缝,客厅电视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么这部短片呢,是由苏豫导演执导,章青,朱娜以及张宁萱,孟良人出演的……”
仿佛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孟均愣了愣,迅速转头,上前两步,攀着窗沿看到了电视屏幕的特写,尽管两年不见,但他还是立即认了出来。
加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犹自拿脖颈蹭着小主人的裤腿。
孟均手搭在在窗沿上,眼睛不眨地看完了电视里播放的影片片段。
半分钟的剪辑过去,画面转到广告,孟均松开手,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垂下眼打算离开。
忽然耳朵一动,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胡子拉碴的大人。
他看着不爱说话,甚至有些木讷讷的,但内里却十分敏锐,一眼就断定这就是前一阵一直偷偷跟踪他的人。
那次在医院门口也是。
男人倒给他吓了一跳,搓了搓手,打量着眼前的男孩,露出一个颇寒碜的笑容,说:“孟……孟均?”
日程被学校的课和表演健身特长学习塞满,孟良人忙里偷闲,也会跟潘陶打个电话聊聊临川的近况。
“跟你说。”潘陶鬼鬼祟祟的,“我哥,好像谈对象了。”
孟良人道:“你不也泡妹子?今年这是第几个了。”
“不不不。”潘陶猛摇头,也不管孟良人看不看得到,“我那也就是玩玩而已,可是我哥,听清楚我讲的啥了吗,处,对,象,他那个样子,分明是……”
语文水平堪忧的潘大少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形容词。“鬼迷心窍了。”
“……”孟良人绷不住笑,潘陶还在絮叨大哥最近的各种不正常,他便换了个话头:“听说老板娘的父亲,月底要出院了?”
“噢,是啊。”潘陶说,“还没跟你说,老师傅出院要摆酒,老板娘特地找了我,想请你去当面道谢呢。”
孟良人蹙眉道:“我在宛溪,只怕走不开。”
“可你这次帮了忙,他们那样朴实人,不好好谢你,只怕睡不着觉。”
孟良人想了想,似乎方鸿渐的秘书打电话来过,说起临川那边请他过去一样,应该就是在月底。
“我尽量过来吧,正好也看看老人家恢复得怎么样。”
星期五,孟良人跟在方鸿渐身后下了专机,等候在机场的接待人员忙不迭迎上来。
孟良人耷拉着眼皮打哈欠,他睡得晚,又早起飞过来,困劲还没过去。
方鸿渐看了他一眼,已经是初秋,微风带了点凉意,他把少年的兜帽拉起来盖住道:“你先回去。”
孟良人微微抬头,目光滑过等在一旁笑容可掬的男女,点点头:“嗯。”
说完身后跟着杨宁走了,漂亮的女人打量了眼他的背影,迎上去曼声道:“方先生……”
第二天就是老师傅出院在馆子里摆酒的日子,孟良人换了身参加酒席该穿的衣服,和潘陶一块去了。
老板娘站在门口,远远看见孟良人两人,迎上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眼圈倒红了。
潘陶笑道:“老板娘,好日子,你哭做什么?”
孟良人联系了叶晖出手帮忙,潘陶这厢也多有出力,他看着只会玩乐,但做起事来,也有两分兄父的样子。
老板娘哽咽了一声,擦了擦眼泪,笑道:“哎呀,高兴嘛,快,快进来。”
她看着孟良人,稍有恍然,摸了摸湿润眼角,笑着让他们进去。
除了孟良人和潘陶,就是为老人的手术费筹过款的熟客们,老板娘和丈夫一个个迎进来。
大家问起老师傅人,老板娘笑道:“在后厨房呢,今天他外孙做菜招待各位,总放心不下,在厨房里看着。”
众人听说老师傅能进厨房了,想来已然恢复如初,也就安心吃酒,说两句“必有后福”之类的话,席间很是融洽。
孟良人接了老板娘两杯酒,见大堂里众人吃得尽兴,便暗自起身,走到后厨房门口,往里看了看。
厨房很大,一应厨具都规整而干净,几个学徒模样的人打着下手,模样憨憨的年轻人在灶前掂着锅子,柜台旁摆了张大木椅,坐着个表情严肃的老人,手搭在拐柱上,盯着年轻人的手法。
孟良人在门口静静看着,觉得他像个老将军似的,在厨房里运筹帷幄,掌控大局。
老人家很是敏锐,转过头来看他。
孟良人忙举手示意自己打扰,抽身回到大堂内。
回去路上,潘陶自己开车,问他:“这次来多待几天么?”
孟良人道:“看方叔叔安排……应该能多待两天。”
潘陶嗐了一声道:“幸好下学期你就十八了,到时候去哪儿,该就没人管着了。”